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郁文骞親完, 表情淡定的要命, 他垂着眼注視着方茴, 手摩挲她發紅的臉頰,低聲道:“方茴,親你很舒服。”
“……”方茴偏過頭, 故意不看他。
郁文骞捏着她下巴,輕笑:“真的很舒服, 你呢?覺得我吻技如何?”
吻技什麽的不要太好, 更重要的是, 方茴總覺得他跟自己不在一個欣賞水平線上,方茴想象中的親吻是電視上那種唯美型的, 發揮最大想象也不過是法式深吻,但她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就嘗試這麽刺激的,一上來就這麽猛,她的胃口會不會被養刁?
方茴輕笑, “你自己吻技如何你自己不知道?”
郁文骞也跟着勾唇,“謝謝你的認可,我會更努力提高技術的。”郁文骞幾乎是趴在方茴耳朵上說的,以至于方茴下意識抖了抖, 渾身發癢, 酥癢難耐,空落落的。
“三爺~~~”方茴嬌聲喊他。
“嗯。”郁文骞拿起她的手親了親。
“以後每次你都要讓我這麽舒服。”
郁文骞笑起來, 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的方茴吃痛, 他才哄小孩一樣道:“好,每次都讓你舒服,很舒服,更舒服。”
這一夜,倆人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方茴是在郁文骞懷裏醒來的,她動了動,感覺到他的胡渣蹭在她臉上,癢癢的很舒服,方茴扭了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而後她敏感地感覺到他下面有反應,一開始她以為他很快會過去,可誰知過了很久,郁文骞依舊是興奮狀态,讓方茴實在裝不下去了。
她咳了咳,體貼道:“我幫你吧?”
“不用。”
郁文骞推開她,表情是一貫的克制,一本正經的模樣簡直讓人自愧不如。
他今天穿了件麻灰色的睡衣,從床上下來後很快坐在輪椅上進了浴室,不知過了多久,方茴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她把頭蒙在被子裏,總覺得臉頰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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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近發展得很快速,方茴對現在的進度很滿意,照這樣下去,不久後他們就能過上有肉吃有酒喝的神仙日子啦!!!
不知過了多久,郁文骞從浴室出來,他頭發濕漉漉的,臉上還有水滴,看似剛洗了澡,方茴剛換好衣服從衣帽間裏出來,今天她穿了件連帽的針織裙,外面套一件薄絨外套,腳上是一雙過膝的針織長靴,年輕又妩媚,勾得人移不開眼。
郁文骞盯着她的衣服看了片刻,眉頭緊蹙,“我們國家早就過了吃不飽穿不暖的階段。”
“……”方茴挑眉,“什麽啊?我這裙子很保守好吧?”
其實裙子是真的很保守啊,也很長的,只是因為她胸大屁股翹,嗯,身材太好了,以至于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莫名顯得短,很多正常的衣服在她身上也會顯得有些勾人,方茴也察覺到了,但總不能把胸縮小吧?雖然修煉是能幫她這樣做,但她又不傻,好不容易把身材煉得這麽完美。
“再說了,這些衣服是我來的時候就有的。”也不是她自己準備的。
郁文骞一怔,沒說話。
當天方茴出去後,郁文骞找了一個生活助理,交代對方把方茴的衣服換一撥,并點名要求要端莊大方符合身份的衣服,生活助理給了他一個了然的表情。
次日一早,等方茴打開衣櫥換衣服,才發現衣櫃裏的衣服都換過一撥了,她疑惑地拉開衣櫃看向屋外,“文骞,是你讓人幫我買的衣服?”
郁文骞合上財經雜志,輕描淡寫道:“正好換季,給你添點新衣服。”
“謝謝啦!”方茴很滿意他挑的款式,再說自己老公知道給她買換季的衣服,最起碼說明他對她很關注,方茴笑眯眯拿了一件衣服套上,一件紅色針織衫配上黑色的套裙,裙擺很長,配上靴子包裹的嚴嚴實實,說實話,方茴也想穿的端莊一點,畢竟是學生嘛,總不好過于妖豔的。
誰知她出門後,郁文骞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許久。
這身衣服看似沒問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細看會發現,那針織衫襯得她上圍挺又翹,屁股被包裹在包臀裙下,露出飽滿的曲線,纖細的腰肢加上細長的腿,不管怎麽看都很有問題。
并且問題嚴重。
郁文骞捏了捏眉心。
方茴疑惑道:“怎麽了?頭疼?”
郁文骞阖了眼沒說話。
他終于明白,根本不是衣服的問題。
周末在家,方茴原本想休息一下,誰知早上十點多時,她正在院子裏跟工匠學種花,那邊張嫂來報告說是方月心來了。
方月心有些急,小跑過來道:“姐,我打電話你怎麽老不接?”
方茴攤手,“我很少看電話,怎麽了?”
方月心瞥了她一眼,滿眼都是怪罪,她只不過是找方茴幫個忙,可方茴總是推三阻四的,到現在也沒把那個資源要回來,她打聽過,那個叫吳蓁蓁的小演員是個龍套,根本不能和自己比,她方月心怎麽都比那個小龍套強,只要方茴找郁文骞說說,郁文骞肯定會把這個資源給她的。
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方茴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幫忙呢?
