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文藝範兒的住院

一直壓着的心緒漸漸放松,月姮在病房的獨立浴房中沖洗了一下,換了一件較為寬松的居家服。

環顧了一下,這個病房內沈少陽的床邊上還有一張床,昨天半夜沈少陽被送進醫院又進了手術室,後來進了病房後月姮也随意地趴在他床頭睡了一會兒,可是今天她好像也沒有地方睡。

“我……有沒有房間?”她有些為難地問道。

“睡這裏。”沈少陽瞥了一眼邊上的空床,看她剛洗了澡,柔嫩的臉上還沾着水氣,透着一些妩媚。

要和他睡一個房?月姮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爬到床上,她從未跟男子同房過。除了有些緊張外,兩人也一時陷入沉默。

病房內雖然有電視機,但是沈少陽對肥皂劇無感,所以也沒有開,不過床頭放了些雜志,月姮便随手拿了本翻看。

“念給我聽聽。”沈少陽已經睡了一天,雖然有傷在身,但是并沒有睡意。

“好。”月姮盈盈一笑,借這個機會還可以識些簡體字,“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接下去的字她不認識,有些尴尬地擡頭。

對上沈少陽深沉的目光,月姮嘟了嘟嘴,拿着書從床上爬下來拿到他面前。

“驀然。”沈少陽略了一眼,這雜志上刊登了倉央嘉措的一首詩。

月姮點了點頭,又拿着書爬到自己床上,輕輕念到:“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這個字又卡住了。

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月姮只能再次過來問沈少陽。

“觸摸。”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那一年,我……”又讀不下去了。

“過來。”沈少陽忍不住說道。

月姮有點兒沮喪地再次拿着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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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床上。”他說道。

這病房的床是加寬版的,雖然沒有家裏的床大,但是也足夠她坐的。

“……”月姮有些遲疑,不過看到沈少陽似乎有點兇,所以她還是乖乖爬到床上,在他左邊坐了下來,順手把身上的裙子抹了抹。

因是沈少陽躺着,所以月姮也躺了下來,靠在床上打開書,又從開頭開始念到:“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沈少陽接着念到:“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觐見,只為貼着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念出的詩句有些致命的誘惑力,似乎使月姮一下子迷失了自己。擡眸望着他深沉的眼眸,她有一刻停頓。

四目相對,沈少陽心裏也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

“這,這是一首詩嗎?”她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嗯,是倉央嘉措的詩。”

“這首詩寫的真好。”

“是嗎?”也許吧。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她再次輕聲念了起來,明淨的聲音如溪水般清澈。

只是似乎有些困,昨夜一夜沒有睡,白天也不過打了個瞌睡,輕輕吟誦了兩遍,開始迷糊起來……不對啊,背書對于她而言是極其簡單的事,從小到大基本只要看過她都能背……

月姮越來越迷糊,只覺沈少陽念詩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還有他那雙特別能迷惑人的眸子似乎就這樣瞪着她。

還在瞪着她……

這個傻瓜居然就這樣睡着了,沈少陽伸手輕輕将書從她手裏拿開。

仔細端詳着她的小臉,手指輕輕碾過她朱砂般的紅唇,他是瘋了嗎?盡然會任由她這樣靠着他睡,沈少陽不禁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可笑。

可是卻終究沒有忍心喊醒她,只是拿過遙控器将床慢慢搖下,讓兩人平躺着,并且随手關了燈。

月姮的睡相一直不是很好,沒過多久,一條腿便已然搭在了他的身上,暗夜中他的唇角掀起一絲弧度……

直至身上的些許疼痛再次将沈少陽喚醒,看見她柔和的睡顏。

“……”月姮揉了揉眼睛,突然才意識過來,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她怎麽會睡在他床上,她會不會弄疼他了,他身上還有傷口。

月姮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沈少陽忍不住皺眉。

“怎麽了?”

“你,你的傷口……”月姮有些不知所措地指着他身上。

“沒事。”昨晚上用浴血咒愈合了深處,現在的傷口也算是普通了,雖然有點疼,但是……似乎抱着她也不錯。

“扶我起來。”

“你能起來嗎?”月姮忍不住擔憂。

“過來。”他黑了黑臉,人有三急她不懂麽。

月姮馬上跑過來扶着他起來進了洗手間,接着就是砰地一聲把她關在了門外,差點兒撞到她的鼻子。

沒過多久,就有醫生過來做了一些列的檢查,并且認真地關照了一系列的事宜,但說的都是阿拉伯語,月姮聽不懂,幸好有白瑩在。

護士過來給沈少陽挂了幾瓶水,還拿來了今天一天三頓的藥片。

月姮對這些五顏六色的藥片也頗感新奇,不過看見沈少陽鐵會的臉色,她就不敢多問了。

也基本這幾天每天都是這樣的例行檢查,只不過沈少陽依舊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很多時候月姮都是一個人看書學習,遇到不認識的字先用筆圈出來,晚上再問沈少陽。

這幾天月姮萬分留意,再也不能在他床上睡着了,實在太丢臉了。

沈少陽在醫院呆了七八天後,終于可以出院了,醫院方面對于他的體格也不得不佩服。雖然他的槍傷在心肺之上,沒有直擊要害,但是流了那麽多血也是很危險,沒想到短短七八天他就已經愈合,也算是個奇跡。

“浴血咒”是什麽他們并不知道,可是醫學界從來都不乏奇跡不是嗎?

出了院後,沈少陽又在正陽石化呆了幾天,正好項昕梨的論文答辯也做完了,見沈少陽仍在非洲便先到了這裏,随後再一同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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