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9協議

齊兒此時看的透徹,已然明了,這王後怕是已經交待,這薄太後也準備了大量證據來證明王後就是呂太後的人。

齊兒此時想放手一搏,她從地上把劍取起來,交到代王的手上,貼到耳朵道,“代王,王後常年穿着金絲甲,普通的刀劍傷不了她。”

恒兒心下一驚,他與這王後相處多年,并不知道這王後這件事,這齊兒居然比他還知道。他還在猶豫之中。

太後見她猶豫,怕再拖有變,一揮手,下令道,“鄧将軍何在?”

鄧風已經她的身後竄到了她的面前,舉劍一把刺到王後的心髒,王後嘴角流出血來,冷笑道,“沒想到薄太後真是老謀深算,知道本後穿了金絲衣刺不死本後,就在本後的茶裏下毒。”

她知将死,口中所喊:“代王,錦兒先走一步了,只是錦兒本來想和代王白頭到老的,這件事,錦兒沒有騙你……”

說完她,躺到了地上,但仍睜着雙眼,死不瞑目。

太後見鄧風确定王後已死,冷笑道,“哀家看她平日裏溫柔可人的,沒想到還有這樣剛性的一面。恒兒,母親已經答應了慧玳。她舉報有功。哀家答應等下産下王子,就把王後的位置給她。”

劉恒這個時候明顯是傷心的,他并未能薄太後的話做出回應,他眼中有淚,心中酸楚。

因這件事,劉恒有三天未上朝,任何人都不見,一個人待在呤龍殿內。

朝臣們都集中到了太後的鳳章臺來,跪了滿殿。

太後的随身嬷嬷,宣了他們進去,他們興致勃勃的進去,又都敗興而歸。

一連三天,群臣就是跪在這鳳章臺外不肯離去。

薄太後咳疾未愈,正喝着藥。

門外一個宮女急急進來,禀報道,“太後,鄧大夫跪的時間長,暈倒了。”

太後怒道,“把鄧大夫帶到偏殿,找太醫醫治。召集衆大臣跟哀家一起闖呤龍殿。”

呤龍殿內,宮門緊閉。

太後浩浩蕩蕩帶了衆侍衛,集中到了門口。她對着這殿門,看着這沉重厚實的大門,高聲喊道:“恒兒,母後帶着衆臣來了,他們在你的呤龍殿外已經跪了三天三夜,又在母後的鳳章臺跪了三天三夜,你難道不感到自豪,有這樣的一群以你為首的忠臣良将。你是死是活倒是回個聲。”

“開門,”劉恒一聲令下。沉重的殿門被八個太監合力從裏到外推開。

他們紛紛向太後行禮。

太後才發現這哈齊兒也在那兒,她有些意外,“齊夫人,你在裏面。”

“回太後,下妾昨日由大王傳召而來,大王思念王後過度,加上上次的受寒未愈,睡了兩天已大好,正想通知太後,未沒到太後就來了。”

齊兒擡頭與太後交換子眼色。她看到了裏面的代王安然無羔,轉身道,“衆位大臣的忠心可表日月,哀家替代王謝各位,既然代王在衆位大臣的感召下已幡然悔悟。還請各位先行回府,明天照常來上朝。”

衆臣紛紛離開。

太後剛入座,就打發了衆人退下。

劉恒向太後行了跪禮道:“母後,這呂後那邊的人剛走,這場戲演給他們看,應不會露馬腳吧!沒想到,這鄧大夫這樣的禁不起折騰,才幾天,就暈倒了。”

“他是老人家,是鄧風的爹,三代忠良,要不是他性情耿直,哀家都忍不住想告訴他實情。既然如此,明天恢複早朝,這王後之死是大事,這請罪書對呂後來說,她并不會真信。齊夫人,你帶着慧夫人一起到漢宮,向呂後請罪。”

薄太後看着一旁的齊兒道,這哈齊兒聰慧,但有着深藏不露,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母後,齊兒不行,這慧玳又笨蠢,怎麽能讓她去呢?”

“這慧玳是唯一懷了你子嗣的人,只有讓她去,呂後才會放心,這齊夫人聰慧機智,放眼後宮衆人,誰人如她。又是代王你的最愛,這呂後也知曉,已經下了旨意來,能不去嗎?”

