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莫曉韻戒備的看了眼洗手間的門,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道:“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

安陽沉默了一下,才說:“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嗯!”

挂了電話之後莫曉韻整理了一下情緒,推門而出。

陳陽遠和往常一樣趴在床上玩手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問:“回去了?”

莫曉韻見他臉色如常,稍微松了口氣,急匆匆的走了。

待她走遠後陳陽遠關閉游戲,找到王琦的號碼,撥通。

“王哥,剛才這娘們在廁所和人打電話。”

“誰?”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傅徽然,而且是個男的。”

王琦勾唇一笑:“知道了。”

他的眼裏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晚上,江遠接到了大伯的電話。

“江遠,你要查的這個人是幹嘛的?”江翔的聲音有些嚴肅。

江遠和方輕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疑惑。

“就是一普通生意人,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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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不到任何關于他的信息,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什麽!?”江遠失聲叫道,“這不可能!”

江翔低聲警告:“不管這個人和你們有什麽過節,都不要去招惹他。”

江遠有些怄氣的說:“他就是一個普通生意人,有什麽不能招惹的!”

“江遠!”江翔加重了語氣,“我都查不到他的身份,你還覺得他是個普通生意人嗎!”

方輕帆見狀拿過手機,笑着說:“麻煩大伯了,江遠這邊有我看着。”

江翔聽出了他的聲音,放緩語氣說道:“輕帆你比他懂事,就多費點心,幫我看着他。”

“沒問題,大伯你放心。”

江翔又叮囑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江遠臉色凝重:“你不是說傅子弦是個無實權的股東嗎?怎麽會差不到他的信息。”

方輕帆亦是眉頭緊皺,按理說只有國家政要一類的身份才會保密,為什麽傅子弦一個被奪走財産的遺孤身份是保密的?

“他會不會有另一重身份?”方輕帆似是自言自語。

江遠心中警鈴大作:“那他和婉婉結婚肯定是有目的的!”

方輕帆‘嗯’了一聲,語氣嚴肅:“今後要多提防他。”

與此同時,還在加班的傅子弦接到了葉兵的電話。

“傅哥,有人查你。”

傅子弦眉頭緊皺,立馬問道:“誰?”

“不知道,對方身份保密。”

“保密?”傅子弦若有所思,随即輕笑一聲,“來頭不小啊。”

“傅哥?”葉兵有些好奇,上一秒還緊張不已,怎麽下一秒就笑出來了。

“沒事,收購傅家的行動暫時放緩,雖然對方沒有惡意,但該防還得防。”

“是。”

挂了電話之後,傅子弦回到辦公室,和他一起加班的白悠翎擡頭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傅子弦搖頭:“沒事。”

白悠翎敲敲桌面,笑道:“沒事就繼續工作,最後一點了。”

傅子弦‘嗯’了一聲,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悠翎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性感冷硬的線條,堅毅的神情,比深淵還不可測的眼底,這個男人滿足了她對伴侶的一切幻想。

“主編,介意我抽煙嗎?”傅子弦掏出煙盒,問。

白悠翎立馬回神,笑道:“不介意,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用拘謹。”

傅子弦動作潇灑的點煙,随意将打火機扔在桌子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扯松領帶,叼着根煙注視着屏幕。

白悠翎只覺得荷爾蒙的在身周蔓延,煙草味混合着冷冽的香水味襲向鼻間,她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

就在她放空自己的時候,編輯部大門被敲響,夏婉婉站在門口,笑着問:“你們還不下班啊?”

白悠翎禮貌的回道:“馬上,夏小姐有事嗎?”

夏婉婉搖頭,調笑道:“還不許我關心同事嗎?”

白悠翎的笑容帶上了火藥味:“當然允許了,夏小姐是來這裏等人嗎?”

“是,我等你們。”

夏婉婉目光深沉的看着白悠翎。

白悠翎是夏婉婉二十多年來見過最優雅精致的女性,得體的着裝,得體的話語,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淡定從容是夏婉婉所羨慕的。

如果她對傅子弦沒有非分之想,夏婉婉肯定願意和她做朋友。

專心工作的傅子弦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話,一心只想着快點結束工作和瞎玩玩一起回家。

夏婉婉和白悠翎又明槍暗箭的說了兩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白悠翎關上電腦對傅子弦說:“你可以走了,下班了。”

傅子弦是個不喜歡把工作留到第二天的人,他吸了口煙随意回道:“我再呆一會,你先走吧。”

白悠翎笑着說:“不要太拼了,身體要緊。”

“嗯。”

見他這麽冷淡白悠翎有些受挫,随即又打起了精神:“我走了,再見。”

“再見。”

在辦公室裏聽見聲響的夏婉婉立馬走出來,偌大的辦公室此時只剩下傅子弦一人。

夏婉婉小跑着到他身邊,用細長的食指和中指抽離他薄唇間的煙。

她問道:“這是今天第幾根了?”

