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說話時, 秘書一直打量郁文骞的神色, 不管從什麽方面來講, 郁文骞這種人有老婆有小姨子有丈母娘都是一件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更何況,如今這小姨子還單獨來找他, 據說長得還嬌俏可人,郁總還真是豔福不淺, 當然, 這種話她只敢偷偷想, 沒膽子說出來。
郁文骞眉頭緊鎖,眉頭見攢着郁色, 就這樣眼神涼薄地看向小秘書,差點把小秘書看哭了,一旁的鐘鳴數落道:“你第一天來上班?郁總工作時天大的事都別來打擾,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
小秘書被吓得腿抖, 她當然知道,只是那個女人說的神乎玄乎的,還說一定要通知郁總,否則得罪了她郁總會怪罪下來的。
“對不起, 郁總, 我……這就去回絕了。”
小秘書出來,莫名責怪公司前臺, 幹嘛非要把那女人說的那麽重要,結果人家郁總根本理都不理會, 顯然是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的。
方月心聽到前臺的話,臉色一變,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不見我?怎麽可能呢,我是他小姨子啊,一定是你們沒有跟他說,你們再通報一遍,他一定會見我的。”
前臺嘆了口氣,心道這女人還真是不識擡舉,郁總不僅知道,而且理都沒理會。
“方小姐,請別為難我們,我們就是給郁總打工的。”
她們對郁文骞十分忌憚,當初郁文骞剛醒,公司都在議論,這鬥争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大房那邊以郁陽為主的一派是不可能讓郁文骞就這樣回來的,可郁文骞回來了,雖然不如曾經風光,卻十分微妙地把持着公司最重要的業務,并且以自己的氣場莫名讓所有人唯他馬首是瞻,公司很多員工都在偷偷猜測,這場争權的鬥争到最後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結果。
方月心略顯着急,氣道:“你們真不知道我是誰?”
前臺無辜地搖頭,她是誰啊?很出名?為什麽一副大家都該知道的樣子?
方月心略顯不快,她好歹也演過一些配角,拍過兩個廣告,要不是之前被換下來,她早就出名了,就是因為她被換下,最近沒戲拍,才會想到孤注一擲來找郁文骞,她特地換上了最适合自己的白裙子,打扮成好嫁風,她研究過,豪門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風格,覺得這樣的女人好掌控,反而是方茴那種妩媚挂的,不是男人的菜。
見前臺小姑娘好像陷入沉思,方月心哼了一聲,心道這樣總該想起來她是誰了吧。
誰知下一秒,前臺小姑娘:“難道你是我小學同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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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心算的很周全,甚至把她和郁文骞的對話都在心裏推演了一遍,卻不料,她連門都進不去。
“我就上去一下。”
“抱歉,您沒有卡不能上去。”
“你們幫我刷不就行了嗎?我是壞人嗎?我可是郁陽的女朋友!”
前臺怔了一下,心說這郁陽的女朋友竟然跑來找郁文骞?這倆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嗎?
方月心氣道,“沒用的東西!你直接打電話問郁陽不就行了麽?就說他女朋友來找她。”
前臺臉僵了僵,不得已還是打了個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前臺小姑娘嗤笑道:“方小姐,郁陽郁總說了,他現在沒空,讓方小姐你回去。”
“……”方月心氣得直哆嗦,“他為什麽不見我,我可是他女朋友!”
“可能……”前臺小姐嘆氣道,還是找了個理由安慰她,“可能是都在開會吧,您別為難我了。”
正說着,一輛車停在大廈門口,車門打開,戴着墨鏡的方茴拎着保溫壺從車裏下來,方月心一怔,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溢了上來,從小到大,她吃穿用度都比方茴好,她穿名牌衣服,方茴只能穿地攤貨,她買護膚品保養,方茴只能用清水洗臉,她學鋼琴學跳舞,方茴只能在背後幹站着,她什麽都比方茴好,可現在,她竟然落魄到沒戲拍的地方,而方茴呢……
都說一個人的狀态會從她的臉上反應出來,這句話真是說的很對,如今的方茴皮膚水嫩,白皙無暇,面部有光,不管任何時候,她的嘴角都是翹起的,除此外,她頭發保養得當,身材凹凸有致,挑不出差錯,就連腳趾頭,方月心可以想象,方茴連腳趾都保養得很精致,更別提她身上價值連城的首飾了。
方月心按捺下心裏不舒服的感覺,勉強扯着嘴角,“姐,你怎麽來了?”
