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杜美霞臉色一僵, 有些挂不住, 郁文骞說話不客氣就算了, 叫她杜女士?這是什麽意思?他就沒把她看成自己人!她心裏很不是滋味,氣得想叫,想想拿出長輩的架子撒潑, 卻無奈發現自己是在郁家,且他們有求于郁文骞, 這裏根本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不覺灰溜溜地端起茶, 沒滋沒味地喝起來,到底沒敢反駁一句。

方茴看着她那便秘的臉色, 心裏爽歪歪,忍不住往郁文骞那邊靠了靠。

是呢,真正的大佬就是她老公。

她更加确定,抱大腿這種事果然不是一般的爽, 以後有郁文骞頂着,她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很快,方月心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方茴的第一眼, 她眼前一晃, 以為自己認錯了,怎麽每次見到方茴她都會變得更漂亮?如今對方身上戴着璀璨的粉鑽, 穿着打扮很有貴氣卻一點也不老派,加之她身材長相都那麽出衆, 整個人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方月心心裏直冒酸水,方茴脖子上那項鏈是真的?郁文骞明明不喜歡她,憑什麽送她那麽貴的項鏈?當初要是她嫁進來,這項鏈就是她的了。

等人散去,方月心皮笑肉不笑道:“姐姐,你命真好,姐夫對你很好吧?其實你應該感謝妹妹,要不是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你哪有這麽好命?”

方茴笑得妖裏妖氣的,“那就謝謝妹妹咯。”

方月心一滞,咬牙道:“姐姐,你還在生我氣?雖然我搶了你的男朋友,但要不是我的成全,你也不可能跟姐夫在一起吧?”

方茴笑起來,“哦,那我謝謝你?”

“姐妹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不知道姐夫知不知道你和郁陽的事?他知道應該會不高興吧?畢竟你和郁陽以前的感情那麽好。”方月心陰陽怪氣的。

方茴覺得她好笑,自以為聰明,其實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不過前世郁文骞知道後确實反應很大,他把她囚禁在房間裏幾天幾夜,那時候他們還住在這裏,家裏人知道後去跟郁文骞說好話,卻都被郁文骞吓了回去。

這一世,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

如今她心裏只有他沒有別人,郁文骞應該能感覺得到吧?

但不論她跟郁文骞關上門怎麽鬧,在外人面前都不能失了分寸。

方茴風情萬種地撩着頭發,“知道又怎樣?妹妹啊,別以為能用這件事來威脅姐姐我,姐姐不是白蓮花更不是大白兔,姐姐生起氣來很可怕的哦,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讓你事業愛情都完蛋,真的哦,姐姐說話算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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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方月心眨眨眼,滿是真誠,誰知方月心竟被她氣到了,氣鼓鼓的,半天沒說話。

臨走前,方建成把方茴拉到一邊,急道:“爸爸最近有個項目挺不錯的,我們公司的人都看好這個項目,要是文骞能投資點進來,那這個項目就能成了。”

方茴一愣,“你這個項目需要多少啓動資金?”

“三千萬吧?”

“那還缺多少?”

“三千萬吧。”方建成臉色有些不自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真沒錢,不過爸爸養你這麽大,你回報爸爸也是應該的吧?”

方茴笑了,敢情這是空手套白狼?方建成到底哪來那麽大的臉?她搖頭道:“你的養育之恩我已經回報了,你把我嫁給植物人,不顧你女兒的前程幸福,只為了救你的公司,我認為我的回報已經足夠了。”

方建成愣了下,有些驚訝, “那怎麽能算?再說你嫁的可是郁文骞,他不是已經醒了嗎?要不是我,你能有現在的生活?”

