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嫁我是有條件的

莫曉韻心中湧起了巨大的恐慌,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她好不容易才勾引到了傅徽然,搖身一變成為總裁夫人,誰都別想搶走傅徽然!

大門傳來‘咔噠’一聲,莫曉韻立馬擦掉眼淚,開始補妝。

收起眼底的恐慌,露出一個乖巧又嬌媚的笑容,松開襯衫最上面三顆扣子,露出美好的肌膚。

走出卧室時她又是那個美豔聽話的莫曉韻了。

“然哥哥,你不是去談生意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因為哭過,莫曉韻的聲音帶着些許沙啞。

傅徽然微微皺眉:“你的聲音怎麽了?”

聽他這麽說,莫曉韻心頭微微放松了些,起碼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還有希望。

面上做的更加柔弱,她苦澀的笑笑:“可能是感冒了。”

傅徽然挑起她的下巴,目光釘在她胸前的春光,傅徽然聲音有些喑啞的低笑道:“聽說捂出汗就能治感冒。”

莫曉韻有些害羞的推着他,欲拒還迎道:“然哥哥……”

傅徽然幻想胸前是夏婉婉的雙手,眸色越發興奮,抓着她的手,将人狠狠扔在沙發上。

莫曉韻還沒來得及撒嬌就被傅徽然壓在身下。

上次在公司的記憶潮水般湧來,莫曉韻心下恐懼,不斷扭着身子掙紮。

傅徽然制止不住,心煩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別動!”

莫曉韻吓得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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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然面色猙獰的掐住她的臉頰,低聲怒喝:“不準哭!”

莫曉韻雙頰生疼,淚眼朦胧間看見面前的傅徽然眼睛發紅,線條緊繃,神色猙獰。,完全沒有平時的翩翩風度。

莫曉韻心下恐懼卻不敢再掙紮。

她趴在沙發上好像在海裏淹死的旅客,冰涼的海水深入骨髓。

好不容易結束了,莫曉韻雙腿發軟的站起身,臉頰緋紅,眼底滿是水霧。

她撒嬌道:“然哥哥,你好棒……”

傅徽然沒有理她,顧自整理好衣服。

莫曉韻咬住下唇,小心翼翼的問:“然哥哥,要是我懷孕了怎麽辦?”

傅徽然煩躁的‘啧’了一聲,說:“樓上有藥。”

莫曉韻不甘心,她開門見山的問:“然哥哥,我們結婚吧。”

提起結婚,傅徽然突然想起了他和夏婉婉結婚時的場景。

夏婉婉覺得結婚是一件私密的事,除了雙方父母誰都沒邀請,随便辦了桌酒席就算結束了。

甚至婚紗照都是随便找了個影樓拍的。

想到這裏,傅徽然立馬跑到樓上。

莫曉韻咬着下唇,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傅徽然說話,一擡眸就看見他急匆匆的背影。

她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小跑着跟在後面。

傅徽然像瘋了似的把屋子弄得一團糟。

莫曉韻看着他翻箱倒櫃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哥哥,你在找什麽?”

“我的結婚照呢?”

莫曉韻羞澀一笑:“我們還沒結婚呢。”

傅徽然眼底帶着嫌惡,緩緩說道:“誰說是和你的了?”

恐慌再次湧上心頭,莫曉韻語氣都變得急切:“然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傅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莫曉韻适時落下委屈的眼淚。

傅徽然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她面前,冷着臉說:“我想和你取消婚約。”

莫曉韻瞬間定格,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傅徽然,是真的被吓哭了:“然哥哥,不要抛棄我!”

傅徽然一臉淡漠:“我只是不喜歡你了而已。”

莫曉韻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刺骨的寒冷包裹了整個身心,随之而來的事巨大的恐慌。

她站在原地一直哭,氣都快喘不過來的樣子。

莫曉韻對着傅徽然一陣拳打腳踢,原本只是想鬧一會兒再乖乖道個歉撒個嬌重新獲得傅徽然的寵愛。

但她現在理智全無,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些。

傅徽然本就因為傅子弦的話心煩,莫曉韻又來招惹他。

他狠狠抓住莫曉韻的手,力道大的仿佛面前是他的世敵。

目光狠戾,語氣冷漠:“你最近有點自以為是啊,少在這裏給我撒潑!”

莫曉韻渾身一顫,立馬噤了聲。

傅徽然粗魯甩開她的手,淡淡道:“想嫁給我你就要明白,有些事該忍還得忍,不是靠撒潑就可以解決的。”

莫曉韻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雙腿軟的厲害,眼前也一陣陣發黑。

她擡起頭看了傅徽然一眼,就摔倒在地,沒有任何意識了。

傅徽然擰着眉頭輕輕踢了她兩腳:“不要裝死!”

直到确認莫曉韻沒有裝死,而是真的暈倒了,他才不急不緩的撥120。

醫院,婦産科病房。

傅徽然擰着眉頭在過道走來走去,天邊的月亮比平時還要亮堂,但他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

他有些焦躁的從口袋掏出煙盒,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一口。

“對不起,先生,這裏不能吸煙。”一個路過的小護士輕聲提醒。

傅徽然一臉不耐的将煙擰滅在垃圾桶上,終是推開了病房門。

莫曉韻臉色有些蒼白,稍顯寬大的病號服罩不住身子,露出些許肌膚,她斜靠在床頭,眼角挂着點點淚珠,頗有林妹妹的架勢。

婦産科的醫生不敢直視莫曉韻的眼睛,結巴着提醒相關事項。

傅徽然走到莫曉韻旁邊,壓低了聲音:“孩子有幾個月了?”

