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等,這樣的字眼,真好聽

第91章 等,這樣的字眼,真好聽

那懷裏的女兒聽着這聲音,突兀的輕輕擡着頭,這樣一上一下的姿勢,她盯着他的眼睛,竟有幾分失神。

那樣高傲的男人,竟然對着她說,可以等!

等……

這個字,真的很好聽。

原來,把空落落的心填滿,有些時候不過一瞬,一句話而已。

眼神看向那頭已經黑的徹底的天空,朦胧的雨滴灑落在自己身上,忽而就這麽出現一個畫面,黑,黑到比深夜的天,還黑。

那是一個恐怖的回憶,一段,她怎麽都不願意去回想的回憶。

門,死死的關着,牆壁,是一種死命敲都聽不到回聲的那種,後背的涼,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她蜷縮在牆角,聽着門外的女人的聲音,“夏如沫,你就在這裏給我等着,等個三四天,說不準你爸回來,就讓你出來了!不過也許,你也出不了,哈哈哈”

哐,上鎖的聲音。

光是憑聲音,可以聽的出來,鎖很重。

那是她,第一次被關在黑屋子裏面,因為自己頂撞了沈惠琴,所以夏序為了替她出氣,将她關在那個密不透風的屋子內,關了整整三天。

可那天,她卻異常的平靜,似乎平靜到都讓人懷疑,尤其是沈惠琴,一直在門口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夏如沫的半點反映。

她像是死了,徹底的死在了裏面。

可只有她知道,即使她在那裏喊着,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為了不然她得逞,她選擇了閉口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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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等到有一天,她徹底強大。

那一天,他格外的想媽媽,想她的懷抱和溫暖。

天,很冷。

她想挨過去,可是,上天似乎總是聽不到她的一點呼喚,她感冒了,高燒不退,全身滾燙,燙的她難受極了。

胸口,像是壓抑了很多的情緒,她癱坐在那裏,身體已經體力不支,快要堅持不住了。

那一整晚,她一直在等,等有一個人會發現她,可沒有。

沒有一個人。

就連那生命必備的水源,都沒有。

一直到第三天,夏序回來,她的狀況,才被人發現,她親耳聽着夏序在她面前的讓她跟沈惠琴道歉,那聲音,跟沈惠琴如出一轍。

“夏如沫,快道歉,否則,你今晚還得繼續呆在這裏!”

病怏怏的,早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可她卻緊緊地閉着。

她不會屈服,尤其是對她們。

“夏序,算了吧,小沫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都已經燒成這樣了,先帶她去見醫生!”旁邊,沈惠琴在那裏添油加醋了一把,這樣的反差對比,更是讓夏序對夏如沫惱火。

“夏如沫,那你就給我在這裏呆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

“閉眼,睡一會。”忽而,男人的聲音,慢慢的襲來,她的眼神一怔,從回憶中抽離。

“嗯。”淺淺的呼吸着,屬于男人的臂彎,似乎比她一個人強多了。

最起碼,他的溫度,對她來說,很溫暖。

莫殇尋找人而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這麽一幕,那穿着襯衫的男人緊緊地抱着女人,男人微微的閉着眼睛,身體靠在身後的那棵大樹下,而他的手臂卻是緊緊的護着女人,像是愛護到了極致,發自肺腑。

樹上的雨滴一滴一滴的滴落着,男人用他健碩的臂膀替女人全部擋下,卻見,男人的衣服已經濕了,而身邊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裏,一切,似乎真的很美。

身後,那高大的香樟樹,像是在訴說着她們的愛情。

那樣的容璟琛,莫殇自從跟着他開始,就沒有見過。

“少爺!”

下一刻,溫情似乎被打擾,容璟琛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內閃爍着一絲通紅,看着莫殇,“怎麽到現在才來!”

莫殇一愣,“對不起少爺,來晚了,沒事吧?”

“沒事。”

男人驀地清冷下去的眸子不在看莫殇,緊緊的摟着懷裏的女人,将她直接抱了起來,這麽一抱,夏如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直接醒了。

眼前,那一個個的眼神,突然間就這麽直射着她,而她身上的衣服是男人的外套,縱使兩個人真的沒有什麽,可她那通透的衣服,怎麽看,都有點奸情的樣子。

掃着那幾個人的眼神,她直接把頭縮進了容璟琛的懷裏。

夏如沫發誓,如果她知道會有這麽多人來,她絕對會裝睡。

“把頭都給我低下去——!”

容璟琛的視線飄飛的女人臉上的緋紅,他自然也知道她的臉皮有多薄,這麽一下子縮進她懷裏,雖說有幾分得意,但看到她身上的那一塊塊露出來的白色肌膚,他怎麽可能會讓外人看了去。

低垂着的眸子看向她,“我回去讓他們都做檢讨。”

檢讨?

為什麽檢讨?

因為剛剛看了她?可她又不是沒穿衣服。

這怎麽聽起來,就這麽奇怪呢?

她纖細的眉毛一擡,看向他,那周圍緘默着的環境,好像都能聽見那幾個手下心碎了的聲音。

猶豫了一會兒,她擡頭,“沒這麽嚴重吧?”

容璟琛的眸子倏然一動,“是在心疼他們?”

被這一句話,突然間嗆到了,輕聲咳嗽着。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纖細的睫毛垂落,這樣得忙,還是不幫為好。

否則,那些手下,免不了會更慘的。

抱着她坐進車內,車內的氣溫驟然間上升了好幾度,那冷冽的俊顏摟着懷裏的女人,眸光中,多了幾分戾氣,又多了幾分柔情。

看不真切。

回到淺月灣的時候,夏如沫已經在容璟琛的懷抱中睡着了,那睡意朦胧的臉蛋依偎在容璟琛的臂彎中,她的手緊緊地扯着自己的領口,那模樣,看的容璟琛心潮澎湃,就那麽想要将她壓下,好好教訓,可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将她叫醒。

看着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容璟琛皺了皺眉,将她平穩的放在一側的床上,大手慢慢的解着她的衣服,可奈何,她的手一直握着脖子,這麽一來,如何能給她把濕衣服脫了。

跟她呆了這麽久,他從不曾發現她脖子裏面有什麽,難道……是被樹枝刮傷了?

容璟琛的臉色一變,指尖輕輕的掰着她的手指,那不安的小臉上似乎再說什麽,可此刻那呢喃的聲音卻聽不出來是在叫他,還是在叫誰……好像做了一個什麽不安穩的夢。

“沒事。“輕輕的揉着她的手背,幾乎是安撫的狀态。

慢慢的,她才感覺放松警惕,只感覺她的手心,慢慢的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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