“哦?那他要是不醒呢?你寧願把你女兒嫁給植物人,寧願你女兒守活寡,你還好意思來找我?說實話,我沒錢,郁文骞有錢那是他的,他要是有錢幹嘛不自覺拿去投資,非要投資給你?恕我直言,哪怕真給你投資,那錢也是打水漂,我認為你根本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做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

方建成惱羞成怒:“真是大逆不道!竟然這樣說自己的父親。”

方茴攤手,無奈道:“實話總是難聽的。”

“你……你你不答應,我直接去找郁文骞。”方建成氣的不輕。

“不準!”方茴攔住他,臉色沉了下來,“文骞剛醒,我不允許你拿這種事去煩他,我警告你別再胡攪蠻纏,珍惜自己現在的生活,還有那個杜美霞,你轉告她別作妖,要是再惹我不高興,小心我找方月心的麻煩。”

方建成氣的發抖,他忽然覺得這個女兒很陌生,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這個女兒可以随意掌控,可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女兒早已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她已經是郁太太,早已不是以前的方茴了。

樓上,坐在輪椅上的郁文骞看着這一幕,久久沒有出聲。

院子裏,鐘特助彎着腰,正在對郁文骞報告着公司的情況。

郁文骞坐在輪椅上,表情平靜地聽完,聲音卻冷沉:“那些老東西都跟郁文鼎有了聯系?”

“是。”

“我之前交代的那些事你辦得怎麽樣?”

“之前的舊部下都被動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隐藏深的在公司留了下來,因為您一直昏迷,我們不甘輕舉妄動。”鐘特助緩聲道,“但是您昏迷前交代的那些事我們都已經辦完,如您所說,這幾個老家夥的把柄不是一般多,随便拎出一條就足以把他們毀了。”

靠妻子娘家發家的陳董在外面有妻有女,周董的小孫女吸毒濫交,喬董涉及權色交易還做假賬,還有公司其他人,各個都有把柄,水混了以後,沒有一條魚是幹淨的。

郁文骞做事喜歡謀而後定,不會給人留退路,他早在自己健康時就想好退路,有時候鐘特助都覺得這人心思深沉,過于會算計,每每一件事發生後,他已經想好了多條對策,裏面彎彎繞繞,他經常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郁文骞阖了眼,手無意識地轉着手上的一串珠子,語氣冷硬:“先讓他們玩着吧,有把柄在手裏,那些老東西就是一群被拴住的螞蚱,蹦不高。”

“是。”

郁文骞坐在輪椅上,手緊緊地握着珠子,一時間眉宇間是藏不住的冰冷,他阖着眼,不知在想什麽,又道:“太太答應嫁給我時,是否受到了方建成的脅迫?”

鐘特助搖頭,“這個沒查到,只知道太太一開始很生氣,但後來還是答應了,而……”

“說。”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太太以前跟郁陽少爺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後來郁陽少爺出軌了太太的妹妹方月心,太太好像挺生氣,經常怼他們,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鐘特助看向郁文骞,卻發現他低頭喝着茶,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鐘特助的心懸的更高了,有時候平靜反而更可怕。

鐘特助出門時,遇到進來送茶的方茴,他眼神躲閃,打了招呼就走了。

方茴奇怪道:“鐘特助的表情怎麽奇奇怪怪的?”

郁文骞坐在那,雙目緊閉,像是睡着了,方茴拿了個毯子替他蓋上,剛靠近,他倏地睜開眼,把方茴吓了一跳。

她旋即勾唇,“我以為你睡着了呢。”

她笑起來整張臉都生動了,就好像這屋裏鋪滿繁花,讓人驚豔,郁文骞目光沉沉注視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我有那麽美,一直盯着我看?”方茴見他目不轉睛,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還用手去試他的額頭。

郁文骞閉了眼,心道罷了,她總歸是年紀小,沒有那麽多複雜深沉的心思。

“郁太太自然是美的。”

方茴差點笑了,“能不能別整天郁太太郁太太的,叫名字不行嗎?”

郁文骞沒回答,方茴也不急,心情不錯地給他按摩腿,郁文骞并不習慣她這樣的伺候,尤其是每次她都半跪在他面前,像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他要拉她,被方茴推開了,她的手在他冰冷的腿上,輕輕捏着,“按摩看起來作用不大,但是堅持就有效果。”

“我問過醫生,我這腿好的希望不大。”郁文骞盯着她,不放過她每一絲表情的變化。

“醫生也說你不可能醒來,這世界上總有很多奇跡是醫生都說不清的。”

郁文骞忽而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

方茴奇怪地看他,“怎麽了?”