方茴有些納悶,“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我來看我老公,怎麽,你也來看你老公?”
“沒……我……”
方月心稍顯不自然,一旁的前臺小姐聽方月心叫姐姐,當下意識到方茴的身份,她盯着方茴看了片刻,收獲了方茴的一個淺笑,前臺小姐姐立刻紅了臉,心道郁文骞的太太果然很漂亮。
“那個……方小姐是來找郁總的。”前臺小姐姐好心道。
她可不想看到郁總被人挖牆腳,畢竟這個方月心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啊?你來找我老公?”方茴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幾個來回,“你最好能說出一個理由來。”
方月心一怔,下意識道:“我就是來……找姐夫有點事,是工作上的事,你不懂的。”
方茴嗤了一聲,忍不住笑了:
“工作上的事?找我老公談工作用得着穿成這樣……”
方月心下意識收緊自己的領口,“我一直是這個風格。”
“哦……妹妹,你可能不了解我老公,我老公這個人吧,什麽都好,就是審美太單一了,他鐘愛姐姐我這種風格的,可能對妹妹你,怎麽說呢,你應該明白姐姐的意思吧?”
周圍那麽多人在,方月心被戳穿了心思,當下面色發紅,低聲道:“姐姐你胡說什麽呢?我就是想問問姐夫工作上的事。”
“我就說嘛,”方茴雖然在笑,聲音卻冷到極致,“月心你別的不行,自知之明總該是有的,鏡子也不算貴,要不要姐姐我送一面給你?讓你沒事照照?”
方月心臉色發白,很久沒說出話來。
方茴笑笑,對前臺道:“給郁文骞打電話,告訴他他老婆在樓下站着,要是2分鐘之內不下來接我,我可就爬牆咯!”
前臺小姐忍住笑意給郁文骞打了個電話。
一分鐘後,郁文骞冷着臉出現在電梯口,表情陰郁。
他今天用着拐杖,走路有些慢,他向來對自己要求嚴格,為了不顯得姿勢怪異,總要走的好看又有氣勢,所以方茴站在原地,等他慢慢走過來。
方茴唇角微勾,沖他擺手,“嗨,老公,你怎麽來的這麽快?”
郁文骞:“……”
方月心:“……”神特麽開會不接電話!郁文骞是當她死了是嗎?
于是,前臺的小姐姐們就看到向來以冷厲陰沉著稱的郁文骞,親密地摟着自己的嬌妻,動作霸道又有占有欲。
鐘鳴守在電梯口,見了郁文骞,趕緊問:“郁總,他們都在等着……”
“讓他們先回去,下午再開。”
“是。”鐘鳴瞥了眼方茴,心說這位面子真夠大的,不愧是皇後,一個電話,郁文骞竟然親自下去接她。
郁文骞關了門,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方茴,方茴自知理虧,把保溫壺放在桌子上,自己主動摟着郁文骞的脖子,嘴唇也湊上去。
郁文骞克制着拉開她,聲音一沉:“方茴,你爬牆的心還沒變?”
方茴抿唇偷笑,又怕他生氣,硬生生把揚起的嘴角拉下來。
“老公你說什麽呢?”裝死!裝死再說。
“聊你爬牆的事,怎麽?真當我死了?”
方茴親了他一口,“老公,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還沒吃飯吧?我也餓了,要不……”
“玩笑?”郁文骞陰沉不減,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戾氣,見方茴又軟骨頭一樣湊上來,他拉開方茴,教訓道:“正經點!”
“人家很正經啊。”方茴用手捏了捏他下巴。
郁文骞深眸裏情緒難辨,方茴見他真的生氣了,趕緊主動加深了吻,舌頭靈活地鑽進去,手也開始不老實,郁文骞如何能抵擋得了她的攻勢?沒多久便把她拉近,禁锢在懷裏,強勢回擊。
許久之後,方茴喘息着倒在他懷裏,郁文骞放開她,方茴正打算吃飯,誰知郁文骞直接把她直接抱到椅子上,情緒激動地吃了一次快餐。
雖然是快餐,可因為郁文骞的怒氣,過程似暴風驟雨一般,倆人的情緒都很到位,讓方茴很有感覺。
結束後,他的怒氣消散,方茴卻覺得有些不對,郁文骞雖然對她很有占有欲,也很在乎她,可她的心他還不懂?怎麽會因為她一句玩笑就這般責難?該不會……
她責怪地看向他,“你生氣責難我,該不會就是為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讓我陪你在辦公室裏來一次吧?”
