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去洗手吧。”尤銘理智回籠, 很不好意思, “我去換床單。”
剛剛竟然沒拿衛生紙。
江予安笑着看他。
尤銘低下頭去,這種感覺真的有點羞恥,他清清嗓子, 做出一副毫不在意地樣子, 然後從床上下去,打開衣櫃找幹淨的床單被套。
江予安也看出了尤銘的不自在, 善解人意地說:“我去衛生間。”
但其實他根本不必洗手。
尤銘神情恍惚的換好幹淨的床單被套,又做賊一樣把它們塞進洗衣機裏, 明早起來就能直接晾曬,他頭一次發現原來那種事這麽快活, 以前他都是不管的, 到了時候東西就是會自己流出來,早上起來換褲子就行了。
等他做好這一切, 重新躺回床上, 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江予安重新躺倒尤銘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
尤銘有些心癢, 賢者時間過去之後, 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難以抹除。
他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身體蠢蠢欲動。
之前身體不好, 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需求,連走路都困難, 更何況是別的方面了。
江予安幫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裏面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那一瞬間來臨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舒服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睡不着?”江予安輕聲問。
尤銘抿着唇:“馬上就睡了。”
尤銘閉着眼睛,睡着睡着就鑽到了江予安的懷裏去,江予安的懷抱并不溫暖,但好在也沒有之前那麽冰冷,尤銘抱着他,很想開口說再來一次,可是理智并不允許他這麽做。
Advertisement
就這麽胡思亂想着,尤銘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着的。
江予安在尤銘睡着之後才坐起來,目光溫柔眷戀的看着尤銘的臉。
他其實并不在意尤銘有沒有過前任,有,他也只能遺憾自己死的太早,沒有的話,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尤銘的青澀讓他剛才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占有尤銘,讓尤銘的一切都依靠他的給予。
無論是快樂或疼痛,都由他帶給尤銘。
江予安只能低頭親吻尤銘的鬓角。
他們總有一天會在一起的,只不過還不是現在。
翌日清晨,趙陽早早地來報道他,只有尾巴在他屁股上待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平靜度日,尤銘只好讓他先進尤家,一起吃個早飯。
趙陽捧着碗,喝了一口鄭阿姨用雞湯煮的雞湯香菇粥,一時沒憋住,眼淚就下來了。
“好香啊……”趙陽抹着淚,他已經一兩個月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每天只敢吃點蔬菜沙拉,覺得自己變成了野山羊,每天就吃點草,還不如豬呢,豬好歹還有豬飼料吃,聽說有時候還能來點紅薯。
趙陽邊吃邊抹淚,把尤爸爸他們都吓了一跳,連鄭阿姨都懷疑難不成自己的手藝已經好到讓人吃哭的地步了?那說不定自己還能去參加比賽,那個食神大獎回來。
趙陽也發現了衆人看自己的目光,哽咽着說:“我好久沒吃飽了。”
尤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這樣的體重噸位,還是少吃點比較好,可人家都吃哭了,再說讓人家少吃的話,既顯得他們不夠好客,也是在戳人家的肺管子,于是尤媽媽說:“慢慢吃,不要着急,別嗆着了。”
趙陽拼命點頭,很珍惜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喝着粥,吃兩口鄭阿姨自己做的麻辣蘿蔔幹。
大約是趙陽看起來實在是太慘了,又因為胖,所以顯得年紀更小,尤媽媽倒是生出了幾分慈母心腸,在飯桌上問他是不是得病了,什麽病?在哪兒治,治得怎麽樣了?
趙陽從小喪母,繼母跟他不親,他爸只在乎自己的生意,對兒子從來是給錢就完事,又是個風流種子,除了沒弄出私生子以外,外頭彩旗飄飄,只要是親近的女性,大半都是他的情人,繼母也知道他的德行,自己過自己的,拿着錢去旅游,美容,生了個女兒從小嬌養着。
所以趙陽此時被尤媽媽這樣的女性長輩一頓關懷,心裏別提有多溫暖了,他細細的回答了尤媽媽的問題,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吃過早飯,尤銘就帶着趙陽出門去了,他們得去橫店。
尤銘昨天算出來,趙陽的前女友現在就在橫店當群演——雖然是狐貍精,但似乎并不能去演妲己那種番位。
“我之前就不支持她去演戲。”趙陽在車上跟尤銘說,“她演技特別爛!她還給我表演過,哭得就跟鬼哭狼嚎一個樣,眼淚都沒有一滴,我又不好直說,再說了,現在的娛樂圈沒人捧,紅的起來嗎?就是當花瓶也是要有後臺的。”
“我家雖然有點小錢,那也不認識娛樂圈的人,而且我爸給我的零花錢也支撐不了我捧她。”
趙陽:“她不信,天天跟我吵,說人家演的妲己沒有狐貍精的氣質。”
他小聲說:“我覺着人家女演員演得比她還像狐貍精。”
尤銘被趙陽逗笑了,他開着車,車窗打開,白天的氣溫比晚上高,風從窗外灌進來,尤銘讓趙陽連藍牙放歌。
趙陽:“好嘞!”
