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真不是故意的
為了慶祝沈少陽的劫後餘生,晚上的小聚定在一家高檔酒吧內。沈少陽開車從寫字樓出來,月姮坐在車後座,手指輕輕撫過手腕上的聖心鏈,神情專注。沈少陽從後視鏡中撇了她一眼,不同于她的沉靜,只覺自己莫名地多出一些噪意來。
就連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項昕梨都能感覺到他的異樣,一路上只有車載音樂流出緩緩的音律。
還好唐正說的地址并不遠,幾人踏進酒吧,在光影交錯中看到梁宋正在那邊的角落中。
梁宋正擡手跟他們打招呼。月姮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一時失神地站着,唐正和梁絲絲也已經到了,唐正熱情地過來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到沙發上,卻是梁絲絲有些不屑地瞟了月姮一眼。
勁爆的音樂聲中,正中央有人在唱歌,月姮抿着嘴目光移動,看着這一切既新奇又陌生。
“來,為了少陽全身而退,幹一杯!”梁宋給每個人倒了一大杯酒,端起酒杯說道。
“來,幹一杯,為了我們勇敢的月姮!”唐正也舉起了杯。
“來,幹杯!”項昕梨也舉起了一大杯。
“幹杯!”梁絲絲難得露出一個笑臉。
月姮和沈少陽也各自拿了一杯,六個人碰在一起,沈少陽便一口将一大杯子灌了進去。
其餘人也都幹了,月姮有些皺眉地嘗試喝了一口,感覺很難喝,“月姮,你少喝一點,吃點東西。”唐正忙将她手裏的酒杯拿了過來,酒吧裏聲音太大,唐正說話幾乎已經靠到了月姮的耳邊,月姮不自然地有些慌張。
沈少陽看了她一眼,又給其他的人都滿上,唐正笑着說道:“沈少這樣的人物不在道上混還可惜了。”
桌上除了酒杯酒瓶,還有就是一大盤子的烤串和爆米花,這是他們幾個人偶爾幾次比較接地氣的玩法。
“哎,若是沈少要去道上混,那絕對要帶上我。”唐正一手拿着烤串一手也跟沈少陽碰了一杯。
梁宋:“你就算了吧,就你這熊樣,老鼈放個屁你怕都會吓得要去兜住。”
唐正:“梁宋,你小子找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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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絲絲:“我哥說的沒錯!”
唐正:“你們兄妹倆都這麽擠兌我嗎?”
梁宋:“喝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唐正:“來,沈少,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沈少陽:“……”
唐正:“話說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帶着月姮去幹嘛,你要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把她交給我呀。”
梁絲絲:“不出些風頭,怎麽在沈家立足,這個買賣你們不會,她會。”梁絲絲端起酒杯,有些輕蔑地朝她看了一眼。
話中嘲諷之意很是明顯,不過梁絲絲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有坐在她身邊的項昕梨聽見。
沈少陽又徑自喝了一杯。
梁宋:“不僅是月姮胡鬧,昕梨也跟着瞎胡鬧。”
唐正:“帶昕梨去就對了,那啥,有需要時可以降降火啊……”
項昕梨:“就你會貧嘴。”
月姮:“……”
吵鬧的酒吧中,七嘴八舌地說着話,酒一杯杯地下肚,月姮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們碰了好幾次,喝了好幾口。
漸漸有一種感覺,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慢慢感覺到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感,似乎特別能讓人撇開心裏各種情緒。
這個烤串也很好吃,吃着也有另一番感覺。
幾個人見面感覺特別嗨,沈少陽話不多,可酒卻喝的最多,雖然喝的都是啤酒,可幾個人從晚上一直喝到了半夜,最後都醉的分不清人樣了,連月姮也都有些醉意。
還好項昕梨一直保持清醒,她出身名門,從小參加各種應酬,所以酒量并不差,剛才看沈少陽一杯杯的灌進去時自己多留了個心眼。
月姮喝的很少,可是她本來就不能喝酒,所以有些微醉,只覺得身上難受。
已過午夜,項昕梨好不容易請了酒吧的服務生幫忙将沈少陽和月姮扶進了車裏,她就剛進來時喝了一些,到現在早已醒了,讓杜天宇送唐正和梁宋兄妹回家,自己便開車回了沈宅。
車內,沈少陽斜靠在後座上眼裏蒙上迷霧,只覺有個軟綿綿的身體靠在他身上,有些兒熱,擡眸看到她緋紅的臉,他擡手手指輕輕落在她臉上,掠過她的绛紅朱唇……
似乎自己沒多久就睡過去了,迷糊中感覺已經到了他的房裏,聽見有人在喊他,“少陽,你覺得怎麽樣?”
“……”他睜開眼,對上一雙如水的眸子,目光交接,如夢幻一般的感覺。
一切本來就如夢幻一般,她的出現,她的神秘,她的不凡,還有她如天人一般的容顏。甚至她某些方面的無知,偶爾不經意的無措。
“小傻瓜……”沈少陽低沉的嗓音中帶出一句輕呢,随後溫柔地覆上她的唇……
“少陽……”一句哽咽,這個吻她雖然等了那麽多年,雖然有些遲,可她終于還是等到了。他的唇那麽柔,他的吻那麽深,忍不住閉起眼,任由他侵入,唇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一種感覺,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那是二十六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膨脹,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澎湃感,沈少陽伸手托着她的後腦勺,氣息變得急促,溫熱潮濕的呼吸中透出從未有過的**,擡手覆上她胸前的起伏……
“……”突然門口一聲尖銳的瓷碗落地聲不适時宜地響起,沈少陽只覺随着耳膜的震動頭有些刺痛,猛然間把他從剛才的夢幻中拉回現實。凝神回眸只見她穿着一件絲質睡衣站在門口,腳下是一碗被打翻的湯藥。
“對,對不起。”她剛沐浴過又喝了阿萍煮的解酒藥,感覺好多了,所以想着去廚房盛了一碗給他,沒想到……月姮臉一紅,忙蹲下身去撿碎片,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沈少陽人還有些搖晃,看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項昕梨,又看了看門口的月姮,只覺頭有些暈。項昕梨僵了僵身體後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