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leader

年還沒過完,請假回家的練習生們便被陸陸續續地召回影視基地。《吾輩之名》的第二次公演,就這樣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了。

第二次公演的主題是位置評測,致力于讓練習生找到自己在團隊裏的擔當。

歌曲的選擇通過填志願的方式進行,類似于高考志願的填寫,每個練習生寫下自己想要去的分組,然後按照上一期的排名依次錄取,如果分組選滿,便會被調劑。

身為上位圈的練習生,自然不必擔心調劑的風險。陶熠原本肯定是應該選vocal的,但是傅奕茗拿着公司安排好的劇本,告訴他選dance。

公司之所以這樣安排,其實也不難理解。

首先傅奕茗是絕對的舞擔,而陶熠的dance水準一樣優秀,兩個人分在一組,便是實打實的雙劍合璧。

由于之前的c位之争和年前的順位發布,兩家的唯粉在網上已經撕得非常厲害,都是卯足了勁想讓自家徹底超過對方。

但兩人的CP粉數量又非常龐大,在唯粉這段時間以來的瘋狂互撕以及二人私下不和的消息的傳播下,CP粉的軍心已然有所動蕩。

此時如果兩個人在新的一期節目中缺少互動,很容易造成CP粉脫粉,分票嚴重,對兩人的殺傷力都不小。

因此,在這個階段選擇同一組,繼續營業以穩固CP粉,是對雙方都好的選擇。

但另一方面,陶熠也明白公司對他的忌憚。他的vocal實力強,這一次分到vocal組,如果恰好舞臺發揮得好,就會對傅奕茗構成威脅。

如果兩個人分在同一組,又是在傅奕茗最擅長的dance裏,那麽陶熠便基本上處于傅奕茗的掌控之中了。

後采的時候,工作人員果然問他:“你為什麽不選vocal?”

陶熠溫和地笑了笑:“因為我想在舞蹈方面挑戰一下自己,嘗試不同的領域。”

其實只是因為,他沒得選擇,畢竟今天不聽公司的話,明天公司就有可能直接給他搞出個傷病退賽,這樣的事情,傅奕茗不是做不出來。

按照節目組的指示進入屬于自己組別的練習室,陶熠不出所料地見到了傅奕茗,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還碰到了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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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身為一個vocal,舞蹈實力簡直爛得要命,陶熠沒想到他也會選到這組,趁着攝像機在拍其他人,他低聲問蘇遇:“你怎麽也來了?”

蘇遇擡頭看他,回答道:“因為我偷偷看到了你的志願。”

陶熠哭笑不得:“跟我分在一組有什麽好的?”

蘇遇說:“想讓你教教我跳舞,反正我拿的本來就是逆襲劇本。”

蘇遇身為棠詩CEO之子,在首次亮相的舞臺上出現舞蹈失誤,連累了全隊,自此之後就被網上罵得很慘。

不過蘇遇是個争氣的孩子,挨罵也罷,他在節目錄制期間确實非常努力,舞蹈水平也有了顯著的進步,更是憑借這樣努力逆襲的人設,圈了一大波粉絲,成功進入了上位圈。

話說回來,像他這樣有靠山的人,無論本人是什麽性格,節目組肯定都會給他打造出一個讨喜的人設,最終讓粉絲“真香”。

組員集合完畢後,大家拿到了公演曲目,這是一首叫《musketeers》的歌曲,唱詞不多,舞蹈難度比較大,重點在于這首歌的風格,走的是性感路線。

這對于一向以邪魅一笑很傾城冠絕舞臺的傅奕茗來說是天然的優勢,陶熠還能勉強凹一凹,但對于蘇遇來說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他一個十六歲的小朋友,整個人小小的一只,讓他怎麽賣弄風騷?

他向陶熠投去求助的眼神,陶熠攤手:“叫你閉着眼亂選。”

接下來就是唱詞和位置的分配,于是又牽扯到了萬年不變的c位之争。

大家還沒開口,就見邢佑率先拿起了标着leader的胸針:“誰想當隊長?”

邢佑是花桔四子中的兩個弟弟之一,他一心抱緊傅奕茗的大腿,兩個人私下裏成天形影不離,他在節目中該怎麽表現也都是傅奕茗提前跟他說好的。

果然,沒等大家說話,邢佑就說:“我覺得這個位置,非小桃哥莫屬。”

畢竟給了陶熠leader的位置,他就沒辦法和傅奕茗競争center了。

大家多少都看明白了,只有蘇遇在一旁傻乎乎地問:“為什麽讓小桃哥當隊長啊?”

邢佑于是理所當然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宿舍裏,小桃哥永遠都是最細心的那一個,我相信他做隊長,一定能把大家帶領得很好。”

畢竟leader是私下裏做事最多的,然而舞臺上最耀眼的位置,卻屬于center。

蘇遇剛想要辯駁,就聽陶熠開口道:“如果大家都信任我的話,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

其餘人自然都沒有疑議,于是陶熠把leader的胸針別在了身上,注意到蘇遇一臉忿忿不平的表情,他從後面無聲地輕輕拍了拍蘇遇的背。

蘇遇畢竟年紀小,更何況是被人寵大的小公子,自然喜怒都形于色,不懂得這背後的彎彎繞繞。

可陶熠在公司這麽多年,早都見識了能見識的世态炎涼,他什麽後臺也沒有,只有告訴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

等傅奕茗成功拿到了c位,大家就開始分配各自的位置和唱詞,開始簡單的初次練習。

拍攝素材積攢得差不多,天色也晚了,攝像師傅一撤,大家都癱倒在地板上,歇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宿舍,約好了明天早晨再來練。

陶熠雖然和傅奕茗在一個宿舍,但說實話,他白天基本上就沒見傅奕茗在宿舍待過,晚上要麽很晚才回,要麽徹夜不歸,不過陶熠也沒心情了解他到底都在哪鬼混。

第二天一早,約定好的八點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練習室裏依然只有陶熠和蘇遇兩個人。

蘇遇沒好氣道:“有人拍的時候個個兒積極得不行,沒人拍的時候全都不來了,真行。”

陶熠提醒他:“少說兩句,攝像頭還開着呢。”

蘇遇哼了一聲:“傅奕茗都不怕攝像頭拍到他和炮友直播,我會怕這個?”

聽到這話,陶熠吓了一跳,他下意識地走過去把門關緊,低聲問:“在哪兒?片場?”

蘇遇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會吧哥,你和他住一間宿舍你都不知道啊?”

看陶熠的樣子确實像是什麽都不知道,蘇遇這才解釋道:“別人的選管都是節目組分配的,就他直接把你們公司的助理帶進組,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頓了頓,蘇遇壓低了聲音:“結果有一次半夜,我睡不着去外面溜達,果然看到他和他選管兩個人又摸又抱的。”

陶熠不由得咋舌,身為練習生有戀愛禁止條例,但其實很多選手都在私底下偷偷談戀愛,這一點大家心照不宣。但他沒想到的是,傅奕茗居然膽子大到這個地步,直接把人帶到了自己身邊。

沒等他們倆再開口,練習室外忽然有人敲門,陶熠連忙走過去把門打開,只見邢佑一臉不耐煩道:“你們兩個人在這裏面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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