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死者和小狗

先前還得意洋洋視海洋于無物的他們轉身就嘗到了淪為獵物的滋味, 更恐懼的是他們将落入這只恐怖怪物的嘴中, 被對方咀嚼着壓成碎塊。

帶着這樣的絕望感, 這群綁匪跌入到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所以為首的警官還沒來得及撥出號碼,坐着船的警察們就追上了這群綁匪, 這些警察臉上的表情無比糾結,強忍着笑看着海水中掙紮的綁匪們。

這群綁匪簡直像是中了什麽邪似得,壓根沒有看到接近他們的警察,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只知道閉着眼睛尖叫着。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救命啊,我腿被嚼碎了,我的腿沒有了……”

“我被吞進怪物的腸子裏了,我要被消化粘液消化掉了……”

“我的頭, 我的頭……”

當警察們将這群人抓上去的時候,根本沒有遭遇到任何反抗,相反當這些人意識到自己是被警察們帶上了陸地, 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抱着警察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個二個的都說着什麽趕緊把他們關進監獄裏, 他們再也不要幹壞事了, 再也不敢下海亂跑了,還是陸地上安全之類的。

弄的這些審訊的警察一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直到由顧雲澤呈上證據, 将這群人送到了監獄之中, 那個常年超标排放的污染工廠被關閉,這些人還一臉詭異的幸福抱着監獄的鐵欄杆。

據監獄中派去的精神專家說, 這群人像是受到了什麽巨大的刺激,所以才會精神失常, 平時都是一副正常人的樣子沒什麽問題,但是只要提到海洋或者提到水有關的東西,就會直接崩潰發神經。

不過鑒于這些人情節惡劣,又牽扯到一宗十幾年前的失蹤案,而且惡意綁架未成年,又将未成年投入海中,所以這些人也沒有機會用自己的精神病禍害別人了,只能在鐵窗中唱一輩子的鐵窗淚了。

在顧雲澤的幫助下,那家污染工廠查出了各種問題,最後被直接關閉了,甚至因為這家污染工廠背後牽扯出了許多問題,那些曾經收受賄賂幫忙遮掩的官員們,也紛紛下了臺受到了嚴厲的處分。

做了這些的顧雲澤直接讓專業的團隊成了一個公衆微博號,專門讓網友留言所處地方有什麽嚴重污染的工廠,并且成立了專門的環境治理公益組織,每年分出一些顧氏集團的盈利用于幫助各個工廠治理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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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顧雲澤還請了專家團隊開通直播,定期向觀衆講解海洋相關知識,科普海洋對人類對地球的重要性,顧雲澤和顧氏集團也因此受到了國家的嘉獎。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顧雲澤在背後處理了,事實上那群人被解決了之後,顧雲澤就帶着源一和方承衍回去了。

對于之前一直找不到,如今卻突然自己出現的小姑娘,警察們都有些驚訝,不過再怎麽追問,源一也都說是綁匪綁的不專業,下海了之後繩子就散了,然後她的水性又好,所以在海中尋了個綁匪注意不到的路線離開了,只是她不留神游的遠了,這才回來的晚了,至于綁匪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一概不知。

警方最後也接受了源一的解釋,畢竟源一的解釋也的确是有理有據,更何況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小姑娘能做出什麽事,總不能綁匪被吓得發瘋是小姑娘的手筆把,那就算說出來他們也是不相信的。

方承衍父親當年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方承衍的媽媽也在事情解決的那天徹底地離開了,但是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方承衍也沒有像那次那樣痛苦驚慌了,只是在顧雲澤的幫助下給爸爸媽媽下了葬。

因為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那些人潑在方行知身上的污名也就洗脫了,甚至在法院的幫助下,替方承衍追回了一筆補償款,足夠方承衍小有富餘地活到學業結束,方承衍也就不再留在顧雲澤的宅子中,而是抱着水水離開了。

據說後來方承衍考取了海洋大學,從事了和他父親一樣的工作,終身都在為海洋環境的安全奔波。

而水水也成了方承衍的好助手,雖然水水并沒有像水母族長希望的那樣重新回到大海中,替水母一族繁衍生息下去,可是水水也幫着方承衍調查了好多出問題的工廠還有海域,一人一水母就這樣相依到老,将自己的終身都奉獻給了大海。

方承衍離開了之後,顧雲澤才有些好奇地問了小姑娘:“吓瘋他們的是依依把,依依為什麽沒有真的吞了他們?”

這次的事情顧雲澤也察覺到小姑娘對那些人很生氣,比之前抹香鯨寶寶還有海豚館的事情時還要生氣,原本他以為源一這次真的會把那些人給吞下去的,誰知道小姑娘還是讓人類社會的法律懲罰了對方。

聽到顧雲澤的問話,源一面無表情地道:“吃不下去吐了。”

當初她化出一半原身吞了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感問題,剛下去就忍不住把那幾個人噴了出來,後來又潛到了深海中吃了好幾只口感爆棚的大蝦,這才緩過來神,果然她真的是不大喜歡人類的口感,只要不是太過饑餓的時候,小小的挑食一下還是可以的。

顧雲澤愣了一下,随即被源一的話逗的笑了。

源一睨了顧雲澤一眼,她說的是實話,叔叔笑那麽開心做什麽,不過對方一笑,源一反而想起了之前她一直想着的那件事,所以要不要嘗試一下呢?

