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兩位的某種樂趣
沈少陽把月姮抱進客卧後扔到床上,才讓思雨的兩個形象設計師将一包包的衣服拎進去。
事實上這現代的衣服對她來說根本不知道怎麽穿,幸好思雨的人平時本就習慣替這些名媛貴族小姐穿衣打扮,有些開放點的,也本就連內衣內褲都是由工作人員代勞穿戴,有時候為了某種效果,即使真空上陣也是常事。
因此思雨的工作人員對于月姮倒沒表現出什麽不尋常的想法,至于她身上原本穿着沈少陽的衣服這事,在她們的猜想下,估計是沈總裁和這位小姐間的某種樂趣?
唯一讓她們覺得這個女孩的不同之處,就是她雖是自己沒有動手,卻腼腆的很,有些兒臉紅。
思雨的人除了幫她穿戴外,還時不時地問她對身上的衣服的一些看法,月姮都禮貌性地點頭,以至于最後,思雨的工作人員将所有帶來的衣服都留了下來。
等兩人走後,月姮才舒了一口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感覺有點陌生。
沂沁苑中剛開車出門的沈少陽頭上慢慢滲出一道冷汗,抿緊的雙唇也跟着微微顫抖起來,纂緊方向盤的手青筋爆出,踩在油門上的腳不由地松開……
自從他開車出來,只覺身上有些不适,感覺有點頭暈,但是才剛一會兒,随着車子的開動,這頭暈的感覺越來越濃。
“族長曾說過,被施與鎖靈咒封印後,兩個人之間或許會受到牽制……”剛才月姮的話在他腦中閃過,沈少陽才突然間有了猜測,兩個人之間會受到牽制——難道是兩個人之間不能超過一定的距離?
這念頭在沈少陽腦中一閃而過,眼看就要到沂沁苑的大門口了,沈少陽定睛凝了凝神後将車子調了個方向,踩下油門車子重新開了回來,這頭暈目眩的感覺也似乎沒有了……
難道真如他想的一樣?車上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沈少陽按下車載電話,那頭唐正的聲音傳來,“沈少,你還來不來,等你呢?”
“……我現在有事。”沈少陽黑着臉說了一聲,又将車子掉頭朝門口開去……
“有什麽重要事啊,哥們兒找你可是正事,聽說你要收購禾佳集團,我這裏有些禾佳的獨門資料,我敢斷定這些資料對你有用……”
“唐正,我現在有事,你将資料發我郵箱!”沈少陽說完便挂了電話,只覺眼前天旋地轉的,如漩渦一般。一腳剎車将車定住,打了把方向再次轉了回來。
來回試了幾次後,沈少陽将車直接停在主別墅的大門口,踏步進入大廳直沖上樓推開客卧的門,只見月姮穿着一件白色的運動衛衣,手裏是一條黑色的運動褲分不清正反。
沈少陽眸中透出血色,冰冷的臉上泛着極大的怒意,上前一把掐住月姮的脖子,低聲吼道:“說,為什麽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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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月姮的臉色瞬間憋的通紅,悶咳了兩聲,扔下手裏的運動褲雙手用力掰開他的手。
只是沈少陽已經憤恨到了極點,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根本掰不開,月姮被掐的動彈不得,清澈的眸中透着無辜的清淚。
臉色憋的越來越紅,挂在床沿的雙腿踢了兩腳,可就在她快要窒息時,沈少陽只覺剛才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又泛了上來,一個恍惚下松了手……
這牽制不僅是兩個人不能隔的太遠,也意味着兩個人的生命也息息相關,沈少陽望着有些驚恐的月姮,黑色的眸子變成海水般深沉。
“咳,咳……你,你想幹什麽?”月姮眼中透着些許驚駭和疑惑。
四目相對,凝視了片刻——深邃的目光穿刺月姮的瞳眸,最後臉色漸漸緩了下來。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正如她先前所說,她對鎖靈咒所知不多,所謂的“牽制”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狀況,更或者所有的事也根本不是她的意願。
“沈,沈公子,并非是我有意害你,我……不知道我為何會封印在你體內,鎖靈咒……我也從未見過。”月姮順了口氣,蜷着雙腿輕聲說道。
“我相信你。”沈少陽淡淡說了一句。
“……”月姮有些意外地望着他,兩人間沉默了一陣,沈少陽俯身将地上的運動褲撿了起來,說道:“這是正面。”
月姮接過運動褲,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沈少陽睨了一眼便退出了房內。
這一切來的有點突然,這麽多年的“不舉”也就罷了,如今又将他跟這樣一個女人捆綁在一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少陽下樓跨入大廳,陷入一陣沉思。不可否認人的一生之中總會遇到各種奇葩之事,只是恰好他比別人多了這麽一件。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決多年,很多事情雖然稱不上什麽逆天而為,倒是自己的命運從來都是自己做主。她……對于這個意外,只希望他也能順利掌控。
沈少陽理了理思緒,臉色已然恢複淡然,擡手拿了桌上的水杯喝了兩口,拿起案幾上的遙控板随手打開電視機,又将安嬸叫了過來……
隔了好一會兒,只見月姮扶着欄杆慢慢走下樓來,沈少陽手裏正拿着一本財經雜志翻着,擡頭望了一眼,只見她正穿着那件白色的運動衛衣,搭配着黑色運動褲。
沈少陽愣了愣,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與衆不同,似乎每一次見她都能讓人覺得驚豔,雖然只是這麽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韻。
也其實一開始思雨的兩個工作人員給她穿的是一條緊身的蕾絲裙,是她感覺穿的不舒服,還不如先前的這衣服,所以自己思索着換了。
月姮走到一半停住,望了一眼沈少陽,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沈少陽雖是不語,但目光中帶了些許歉意,凝視間月姮淺然一笑。
沈少陽的目光向下,不由地皺眉,思雨的人忘了給她帶鞋子了,她還赤着腳。起身從鞋櫃裏拿了雙自己的拖鞋扔在樓梯口說道:“把這鞋穿上!”
