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記得給我發請帖

傅子弦悠然自得的回道:“她哪不好了?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還很溫柔,沒有一點大小姐架子。”

傅徽然冷哼一聲:“她沒有架子是因為夏家早就不行了,一個家道中落的小姐再有脾氣就完了。”

傅子弦強勢的摟住夏婉婉,說:“我不在意。”

“你當然不在意,因為你自己就是個沒用的loser。”

夏婉婉抱住傅子弦,睨了傅徽然一眼,淡淡說道:“那是因為我家子弦不願出道,等他聯系了那個經紀人肯定是國民老公。”

傅徽然氣急敗壞:“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和你離婚嗎?就是因為你不要臉!”

“哦。”夏婉婉冷漠回應。

傅徽然有些神經質的得意一笑:“我下禮拜就要和懂事聽話的莫曉韻結婚了。”

夏婉婉抓起傅子弦的大手在手心把玩,不甚在意的答道:“記得給我發請帖。”

傅徽然轉身就走,房門被他關的震天響。

确認他已經走到樓下了,傅子弦終是忍不住了。

雖然沒有發出笑聲,但是不停抖動的肩膀,還是洩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夏婉婉拽拽他的袖子:“我表現的怎麽樣?”

傅子弦輕輕刮過她的鼻子:“小說謊精,我什麽時候給你寫過歌了?萬一傅徽然讓我現場彈首歌給他聽怎麽辦?我們上午可沒買吉他。”

夏婉婉哼哼兩聲,有些傲嬌的說:“你可以現在學習怎麽作曲。”

傅子弦笑着摟住她:“我哪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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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唱歌呢?”夏婉婉的臉色變得興奮,“你的聲音這麽好聽,唱歌肯定也很好聽!”

傅子弦臉色有些糾結的說:“下次唱。”

“現在唱嘛!”夏婉婉抱着他的手臂撒嬌,“老公,我好想聽你唱歌。”

老公兩個字敲破了傅子弦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你想聽什麽歌?”

“你會唱什麽我就聽什麽。”夏婉婉一臉興奮。

傅子弦清了清嗓子,勉為其難的唱了一首歌。

夏婉婉聽完後只說了一句:“你以後還是說話吧。”

“……”

夏婉婉想了一下又說道:“你最好還是多學幾首情歌,再浪漫的氣氛突然冒出一首國歌都會變得嚴肅。”

“……”

雙休日很快就過去了,周一的清晨夏婉婉不得不早起。

“要是困了你就請假,祁白不敢扣你工資的。”

傅子弦好笑的看着夏婉婉半閉着眼睛在衣櫃裏找衣服。

夏婉婉說話還有些含糊:“不,那太沒責任感了,我要工作。”

她換好衣服後看傅子弦依舊靠在床頭一動不動,腿上還放着臺筆記本,問:“你不上班嗎?”

傅子弦搖頭:“有些事情要處理。”

夏婉婉笑着說:“你還是直接辭職,讓祁白快點找個副主編吧。”

“那太沒責任感了。”傅子弦笑着重複夏婉婉的話,“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去上班。”

洗漱完畢後夏婉婉親了口他的臉,硬硬的胡茬刮得臉疼。

傅子弦輕輕的揉了揉肉她的臉。

“我先走了,你待會自己打車去嗎?”

“嗯,路上小心點。”

夏婉婉拎着包小跑着出門,剛起床的她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所以開車的時候異常小心,生怕撞了人。

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從卡車前邊冒出來,夏婉婉立馬踩下剎車。

車身猛地一陣,夏婉婉不受控制的往前沖,安全帶又把她拽了回去。

撞擊過後,夏婉婉感覺脖子一陣刺痛,拿出鏡子一照發現被安全帶勒出了一條紅痕。

她皺着眉頭看向窗外,老太太已經拄着拐找到她面前了,夏婉婉正欲開口,老太太就從口袋掏出一個大石頭。

“囡囡啊,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烤紅薯,奶奶給你帶來了!”

夏婉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囡囡,快吃啊!奶奶一大早去農貿市場買的。”

夏婉婉接過石頭笑着說:“奶奶,紅薯太燙了,我待會兒吃,你先上車吧。”

老太太立馬和藹的笑了:“你是不是要帶奶奶回家?真是懂事的孫女,奶奶已經有三十年沒回過家了。”

夏婉婉下車,打開車門,攙扶着老太太上車。

“囡囡,你怎麽天天就穿着這條裙子,是不是你後媽又不給你錢花了?來,奶奶給你。”

老太太從随身帶着的小包裏掏出許多人民幣,二話不說放在夏婉婉手上。

夏婉婉吓了一跳,連忙推回去:“奶奶,我有錢。”

一張白色的小紙條從人民幣中掉出,上面是一串數字。

夏婉婉試着打了電話。

響了三四聲後才被接起,一道低沉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喂?”