方月心急道,“姐,你到底有沒有更姐夫說讓他把那個資源給我?再拖下去就晚了。”
方茴為難道:“我說了,但是你姐夫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再說了你可以去找郁陽,郁陽應該會幫你。”
“他?我要是找他有用就不會來找你了,姐,你就幫幫我吧?我們到底是姐妹一場,親姐妹哪裏有隔夜仇?等我火了,你臉上也有光,再說我以後要嫁給郁陽,咱們還要相處的,你一定要拉妹妹一把,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方月心滿臉急色。
方茴嘆了口氣,她總不能告訴方月心就是她故意截胡的吧?
“我真的沒辦法。”
“你……你是不是就不想看到我好?”方月心急促地拉着方茴,皺眉道:“你就是不想看我過得好是吧?你還在怪我搶了郁陽?”
方茴懶得理會,她愛怎麽說怎麽說。
“好,那我去跟姐夫說!”方月心氣急敗壞地往屋裏沖,方茴見她跟瘋了似的,不由跟了上去,等方月心跑到二樓時,郁文骞正坐在輪椅上看文件。
他雖然殘了,可天生上位者的氣勢卻是無法遮掩的,哪怕就這樣坐着,也有讓人不容小觑的氣場,他眉宇間有種狠厲,皺眉時眼神淩厲,方月心站在那,只覺得這個男人離她異常遙遠,他高高在上讓她無法觸及,似乎是她一輩子都摸不到的存在。
可明明,最先嫁給他的人應該是她。
聽說郁文骞醒來雖然沒有立刻整頓公司,可他的手腕依舊讓人忌憚,如今郁陽和郁文鼎正拼盡全力與他對抗,卻無法阻止他的雷霆手段。
如今他在郁家依舊有話語權,所以方月心才會叫方茴來求他,早知道這樣,當初她就自己嫁過來了,可誰也不知道他會這麽早醒來,一醒來就把郁家捏在手裏,任何人也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姐夫。”方月心想清楚後,低眸走了進去。
郁文骞視線從她身上掠過,表情毫無波瀾,只淡淡地應了聲:“嗯。”
他很冷淡,淩厲的視線掃過時讓方月心後背一涼,總覺得自己的心思無法躲藏,可她還是穩住了,她笑了笑,語氣單純:“姐夫你好點了麽?我們都很關心你。”
郁文骞沒做聲。
她又道:“姐夫你有空可以去我們家坐坐,我媽和我爸都想見見你,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其實我跟姐姐的關系小時候還挺好的,只是後來長大後不知道為什麽,關系漸漸淡了下來,我想可能是從她談戀愛以後吧?就是她跟郁陽……”
方月心捂着嘴,像是惶恐于自己說錯話,連忙拍打着嘴道:“對不起,我不該多嘴的,不該告訴你她和郁陽的事讓你誤會,其實她和郁陽已經沒什麽了,只是談過一年而已,當初她談戀愛的時候很喜歡郁陽,她說郁陽是她最喜歡的人,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已經沒什麽了,您千萬不要因為郁陽是您的侄子就多想啊。”
方茴趕到時就聽到方月心後面幾句話,她忍不住嘆息,白蓮花就是白蓮花,你看人家這說話多有水平,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還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成功挑起她和郁文骞的誤會,也成功達到自己的目的。
感覺到方茴的腳步聲,方月心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把那些事都告訴了姐夫,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不該把你和郁陽的事告訴姐夫。”
方月心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她就不信郁文骞能忍受自己老婆跟侄子談過戀愛,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了這種事。
方茴冷眼盯着她,直到把方月心盯得後背發涼。
方茴冷勾唇角,搖頭笑道:
“真跟唱戲似的,少把娛樂圈那一套往家帶,你現在不是在劇組,你也不是女一號,演戲也沒人給你錢,別把自己弄得像小醜一樣,趕緊給我滾!”
方月心臉一白,“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為我說錯了幾句話,你就可以不念姐妹之情嗎?”
方茴笑得有些冷,“對你算客氣了!別自以為聰明,把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帶到我家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不僅毀了你,還要徹底毀掉你的事業,我說到做到!”
被人這樣侮辱,方月心早已白了臉,她從小到大在家一向是要什麽有什麽,只要她願意,随便捏造個理由哭訴一下,就能把方茴的東西搶過來,方建成一向維護她,方茴也不敢跟她對着幹,可沒想到方茴才結婚多久,竟然就敢這樣罵她了!還要毀了她的事業?
方月心含淚哭訴:“姐,難道你以為自己當了豪門太太就能為所欲為,仗勢欺人了麽?”
“對,我就是為所欲為,仗勢欺人,你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我憋着!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放狗了,文骞,咱家有狗嗎?”