“……”月姮又走了兩步,将拖鞋套在腳上,又擡腳看了好幾眼,問道:“沈公子,這是什麽鞋,怎麽這麽奇怪?”
“拖鞋。”他站着望了她一眼,月姮的目光也轉向他腳上,才發現他同樣穿了這樣的鞋子。
“拖鞋……”她喃喃重複了一句,才慢慢走過來,有點不适應,走到一半又回頭盯着電視機,神情一下懵懂。
沈少陽黑了黑臉,剛才他已将家裏所有的下人輪流叫了過來,然後找了各種借口讓他們出門辦事去了,估摸着也得三天後才能回來。又打電話給白瑩讓她替他将這三天所有的行程都取消。
“過來。”沈少陽目光撇了撇,月姮才拖着有點兒大的拖鞋過來,目光仍聚集在電視機上。
沈少陽伸手拿着遙控器将電視機關了,拉着她進了地下室的密室中。
“你認識這把劍嗎?”沈少陽問道。
月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這把劍,雙手費力地把劍舉了起來,盯着古劍上的花紋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鳳落劍。”
“鳳落劍?”
“嗯,沒想到破鎖靈咒封印的竟是這鳳落劍。”
“據我所知,這把劍該有兩千五百年左右了。”
“……兩千五百年?你的意思的我被封印了兩千五百年?”月姮語氣中有些輕顫。
雖說依照沈少陽看來,這把劍的确有這麽長的歷史,不過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遲疑了下說道:“或許你該告訴我你們族究竟是什麽人?”
月姮頓了頓,又将鳳落劍重新放好,說道:“拉諾德是我們的族名,也是我們族所有人的姓氏,我的阿爸拉諾德·索塔是族長。”
“拉諾德·索塔?”沈少陽努力地搜索了下腦中的歷史知識,對于這幾個字異常陌生。事實上因為他自小對古文物有興趣,所以歷史并不差,“史書上并沒有關于你們族名的記載。”
“我們的族人來自月神的後裔,遠古時期月神隕落于下屆的堺蔔羅山後,我們的族人便一直守護在那座山下。我們族人并不多,文字也不同于漢字,族人也未曾踏出過堺蔔羅山,因此可能漢文史書中沒有記載……或許還有另外的原因。”
月姮又看了一眼鳳落劍,自從醒來後她已經努力地思索過了,但是她腦中所存的記憶只到自己十八歲那年,後來發生的所有事都不記得了,究竟為什麽克圖會啓用鎖靈咒的禁術将她封印,她一無所知。
沈少陽對于她說的“月神”有些不明白,想來或許是他們族人的一種信仰,問道:“即是你們族人與世隔絕,那你為什麽會漢文?”
“我……族中只有我一人懂得漢文和漢字。”
“那或者你應該告訴我,你生活的那個時期漢人中一些有名望的人。”
月姮又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把鳳落劍與凰栖劍是我族至寶,被供奉于堺蔔羅山山頂的鑄劍臺上,即使是族中的老人也不知道這兩把劍的來歷。聽阿爸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漢人鑄劍師在堺蔔羅山一帶迷了路,族中之人将他救了回來,後來他醒過來後在堺蔔羅山山頂的鑄劍臺前瞻仰了這兩把劍。再後來那個人離開了堺蔔羅山,聽聞他的鑄劍術有了很大進步,鑄成了許多傳世之劍,湛盧,巨闕,七星龍淵……”
“你說的是歐冶子?”
“嗯,那個鑄劍師名為歐冶子,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沈少陽冷了冷臉,說道:“但是我知道他,生于公元前517年,所以你确實已經沉睡了兩千五百年。”
“……現在是兩千五百年後?”月姮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少陽,最後被他拉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