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需要她護着嗎

沈少陽開着唐正的車一直到了沂沁園主別墅的門口。

“月姮,到家了。”項昕梨鑽出車外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只見她動了動嘴唇仍是閉着眼睛。

“少爺,小姐,你們可回來了。”杜天宇聽見聲音便出來看看,正好看到沈少陽,對于項昕梨卻有點意外,忙說道:“昕梨小姐好!”

“天宇哥不用客氣。”項昕梨微微笑了笑。

沈少陽蹙了蹙眉,打開車門彎下身将月姮抱了出來,月姮靠在他懷裏不經意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他只覺似乎有些異樣的感覺,抱着她的手僵了僵。

剛把她抱進廳內只見睡夢中她突然皺起眉,呼吸聲也加劇,雖仍閉着眼睛,可似乎突然間變得極為惶恐不安。

沈少陽注意到她的異樣,忍不住出聲道:“月姮,月姮,你醒醒!”說話的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整個身體有一種被燃燒的感覺,雖然這感覺不是特別的強烈,好像是遠遠地看見大海盡頭的巨浪,正一點一點地朝這裏湧過來。

“月姮,你醒醒!”沈少陽又忍不住晃了晃她的身體,只見她鎖緊的黛眉沒有一絲放松,似乎很努力地要睜開眼睛。

“少陽,月姮肯定很困了,不如你先抱她去睡吧。”項昕梨沒有特別注意沈少陽懷裏的人,只是從鞋櫃裏取了雙鞋換上。

“嗯。”沈少陽對項昕梨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急切,只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抱着她穩步上樓進了她的卧房,将她放到床上,感覺身上的灼傷感漸漸強烈起來,“月姮,你醒醒,月姮……”

月姮躺在床上無力地抓着他的衣角,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只覺她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少陽……”她終于醒了過來。

“怎麽了?”沈少陽身體有些搖晃。

“鳳落劍,帶我去……”月姮努力地說出幾個字。

沈少陽愣了愣。“少陽,月姮沒事吧?”門口,項昕梨敲了敲門。

月姮眼裏露出些擔憂,看了看沈少陽,他似乎并不比她好多少。

“少爺,小姐怎麽了?”又傳來安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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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陽強忍着身上越來越強烈的灼傷感,沉聲說道:“沒事,安嬸,你先帶昕梨去休息。”

只覺門口的項昕梨遲疑了片刻,安嬸說道:“昕梨小姐,你先上樓吧,可能少爺有事要和月姮小姐說。”

“嗯。”項昕梨點了點頭,才随安嬸去了三樓另一間客卧。

沈少陽俯身又将她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下樓,直奔密室,兩人推開密室門,只見那把鳳落劍正在架子上不停地晃動。

“放我下來。”月姮輕道了句,落地站定後扶着牆壁慢慢上前,伸手手掌從劍鋒上劃過,頓時一道血痕從劍身上淌下,沈少陽眼裏不禁有些駭然。

月姮咬着牙,被劃破的手掌有些顫抖,看着木架子上的鳳落劍漸漸安定了下來,沈少陽體內的感覺也漸漸褪去,他上前一步,看了看她的手,整個手掌全部被劃破,連身上也沾滿了她的血。

“出什麽事了?”

“是凰栖劍,鳳落劍感覺到凰栖劍的氣息,因此變得極為不穩定,我們必須盡快将凰栖劍找來。”

“如果……沒有凰栖劍會怎麽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被封印在你體內,但是如果找不到凰栖劍,你便會有生命危險。”

“為什麽?”沈少陽盯着木架子上喂了血的古劍,只覺有些妖異。

“因為……這把劍已經沉寂了兩千多年,你是這千年來第一個以血祭它的人,它已認你為主。”

“認我為主?”

“嗯,被鳳落劍認主雖不是什麽壞事,但是這劍有一些邪性,他與凰栖劍是一對情劍,就像一對情侶一般,想來這兩把劍已經被分開的太久,鳳落劍才會變得性情暴躁,傷及主人。”

“那為什麽你能讓它安定下來。”沈少陽的目光落在月姮的手掌上。

“原本我也不太肯定,只是剛才鳳落劍異動的時候我也受到了影響,所以我猜想肯定是克圖長老以鎖靈咒将我封印在你體內,我身上有你的氣息,所以我剛才用我的血試了一下,結果真是這樣。”

沈少陽冷了冷臉,拽着她的胳膊過來,将她拉出了密室,“你該早點把這件事告訴我。”也就是當鳳落劍出現情緒時,他可以用自己的血去鎮壓它,因為月姮身上有他的氣息,所以她的血也一樣管用,這個女人腦子用漿糊做的,他一個大男人需要她護着嗎?

月姮明白沈少陽的意思,只是怎麽說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幫他以血祭劍也算不得什麽,鎖着眉又道:“凰栖劍出世,我不知道以血祭劍能鎮住多久。”

“……”如果凰栖劍真在那個古劍冢中,想要拿到手也是一件難事,沈少陽沒有說話,把她拉回她的卧房,匆匆下樓将藥箱拎了過來,仔細地給她的傷口消毒上藥。

“少陽,月姮,你的手怎麽了?”項昕梨在門口見到沈少陽正蹲着細細地在月姮手掌上一圈圈地繞着紗布,不由有些驚詫。

“剛剛睡的迷糊,不小心弄傷了手。”月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緊嗎?”項昕梨步入房內,只看見她身上有些血跡。

“沒事了。”沈少陽已幫她包紮好,起身說道。

“昕梨姐姐有事嗎?”月姮看了看被包成粽子的手,不由皺眉。

“我……我是想問你這裏有衣服嗎?”項昕梨從未在沈宅留宿,沒有換洗的衣服,有些尴尬。

“有啊,都在櫃子裏,那個櫃子裏的都是新的,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月姮指了指房裏那邊的櫃子,之前思雨的工作人員留了好多的衣服在這裏,各種尺寸都有。

項昕梨順着她的目光打開一看,似乎全是沈少陽的衣服,一時呆滞。

“不是這個,是旁邊那個。”月姮又指了指。其實不是項昕梨打開,恐怕沈少陽自己都忘了這房裏有他的衣服,不經意地想起她剛醒過來時穿着他衣服時的模樣,懵懵懂懂,如一個誤闖人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那我就不客氣了。”項昕梨随意地挑了一件,順便拿了件睡衣,對着月姮揚了揚手裏的衣服說道:“這兩件我拿走了哦。”

“嗯。”其實那麽多衣服她也穿不過來,更何況很多衣服尺寸都不對。

“昕梨小姐,你的卧房我已讓阿萍都整理好了,如果你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安嬸在門口敲了敲門說道。

“謝謝你,安嬸,沒什麽需要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項昕梨說道。

“安嬸,讓阿萍過來照顧下月姮,她的手傷了。”沈少陽将藥箱整理好說道。

“是,少爺。”安嬸一聽忙下去喊阿萍去了。

“你們早點休息。”沈少陽拎着藥箱各自看了她們一眼,便要跨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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