郁文骞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聲音低沉:“不要再繼續了。”

“嗯?”

“再繼續下去,就不由你了。”

他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可沒等方茴問個究竟,他已經轉動輪椅走了。

方茴原本想感謝他在杜美霞面前替自己出頭,誰知話還沒說出口,他卻走的莫名其妙的。

秋光正好,學校的楓樹漸漸紅了,方茴下午有課,中午在學校吃飯沒有回去,孟心露去了公司,陶小雅跟自己的青梅竹馬吃飯去了,只剩下方茴和樂雨欣。倆人剛打好飯坐下,就見一身西裝的郁陽走了進來,校園裏大部分學生都裝束簡單,很少有穿得這樣正式得體的,再加上郁陽長得清俊,是本校的風雲學長,他一進食堂,便有很多女學生盯着他看。

看到方茴,郁陽頓了頓,快速往這裏走。

“方茴。”郁陽坐下來,一雙眼直勾勾盯着,表情熱切。

樂雨欣不知道倆人已經分手了,笑起來,“郁陽學長怎麽有空來學校?很久沒見你來找方茴了。”

郁陽尴尬地笑笑,“我這次回來辦個手續。”

“行了,你們吃吧,我去別的地方吃,省得當電燈泡。”

等樂雨欣走,郁陽才看向方茴,眼裏有許多複雜的情緒,他低聲道:“方茴,這幾天你為什麽一直躲着我?我每次想跟你說話,你都掉頭就走,你真的那麽讨厭我?”

“是啊。”方茴漫不經心答着,又吃了口飯。

“方茴別這樣,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麽?叫我幫你監視郁文骞?”

郁陽一滞,“你誤會了,雖然我很想你幫我,可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只是,你真的不了解我三叔,他這人心思深沉,陰沉狠厲,手段很多,你跟他站在一起,被他吃的渣都不剩,根本不會有幸福。”

方茴懶得理他,第一世時,這個男人傷她很深,那時候她第一次談戀愛,跟郁陽的校園戀情也很純情,不過那時候學生之間都很單純,倆人經常出去爬山參加英語活動,倒也算志同道合,方茴一直覺得他跟其他男生不一樣,覺得他上進正直,聽郁陽抱怨他的叔叔郁文骞專制霸道時,她也為郁陽鳴不平,只是人有時候換個立場想問題就會完全不同,好比現在她嫁給郁文骞,她護短,就不容郁陽傷害郁文骞一點,也不想聽他說郁文骞的壞話。

“跟他不會有幸福,跟你就有嗎?”她目光坦蕩,似在逼問郁陽。

郁陽心揪了一下,當初他出軌真的也是被逼無奈,他把方月心帶回家時根本沒有想那麽多,可在他沖澡時,方月心竟然脫光了進了浴室,當時他驚訝多于別的,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很難經受這樣的誘惑,他犯了錯,只能将錯就錯,可他沒想到自己會那麽快後悔,沒想到方茴說放下就放下,或許是因為她現在太出衆,也或許是她離開的過于灑脫,總之,原本出軌的他倒成了放不下的那個。

“方茴,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在一起那麽久,感情總是有的,我叔叔比你大那麽多,他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他是個手段殘忍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方茴頭都沒擡,前世郁陽就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候她深信不疑,其實郁陽說的未必就是假的,或許郁文骞真的是那樣的人,可那又怎麽樣?郁文骞并沒有對她殘忍,哪怕他真是那樣的人,只要他對她好,她就願意做他心裏唯一的柔軟。

“我不在乎。”

郁陽一滞,覺得她不可理喻,“你怎麽會不在乎呢?那種人,輕易就能把別人害的家破人亡,把對手逼跳樓,把人逼得自殺,像他那樣的人,怎麽會有真感情?你不過是給他沖喜的,趁你們還沒有感情,現在離婚還來得及。”

方茴放下筷子,語氣很平靜:“郁陽,好聚好散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明白,你這樣說好像是我抛棄了你,明明你出軌在先,你劈腿了我妹妹,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我對她真的只是一時沖動。”郁陽急了,想證明自己的真心,原本他一直在說服自己方月心很好,可是現在他後悔了,方月心再好也比不上方茴,不論是外貌還是別的,“我真的後悔了,你給我個機會好嗎?”

