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就是喜歡挑撥離間

夏婉婉心下厭惡,唇角卻挂着清淺的笑意靠近,她盯着莫曉韻的瞳仁,目光流轉,語氣中是遮不住的諷刺:“莫小姐一個二婚都好意思來,我一個離婚婦女怕什麽?”

傅徽然垂下眼睑,看着夏婉婉一開一合的紅唇,一雙瞳仁黑的深不可測。

莫曉韻暴怒,正欲罵出口想到了身邊的傅徽然立馬變得柔弱,她柔聲說道:“我和傅哥是真心相愛的。”

傅徽然眉頭微皺,他直視夏婉婉的眼睛告訴她:“我和她還沒結婚。”

夏婉婉漸漸收斂笑容,視線轉到傅徽然身上,他這是在向自己說明什麽?

莫曉韻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傅徽然現在的意思分明是後悔和夏婉婉離婚了!

這時音樂響起,莫曉韻搖着傅徽然的胳膊撒嬌道:“然哥,我們跳舞去吧。”

傅徽然最後看了夏婉婉一眼,将她現在的模樣深深刻進腦海後才挽着莫曉韻進舞池。

莫曉韻趁傅徽然不注意時轉頭怨毒的看了夏婉婉一眼。

夏婉婉輕笑一聲,感覺內心舒爽異常。

傅子弦臉上帶着笑意走到夏婉婉身邊,他紳士的彎下腰,眼裏是從未見過的溫柔:“有沒有榮幸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舞?”

夏婉婉眼裏星光閃爍,她将手輕輕放在傅子弦手心裏,一如既往地溫暖又令人安心。

舞池中間,一對俊男美女翩翩起舞。

夏婉婉臉上是歡喜的,就連眼底都浸滿了笑意。

另一邊的傅徽然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氣惱,看見和她跳舞的人竟然是自己大哥怒火更加旺盛。

一舞結束後夏婉婉擦擦額頭上的汗,進化妝室補妝,發現郝美也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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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美看見夏婉婉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舞跳得不錯啊。”

夏婉婉低頭淺笑:“謝謝。”

接着便無話了,夏婉婉不想和摳門小氣的郝美多說一句話,郝美則生怕夏婉婉開口提贍養費的事。

莫曉韻走進來後氣氛更加尖銳。

她本是看見夏婉婉走進化妝室想刁難一番,發現郝美也在裏面立馬換了副面孔。

“阿姨,您今晚的衣服真好看。”

郝美笑着回道:“這孩子嘴真甜。”

夏婉婉勾唇一笑:“阿姨您這首飾應該不便宜吧?”

郝美的語氣帶上幾分炫耀又帶着幾分不屑:“這是曉韻這孩子送給我的,哪像你,嫁過來三年什麽都沒送過。”

夏婉婉心中一陣惡心,她勞心勞累三年竟然說她什麽都沒送過?

但她面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阿姨你也知道我家道中落後生活已經大不如前了,哪像莫小姐家世深厚,送得起這麽名貴的手镯。”

一句話成功的把話題中心移到了莫曉韻身上。

夏婉婉語氣輕柔的問:“莫小姐,雖然你在我這當了一年的秘書,但我還真不清楚你家事做什麽的呢。”

莫曉韻臉色有些發白,不知道該怎麽回。

郝美頓時沉下臉來,畢業後給人當小秘書家世還能有多好!

“這手镯少說也要十來萬吧?”夏婉婉拉起郝美的手仔細看了看,面上是羨慕實則為諷刺,“工薪家庭一年的收入呢!莫小姐真舍得花錢。”

莫曉韻咬着下唇不知該如何回話。

夏婉婉繼續添油加醋:“如果不是像傅徽然那樣的公子哥,任誰都不會舍得随便出手買個十萬的镯子送人啊。”

話說的這麽清楚了精明如郝美怎麽可能不明白,她從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甩開夏婉婉的手走出門外。

臨走前還警告莫曉韻:“以後不準用我兒子的錢,不然我要你好看!”

還沒過門就敢用兒子錢買禮物騙她,結婚後還了得!

莫曉韻臉色慘白,随即指着夏婉婉罵道:“你什麽意思!”

夏婉婉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的補口紅,她轉身看了眼莫曉韻,臉上帶着惡劣的笑緩緩說道:“我就喜歡做挑撥離間的事。”

莫曉韻氣急,她罵道:“你不要臉!”

