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異能
月繡知道自己幾兩重,當然不會去管閑事,也就跟大媽一樣感嘆兩句作罷。
鄒睿撿了些幹柴回來,月繡從背包裏取了一個大碗,架在簡易的木架上放了大半碗水,倒了幾包泡面進去,想了想,又加了兩根香腸,記得空間裏還有雞蛋的,考慮到人多眼雜,月繡猶豫一會還是沒加。
現在能有包泡面吃就欣喜不已了,誰還奢望雞蛋?月繡怕發生一個雞蛋引發的血案,只好委屈自己和鄒睿的肚皮了。那邊的不可說事情終于在哼哼唧唧中進行完畢,鐵哥豪放的抽出作案工具,他身下的柔弱少年沒了他的支撐,像個破爛娃娃一樣軟癱在地上,眼瞳裏一片灰敗。
鄒睿端着臉大的碗喝下最後一口面湯,舔了舔嘴唇,感受到令人惡寒的視線,一擡頭就對上武鐵色眯眯的眼睛。
“誰家細皮嫩肉的小娃?”武鐵眼睛一亮,驚喜的朝這邊走來,還沾着白色污穢的手就要摸上鄒睿的臉,鄒睿頭一偏,嫌惡的吐了口唾沫在他身上。
武鐵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眼睛裏閃着勢在必得的光,黃瞳那小子早玩膩了,現在送上門個新的,如何讓他不歡喜。
“別過來!”鄒睿語氣冰寒森冷,只不過從這副小身體口中說出來一點信服力也沒有。
武鐵哈哈大笑,“小娃別怕,老子會好好疼你的,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腦海裏已經幻象起将他壓在身下疼愛的場景了。
武鐵在隊裏猖狂慣了,對小孩子自然一點防備也沒有,感到身體疼痛的時候才發現一把刀深深插在了自己腹部。
“他媽的,老子打死你!”武鐵怒叫道,一腳踹了過去,到底是練過的,下手又快又準。
“小睿!”
月繡洗完碗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鄒睿小小的身體被武鐵踢飛了,在空中呈抛物線狀,這樣摔在水泥地上不死也殘!
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本能的向鄒睿掉落的地方跑去,那個一直陪在身邊的小正太,張着大眼睛甜甜的叫姐姐的小東西,很會做飯又穩重的小孩,會死?
不要!
她不要!
腦海裏突然迸發出一股極大的力量,月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能感覺到廣場上衆人的視線,能聽見他們小聲說話的內容,能看到他們的各種細微表情。
意識裏似乎有一張巨大的薄膜,薄膜分散開來變成數萬條細密的絲線,絲線相互疊錯成網,巨大的網在鄒睿落地的剎那緩緩一托。
鄒睿的小臉皺的像麻花,因疼痛蜷成一團的身體,細密的汗從額頭上流下,他的身體燙的吓人,月繡緊緊抱着懷裏的小家夥。
“老大!怎麽樣!”
武鐵的那隊人見頭受傷了都靠攏過來,武鐵渾不在意的拔出腹部的刀,任由手下替他包紮,整個過程中吭都沒吭一聲。
其他事不關己的有多遠走多遠,生怕被波及到,鐵哥明顯發怒了。
武鐵眯着眼睛,露出一個嗜血淫邪的笑容,“男娃子死了,還有個女娃,我用不上也可以賞給我兄弟們!”
手下幾人聽了都朝月繡看來,見到月繡的臉後皆露出貪婪驚豔的目光,有的還吞了幾口口水,視線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月繡臉色發白,大家都以為是吓的,其實月繡在感受剛才迸出的強大力量,那股力量似乎存在于精神裏,确實是那股力量緩解了鄒睿下墜的力道,其他人都像沒看到一樣,難道那網只有她能看見?
這是不是異能?
劇情裏女主的異能是水異能,而且觸發時機也不是現在。
月繡心念一動,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體內湧動着一股澎湃的水循環。
武鐵打了個手勢,手下幾人立刻沖了上來,月繡将鄒睿輕輕放在一邊,手心裏迅速凝聚出一個大水球,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中,水球丢了過去。
就是這個時機!
幾人被水迷了眼睛的瞬間,月繡抽出棍刀,刀刀斃命。
“啊——”
水一散開,躺在地上的就變成了幾具屍體。
“你,你……”武鐵臉色慘白,指着月繡半天說不出話來,現階段激發異能的人少之又少,随着末世時間越來越長,口口相傳,異能的事情才被衆所周知。
武鐵顯然被月繡突然放出來的水吓了一大跳,而且自己這邊的五個手下一招就死了。
到底是坐過牢的人,武鐵很快定下心神,示意剩下的幾人上前,其餘手下見識到厲害後都不願上前,畢竟誰都怕死,月繡沒在給武鐵威吓手下的時間,她一個箭步上前,陰涼的目光死死盯着武鐵,就是這個人渣,害的鄒睿!
被月繡的眼神盯的發顫,武鐵眯着眼睛強做鎮定。
“死。”誘人的朱唇緩緩吐出一個字。
手邊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武鐵下意識的擡手一擋,只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像是受到巨大痛苦一樣捂着頭嗚咽一聲,兩眼翻白沒了氣息。
月繡愣了一下,剛剛是怎麽回事,她的刀沒割破武鐵的喉嚨,确實,他脖子上沒有傷口,奇怪,那他是怎麽死的。
“老大!”
“鐵哥!”
幾人顫顫巍巍的伸手在武鐵的鼻子下面,死了!
從思緒中回神,餘下幾人驚懼的看着她,月繡冷冷一笑,“怎麽,想報仇?”
幾人連連搖頭,兄弟們死了一半,老大也死了,他們哪還敢不長眼的上去送死。
月繡的手在隐隐顫抖,強撐着一口氣就怕剩下的人在找麻煩,第一次使用水異能耗費了太多精神力,還有那股莫名的能力,也讓她頭疼欲裂。
直盯着那些人遠離,月繡才回過去抱起鄒睿回了帳篷,剛進帳篷就腿軟的跪在地上。
鄒睿的身體還是那麽燙,檢查了一下全身沒有外傷,腹部有一處鞋印狀的淤青,月繡完全不懂醫藥,很難判斷有沒有傷到內髒。
月繡着急的從空間裏扒拉了好多藥出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要給他吃哪個好,糾結了半天還是先喂了退燒藥。
虛弱的趴在睡袋裏時不時的試探下鄒睿的溫度,一直這樣燙下去不會變成傻子吧。
在勞累過度的情形下,月繡強撐着眼皮一耷一耷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