初冬時節天氣漸漸冷了下來,S市陷入到了一種被凍得昏昏沉沉的冬眠狀态之中,街上的行人忍不住呵着手抖着腳,走着走着就鑽進了有暖氣的商場之中。

雖然S市已經實現了全城供暖,不過依舊有些破舊的城中村沒有暖氣,今天又到了羅田收租的時候,租房裏的租客天南海北的到處都有,也有一些成天拖拉着租金的無賴,最初成為包租婆的興奮感結束,羅田也和絕大部分房東一樣開始抱怨了起來。

同住在樓上的一對小夫妻中的女方撕逼結束,羅田又踱步走到了二樓,從其中一扇緊閉的大門走過的時候,羅田卻皺起眉。

前段時間這裏被一個神秘的租客租走,對方是個年輕漂亮三十多歲的女人,抱着一只看不出品種的小狗,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沒錢的人,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租這種比較亂的城中村。

而且羅田也聽其他租客說起這位女客的事情,說這位女租客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也不知道神神秘秘地到底在幹什麽,想到新聞中放的那些背着房東把房子搞出來問題的租客,羅田覺得自己收租了以後有必要去探探口風。

于是等到羅田将二樓一層樓收完了以後,她想好了借口敲響了房門,然而房間中只傳來了一聲砰砰的奇怪動靜,就再沒有了第二次聲音。

羅田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了,她皺着眉再次敲了敲,敏銳地聞到了房間中傳來的古怪味道。

旁邊的租客大概是被羅田的敲門聲吵到了,打開門懶洋洋地朝羅田道:“大姐別敲了,這家人足足有三天沒有出門了,連外賣都沒有叫,也不知道憋在裏面幹嘛呢,該不會是死了吧。”

那租客自認自己是說了一句笑話,然而不知道這句笑話哪裏戳到了羅田的神經,羅田頓時臉色一變,掏出了備用鑰匙直接開了房門。

房門一看不只是羅田就連旁邊那個說俏皮話的租客都愣住了,接着一聲刺耳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城中村簡陋的樓房。

沒多久警車就嗚嗚而至,來到了羅田這棟樓房下方,幾名警察魚貫而入,皺着眉推開了圍觀的衆人,走進了橫屍的房間中。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證後就挑眉看向了周圍,周圍圍着的人紛紛讓開了路,指向了現在還沒有回過神的羅田。

“我,是我,我報的警,我是這裏的房東。”羅田虛弱地同警官說着話,她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心裏煩的要命,不只是被橫死在屋裏的房客吓到了,更是因為自己的房子中橫死了一名租客感到心煩。

“把情況說一說。”

羅田小心地撇了屋裏一眼,不敢再看向地上的死者,用飽受驚吓的口吻說了起來。

警察聽完了羅田的敘述,也不再抓着羅田追問,而是走進了房子中開始勘查起房子裏的情況。

地上的死者很明顯受到了重物撞擊,頭上流了許多血,死者的死因初步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因為死者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會死了三天也沒人發現。

警察們在屋裏檢查着,突然聽到緊閉的浴室門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警察頓時警惕地看向了浴室,圍觀的衆人也緊張地看向了那個浴室。

死者還在地上躺着,冷不丁聽到浴室裏傳來詭異的動靜,大家都既恐懼又好奇,只見為首的警察一把踹開了浴室的門,腰間的手·槍直接掏了出來。

然而那名警察目光銳利地看了半天,浴室後面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就在那名警察皺着眉的時候,只聽見羅田啊了一聲,指着浴室地上道:“那個……那個女的帶來的寵物小狗。”

只見浴室門後面探出來一張圓滾滾的小腦袋,小腦袋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奇警惕地打量着周圍這群人。

而這個小腦海上的毛發被燙染出了許多顏色,如果不是羅田事先喊出這是那名租客帶來的小狗,只怕誰也瞧不出來被染的五顏六色的小東西竟然是一只狗。

那只小東西的兩只眼睛周圍被染成了兩種眼色,頭頂上的耳朵也被染成了古怪的條狀,瞧不出來這只圓滾滾胖乎乎的小狗到底是個什麽品種,只能隐約猜着這狗應該是某種短毛犬,瞧上去真是又肥又胖。

大約是吃的太胖了的緣故,這只小狗的四肢都軟趴趴地趴在地上,走起路來也不像是正常小狗那樣蹦跳走動,倒像是用前肢在扒着地面爬行。

看見浴室後躲着的竟然是死者的小狗,警察們也都松了口氣,為首的那名警察把槍收了起來,有些糾結地看着地上的小狗,最終還是彎腰将那只小狗抱了起來。

死者都已經死透了,這只小狗放在混亂的城中村一會兒別被哪個租客偷走炖湯了,那名警察也是個愛狗人士,不忍心見這只可愛的小狗落得被煲湯的結局,也就糾結了一會兒就抱起了小狗,打算暫時将小狗存放在警局中,等忙完了這段時間再給小狗找個地方安家。

但是當抱起這只小狗的時候,那名警察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平時抱過很多小狗,但是這只小狗給他的感覺尤其怪異,不管是對方的身體還是對方身上的軟毛,都讓他有一種抱着小豬而不是抱着小狗的感覺。

然而低下頭對上那只小狗閃動着的純潔無辜可愛的黑眼睛,警察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瞧懷裏這小動物的反應很明顯就是一只受驚的小狗啊。

狐疑地打量了懷裏的小狗兩眼,最終警察還是抱着小狗将租房又檢查了一番,然後帶着死者的屍體回到了警局。

回到了警局之後,因為忙着篩查死者的關系網,那名警察也将小狗的事情忘在了腦後,随意地将小狗放在警局中,任由警局裏的女孩子逗弄着。

直到有一天警局裏一個小姑娘皺着眉道:“劉隊啊,你養的這只狗怎麽從來都不叫,而且它走路的姿勢好奇怪,模樣好像也不大像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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