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試身手
激将法奏效，孫瑾知道她這樣做勢必逃不開趙賢，自己這些小秘密瞞不了，還不如全盤托出。
趙賢看着她，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不過他也沒有阻止，他也想看看到底會怎麽樣。
“首先要借貴店廚房一用。”
鄧掌櫃叫人帶他們進去。
趙賢見她信誓旦旦還是開口：“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你不怕我給你丢臉嗎？”畢竟鄧掌櫃對他挺客氣的，要不是他的面子她恐怕沒有機會。
“你是我媳婦。”
孫瑾淡淡一笑，所以這是告訴她不怕丢臉嗎？
“放心，我有分寸。”
剛剛她看了一圈，滿香樓的酒菜雖好但是桌子并沒有看見魚，這也是趙家溝魚多的緣故。
……
滿香樓廚師大概五十歲左右，一看是經驗老道的師傅，再看看周圍一群人各個架勢十足。
“鄧掌櫃你怎麽把外人帶進來，廚房之地不許随意進出你不知道嗎？”
鄧掌櫃陪着笑，看得出來對大廚還是很尊敬的。
“你別介意，這不，趙家媳婦說有道好的吃食要試一試，咱們滿香樓你也知道喜歡用新樣式，小姐不也說了要想酒樓生意紅紅火火必須研究新樣式，據我所知都幾個月了還沒有出新。”
袁廚師被說的臉紅，吭哧一聲，“我只給半個時辰，過了點耽誤我幹活。”
半個時辰也是一個小時，時間足夠了。
“對了這魚怎麽一條？”她狀似不經意問。
“魚腥味重大家都不愛吃，但是有些客人會點，為了以防萬一魚養起來了，這不這一條都放了快大半個月了。”旁邊的夥計出口解釋道。
“我這道吃食是魚，不過你們這麽多人圍在這裏不大方便，這是家裏祖傳下來。”
趙賢适時開口：“鄧掌櫃你看……”
鄧掌櫃立即反應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她，樣子倒是煞有其事，不過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裏面是袁主廚的竈臺，你們可以去那裏做。”轉而又對一幹看熱鬧的人道：“都別圍在這裏，活幹起來，別讓客人等急了。”
……
孫瑾看了一圈設備倒是齊全，佐料也應有盡有，只是……這魚活的，她每次做都是殺好的。
趙賢看着她糾結一張小臉還以為她在後悔。
“要是不想做……”
“你能幫我把魚殺了嗎？”
“……”
趙賢手起刀落，她看的直豎大拇指，“沒想到你刀工還挺厲害。”
趙賢沒說什麽，匕首摸熟悉了一把小小的菜刀根本不在話下。
不再耽擱，她刮掉魚鱗，劃開魚肚，掏出裏面的內髒扔掉，魚很快被處理幹淨。
她打算做個酸菜魚片，因為這個做法較難以琢磨，也有自信會讓他們驚豔。
趙賢原本只是偶爾添添柴禾，等到水沸後只見她拿起腌好的魚，手裏變魔術般，一片片薄薄的魚片丢進鍋裏……
……
外面七八個腦袋湊到一起，小聲的讨論着。
“什麽動靜都沒有”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會？”
“一農家婦女能做出什麽東西，依我看啊鄧掌櫃還是看那男人的面子。”
“他是趙公子聽說跟程家有些淵源，滿香樓後面的老板不是程家。”
“可不是，還不止呢，我有一次看見連官府的衙役也對他畢恭畢敬。”
幾個人原本對婦女的吃食感興趣漸漸變成對男人的八卦，主要是因為覺得她蹦不了多高。
……
“掌櫃的半個時辰到了，廚房裏來人請了。”
撥算盤撥的飛響的鄧掌櫃停下來，放好算盤，“你看着，機靈點兒，客人來了嘴勤快點。”
“是是是”夥計點頭稱是。
鄧掌櫃到了廚房才發現大家已經圍城一圈，他手放在嘴巴咳嗽了一聲。
“掌櫃的來了。”
大家識趣的讓開，一張桌子旁除了袁主廚剩下趙賢夫婦了。
一碗滿滿冒着熱氣的魚片散發出勾人的香味，鄧掌櫃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掌櫃的你嘗嘗？”袁主廚拿起碗筷舀了一些。
鄧掌櫃拿起筷子正往嘴裏放才發現大家都在看着他，周圍一片咽口水的聲音。
“你們這是幹嘛，都看着我做甚，還不去幹活，客人還等着呢。”
其他人一擁而散，倒是旁邊的袁主廚再也不管鄧掌櫃，自己拿起碗吃起來。
鄧掌櫃一看也不甘落後，放在嘴裏一嘗。
孫瑾跟趙賢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的笑意，出鍋的時候他們已經嘗過了，味道真的很美味，主要還是魚質鮮嫩滑口，純天然野生。
“你們也過來嘗嘗。”鄧掌櫃對着一幹人道，自己碗裏舀了一碗在邊吃去了。
“太好吃了，我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
“這還是魚嗎，山珍海味都不。”
“別舀晚了給我留一塊。”
最誇張的是連一鍋的魚湯都被喝的精光，鄧掌櫃拿着碗筷不舍的看了一眼湯水都沒有的鍋遺憾的放下碗筷。
“趙公子，小娘子這邊請。”
鄧掌櫃一改态度，對孫瑾也是滿臉笑容，剛剛那高傲的态度不見半分，孫瑾心裏暗笑，真是性情人。
……
鄧掌櫃來個了作揖，禮儀齊全，“不知趙公子小娘子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這次我來也只要是陪着媳婦，主要還是看她的想法。”
孫瑾一愣，他這是給她出氣呢，心暖暖的，朝着他淡淡一笑。
“剛才老朽無知，冒犯了小娘子，還請多擔待。”
“鄧掌櫃嚴重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今天來這裏是和鄧掌櫃談一樁買賣。”孫瑾道。
“願聞其詳。”
“我打算把這個方子賣給你，你有沒有興趣？”
“哦～”鄧掌櫃詫異看她一眼，“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手藝不易傳人。”
“我們慎重考慮了，祖輩苦心鑽研的菜譜是想把它發揚光大，如今我沒這個能力，但是又不想這樣埋沒下去，滿香樓是大酒樓，能從這裏傳出去也不枉了先輩的心血，鄧掌櫃你出個價。”
“這……”鄧掌櫃看向趙賢，還是有些猶豫。
“我媳婦說的是我們夫妻商量好的，鄧掌櫃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個菜譜值什麽價你心裏也清楚，至于買下來是你的還是滿香樓的我不關心。”
鄧掌櫃并沒有馬答應，摸着虎子沉思了片刻。
孫瑾也有些好，不知道會賣多少錢，他們現在身無分，還等着錢去趕集，要不是急用她也不會一下子把方子賣了。
“二十兩？”
孫瑾一喜，要知道二十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但是也沒急着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趙賢，等他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