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親吻
接下來又玩了幾輪,奇怪的是,每次梁夏伸手的時候,馮書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總擋了一下,讓梁夏沒法第一次抽牌。
不過她很快就因自己沒有被抽中過一次的運氣沾沾自喜,而忽略了這個疑點。
這幾輪的真心話和大冒險也并不出格,都是些最喜歡的顏色啊,最尴尬的事情啊,喝交杯酒啊,脫襪子聞啊這種的,酒喝的差不多了,小吃也快沒了,梁夏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
周美芬手撐着腦袋終于覺察出不對,“怎麽梁夏一次都沒抽到過?”
李岳也說:“是啊。”
梁夏嘚瑟,“我運氣好沒辦法。”
李岳推推眼鏡,“我總覺得有一點不對。”
馮書立馬插話,“哪裏有不對,最後一輪了,趕緊抽啊。”
“我來洗牌。”李岳搶了馮書的活。
馮書攤攤手,“行,你洗就你洗吧。”
牌一放上桌,馮書立馬就搶了一張走,打開就是鬼牌。
梁夏笑的不能自已,“馮書你手氣太背了,四分之一的概率,最大概念你都中獎了。”
馮書不以為然的笑笑,“這次我選大冒險好了。”
梁夏突然緊張兮兮的看着大冒險的那個盒子,她寫了一個很适合周美芬和李岳的大冒險,尺度還有點大,目前還沒有被抽出來,她內心祈禱,不要被馮書抽了才好,就讓它暗無天日的呆在裏面吧。
馮書一抽出來,梁夏就想裝死,她給自己的那個簽做了标記的,而馮書恰好就拿了這個。
馮書那個臭手,簡直衰到家了。
馮書卻是一看到眼睛就亮了,“跟你同座的人親吻一分鐘。”
梁夏頭埋在桌子上裝死。
周美芬推推她,“哎,這次你可別耍賴啊,趕緊的,等着看呢。”
李岳也開始起哄,梁夏這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梁夏不死心的狡辯,“同座,在場的人都跟他同座,怎麽就是我呢?”
“玩這種文字游戲就沒勁了啊,同座我們統一理解就是指的你,別想蒙混過關。”周美芬又問馮書,“你覺得同座是指誰?”
馮書當然想的是梁夏了。
“最公平的方法,少數服從多數,所以同座還是你。”李岳板板正正的下了定論。
梁夏見逃不過,面如死灰。
馮書不高興了,“什麽意思,我有這麽見不得人,用得着你這麽視死如歸?”
梁夏巴巴的望着他,“你又不吃虧。”
“我怎麽不吃虧了,我的初吻呢。”
梁夏不可置信的看着馮書,滿滿的不信。
馮書被看的不好意思,“快點,早點結束,你也不想一直讓那兩個吃瓜群衆看熱鬧吧。”
梁夏看向兩個已經伸長了脖子的等着看的一男一女,她忽然福至心靈的跟馮書咬耳朵,“親吻又沒說非要親嘴,親臉頰也一樣的。”
馮書一臉吃了大便的神色,不知是喜是怒,梁夏忐忑的等在一旁。
半響,馮書說道:“我知道了,以為我非得占你便宜似的。”
然後傾身過來,親了梁夏的左臉頰。
要一分鐘,所以兩人就定格在那不動了。
周美芬李岳紛紛指責,“這不行,作弊啊。”
馮書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适可而止啊。”
沒看到想象中的大戲,另外兩人沒了興致,該吃吃該喝喝。
梁夏沒過多久就問,“到時間了沒?”
周美芬說:“就親個臉頰,有什麽好問時間的。”
“就是。”李岳附和。
梁夏不甘示弱,“你們兩口子婦唱夫随很默契啊。”
周美芬羞惱,“信口開河,接着親。”
李岳聽得心裏痛快,“我現在給你們計時。”
“那怎麽行,這起碼也已經過了半分鐘了吧,班長你做為幹部可得公平公正。”梁夏嚷嚷。
馮書拽着她,不讓她動,他這姿勢很容易倒。
“我從二十秒計起的。”
“時間到。”
随着李岳報的聲音,梁夏和馮書同時向左向右,因為挨的太近,兩人嘴唇擦了一下,兩人愣了一下,又快速退開。
突發狀況,一時間四人怔住,空氣一度安靜。
“哈哈,這是天意。”周美芬一臉八卦的表情。
“命中注定,想逃也逃不開。”李岳手握成拳頭遮掩嘴角的笑容。
梁夏臉瞬間就紅了,雖然只一下,但這是第一次啊,她才是真正的初吻好嗎?