夏婉婉第一次聽見這麽滄桑又有穿透力的嗓音,愣了一秒才答道:“啊,您好,請問您認識以為穿藍色連衣裙的老太太嗎?”

對面沉默了一下,說:“那是我母親。”

“請問該把您母親送到哪裏去?”夏婉婉禮貌的問道。

“你在哪?我去找你。”

夏婉婉看了眼周圍的,說:“我在鳳凰大道南,停在鳳凰飯店門口,灰色的小轎車。”

電話挂了之後,夏婉婉笑着對老太太說:“奶奶,您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了。”

老太太撅着嘴,一臉不高興:“瞎說什麽,你就不是我的家人了?”

夏婉婉恍惚了一下,驀地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夏友同他們就不用說了,勢利到了極點,爺爺奶奶又重男輕女,至于外公外婆,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他們。

甚至對母親的印象都很淡泊了,只聽別人說過當年雙親結婚時她的娘家一個人都沒來,就好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個女人,和父親結完婚後又悄無聲息的死亡。

男人很快就趕到了,他敲了敲夏婉婉的車門:“請問是夏小姐嗎?”

夏婉婉搖下車窗,看見來人的長相時,愣住了。

她之前一直認為氣場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直到他看見了面前的男人。

麥色的肌膚,黑濃的眉毛,還有如同出鞘寶劍一般銳利的眼神,高挺的鼻子像是用刀刻出來的。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在陽光下發出點點金光,即使是炎熱的夏日也沒有出一點汗。

夏婉婉總覺得傅子弦老了之後也會變成這樣——教父的氣質。

男人伸出手:“夏小姐,多謝你。”

夏婉婉立馬回神,與他握手:“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他的手心有一層繭,雙手又非常有力,夏婉婉縮回來的已經微紅。

她遞過去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接下後略微看了一眼,薄薄的嘴唇終于露出一點笑意:“你在‘陽光’工作啊。”

夏婉婉覺得他的話別有深意,問:“請問有什麽不對勁嗎?”

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祁白最近被傅徽然盯上了,如果有困難可以來找我,随時歡迎。”

夏婉婉接過一看,男人叫‘展顏’,她撇撇嘴,真是和名字完全不像的一個男人。

男人此時已經把老太太帶下車,老太太死活都不肯離開夏婉婉,她抱住夏婉婉的車座叫道:“我不下去!你休想再讓我離開囡囡!”

展顏有些無奈,夏婉婉立馬笑道:“奶奶,我現在還要去上班,有空再去看你。”

展顏看見她的笑容猛然想起一張熟悉的臉,他問道:“夏小姐的母親是不是叫趙玲?”

夏婉婉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怎麽了?”

展顏沉吟片刻,說:“你長得很像你母親。”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你認識我母親?”

在夏家,她的母親一直是個禁語,除了家裏的老傭人偶爾會提起她和夏友同結婚的盛況,其餘人都對她三緘其口。

展顏點頭:“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夏婉婉笑道:“是嗎?那太巧了!”

老太太此時已經下車,她拉着夏婉婉的手叮囑道:“要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你就回家奶奶說,奶奶讓叔叔幫你讨回公道!”

展顏無奈,扶着老太太上自己車:“媽,走了,沒人會欺負她的。”

老太太立馬怒視展顏:“你說沒有就沒有!?要是囡囡再出什麽事我要你好看!”

夏婉婉勸道:“奶奶,我要去上班了,你放心,同事們人都很好!”

好說歹說把人給勸走了,夏婉婉将展顏的名片放好,看了時間,立馬開車去公司了。

她在公司坐了一上午都沒看見傅子弦的身影,想着他今天可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沒打電話給他了。

當她準備找祁白一起吃飯時發現祁白也沒上班。

夏婉婉心中疑惑,正準備一個人去樓下吃飯時被白悠翎叫住了。

“白主編有事嗎?”

白悠翎朝她友好一笑:“一起吃個飯?”

夏婉婉眨眨眼,點頭。

她知道白悠翎不是那種會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做這種事。

還沒走出兩步就看見了江遠挺拔的背影。

“師兄。”夏婉婉和白悠翎大步追上江遠,“你也去吃飯嗎?”

江遠手裏拿着一疊文件有些無奈的說:“去方氏送資料,哪有你們這麽好命。”

白悠翎眨眨眼:“你們學校都是喊師兄師妹的嗎?好像在拍武俠片。”

夏婉婉噗嗤一笑:“學校喊得是學長學妹,但是我們當年是同一個社團的,社長是武俠迷,他要求我們喊師兄妹。”

白悠翎笑着回道:“你們社長真有意思。”

“我們公司什麽時候和方氏有了合作?”夏婉婉問江遠。

“就幾天前的事,輕帆怕傅徽然再把‘陽光’給收購了,就入股做股東,有他罩着或多或少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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