第29章 原因

餘念娘跟着樊媽媽到了前,并沒有看見康氏一行人,然後幾人出了大關帝廟,在廟外的街邊看到停在街邊的馬車,馬車旁邊附手站着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

男子濃眉大眼,面無表,後跟着一個小厮。

樊媽媽急忙上前,恭敬對男子,道:“老爺。”

這就是付天諧了!

餘念娘垂首行禮:“舅舅。”

孫媽媽和玲珑也跟着蹲下行禮:“舅老爺。”

沒想到餘念娘竟能認出自己。再看餘念娘長得端正漂亮,大大的眼睛遺傳了付家人的。

付天諧緊繃的神稍有舒緩,不過,還是板着臉應道:“嗯,回去再說。”然後翻上了一旁的馬。

樊媽媽領着餘念娘上了第二輛馬車。

馬車上坐着一個穿桃粉色褙子的姑娘,五官端正,瓜子臉,雙眼皮,她目不斜視,只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餘念娘便低頭玩起自己的指甲。

樊媽媽替餘念娘介紹。

“這是我們家姑娘。”

付錦雪今年十七。

“表姐。”餘念娘道。

接着樊媽媽又向付錦雪介紹。

“姑娘,這位就是表姑娘。”

付錦雪就淡淡朝餘念娘點了點頭。

孫媽媽和玲珑被安排在了另外的馬車,和付家仆婦坐在一起。

街道上來往人流,車輛太多,只是出文廟巷就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付錦雪一會兒低頭玩指甲,一會兒撩起車簾,顯得有些煩躁。

餘念娘端正的坐在馬車內,只在付錦雪撩起簾子的時候往車外掃上幾眼。也不主動找付錦雪說話。

馬車內十分安靜。

出了文廟巷,很快就回到了付府。

馬車一到,付錦雪就撩起簾子,車外的仆婦忙扶着她下馬車,待餘念娘下了馬車後,只瞧見付錦雪扶着康氏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

付天諧乃一家之主,自是不用管其它人,最早進府的。

一群付家仆婦,留下孫媽媽和玲珑兩人跟在餘念娘後面進了付府。

進二門的時候有媽媽過來找到餘念娘。

“……老爺和太太讓表姑娘過去一趟。”

于是,餘念娘改道,直接去了康氏院子。

院子裏站着不少仆婦和小厮,最顯眼的是跪在院子中間的鎖兒。

香梅立在門口,看見餘念娘主動向屋內的康氏禀報,然後她撩起簾子,請餘念娘進了屋子。

這是餘念娘第二次見康氏。

和上次冷清不同。

今天屋子裏坐滿了人。

付天諧濃眉大眼,五官端正,一寶藍直裰,在主位上正喝茶,康氏今穿得較昨隆重,頭上依然插着那兩支赤金簪子,坐在旁邊。

右邊下首位坐着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男子,男子長相端正,濃眉大眼,和付天諧頗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付天諧的獨子付錦業。

左邊下首位坐着的正是和餘念娘同車的付錦雪,看見餘念娘進來,嘴角不由撇了撇。

“舅舅,舅母。”餘念娘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

屋內無人回話。

付天諧瞥了眼一旁正端着茶盅,嘴唇碰着盅沿,佯裝喝茶的康氏,只得擡頭對餘念娘道:“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坐着說話。”

餘念娘在付錦雪的下首坐下,孫媽媽和玲珑站在後面。

付天諧是個男人,最不喜歡摻和內宅的事,偏偏康氏剛才因為廟會上的事正在氣頭上,因為餘念娘的到來,一群人坐在屋內,竟沒有一人說話。偏餘念娘神定氣閑的樣子沒有絲毫不自在。

他只得放下茶盅,關切的詢問餘念娘:“……一路上可安全?住的還習慣嗎?”等等。

一番問話後,付天諧起,道是有事,去了外院。

付天諧走後,屋內又靜了下來。付錦業在府衙當差,人際關系複雜,早些年跟着付天諧在生意上行走,見識,心均比付錦雪沉穩。

康氏可以不說話,他們不能這樣晾着餘念娘啊。

“表妹以前沒來過太原府吧?有時間讓雪兒帶着你到處逛逛,太原府玩的多着呢!”付錦業道。

付錦雪立馬瞪大眼睛不滿的看着付錦業。

憑什麽是她啊!

“是。”餘念娘道。

付錦業不緊不慢的瞥了付錦雪一眼,那意思在說,你是姑娘家你不去誰去?

“表妹既然到了這裏,就當成自己的家,有什麽需要盡管跟娘說,別客氣。”付錦業比付錦雪會做人,至少這面子功夫做的好。

“嗯。”餘念娘道。

“表妹從小在伊州長大,不知道府上的廚子做的菜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合口味,就跟竈上的說一聲,好換着花樣做試試。”

“可以。”

“看表妹平應該很娴靜,有時間讓雪兒帶着你多出去走動,多交些朋友。”

“嗯。”

……

一個沒話找話,一個回答簡單明了,不是一個字就是兩個字。若不是見餘念娘一幅認真的樣子,誰都會以為她這是在敷衍付錦業呢!

最後別說付錦業了,就是付錦雪和康氏都滿臉弧疑!

難不成餘念娘只會說這幾個字。

兩人心中暗自笑起來,臉上好不容易沒表露出來,不過,嘴角還是彎了起來。

康氏輕輕咳了一聲,把自己兒子給打發出去:“……忙你的去吧。”

然後就見餘念娘站起來,很認真的目送付錦業出了屋子。

康氏一臉古怪。

家裏兩個男人都出去了,這是到算帳的時候了。

站在餘念娘後的孫媽媽和玲珑神色變得冷淡起來。

“念娘啊!”康氏淡淡看向餘念娘。

餘念娘端坐的子轉康氏,認真的道:“舅母。”

“我今兒一早不是讓樊媽媽告訴你了,讓你待在府裏別出去嗎?”康氏繃着臉,聲音不緩不急,誰都能看出她不高興。

“是。”餘念娘回道。聽到吩咐是一回事,要不要遵守是另一回事。

康氏瞪大眼睛:“知道那你還出去?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太原府權貴功勳人家多的是,若是不小心沖撞了誰,連我和你舅舅也保不了你……再說了,一個姑娘沒有長輩應,到處亂跑,成何體統?”

“是。”餘念娘認真的道。

康氏一噎,一口氣憋在口。

“敢我是瞎心了!”然後又氣又傷心的樣子,拿帕子痛苦的撫着額頭,并一邊道:“……你小時候瞧着多聽話的一個孩子,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你爹娘不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祖父把你拉扯大多辛苦……一個姑娘家怎麽能不經家裏大人許擅自出去閑逛,今不同往,若是遇見那地痞流氓怎麽辦……你讓我跟你舅舅怎麽活……”

餘念娘想說,你沒見過我也知道我小時候聽話,你可真神了;祖父将她扯拉大有多辛苦她心知肚明;至于沒有得到大人的許那是對小孩子的要求;最後關于舅母你和舅舅怎麽活,那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也想問問你們,這十多年來你們拿着我外祖父的家産是怎麽自在的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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