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方茴把自己需要的草藥品種寫下來,準備出去找一下,誰知剛出門卻接到鐘特助的電話,說是老爺子住院了。

方茴趕緊讓司機送她去醫院。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司機小聲說:“太太,聽說是在路上遇到車禍了,對方是醉酒駕駛,不小心撞到了老爺的車上,還好司機躲避及時,沒正面撞上。”

跟前世倒是差不多,不過前世的車禍在方茴返校後,方茴跟郁家人都補親昵,只去醫院看了老爺子,也沒多關注,她跑到醫院時,郁陽、郁曼、和郁家倆兒子都到了。

“爸,您沒事吧?”方茴擔心地問。

老爺子只頭上撞破了一些,縫了針貼了紗布,其實可以出院了,不過郁家人不敢怠慢,他便在醫院住了下來,做個仔細的檢查。

老爺子見了她,神色溫和,司機在一旁焦急地解釋:“我們開的好好的,我這一路也沒打盹,一切按照交通規則來的,你說我開了這麽多年的車,還從來沒遇到這種事呢。”

司機在郁家幹了一輩子,眼下出了這麽大的事,肯定害怕被辭退。

老爺子沉吟道:“不關你的事,你反應的算快了。”

司機這才放下心,又笑道:“多虧了方小姐送的行車平安符,我總覺得是有神仙在保佑,不然說不定要出大事了。”

老爺子笑笑,應道:“是啊,最近出去應酬,那些老朋友都說我氣色好了很多。”

方茴笑笑:“看來我媽求的符還是管用的,我瞧着文骞最近氣色也好了。”

“沒錯沒錯,有機會請你母親來家裏坐坐,不要見外,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你母親還沒來家裏認過門呢。”

方茴笑着答應,之後郁家人都來了,一群人圍在房間裏,方茴插都插不進去,下傍晚,就有不少外面人知道消息,帶着各種禮品要來看老爺子,都被打發了。

方茴從醫院出去時,被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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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方建成拎着禮品,臉黑的不行,“我說你怎麽回事?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你這是什麽态度?有沒有一點教養?對自己的父親都這麽沒禮貌。”

方建成滿肚子都是火,他在這已經等了整整一天了,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在老爺子面前表現一下,好讓老爺子投資他的新項目,可老爺子的病房被圍的水洩不通,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方建成被晾在外面,硬生生曬了一天的太陽,

方茴笑了,“我的教養可能被狗吃了吧?”

方建成沒想到那麽順從的女兒竟然變成了刺頭,當下不悅,“你怎麽變得這麽刻薄自私?你一個出嫁的女兒,你老公家有權有勢,你難道不應該幫着爸爸幫着家裏的公司?你以為郁家是看上你什麽?等郁文骞醒了,說不定就把你攆出來,你不趁現在能說上話幫幫家裏,你還等什麽?”

“就是!”杜美霞翻了個白眼,氣道:“忘恩負義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是豪門闊太了?我就看不慣你這白眼狼的樣子。”

方茴竟然也不生氣,前世她死的時候,她這個父親可沒掉幾滴眼淚,這個後媽就差放鞭炮慶祝了,可能是看破了他們的為人,方茴對他們沒有太高要求,他們會說這話也在她意料之中。

“我這麽個沒教養姿勢又刻薄的白眼狼,有什麽能讓您二位屈尊降貴來找我?”

方建成表情不自然,又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

“我這是給老爺子的禮物,你帶我進去。”

方茴眨眨眼,“你自己不能進去?”

方建成惱羞成怒,“我要是進得去還用得着你?方家把這層樓圍下來了,誰都進不去。”

“那你找我幹什麽?人家不想見你,你還上趕着送禮,我可不想讓人瞧不起。”

方建成氣得不行,他要不是為了巴結郁家,何必在這看人臉色?這女兒不幫他就算了,還這麽勢力,真是讓他涼了心。

“你幫不幫?”

“抱歉,我只是個沖喜的,沒那能力。”方茴說着,坐上郁文骞的車走了。

杜美霞跟在後面罵,可看到方茴那車,又羨慕得眼都直了,那種豪車她見都沒見過,方茴這小賤人竟然有那麽好的命。

“你看她,我就說你女兒不是個東西!”杜美霞咬牙淬了聲。

方建成煩的不行,總覺得這個女兒不如以前好控制了。

方茴找遍大街小巷,最終找到了其中兩種藥材,她把藥材種在花盆裏端到屋裏去,這樣她給郁文骞運氣時,藥材也能沾點仙氣,雖然只有兩種,可方茴還是像呵護心肝兒一樣,小心護理着,生怕這些花草哪天心情不好,一命嗚呼了。

翡翠太貴,方茴沒舍得,就跑去植物園吸了些靈氣,回來又從指尖運到藥材上。

藥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了枝葉,變得生機勃勃,有一盆的小白花美得脫俗,仙氣滿滿。

真是小仙女無疑了。

周末,醫生來給郁文骞做檢查,正巧張嫂要喂水,喂了半天,郁文骞的嘴就是不張開。

全家都出動了,出院回來的老爺子皺眉道:“醫生,這是怎麽回事?以前不是好好的?怎麽忽然不張嘴了?”

