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個男人摸了腳
不知道怎麽了,沈少陽突然覺得有點冷,看着項昕梨出去後起身将凳椅上的西裝穿上,走到牆邊的按鈕處,将空調調高一些。
“少陽,開水。”項昕梨匆匆将水杯端到他身前。沈少陽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少陽,你覺得怎麽樣?”項昕梨不自覺地抓着他的手。
沈少陽蹙了下眉,一邊将她的手不着痕跡地拉開,冷聲說道:“我沒事,感覺有點冷,可能有些感冒。”
“少陽……”剛要轉身,項昕梨已經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少陽,要是不舒服,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
“你先出去吧,投資部的資料我待會兒會直接給方經理答複。”沈少陽又喝了兩口水,放下水杯轉身,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少陽!”項昕梨輕咬下唇,上前一步雙手從他背後環上他的腰,頭靠在他寬厚的背上,“少陽,我在這裏陪你一會兒。”
沈少陽将她的胳膊拉開,冷着臉朝她看了一眼,直接推門出了辦公室。
“沈總!”辦公桌前的小周忙起身,項助理的工作應該還沒回報完吧,他怎麽頂着一張大黑臉出來了。
沈少陽穿過辦公室休息區,徑直朝陽臺走去。
“白瑩,你看這株花好看嗎?”月姮在陽臺的花房中婷婷而立,眼前是一株即将開放的粉玫瑰。
“你每天這麽仔細侍弄它,再開不好它就是個沒良心的。”
“呵呵。”月姮笑了笑,其實是有些心虛的,因為她之前瞞着沈少陽偷偷給那株花輸了些靈力,“白瑩,你先去忙吧。”
“好,有什麽事叫我。”白瑩笑着轉身,剛好看到沈少陽進來,“沈總。”
月姮聞聲轉身,唇角微翹,“少陽,你忙完了嗎?”似乎還不到時間啊,他今天的事不多嗎?還有,他臉色不怎麽好,抿嘴問道:“怎麽了?”
她問的極為小心,生怕大聲一點都會讓他更難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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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略過那株花看向她的腳,腳踝處還稍有些腫,在沙發上坐下來沉着臉說道:“過來坐着。”
月姮低頭瞧了一眼,其實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站了半天還真有點累,就乖乖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誰知,剛坐下沈少陽就把她的腿擡起來搭在自己腿上,又握着她的腳把棉襪脫了。
“啊!”月姮不由低呼一聲,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怎麽了?”
她的臉色迅速蹿紅,一邊扭着身體,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什麽。”
“不要動。”他聲音低沉,一手握着她精致的小腳丫一手在她腳踝處一下一下輕輕揉着。她心裏更加着急,動了一下人也不禁後仰過去,忙用手撐着。
按照她們族中的習俗,一個女孩子若是讓一個男人摸了腳,就代表着要嫁給這個男人,這幾乎是他們的族人對族中每個女孩子從小到大耳提面命的事情,可是這麽重要的事情卻在這樣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生了,月姮腦中一熱,僵着身體不動。
“蠢!”這樣撐着不累嗎?他一聲低語,拉着她斜靠在沙發上,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我沒事了。”她還是慌張地将她的腳抽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把襪子套上,起來說,“我,我去辦公室看書。”
月姮說完就轉身,沈少陽忍不住蹙眉。
“昕梨姐姐,你在找什麽呢?”推門進來,看見項昕梨正一手撩着額前的碎發彎着腰到處找尋什麽。
“月姮,我的耳釘掉了。”
“耳釘?”月姮環顧了一下,看見桌邊似乎有些亮閃閃的東西,“你看,是不是在那邊。”
項昕梨走過去一看,“是的,就是這個,終于找到了……月姮,你能幫我帶上嗎?”項昕梨撿起角落中的耳釘拿到月姮面前。
“好。”月姮接過耳釘看了看,這是一個比較普通的款式,穿過耳洞就可以……讓項昕梨坐下,低頭伸手挑開她耳邊的發絲,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了過去,眼角的餘光瞥見她的脖子。
項昕梨穿的是白色的小西裝外套,裏面一件翻領襯衫,襯衫的領子有些大,月姮站在項昕梨的身側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胸前一大片,只不過項昕梨原本光潔的頸脖上,多了好幾處深深淺淺的印痕。
“昕梨姐姐,你身上……”是不是那天摔進泳池摔的?月姮有些擔心地問道。
“身上?”項昕梨有些不解地問了一聲,随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這個,是少陽……”那天的狀況下他幾乎有些控制不住,所以導致項昕梨身上很多處有淤青,沒想到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才漸漸褪去。
項昕梨抿嘴一笑沒有再說下去,月姮呆了一呆,少陽……突然間明白過來了怎麽回事,他的那個病好了,又要和昕梨訂婚了,自然就……
沒來由的心裏有些堵塞,穿着拖鞋的腳趾頭也本能地翹了一下。
月姮,你在想什麽呢?拉諾德族人的這個習俗就是當時的漢人都未必知曉,更何況兩千五百年後的時代,是啊,兩千五百年的歲月是何等的悠長,怎麽可能?
可是她怎麽突然有點難過。
“喂,月妹妹,你在想什麽呢?”辦公室門推開,進來的并不是沈少陽,而是面帶笑容的唐正。
“唐大哥。”月姮回神過來。
“是在想我嗎?”唐正笑道。
“沒有。”月姮忙說道。
“你這樣說我可是要傷心的。”唐正原本還是明亮的雙眼一瞬間突然滿是陰郁。
月姮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個人有趣的很。
“你有事嗎?”她問道。
“明天是沈少的訂婚大禮,我當然是來找他HAPPY的,慶祝他最後一個單身之夜。”唐正打了個響指。
“我今天晚上還有事。”沈少陽正好進來。
“晚上有事?有什麽事?”唐正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兩條腿直接搭到桌子上。
“私事。”
“難道不是房事?”
“那是你的。”
“房事天天有,舍命陪君子,本少爺風流成性,但是不差這一夜。”
“……”
“真不去?”唐正有點恨鐵不成鋼,“明天,明天就是你訂婚的日子了,牢籠啊,沈少,你要慎重。
沈少陽黑着臉走過來,一把将他的腿從桌子上拂開,按下電話內線。
“沈總。”
“白瑩,請唐少出去。”
“是,沈總。”
“喂,你……”
“呵呵。”月姮忍不住笑了笑。
“傻笑。”兩個男人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