“沒有機會,”方茴毫不心軟,語氣冷硬,“你一時沖動完了就找我和好,你把我當什麽?垃圾回收站?我不像方月心那麽不挑,親姐妹的男人都搶,我不行的,你這樣的送我我都嫌髒,你憑什麽認為你跟方月心在一起後,我還會要你?”

方茴說完,端起盤子走了。

郁陽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很不是滋味,在方茴拒絕後,這種求而不得的滋味更強烈了,他也愈發後悔,當時他要是抵得住誘惑就好了,當時他要是推開方月心是不是就沒有這回事了?可他還有機會的不是?他不信方茴對他沒有感情,如果沒感情,方茴也不會為了報複他嫁到郁家來。

這兩天,方茴和郁文骞話不算多,自從上次之後,倆人的關系比之前冷淡了一些,好不容易培養的感情降溫了不少,方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難道郁文骞真的不喜歡她?

如果他真的不喜歡,那她該怎麽辦?放手嗎?方茴摸着胸口的項鏈,沒有答案。

天漸漸冷了,方茴去了一趟公司,孟心露和吳蓁蓁都去老師那集訓了,還沒有回來,公司正在接洽其他的藝人,方茴當然歡迎公司有更多的藝人加盟,不過眼下更要緊的是先把孟心露和吳蓁蓁包裝出來,讓這倆人盡快走入正軌,如此,她們就是公司的活招牌。

“方總?”季宜過來。

季宜年紀不大,性格倒是沉穩,方茴唇角微勾,笑道:“吳蓁蓁的工作接洽的怎麽樣了?”

季宜有些奇怪地看她,其實她也不知道方茴為什麽叫她接洽這個角色,畢竟這部《穿越千年的愛戀》女主可是剛剛被一個叫方月心的新人截胡去,據說方月心是劇組的金主送進去的,在劇組态度嚣張,雖然是新人,可架子卻不小,動不動就不滿劇組的安排,經常改劇本删戲,讓導演很不滿,可方月心長得很乖,季宜去看過她的戲,可圈可點,畢竟長得不錯,也有善良女主的臉,跟男主挺搭配的,怎麽看都有紅的潛質。

當然,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地方是方茴竟然讓她去接洽這部戲的女一號,想安排給吳蓁蓁,那怎麽可能呢?人家方月心可是擠掉了之前的二線女星得來的這個角色,導演怎麽也不可能把方月心再換掉,換給吳蓁蓁呀?

“方總,我們無權無勢的,劇組運作很複雜,這部戲已經換過一次女主了,而且方月心的戲也拍了兩周了,我們又沒有金主,想把吳蓁蓁塞進去,簡直不大可能。”

方茴笑了笑,是,她這麽做确實不厚道,可方月心撬了她男朋友,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喜歡郁陽了,可仇該報還得報啊,加上前幾天方月心帶着父母來家裏鬧騰,讓她很不爽,她怎麽也得給對方找點事情做做才對得起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

再說方月心以為攀上郁陽就能傍上金主進組?哪有那麽簡單?第一世郁文骞沒醒,她和郁文骞的關系不好就算了,這一世方月心有金主,難道她就沒有?難不成郁文骞還能抵不過郁陽?沒道理這個金大腿要讓方月心抱。

“不要告訴我可不可能,我只問你這個劇你看不看好?”