郁文骞頭都沒擡,幫她清理,“你多想了,郁太太。”
“哦,對哦,郁太太,呵呵,剛才誰咬牙切齒喊我方茴來着?”
郁文骞黑眸幽深,捏着她的下巴,親了一下才道:“生氣是真的,想做也是真的,我們是合法夫妻,滿足你的欲望是我身為丈夫的責任,難道你就不想在這裏來一次?”
方茴咳了咳,故意移開眼,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好吧,她是很想來一次,畢竟誰還沒點辦公室情節啊?
郁文骞輕笑,溫聲道:“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方茴抿唇,坐在他腿上,“老公賺錢養家太辛苦了,我最近不是放假了麽?就想跟你一起吃午飯。”
其實他們能一起吃午飯的機會真的很少。
郁文骞打開飯盒,給方茴盛了飯,才道:“我怕你辛苦。”
“這有什麽辛苦的?廚房做的飯,司機送我來,我真的沒做什麽。”
郁文骞卻意味深長地笑了。
方茴:“……”是哦,要是每次來郁文骞都抱有這種心思,可不得辛苦了麽?
方茴笑起來,想到方月心的事,她有些想問,又決定不把方月心的心思點破,有些事點破了反而讓男人有想法,雖然她相信郁文骞,可她不相信方月心。
“公司的事是不是讓你很辛苦?你昏迷了那麽久,郁陽他們應該會刁難你吧?”
郁文骞瞥了她一眼,聲音一沉:
“你應該擔心你前男友才對,畢竟,我郁文骞可不是善茬。”
“好好的提他幹嘛?我這是擔心他嗎?我是擔心你。”
郁文骞面色稍緩,他親了親方茴的臉頰,道:“對不起,我就是忍不住,想到你人生裏有一年時間是跟他在一起的,我無法容忍,我想獨占你,從頭到腳,從過去到現在。”
方茴嘆了口氣,她認真地看向郁文骞的臉,道:“老公,我也希望,如果以後你有機會遇到過去的我,你一定要拿錘子敲醒我,我方茴,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郁文骞用額頭貼向她,這是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代表着心靈的靠近,雖然倆人什麽都沒說,可方茴卻懂他的想法。
這頓飯吃的極其漫長,等方茴離開時已經是下午了。
方茴的人參飲和燕窩工廠已經辦好了手續,為了盡早運營,她花了大代價買了國外專利,還收購了一個做靈芝的小廠,這個廠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可是這個工廠有個靈芝剝離的破壁技術,能夠提高靈芝的吸收率,方茴從長遠角度來看,把這個工廠的專利一并買下來了,燕窩倒是問題不大,因為養殖燕窩的工廠很多,雖然這時候收購價格肯定要高一些,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人參那邊,她打算過段時間有空就去一次人參田,為那批即将快到6年的人參渡靈氣,之後再把下一批人參田裏的人生渡靈氣後,就可以慢慢等它們長大了。
方茴把品牌起名為文茴,可能是因為名字很冷門,沒有被注冊過,再加上有專門的人給她辦手續,整個過程很快就辦妥了。
經過這件事,方茴深深感覺到,只要有錢,什麽事都不難辦,難就難在,沒錢,什麽都想自己跑,如果她是沒錢創業的話,別的不說,光是跑去注冊品牌名字,辦營養執照就能把她累死,還有工廠裏其他證件,都需要花很多功夫,更別提去找國外合作的燕窩工廠和東北韓國的人參了。
而現在,這些都有人幫她去做,說起來還算容易。
雖然臨近過年,可劇組該開機還是開機了,吳蓁蓁給方茴發信息,“好不容易出了那個劇組,又進了這個劇組,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方茴笑回:“等你紅了,以後就有拍不完的戲了。”
“告訴你哦,公司給我找了個護膚品代言,說我皮膚好,天哪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皮膚好,多虧了方茴你的護膚霜。”
“護膚霜用完了嗎?我給你做一些。”
“(#^。^#)那就不客氣啦,什麽時候來看我拍戲?”