聽着她略帶嬌嗔的語氣,傅子弦笑道:“第一根,女王大人。”

夏婉婉臉色微紅,将煙送進他嘴裏,說:“今天不準再抽了。”

“是,女王大人。”傅子弦笑道。

夏婉婉不輕不重的擰了他一下,轉過身子不看他:“不準這麽叫我!”

傅子弦完成最後一點工作,關閉電腦,抱住夏婉婉:“這麽愛生氣?看來以後我要小心伺候了。”

如果是平時夏婉婉肯定早就扭回去笑着抱住他了,但她想到了白悠翎,便連腦袋一起扭過去不看傅子弦。

“女王大人生氣了。”傅子弦低沉的嗓音就像絲綢劃過心中,弄得她心癢癢。

夏婉婉轉回身子,輕輕錘了他一拳:“你逗我!”

傅子弦抓住她的手,輕輕摩挲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聽着他寵溺的語氣夏婉婉心驀地一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太不知好歹了。

她低聲道:“我們快回家吧。”

“嗯。”傅子弦将她從座位上拉起,“回家。”

路燈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他高大的影子很容易就将夏婉婉罩住,驀地一看好像一對擁抱的戀人。

夏婉婉臉色微紅,轉頭側目看了他一眼。

冷硬的線條,堅毅的神色,冰冷的目光在轉到她身上時總是帶着柔情。

夏婉婉擡起手,輕輕牽住他寬大的手掌。

傅子弦愣了一下,随即包裹住夏婉婉微涼的小手。

到家之後,夏婉婉一頭鑽進廚房:“我去做飯,你先休息一下。”

傅子弦笑着跟在她後面:“我像是那種老婆累死累活做家務,自己躺沙發上當大爺的男人嗎?”

夏婉婉抿嘴一笑。

确實,從她為數不多的幾次下廚房的經歷來看,傅子弦還真不是那種人。

二人都是平時不怎麽做菜的人,處理起食材也是笨手笨腳的。

“在煮飯阿姨回來前,我們都要自己煮飯嗎?”夏婉婉慢吞吞的切開土豆,問道。

傅子弦提着不斷扭動的魚,說:“應該是,這個魚要怎麽殺?”

“用刀砍。”夏婉婉雖然平時不下廚,但也多少學過一些。

當她看見傅子弦面無表情的砍下魚頭時,渾身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怎麽感覺有些可怕?

在安陽的印象中,莫曉韻的笑容是陽光而富有活力的,無論遭受什麽挫折兩個淺淺的酒窩都會挂在臉上。

但是當他再次看見莫曉韻時幾乎不敢認。

那個肉肉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臉上的苦楚卻遮掩不住。

“曉韻,你這幾年過的還好嗎?”

莫曉韻哭着搖頭:“我丈夫出軌了。”

安陽臉色一滞,心痛的無法呼吸:“你結婚了?”

莫曉韻掏出手帕擦掉眼淚,她有些擔憂的問:“你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嗎?”

安陽溫柔的笑了:“當然不會。你剛才說他出軌了?”

莫曉韻眉頭緊擰,臉色苦楚:“是他的下屬,也是我之前的老板,叫夏婉婉。”

安陽握住她的雙手,猶豫之後覺得不妥,又放開。莫曉韻卻反手抓住,說道:“陽哥哥,你的手還和小時候一樣溫暖。”

安陽的心驀地軟了,他問:“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語氣輕柔,仿佛怕吓壞了莫曉韻。

“我畢業後當了夏婉婉的秘書,她每天用各種理由刁難我,讓我加班。我丈夫怕我太晚回家出事每次都會到公司接我,一來二去……”

安陽眉頭微擰,帶着怒氣問:“一來二去她就和你的丈夫攪和在一起了?”

莫曉韻哭着點頭。

“你為什麽不和那個男人離婚?”

“他說我會分走他的家産,除非是淨身出戶,不然堅決不離婚。”

安陽心頭一陣惱怒,他多年來珍藏在心底的愛人竟然被其他人當成抹布片,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莫曉韻擦掉眼淚,擠出一抹笑容:“和你聊過之後感覺心裏好多了,陽哥哥,謝謝你。”

看着她苦澀的笑容,安陽心裏更不是滋味,他自悔:“要是我早點找到你你就不用受苦了。”

莫曉韻笑着搖頭:“別這麽說,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我我早就自殺了。”

安陽握緊她的手,鄭重說道:“如果有什麽是我能做的,你就打電話給我,任何時候,哪怕是淩晨兩點。”

莫曉韻的小拇指勾勾他的手腕,感動的說:“陽哥哥,謝謝你。”

安陽覺得手腕酥酥麻麻的,這股感覺蔓延至全身,讓他在氣憤之餘多了不一樣的情緒。

王琦坐在二人後面懶懶的聽着,直到莫曉韻說:“有件事我确實需要你幫我……”他才有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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