馮書內心狂喜,但梁夏面子薄,所以他作勢要捧李岳的臉,湊過去親他,說:“這有什麽,朋友之間這種小親吻有什麽問題,你們要是想親,我可以附贈的。”
李岳逃了,馮書又問美芬:“你要不要?”
李岳過來擋在周美芬前面,“我們才沒你那麽随便。”
梁夏此時此刻得跟馮書站在同一戰線上,站起來攔住馮書,“你真不懂味,你親什麽,要親也是讓班長親。”
然後兩人一對眼神,一個去推李岳,一個堵住周美芬,一副非要把兩人撞成堆的姿勢,
兩人躲避亂跑,梁夏和馮書圍追堵截,一下子玩成了追趕游戲。
鬧了一通,最後都癱在地上喘氣。
兩箱啤酒全部喝完,每個人不知道是酒喝的還是剛剛運動跑的,臉都紅紅的。
休息了幾分鐘,周美芬強撐着坐起來,“別躺了,我給你們拿牙刷毛巾,洗洗到床上睡吧。”
梁夏頭暈不想動,周美芬推了沒反應只能說:“你們兩個男生先搞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的。”
把東西給他們,周美芬又繼續躺在梁夏邊上挺屍。
聽着他們乒裏乓啷的聲音,周美芬頭痛,睜開眼睛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紙條,塑料袋,還有牌,忽然發現怎麽牌有點不對勁。
周美芬坐起拾起那張牌仔細觀察,是張鬼牌,右上角有輕微的折痕,如果沒覺得牌有問題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想到馮書今天的表現,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啊,梁夏怎麽抽都抽不到鬼牌,難怪啊,都說馮書因為梁夏要換崗位的事情生氣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是因為換崗位生氣,而是因為梁夏幫李岳才生氣。
梁夏躺在地上,因頭暈而蹙着眉頭,對此一無所知,周美芬為老同學在心裏默默點了個蠟。
周美芬捏捏梁夏的臉蛋,“起來了,地上涼,別睡了。”
“嗯,我頭暈。”
梁夏頭左右晃動一下,然後縮成一團。
“你也沒喝兩瓶啊,等着,我給你泡個蜂蜜水去。”
端着蜂蜜水過來,扶起梁夏,遞到她嘴邊,“張口。”
喝完蜂蜜水,梁夏又想往地上倒,周美芬拉住她,“起來,睜開眼睛。”
“幹嘛啊?”梁夏困了,聲音懶懶的。
“看,這是什麽?”
“不就是鬼牌嗎?”
“你仔細看。”
周美芬就差把牌放她眼睛裏面了,梁夏抱怨:“放這麽近,我怎麽看啊?”
周美芬把牌塞到她手機,“仔細看啊。”
梁夏睜大眼睛,從頭到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就是鬼牌啊,你讓我看什麽?”
周美芬恨鐵不成鋼,“看右上角。”
“有點折痕,很正常嘛,牌用久了都會有點。”梁夏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呢,這麽嚴肅的來問她。
周美芬又把其他三張牌拿過來,說:“四張牌,只有這張牌有折痕,說明這就是個标記,馮書做的。”
梁夏疑惑,“他做标記幹嘛,我記得他自己也抽到過鬼牌啊。”
“是啊,只有你是一次都沒抽到過的。”周美芬意味深長的說。
“什麽意思?”梁夏懵的。
剛好馮書洗完出來,周美芬話咽了下去,點了梁夏的額頭,“自己想去。”
周美芬洗澡去了,留下梁夏坐在客廳想剛剛的問題。
因為喝了酒,腦子不清楚,半天都想不到重點,聯想到馮書跟她搶牌的時候,難道他是為了讓她不抽到鬼牌?
回憶一下整個抽牌的過程,梁夏只有一次是第一個抽牌的,馮書看她沒抽到鬼牌所以沒說話,如果是李岳或者周美芬其中一人抽到了鬼牌,那接下來他和梁夏只要随意抽就行,如果李岳和周美芬都沒有抽到鬼牌,那馮書就保證自己能抽到鬼牌就行。
所以馮書跟她搶牌還搶到鬼牌是他故意的,她還盡情的嘲笑了人家?
晃晃腦袋,一定是她喝多了才想多了的。
爬起來,伸伸胳膊動動腿,醒醒神。
碰巧馮書穿着睡衣出來倒水喝,梁夏想到自己剛才的念頭,立馬背過去,
“小心點,可別動兩下傷了腿腳。”
“我骨骼好的很,哪那麽容易傷。”
“那可不一定,你腿不都傷了兩三回了。”
就會揭她傷疤,剛剛她肯定是腦子壞了才會覺得他是為她着想的。
“梁夏,叫你幾聲了,想什麽呢,洗澡了。”周美芬一催促,梁夏回過神來,抱着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