醫生回道:“大概兩周。”

莫曉韻皺着眉頭,滿盈的淚水遮住她的目光,她嬌聲問道:“然哥哥,怎麽辦?”

嬌柔的語氣和朦胧的雙眼恰到好處戳中男人心中的憐惜之情:“生下來。”

“真的嗎?”莫曉韻眼中帶着點點興奮的光芒。

傅徽然淡淡道:“真的,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莫曉韻用力點頭,只要能讓她嫁進傅家,其他一切都好說:“什麽?”

傅徽然沒說話,轉頭看了眼醫生。

醫生非常有眼力見的走了,還貼心的帶上了房門。

傅徽然緩緩說道:“第一、我只能給你一個婚禮,不會辦結婚證。”

莫曉韻不甘心的咬着下唇:“為什麽?”

“婚前財産清點太麻煩。”傅徽然有些不耐煩的解釋,“第二、不許過問我的事。”

“你有時候會不回家嗎?”莫曉韻小心翼翼的問,腦子裏全是王琦和陳陽遠的臉。

傅徽然沒理她,自顧自說道:“第三、乖乖聽話,不管受了什麽委屈都別來煩我。暫時就這三個,其餘的我想到會告訴你。”

話音落下,房間就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莫曉韻的目光黯淡無比,她渾身有些哆嗦的回道:“那你呢?”

“第二條我已經說明了,不許過問我的事。”傅徽然冷冷道。

半晌,她才用力點頭:“好!”

只要能讓她嫁進傅家,什麽苦難她都能忍受!

傅徽然站起,俯視着她:“契約拟好後我會給你一份,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大步離開病房,留下莫曉韻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

方輕帆自從今天見了夏婉婉之後一直念念不忘。

他之前不是沒見過夏婉婉,那時候的她喜歡穿西裝,綁着幹練的馬尾,妝容精致又利落,說話走路都帶着股殺伐果斷的氣勢。

哪會像現在這樣,留着溫婉的披肩發,妝容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還有淺淺的酒窩。

當韓茉兒刁難她時,她用清澈的眼神注視着韓茉兒,嘴裏卻在不冷不熱的嘲諷。

那樣的她令方輕帆眼前一亮,他從來不知道殺伐果斷的夏婉婉還能笑得那麽促狹,就像偷了腥的狐貍。

一整夜,他的夢裏都是夏婉婉的笑聲,輕靈的好像在風暴中吟唱的海妖,誘惑着水手不顧一切的跳入漆黑的大海。

第二天,方輕帆醒來時耳邊仿佛都還萦繞着夏婉婉的笑聲。

然而現實是只有窗外的蟬在枯啞的嘶叫,聽的他心裏一陣一陣發煩。

方輕帆帶着滿腦子的思緒上班,好幾次把自己的名字錯寫成了夏婉婉。

當秘書告訴他夏婉婉現在在‘星光’上班時,皺了一天的眉頭才舒展開。

他嘴角凝着笑意,對秘書說道:“這個月給你加工資。”

秘書歡呼一聲,小跑着走開了。

方輕帆一秒都沒停留,驅車前往‘星光’。

車子還沒停穩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方輕帆搖下車窗,喊了一聲:“江遠!”

江遠猛地擡頭,看見了方輕帆,騎着新買的自行車到他面前:“輕帆?你來這裏找我嗎?”

方輕帆調侃道:“一年沒見你還是這麽臭美。”

江遠唇邊笑意漸濃,他裝模作樣錘了他一拳,道:“哪比得過你方大少啊!有沒有空吃個晚飯?”

“不了,我等人。”

“樓都暗了哪還有人,你們是約好的嗎?”

方輕帆擡頭看了一眼大廈,搖了搖頭:“沒有,我還是明天來吧。”

江遠一點都不客氣的拉開車門:“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特別好吃的飯店!”

另一邊的夏婉婉還在收拾東西。

今天工作比較多,她就稍微加班了十幾分鐘,傅子弦已經提前發短信說沒空來接她。

她也不急,便一個人慢慢磨蹭了好久才緩緩下樓,正好錯過了江遠,也避開了方輕帆。

方輕帆和江遠是在軍區大院一起長大的,年齡相似,背景相同,性格也差不多,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小時候倆人到處撒歡搗蛋,然後一起被扔進小黑屋不準不晚飯。

每當江遠哭啼啼的說餓的時候,方輕帆就會變魔術一樣變出兩個面包,江遠就會一臉崇拜的看着這個比自己大八個月的小哥哥。

長大之後,因為各自家長調到不同的地方任職,他們被迫分開。

當時兩人哭的比電視劇的男女主還凄慘,現在雙方家長都會拿這件事作為茶餘飯後的笑談。

雖說二人有一年沒見過面了,關系倒是一點都沒生疏。

方輕帆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面前泛油光的桌子,道:“你怎麽還是喜歡吃這種蒼蠅館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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