季宜一頓,這部劇講的是穿梭千年的愛戀,男主和女主在前世是一對戀人,只是女主意外死亡,男主無意中發現自己穿越到千年後的現代,和戀人的再世女主發生了一段感情,這劇的情節不錯,人設也可以,如果能演,對于吳蓁蓁來說肯定是很好的選擇。

“我再問你,你覺得吳蓁蓁能不能演好?”

自然是可以的,吳蓁蓁是從龍套爬上來的,演技倒是紮紮實實的。

方茴笑了笑,“說起來如今最大的障礙就是吳蓁蓁的外形問題,怎麽說呢,少了些氣質,需要多上上形體課,另外帶她去做個美容,把額頭上和小胡子的碎毛發脫一脫,如果她想去咬肌的話,也可以微調一下。”

季宜已經和吳蓁蓁商量過,吳蓁蓁也想微調一下,對于藝人來說,或多或少會做一些項目,吳蓁蓁只要微調就能很精致了。

可季宜怎麽都覺得方茴過于想當然,聽說這部劇的金主是郁氏,這樣大的集團,方茴就算是個白富美,也不可能高過郁氏的,但她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方茴卻笑而不語,誰說她沒有金主?她的金主說出來吓死人好不好?

次日,季宜帶吳蓁蓁去了趟日本,等回來時,吳蓁蓁去了咬肌,鼻子也修了一下,乍一看,面部線條看不出哪裏有變化,保留原本圓臉的優勢,卻比從前精致許多,看起來也瘦了一圈,方茴看過照片,還挺滿意的,不得不說,日本整形就是比韓國好,日本整完根本看不出來,而韓國更像是流水線作品,審美特別單一,要知道整容醫生的審美實在太重要了。

方茴這幾天跟郁文骞很少說話,她琢磨着要不要問問對方到底在想什麽,這天晚上,方茴做完身體護理出來時,郁文骞正在看書,松軟的被子輕輕搭在他腿上,屋裏不時傳來他翻書的聲音。

方茴直接靠在他身上,勾唇道,“三爺~~”

這幾天他的身體好了不少,臉色健康,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大病初愈,方茴看過他的腿,郁文骞的腿原本是沒有好的希望了,但他吃了含元丹,如今已經有了愈合的症狀,只是時間久遠,如果想要他的腿加速好起來,就必須再制作一顆丹藥。

最近他們關系略顯冷淡,郁文骞有些驚訝她竟然會主動找自己說話。

郁文骞觸碰到她,沒有把她推開,反而眉頭緊蹙,原先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急促,“你身體怎麽這麽燙?”

“啊?”方茴傻眼了,燙嗎?難道是想的太污了,畢竟剛才她正想着要怎麽破冰,其中一個方案就是霸王硬上弓,想想他現在坐輪椅要是那什麽也挺有感覺的,當人類學會利用工具創造條件時,一切都不成問題。

難道是她想的太污了所以渾身發燙?

她幹脆将計就計趴在他身上,吸了吸鼻子,嬌聲道:“可能是感冒了嗎?總覺得頭腦暈沉沉的。”

郁文骞摸了她的額頭,很緊張地要下床,“我去拿耳溫槍來。”

“啊?不用。”他穿這麽少,腿又不方便,別把他給凍到了。

方茴臉貼在他身上,弱聲說:“其實也沒什麽,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要上課還得跑學校,然後你前幾天還兇我。”

郁文骞眉頭皺的更緊,“我沒有兇你。”

她的手有些燙,緊緊箍着他,就好像怕他跑了一樣,她每每這樣毫無城府地信任依賴他,所帶來的溫度都是她想不到的,可他們不該這樣,她若是再靠近,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郁文骞想警告她,面對她蒼白的臉,又不忍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作者:方茴,怎麽不叫霍醫生整一下?黃金聖手,把豬頭整成美女的霍霁川霍醫生,你了解一下,不用去日本,不用去韓國,中國就能整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方茴:你怎麽不早說?

現在倆人還在磨合階段,不過不會虐,以甜為主,然後郁文骞的情緒是有解釋的,只是有些事要到後文才說得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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