夏婉婉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莫小姐真是讓我開眼啊。”

被她這麽一激莫曉韻反倒冷靜了不少,她嬌笑着說:“夏小姐這話說得真見外,好歹我曾經也是您的秘書,怎麽可能對你做不利的事情。”

說着上前親昵的挽住夏婉婉的手,夏婉婉也不掙開,臉上帶着清淺的笑意和她一起走出化妝室。

二人手挽手走出化妝室的場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事。

夏婉婉看着衆人驚異的表情‘噗嗤’笑出聲來,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從服務員那拿了杯香槟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從小養成的優雅氣質是莫曉韻一輩子都無法超越的。

她瞅準時機拉了夏婉婉一把,一個趔趄,酒水全部撒在另一邊的郝美身上,貴重的禮服上留下了一個消失不掉的印記。

莫曉韻一秒變臉,她用不大卻能讓周圍人聽見的聲音有些委屈的說:“夏小姐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拿阿姨來出氣啊。”

夏婉婉冷笑一聲,這演技不當演員真是文娛界的一大損失啊。

郝美尖叫一聲立馬罵道:“夏婉婉你發什麽瘋!知道我裙子多貴嗎!”

“你們在幹什麽?”威嚴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夏婉婉看見陳老爺子乖乖問好。

陳老爺子微微點頭,語氣微沉,問道:“你們在幹嘛?”

老爺子當年是有名的商戰好手,後來誰家有事陳老爺子都會幫一把。

講義氣重信譽,無論哪個世家看見他都要給幾分面子,傅家和夏家自然也不例外。

莫曉韻連忙道:“沒事沒事,是我有錯在先,和夏小姐沒關系。”

傅子弦有些不耐的說:“老爺子問的又不是你,插什麽嘴。”

莫曉韻吓得立馬噤聲。

夏婉婉緊緊的捏着酒杯,眼神有些陰狠,不過也只是一瞬,随即她柔媚的笑了,輕聲勸慰陳老爺子道:“老爺子別生氣,我們再沒規矩也不會在您的金婚宴上亂來。。”

莫曉韻連忙點頭,面上更加柔弱

郝美心有不甘,她振振有詞道:“既然陳老爺子在這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夏婉婉你為什麽要把水潑我身上。”

夏婉婉淡淡道:“這件衣服我賠,還是別勞煩陳老爺子了。”

陳老爺子混了這麽多年誰在搗鬼一眼就能看透,但他不點破,反而問夏婉婉:“是你往郝美身上潑水的嗎?”

夏婉婉溫順的垂下眉眼,道:“是不是我潑的已經不重要了,不能毀掉老爺子的金婚宴。”

陳老爺子滿意的點頭:“不錯,是個懂事孩子。”

郝美再遲鈍也得反應過來身上的酒水是莫曉韻故意潑的了,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便走了。

其餘人也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想起前陣子的新聞議論紛紛。

“我就說了是她勾引傅家少爺的吧!不然傅徽然幹嘛沒事和夏婉婉離婚?”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一點出息都沒有。”

“現在的女人真是可怕,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

衆人的聲音都不小,明顯是說給莫曉韻的。

莫曉韻氣急,卻不敢發脾氣,因為她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議論她的世家小姐随便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陳老爺子的拐杖戳戳地面:“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主人都說話了他們自然沒有再聚在一起的道理,有不少人主動上前和夏婉婉打招呼。

大部分人夏婉婉認得,都是她之前在生意場上或者朋友圈中能經常看見的面孔,他們站在一起熱烈的聊着,說的盡是莫曉韻聽不懂也融不進的話。

她輕蔑的睨了莫曉韻一眼,好似在告訴她‘這是你永遠都踏不進的圈子’。

莫曉韻氣急卻不敢再造次,轉身便走,想找到傅徽然來給夏婉婉難堪。

夏婉婉輕笑一聲,找到在洗手間擦衣服的郝美,淡淡道:“阿姨,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了。”

郝美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這是高定你賠得起嗎!”

夏婉婉抿嘴一笑:“那你覺得莫曉韻就賠得起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阿姨你還是長點心吧。”

郝美立刻擡頭,有些急切的問道:“她之前是你秘書,你應該知道她的來歷,家世怎麽樣!”

夏婉婉淡淡道:“為了錢就勾引傅子弦出軌,你覺得家世能有多好。”

不等郝美回話夏婉婉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既然你覺得莫曉韻能賠得起高定禮服我就不負責了,再見。”

“你等會兒!”郝美在後面厲聲叫道,夏婉婉卻頭都不回的走了。

郝美氣急,內心對莫曉韻的厭惡更深幾分。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亂用她兒子錢就算了還想進傅家的門,做夢!

夏婉婉端着杯酒站在場地角落和別人聊天,驀地對上了傅子弦的視線,對他溫婉的一笑。

“離婚不到半年就能笑出來,姐姐,你的臉皮比窩想象中的還厚啊。”尖銳的有些刺耳的嗓音帶着同樣尖銳的話語紮進夏婉婉的耳中。

夏婉婉嘆口氣,這個異母弟弟還是和當初一樣聒噪惹人厭。

“離婚了只能拿到二十萬,臉皮不厚怎麽活?”袁華梅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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