薄太後把從袖中取出一道錦卷來,扔到地上。

劉恒撿起來一看,不由心沉到了湖底。

吟龍殿內,劉恒把金絲衫遞到齊兒的面前道,“這本是呂後所賜給王後的,本王向母後要了來,你穿着,去漢宮,随機應變。我讓鄧風送你去。慧玳如果在路上為難你,不用看誰的面子。”

劉恒的眼眉處多了些落寞與傷感。

“代王,如果齊兒此去回不來,代王将齊兒忘記了吧,您是代王,一國之王。靈韻是齊兒的姐姐,希望代王待她親厚些。”

“你這人,明天就要走了,也不與本王說些臨別的體己話,還在一味關心別人,替本王着想。本王不想聽這些,本王要你一定平安回來。”

他又轉頭喊了這鄧風:“如果齊夫人有什麽不測,本王覺不饒你。”

“代王請放心,末将出任務多年,沒有千件,也有數百件,從未有失。這次齊夫人如有閃失,末将以死謝罪。”

這樣的軍令狀,他立過多次,這次卻是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代王親自相送,他定晴注視這站在馬車下面的齊夫人,皺起眉頭,閉了眼,道,“齊兒,本王等你凱旋歸來。”

齊兒并不說話,點了點頭。

代王揮了揮手,馬車開動。

鄧将軍在前面開道,一行人,總數十來人,行數落寞。但也不失王家威儀。

慧玳一直站在齊兒的身後,以為代王會跟她道別,盼的眼睛都酸了,他的眼睛裏卻看到的都是這哈齊兒,心下不酸,從馬車下到了馬車上還是這樣的一臉怒氣。

她與齊兒分坐了兩輛馬車,并不在一塊。

齊兒的馬車在前面,春兒同坐與馬車上,看着這主子一臉疲累,道:“主子,這已經離開了代國的國邊線,您睡會兒,等到了驿館,奴婢再叫醒您。”

齊兒打量她,見她有着與比一般人還要聰慧的眼睛,她的手細嫩無比,不像一般宮廷中所召的農民女子道:“春兒,你是誰的人?”

“春兒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春兒本就是主子的人,主子怕是累了。”春兒有些驚愕,這主子為什麽會這樣問,她低着頭,不敢直視齊兒的眼睛。

“當我跪在龍吟殿外,你對慧玳說的那番話,明顯就是希望她能夠打我。挑起她內心的怒火,說的滴水不漏。昨夜,代王一直睡着,喝了迷香茶。他的玉佩出現在我的梳妝臺上,能讓我順利拿到這大臣寫給代王的信。本來昨天我還不肯定是春兒你,必竟我身邊不止你一個宮女。直到昨天,我最終确定,夏兒秋兒突然兩人都腹痛絞的難受。這樣的巧,我的宮裏,三個随侍宮女中,當然只有你能夠跟随我離開。”

“主子,我……”她蹙起眉頭,硬氣道,“主子,春兒不能說,還望主子念在春兒服侍您一場的份上,讓春兒在您身邊再待一段時間,這樣春兒的娘親就會沒事了。”

“你是王後的人?”齊兒道,“我不在代王面前拆穿你,也不怕把我的身份讓你知道,我猜是你是誰的人,我可想而知,你看的懂漢宮密信,又時常在深夜後會面纓絡,你沒有出賣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沒有這樣做?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人,你不如說了,我還能保你一命,不然,我會為了自保,殺你滅口。”

齊兒取了袖中的短劍,吓吓她。

“春兒想讓主子救奴婢的娘親,奴婢命賤,從小沒了父母,只有一個養母收養了奴婢,如果主子能救了奴婢娘親,以後春兒就是您的人,您如何看成這是一個交易也好,奴婢的威脅也罷。”

“如果我不答應。”

“您會答應的,因為您的娘親也在呂後的手裏。”

齊兒微微一笑,伸出手出,與她擊掌。

她靠着這馬車軟枕輕輕睡下,春兒問道,“主子,不怕春兒趁您熟睡對您下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會下手,因為你我都是有着同樣目标的人。你的前途與我可是捆綁在一起。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鄧風,如果你有辦法讓他也同樣喜歡上你,我會想辦法成全。”齊兒并未睜眼,半睡半醒道。

“那有,主子真會說笑。”齊兒不用看,也知道春兒的臉紅的像傍晚落日旁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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