“我和我的祖國,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
趙陽陶醉地跟着一起唱,唱完還說:“我幼兒園就會這首歌了,現在還覺得好聽,大師,您覺得怎麽樣?”
尤銘真誠地說:“好聽。”
趙陽得意的給尤銘飛了一個媚眼。
尤銘通過後視鏡看見了,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開了大約五六個小時才到目的地,尤銘先找停車場把車停了,才跟趙陽去找人。
橫店很大,群演也多,遍地都是年輕人,穿着各式各樣的戲服。
許多劇組同時拍攝,趙陽看得眼花缭亂。
“乖乖,這麽多人呢,我以為一次就一個劇組拍。”趙陽此時化身好奇寶寶,“您說,一年上那麽多電視劇,真能掙到錢?又不收費。”
尤銘:“我也不知道,你找別人問吧。”
趙陽拿着手機找群演問前女友的消息。
幸好他前女友長得确實漂亮,很快就問出來了。
“她在後頭,你順着這條路往裏走,她拍的是古裝劇。”穿着軍裝的群演對趙陽說,“這邊都是抗日劇的劇組。”
趙陽:“請問您這劇組要表演手撕鬼子嗎?還是子彈拐彎,褲裆藏雷?”
群演笑道:“聽說之後要演打濕棉被擋子彈。”
趙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厲害。”
趙陽跟尤銘朝後走,他悄悄問:“棉被打濕了真能擋子彈嗎?”
尤銘一陣無語:“好好學物理。”
趙陽:“不能啊……我還以為真能呢。”
“非牛頓流體都擋不住,棉花加水就擋得住?”尤銘拍拍他的肩膀,“別想了,快走吧。”
趙陽看了一路,覺得哪裏都有意思,就連穿着道具服的群演都很有意思,路過仙俠劇的場館時,趙陽看着白衣飄飄的演員吊威亞,眼睛的驚嘆止都止不住。
“我決定了!”趙陽興奮地說,“等我身材複原了,也要當演員,之前還是我太狹隘了,當演員的快樂我之前根本體會不到!”
尤銘:“……”
等他們到趙陽前女友的劇組時,看到的正好是他前女友在拍戲。
“那個就是夢夢。”趙陽指着一個正在給女演員打扇的宮女,“你看,她比女演員還漂亮!”
劇組在拍戲,趙陽就和尤銘在一邊的休息區等着,趙陽還去移動攤位買了兩杯咖啡。
移動攤位不能做鮮榨果汁,所以尤銘寧願選擇咖啡也不想喝果汁粉兌的果汁。
其實尤銘也覺得這些挺有趣的,但跟趙陽不同,他不會升起自己也想拍戲的渴望。
過了半個小時,這一幕戲過了,群演出來休息,尤銘和趙陽才走過去找徐夢。
這段時間天氣已經轉熱了,春天去得快,春秋兩季有時候就跟不存在似的。
徐夢穿着厚重的戲服,坐在路邊吃盒飯。
她的汗水順着額角流下來,演員們有小風扇和冰塊降溫,他們則什麽都沒有,只能撈着裙子露出腿,這樣能涼快一些。
“夢夢。”趙陽跟做肉山似的站在徐夢面前,目光有些複雜,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他自從長了豬尾巴以後,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他剛知道徐夢是狐貍精的時候也害怕,也擔心,等真的見到了徐夢,之前的感情卷土重來,他忽然認識到,自己還是愛着眼前這個女孩的。
趙陽祈求地看着徐夢:“我終于找到你了。”
徐夢不願意看他,撇過頭去,卻小聲說:“早幹嘛去了?”