“等我有空吧。”
下面幾天,方茴抽空去了趟公司,不過孟心露最近正在跑活動,方茴把她塞去了一個綜藝節目裏,還有幾個紅毯活動,再加上她也想在沒紅之前回家過年,所以要把行程壓縮在這幾天。
方茴不會和她在公司遇到。
誰知她剛到公司,就接到樂力偉的電話。
“方茴,我……我無意中挖到一個大料。”
“你說。”
“等等,我發給你看。”
方茴點開樂力偉的照片,這一看果然吸了口氣,還真是大料,影帝喻傾的老婆,18線小藝人梁晴竟然出軌自己的男經紀人,還和經紀人共吃一碗面條,還是梁晴吃完,對方直接就着碗吃的那種,不是最親密的關系是絕對無法共享面條這種食物的,畢竟面條總要咬斷了吃,再夾起來多少有些不舒服,要說這些都不算什麽的話,那麽樂力偉下面發來的消息則讓方茴大跌眼鏡,從樂力偉傳來的資料可以看出,梁晴在轉移財産。
“大料吧?”
“确實大,不過……這料……”方茴遲疑道。
“你的意思是對喻傾不好是吧?其實這事我也拿不準,畢竟我爆料一般都是爆那種藝人人前人後表裏不一的,喻傾是受害者,這事爆出去,我也不忍心。”
可方茴也是生意人,狗仔本就是吃這碗飯的,好不容易拍到不爆出去也說不過去。
怎麽才能爆出去,卻又獲得更多的利益,與此同時保住底線呢?
方茴想了片刻,沉吟道:“這樣吧,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喻傾。”
“你的意思是……”
半個小時後,喻傾收到業內好友的短信,對方讓他加一個微信,喻傾的微信禁止添加了,所以只能他加別人,他加了微信,卻見對方自我介紹為魔力傳媒的老總,魔力傳媒喻傾有所耳聞,上次他聽人說封藺的電影投資流産,原以為那電影拍不下去,誰知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魔力傳媒來,給那電影投資了幾千萬。
“您好。”方茴主動打招呼。
“您好。”
方茴遲疑片刻,其實她也猶豫過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喻傾,但她還是決定賣個人情,當然,這種事吃力不讨好,可轉移財産的事,喻傾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也絕不可能忍受這樣一個女人,而這事遲早要爆出來,爆出來以後,方茴自然也會知道,這就不存在自尊心的問題。
“前幾天我一個朋友無意中拍到了一組照片,但我不确定喻先生是否想知道。”
喻傾皺眉,意識到這不是一件小事。
“您說。”
“是關于您太太和她經紀人的。”
喻傾沉默片刻,他預感到這個消息絕對不小,而他最近也察覺到他老婆不太對勁,因為梁晴已經很久不讓他碰了。
方茴直接把照片發給喻傾,還有轉移財産的證據。
那邊沉默了很久。
喻傾才回:“這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和朋友沒有人知道,喻先生請放心,如果我想曝早就曝了,但這是你的家事,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早準準備。”
喻傾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會他心裏的怒意已經少了許多,轉而開始擔心財産的事,“你還會曝光?”
“其實這件事曝光出來對喻先生也沒有壞處,一個被出軌被轉移財産的男人,總是能引起所有路人的同情,但在此之前,我想喻先生或許想暗中防備,搜集對方轉移財産的證據,這樣對您有利。”
喻傾心情不定,沉默了許久又重新盯着那倆人的照片。
梁晴是18線明星,沒有經紀人,所以喻傾跟她共用一個經紀人,這麽多年,他是經紀人一手帶出來的,可以說倆人關系非常親近,也有很多經濟上的糾纏,經紀人要是跟他老婆聯合起來轉移財産,他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同時被最親近的兩個人背叛,喻傾的怒火難平,許久,才猛地把手機一扔。
但他還是撿起來了,“謝謝,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方茴笑笑,“我要說什麽都不想你信嗎?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吧,在曝光消息前做個好事。”
喻傾已經平靜下來,他意識到方茴說的沒錯,這消息曝光後他會成為全網同情的對象,搜索證據找律師,讓整件事朝有利自己的方向發展,如果能拍到這倆人偷晴的證據,只怕更好。
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那邊,方茴發來信息:“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信不信我。”
十分鐘後,喻傾的神色慢慢鎮靜下來。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魔力傳媒老總讓喻傾略有防備,但他能感覺到對方對他并無惡意,如果有,這消息直接曝光,或者讓他花錢買下,對對方來說都更有利,可對方什麽都不求,只是純粹好心,當然,或許也不純粹,可那又如何?再壞能壞過他身邊那兩人嗎?