郁文骞竟然很認真地想了想,“鄉下農場養了幾條藏獒。”
“那下次牽一條給我,我看咱家必須放條狗看着,省得什麽人都想來我們家作妖。”
方月心張了張嘴,一句話說不出來,她不敢相信地盯着郁文骞,卻見他神色淡淡,眼神毫無波動,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樣,怎麽可能呢?他這樣驕傲的男人,怎麽忍的了自己老婆喜歡別的男人?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無法忍受他們的冷待,方月心最終還是跑了。
她走後,郁文骞表現得很平常,像是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可方茴卻心裏直打鼓,她多少有點能揣測出這個男人的心思,他心裏越是不平靜,表面上就越是無事人一樣,這樣推測,他今天下午的表情似乎過于平靜了些。
晚上方茴洗好澡出來時,郁文骞正靠在床頭看書,見方茴出來,他頭都沒擡,視線一直落在書本上。
方茴咳了咳,故意咳得很大聲。
郁文骞擡眸,淡聲問:“感冒了?”
“沒有,就……有點不舒服。”方茴繼續咳,咳得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她坐到床邊,郁文骞用手試了試她額頭,低聲道:“沒有發燒。”
“雖然沒發燒,但可能感冒了,總之就是有點不舒服。”方茴眯着眼。
“不舒服?你是指聽了你妹妹說的那番話?比如說跟郁陽談戀愛時,你說只喜歡他一個人?”
方茴閉上眼,真不相信這種腦殘話是她說出來的,再說這些事都過去一輩子了,她哪裏記得起來?不管了,打死都不承認,先裝死再說!
方茴咳得更厲害了,病歪歪靠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胳膊,虛弱道:“哎,說那種話的人肯定不是我,我不可能說那麽腦殘的話,你同意嗎?老公?”
郁文骞原本眼裏冒着冷光,看她這般耍賴,也被她氣笑了。
“裝死就能混過去?”
“誰說我裝死的?我就是……”
郁文骞推開她,毫不留情,“別跟軟骨頭似的,好好說話。”
“我就是難受嘛,再說了人不腦殘枉少年,誰年少時沒喜歡過幾個人渣啊?對吧?三爺?你肯定也有過這種體驗吧?”方茴眨眨眼。
郁文骞冷勾唇角,一雙眼眸更是高深莫測,他捏着方茴的下巴,渾身有種要找人算賬的氣勢。
方茴傻眼了,縮了縮,可他卻不讓。
“方茴,”郁文骞眯着眼,聲音一沉,“你年少時還愛過幾個人渣?幾個?有沒有興趣跟你的丈夫分享一下年少趣事呢?”
方茴傻眼了,她就是随口一說,哪裏有幾個啊?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她怎麽又被反将一軍了?
“明明是我問你,你別逃避,難道你就沒有過前女友什麽的?”
郁文骞合上書,眼神一厲,“沒有。”
“怎麽可能。”方茴咕哝着,覺得他騙她,“你這麽優秀,那麽多狂蜂浪蝶怎麽可能不撲你?”
郁文骞被她氣笑了,看看,她總是有本事反将一軍,蠻不講理。
“我們還是聊聊你的年少趣事?”
方茴繼續裝死,餘光掃到床頭櫃邊上的那瓶紅酒,當下眨巴眨巴眼睛,軟聲道:“三爺,我想喝酒了,嗯,你喂我的那種。”
郁文骞眼裏火光直冒,雖然臉上依舊比誰都正直,卻還是拿起酒瓶。
他搖晃着紅酒,很快喝到嘴裏,又捏着她的下巴強迫方茴去嘗他嘴裏的味道,方茴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被迫喝了不少紅酒。
喝到最後,一瓶紅酒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倆人都有些微醺,方茴眼裏泛着水光,手指在他胸前繞了繞,軟聲道:“三爺,那些事那些人都過去了,我現在心裏沒有他。”
郁文骞怔了片刻,撬開她嘴唇,狠狠吮吸她的紅唇,直到最後倆人都癱軟在了床上。
到底還是饒過她了。
孟心露進組很順利,據季宜說蘇岑誇過她好幾次,說她有靈氣,還說方茴會看人,簽的藝人都很有靈氣,假以時日,孟心露一定能在大屏幕上大放異彩。
方茴笑起來,前世的孟心露自殺,死的實在是可憐。
她只是不希望好友再走上那條路。
因為魔力傳媒員工有限,方茴直接以公司的名義聯系了吳蓁蓁喜歡的那部網絡小說的發表網站晉江小說網,這位作者當下還不是很出名,小說的網絡收藏也很少,只有一千多,方茴甚至覺得奇怪,吳蓁蓁到底從哪搜索到這本小說的,不過人的運勢真的很難說,就好比這個作者,眼下雖然不紅,可因為運氣好,這本書拍完後大爆,之後每本書都賣了出去,身價一漲再漲。
最後,對方竟變成圈子裏身家最高的作家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郁文骞:別跟軟頭似的,坐正!
方茴:不要嘛~人家就喜歡倒在你身上。
郁文骞:我們來聊聊你的年少趣事?
方茴:不如來聊聊床上趣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