“徐女士。”尤銘被趙陽龐大的身軀遮住了,這時才走到一邊對徐夢說,“我們去那邊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夢看了眼正在自己身邊吃盒飯的群演,也沒有多問,很好說話的跟着他們去了沒人的僻靜地方。
“有什麽事,說吧。”徐夢手裏還端着盒飯,裏頭還有一個雞腿,在群演的劇組裏算是比較好的盒飯夥食了,“我待會兒還有一場戲,有什麽就早點說。”
尤銘還沒說話,趙陽就開口了,他被肉擠得只有一條縫的眼睛一眨,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他可憐兮兮地說:“夢夢,我錯了,是我不對,你要養狗我該支持你,以後給狗撿粑粑這種事就讓我來吧,你想當演員我也支持你,以後咱們一起為了夢想奮鬥。”
徐夢:“啊……”
尤銘:“……”
趙陽:“夢夢,你走了以後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就算你是狐貍精我也認了,畢竟我現在都快變成豬精了,夢夢,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他說的深情極了,專注的看着徐夢的眼睛。
徐夢“哼”了一聲:“那我走的時候你不留我!你要是當時就追出來,還有現在的事?”
“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尤銘在旁邊插不上一句嘴,別人的感情糾紛,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趙陽:“夢夢!我離不開你,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讓我幹什麽都行,你喜歡狗,咱們再去買十條八條,你不是喜歡柯基嗎?我去買兩條回來,飯我喂,澡我洗,粑粑我來撿,生病了我帶去看,你負責撸就可以了。”
徐夢哼哼唧唧地不說話,趙陽又說了好些情話,她才臉紅紅地說:“還有外人在呢。”
趙陽連忙說:“就是我爸在,我也要這麽說。”
“對吧,爸爸?”趙陽轉過頭問尤銘。
三人都是一愣。
趙陽連忙改正:“尤大師,尤大師,我口誤,口誤。”
尤銘面無表情:“沒什麽,我不在意。”
徐夢眉頭一皺:“什麽大師?”
趙陽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我為了找你,專門去請的大師,就是他帶我找到你的,你把我拉黑了,幸好有尤大師,否則你不來找我,我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趙陽的話剛剛落音,徐夢就已經退後了好幾步,她甚至擺出了戰鬥的架勢,只是這架勢有點不輪不累,尤銘想到了同學給自己發的表情包——烏鴉坐飛機。
“你是幹什麽的?天師嗎?”徐夢色厲內荏地緊盯着尤銘。
尤銘不說謊:“剛入門,還不算天師。”
徐夢怒視趙陽:“好啊,你竟然找天師來對付我!趙陽,我哪裏對不起你!”
趙陽連忙上前:“不是啊夢夢,尤大師真的只是幫我找你,他不會收服你的,他是好天師!”
尤銘在此時認真地說:“收服妖怪也不能算是壞天師。”
趙陽看了尤銘一眼,眼中全是茫然,他怎麽覺得尤大師在幫倒忙呢?
尤銘此刻也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閉上了嘴。
徐夢還維持着烏鴉坐飛機的動作,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跟尤銘打起來,她眯着眼睛看尤銘:“你想收服我?呵,真是癡人說笑!”
趙陽小聲說:“夢夢,那詞是癡人說夢。”
徐夢:“趙陽!你站誰那邊的!我說錯個詞有問題嗎?!”
趙陽急切道:“沒問題沒問題,你沒說錯,這世上就沒有癡人說夢這個詞,就叫癡人說笑!”
尤銘這次是實打實的知道舔狗的終極形态是什麽樣了。
趙陽簡直刷新了他對男同胞追求伴侶的上限。
尤銘有些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來幹什麽?
這小情侶吵架的殺傷力是在是太大了。
但他還是斂容正色:“徐女士,我只是受趙先生所托,希望您能接觸對他使用的幻術,除此以外我沒收到別的請求,不會收服您。”
徐夢還是很警惕:“我憑什麽相信你?”
尤銘:“只要您現在接觸了幻術,我就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面前,這是我能對您做出的保證,如果您不信我,我也無能為力。”
徐夢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眼趙陽。
趙陽:“是啊夢夢,你不信尤大師也該信我啊!我對你的感情別人不清楚,難道你也不清楚嗎?”
徐夢抿着唇,過了幾秒才說:“那好吧,趙陽,你說的話你自己要記住,以後不能反對我當演員,狗的事你也要放在心上。”
趙陽連連點頭。
徐夢:“你過來。”
趙陽走過去,每走一步,肉就颠一下。
徐夢都是一臉不忍直視的深情。
等趙陽走近了,徐夢才踮起腳,摟住趙陽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并不是一個點到即止的吻。
至少一旁的尤銘看不下去,閉上了眼睛,但接吻的黏膩聲音就在他耳邊。
尤銘想到了自己和江予安,他們接吻的時候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嗎?
那也太色情了吧!