醫生趕緊說:“這個也是正常的,就好像有的植物人你給他翻身,他也會有撲床的反應,不全都是毫無知覺的,說不定……說不定三爺這是要好起來了。”

聽了這話,朱引蘭笑道:“爸,說不定三弟這是有知覺了?保不定過幾天就能醒了。”

老爺子愛聽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

醫生也籲了口氣,其實這都是正常現象,只不過郁家是大戶人家,給的錢又多,不好伺候。

“那這樣怎麽喂藥?”

醫生的視線落在方茴身上,方茴一個激靈,指向自己,面帶疑問。

“不如就由三少奶奶嘴對嘴喂吧?”

方茴還沒說話,張嫂把碗往她手心一放,笑道:“是啊,要是我們給三少爺嘴對嘴,說不定他醒來以後會不開心,方小姐你喂就不一樣了。”

方茴呵呵呵噠,她肯定不願意自己男人被別的女人碰。

哪怕是年近半百的張嫂也一樣,不過這麽多人看着,她還是挺難為情的。

可這幫人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不懂,都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

方茴無語。

當下郁陽也來了,他低聲問:“怎麽了?”

“你三叔不能喝水,這不,讓方茴喂水。”

郁陽眼裏閃過異色,方茴跟郁文骞沒感情,要她用嘴喂她肯定會別扭,她那人他是知道的,最保守,可下一秒,方茴卻喝了水,在醫生指導下堵上他的嘴唇,輕輕用舌頭往他嘴裏喂。

郁陽握着拳頭,強迫自己要表現得體。

雖然被這麽多人盯着,還要醫生告訴自己怎麽接吻,但不得不說,親上他嘴唇時,方茴還是覺得臉熱熱的,跟接吻沒區別。

他嘴唇在她護理下,觸感柔軟,薄唇雖然輕輕抿着,可不知是否錯覺,當方茴靠近時,他的嘴可以微微張開,水很順利喂了下去。

郁文骞雖然昏迷,卻有護工每天用紗布幫他清潔牙齒,因此他嘴裏只有種淡淡的藥味。

方茴喂完,臉已經紅了。

跟他同床共枕這麽久,方茴也就敢摸摸他的肌肉,還沒敢親過他呢。

這也是第一次,還是活了兩世,他們第一次接吻。

嗯,果然親完都不想放開了,還想再親幾次。

不過這麽多人看着呢,方茴正要移開,一旁的醫生忽然叫道:“真是怪了!”

方茴看過去,卻見血壓計上的血壓忽然飙升。

醫生被吓一跳,老爺子也吓到了,這可不是好症狀,血壓無故升高,很可能是因為病人有腦血管方面的疾病。

“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醫生也急了。

郁文骞一直是他在治療,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他也沒法交代。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血壓忽然飙高。”醫生沉着臉繼續測量。

奇怪的是,這一次血壓忽然變正常了。

“這是怎麽回事?”老爺子急了。

醫生也沒法解釋這麽奇怪的現象,只能盯着方茴,笑道:“說不定是太太的吻讓郁先生有了反應,畢竟人接吻時,血壓都會有明顯的升高。”

“……”

“其實,這樣刺激一下郁先生,對他的恢複也很有好處呢。”

“……”

方茴有理由懷疑,這醫生就是在甩鍋,言情小說看多了,想象力忒豐富了。

她的吻會刺激到郁文骞?要不要那麽刺激?

老爺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就差沒讓方茴每天多親幾次,刺激一下他兒子了。

“方茴啊,文骞就交給你了。”

蹂躏你兒子你還那麽高興?方茴被他們盯得頭皮發麻,只得表忠心,“我會加油的!”

“……”

朱引蘭盯着這一幕,心裏嗤笑,這植物人還對接吻有反應?這醫生是瘋了?郁文骞明明見都沒見過方茴,談什麽感情,他哪知道是誰在喂水?就不怕是老大媽?一旁的郁陽臉色蒼白,朱引蘭皺眉,“你怎麽了?我看你怪怪的。”

郁陽搖着頭,瞥了眼方茴,只覺得她的笑格外刺眼。

等他們走,方茴才爬到郁文骞床上,靠在他耳邊,低聲問:

“醫生說你是我的吻有反應?真的嗎?”

她親了親他的嘴唇,又問:“是真的嗎?你能感覺到我在親你嗎?”

“這樣呢?”方茴伸出舌頭在他嘴上舔了一下,反正他醒了後她就不能這麽為所欲為,還不如趁他沒醒先占占便宜,再說她也辛苦照顧他這麽久,“我這樣舔你你有反應嗎?”

早知道親他他有反應,那她早就下手了。

郁文骞當然不會回答,可方茴的心情很不錯,總覺得空氣裏都在冒粉紅泡泡,方茴趴在他脖子旁,笑着:“郁先生,你真的睡太久了,要不要睜開眼看看你太太?”

“親都親了,你可不許耍賴。”

“我過幾天要去學校了,到時候你別太想我。”

方茴又趴在他耳邊低笑:“我生日就要到了,你要不要考慮醒過來,給我一個生日驚喜?”

“郁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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