一想到自己老婆和經紀人同時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喻傾心如火焚,怒氣橫生。
當下,經紀人的電話搭進去。
“喂,喻傾,劇組那邊說你不舒服,怎麽回事?”
到底是影帝,喻傾瞬間換上輕松的語氣,“沒什麽,哮喘犯了。”
“那就好,藥帶了麽?”
“帶了。”
“我這邊忙完就回去。”
忙?忙着偷他老婆?喻傾冷笑一聲,恨不得撕了這對狗男女,這種事是瞞不住的,整個娛樂圈都會知道事情真相,與其那樣,倒不如不瞞,把這事擴大,正如那個女人所說,事情最糟糕時,讓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最應該做的。
既然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那他就要讓所有人都同情他。
與此同時,財産保護好,搞死那兩人,自己引一波同情。
方茴嘆了口氣,她這次是多事了,不過她也不後悔,消息還是要曝的,不過曝也是幫了喻傾一把。
方茴下樓時,家裏什麽人都沒有,她轉了一圈發現老爺子正在書房寫字,方茴走進去,安靜地看了一會,老爺子把筆遞給她,方茴也沒怯場,拿起筆寫了幾個字,這是她在第二世時學會的,那個世界都用毛筆寫字,再加上她經常畫符,符畫的太難看影響顏值和價格,所以方茴學了很久的書法,在那個世界雖然還算出衆,卻不是頂級的,然而放在現代,方茴這手字完全就是書法家級別的,引得老爺子當即認真地看了很久。
“好好好!你倒是沉得住性子,現在年輕人很少有人喜歡毛筆字了。”
方茴笑道,“我沒學過別的才藝,就是喜歡寫字。”
“已經很難得了,寫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時候寫幾年才會有一點進步,文骞娶了你果真是他的夫妻。”
方茴被老爺子誇得不好意思,“爸,您謬贊了。”
“哎,別推辭,這也不是我說的,是文骞的原話。”
方茴一愣,“他說的?”
老爺子呵呵笑道:“還不知道吧?那次我問他對你是否滿意,他說娶你是他的福氣,所以我才會經常說這句話。”
方茴抿唇笑了起來,原來郁文骞經常在背地裏誇她。
怎麽當面就不見他說點好聽的呢?
“來,我給你看文骞以前的照片,這是他在新加坡上學時的,這是他第一天學擊劍的,這是他大學畢業和我的合照,這是他第一次上班時的照片……”老爺子莫名感慨道,“他不喜歡拍照,所以這種有紀念意義的場合我總喜歡拉他拍一張,不過我年紀大了,陪不動他了,以後就靠你來陪他了。”
方茴忍不住眼眶濕潤,老爺子是真疼郁文骞這個兒子的,當初要不是老爺子堅持,郁文骞或許真的救不回來了,就是救回來,沒有老爺子頂着,想回郁氏哪那麽容易?
“知道了,爸。”
方茴看向照片,照片上的郁文骞從小就有一副貴公子的樣兒,長大後愈發矜貴有氣質了,尤其是穿着白色的擊劍服,簡直帥的沒變了,不僅英俊帥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族氣,跟穿西裝的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方茴心裏又開始冒粉紅泡泡了。
“爸,文骞小時候話多嗎?”
“不算多,他從小就是這性子,不喜歡說話,總是默默地做事,也不喜歡争寵,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更疼他一些,怕他吃虧啊。”
方茴笑了想,把這幾張照片拍下來,發給郁文骞。
“看不出來,你小時候就很帥嘛。”
郁文骞很快回:“爸給你的?”
“是啊,能不能采訪一下,從小帥到大,一直這麽優秀的你,不累嗎?”不管,反正多拍點彩虹屁總是好的,不過方茴說的也是實話。
方茴等了很久沒等到回答,以為他不會回了,正打算扔下手機出門,誰知忽然來了短信提醒。
短信提醒她,有一千萬入賬。
“……”
郁文骞:“嘴這麽甜的你,應該需要點零花錢添置過年的衣物。”
“……”現在把剛才那些話複制粘貼多發幾次,還來得及嗎?
不過,抱大腿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方茴發了個笑臉,“老公你知道你什麽時候最帥嗎?”
郁文骞:“嗯?”
“打錢的時候。
那邊,郁文骞唇角微微牽動,他打字:“我會努力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