等聲音消失,尤銘才重新睜開眼睛,趙陽的肉消了下去,不是忽然消失,而是一點點的瘦下去,過了沒幾秒,趙陽就從一座肉山,變成了一個挺拔削瘦的年輕小夥子,被肉擠得看不出原樣的五官,此時也終于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尤銘沒看過趙陽以前的照片。
此時才發現,趙陽其實挺高的,怎麽也有一米八五左右,他理着平頭,劍眉星目,嘴唇稍薄,看上去是有些薄情的面相,膚色很好,是漂亮的小麥色,沒瘦之前他的皮膚白裏透粉……完全就是小豬的顏色。
趙陽看着自己的胳膊,一陣狂喜:“我變回來了,我終于不用擔心自己變成豬了。”
“夢夢!謝謝你!”
他又轉頭看向尤銘:“尤大師!也謝謝你!你幫忙挽救了我的命運,也挽救了我的愛情。”
尤銘:“……”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挽救趙陽的愛情。
“我準備回去了,你們呢?”尤銘問道,“你們也要回去的時候我把你們載回去。”
畢竟趙陽給的錢多,他不介意當幾次司機,而且他也挺享受開車的感覺。
徐夢拉着趙陽的手,看着尤銘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但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對尤銘說:“我還要拍戲,你們在這兒住一天吧。”
尤銘眉頭一皺,怎麽他也要住一天?
今晚他還準備回去跟江予安繼續昨晚的事呢。
他還想再來一次,就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克服羞恥感對着江予安提出來。
徐夢忽然說:“你是天師的話,應該會抓鬼吧?”
尤銘點頭:“不過還沒抓過。”
之前的惡煞是江予安解決的,他充其量就是在一邊加油助威,還是不怎麽有活力的加油助威。
徐夢的手有些抖,她還沒有離開族群出來的時候,長老就跟她說過,人類當中有一類人,叫做天師,這些天師會抓妖怪,也會驅鬼,他們認為妖怪和鬼都是邪祟,一旦遇上他們,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會動手,而她這種只會化作人形的小妖怪并不是他們的對手。
天師在妖怪們眼裏,就跟人類小孩眼裏的妖怪一樣,是能止夜啼的存在。
人類和妖怪,互相把對方恐怖化,妖魔化。
徐夢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說:“最近我們劇組在鬧鬼,場務說了,如果這幾天還有奇怪的聲音,劇組就只能先暫停拍攝。”
趙陽剛剛才說了要支持女友去追逐夢想,此時也對尤銘說:“尤大師,您正好也來了,就幫忙解決下這件事吧,我再給您加一百萬。”
他實在沒有多少錢了,他一年的零花錢正好是八百萬。
尤銘皺着眉。
他才剛開葷,還是很想回去見江予安的。
但他又不想成為精蟲上腦的男人。
男人嘛,還是得更在意自己的事業。
“行。”尤銘說,“具體什麽情況,您跟我說說。”
徐夢拽着趙陽的袖子:“我們劇組拍攝的場地是這邊第一批搭建的,有個女群演在拍戲的時候突發心髒病,死在了場地裏,本來我們都以為只是個傳言,但是沒想到,每次拍夜戲的時候,都會發生奇怪的事。”
“女主演的戲服有時候會被撕爛。”
“演着演着衣服就破了,剛開始只以為是服裝質量不好,但換了好幾次,每次都是這樣。”
“劇組就不敢拍晚上的戲了。”
徐夢臉上的表情有些恐懼:“要是劇組停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複拍,我好不容易演一個能露臉的角色,還有五句臺詞呢!”
尤銘奇怪的問道:“你是妖怪,不能驅散鬼魂?”
徐夢噘着嘴:“那……那也要分修為,我維持人形就已經很辛苦了,之前給趙陽用了幻術,我本來就很虛弱,要是鬼把我害了怎麽辦?我可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趙陽摟住徐夢的肩膀,也情真意切地對尤銘說:“是啊尤大師,夢夢可柔弱了,她連瓶蓋都擰不開。”
徐夢順勢靠在趙陽的肩膀上,僞裝虛弱:“是啊,離開陽陽之後,我都買不需要開瓶蓋的水。”
趙陽:“……夢夢,有不需要開瓶蓋的水嗎?”
徐夢點頭:“ad鈣奶就不需要擰啊,插吸管就行了,可方便了。”
趙陽看着徐夢:“夢夢,真是辛苦你了。”
尤銘:“今晚我跟你們到這個片場來,這邊沒有攝像頭和保安吧?”
徐夢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模樣:“沒有,這一片都很老了,攝像頭早就壞了,那邊為了省錢一直沒換。”
尤銘點頭:“我先去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
他真的不想看這兩個戲精秀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