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鄭成才夫妻的事還沒有解決, 楊軒就給尤銘打了電話,約尤銘去他家裏。
尤銘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跟江予安在卧室的床上, 花費了點時間才把楊軒的電話接起來。
尤銘一邊接電話一邊看江予安的臉色。
江予安正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平添幾分邪氣,但是充滿魅力。
挂了電話, 尤銘就把江予安撲倒了。
尤銘在這方面是從不會克制自己的。
只要尤銘想, 江予安也絕不會拒絕,所以有時候房間門一關,尤銘就沒法再做正事了。
等一切平息下來,江予安才揮一揮手臂, 把床單被套全弄得清爽幹淨。
尤銘就覺得清潔咒是基礎咒語裏最有用的,畢竟床單只用一天就換, 腦子不夠用的都能猜出來他們前一天晚上幹了什麽。
而且還是在江家,被長輩知道了一定會覺得羞恥。
“又有事?”江予安握着尤銘的手。
尤銘靠在江予安的肩膀處閉上眼睛:“電話裏沒說清楚, 他語氣很急, 我明天中午吃完飯過去看看。”
江予安拍了拍尤銘的後背。
快要睡着的時候尤銘才發現自己還沒洗澡,雖然有清潔咒, 但他更喜歡洗澡, 水流沖刷在身上的感覺。
等他洗完澡, 瞌睡早就沒了, 就去把書拿到床邊,還去倒了一杯牛奶, 放了兩勺糖。
尤銘以前不是很愛吃甜的, 他口味清淡慣了, 身體好了以後就什麽口味都愛吃。
Advertisement
酸甜苦辣都行。
夏天他還愛吃清炒苦瓜。
江媽媽和江爸爸是絕對不會碰餐桌上的苦瓜的。
只有江予安會吃兩口,但也不會多吃。
尤銘後知後覺地問:“你的味覺是不是好了?”
江予安奇怪地看了眼尤銘,話題是從怎麽工作轉到味覺的?但他還是說:“對。”
尤銘摩拳擦掌:“那下次我做飯給你吃。”
江予安也沒有拒絕,反而眼中帶笑:“好啊。”
只要是尤銘給他的,他都覺得好。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尤銘就出門了,外面陽光正盛,不戴墨鏡都快要睜不開眼。
尤銘戴上灰色的鴨舌帽和墨鏡,準備出門打車,中午有些暈,他也懶得自己開車。
他到楊軒家的時候楊軒還沒有吃午飯,桌上擺着外賣盒,空調溫度太低,外賣盒都沒一點熱氣了,楊軒一見到尤銘就像看到親人,一臉激動地迎上來,手裏還拿着那個木雕。
尤銘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楊軒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手,幹笑了兩聲:“我去把它放下。”
木雕震了兩下。
就跟手機震動一樣。
楊軒瞪大眼睛,連忙對尤銘解釋:“我可絕對沒有再用過這玩意!”
尤銘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說:“沒什麽。”
楊軒自暴自棄:“你笑吧,別憋壞了。”
尤銘這才笑了一聲。
“電話裏你沒說清楚。”尤銘坐在沙發上。
楊軒把木雕放在桌上,坐到旁邊的懶人沙發上去,他看了眼木雕,躊躇了一會兒才捂着臉說:“我實在沒臉拿去道觀。”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楊軒一臉絕望地看着尤銘。
尤銘為了超度那些嬰兒倒是準備學超度的術法,但是還沒學出什麽名堂,當然不能把超度的活攬下來。
超度其實算是一個獨立的術法。
別的術法都是觸類旁通,就它不是。
超度厲害,不一定別的方面也厲害。
同理,別的方面厲害,哪怕能用術法呼風喚雨,也不一定能超度亡魂。
所以學習超度的進度緩慢也在尤銘的預料之內。
學不會也正常。
楊軒愁眉苦臉地問:“那能不能給他換一個容器?我買了很多小木人。”
這個倒是可以,尤銘點頭:“你把木人拿出來吧。”
拿出來的木人有大有小,有些雕刻的粗糙有的很細膩,楊軒擺了一桌讓尤銘選,換一個容器他才有臉拿去給道觀超度。
最尴尬的是——這玩意還會震動,震動頻率還要看住在裏頭的李石頭的心情。
“本來我都揣着他準備去道觀了。”楊軒表情十分酸爽,“結果在公交車上他就開始震了,本來這個木雕這麽大我就不好收拾,一震聲音又大,我不敢拿出來,他還朝外蹦,要不是正好路過一個站臺,我真不敢相信我當天怎麽會來,一定會羞憤而死的!”
尤銘拿起一個木雕,陰氣越重的木材越好。
他 念完咒以後,黑影從木雕脫離,這次黑影已經不再是完全的黑色了,而是一片白一片黑,像是奶牛,看上去特別喜感。
楊軒沒憋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尤銘把選好的小木人放在黑影腳下,重新念咒,黑影這才鑽進去。
鑽進去之前,黑影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楊軒身上,旁邊的尤銘在他眼裏跟不存在一樣。
小木人不知道是楊軒在哪裏買的,木材不錯,尤銘奇怪地問:“這個木人怎麽還有關節?”
楊軒:“那是我朋友送我的,他是學畫畫的,比着這個畫人體,每個關節都能動。”
尤銘不懂藝術,他就沒有藝術細胞,小時候畫水彩畫,老師都不能昧着良心說他畫得好。
楊軒還在說:“之前那個木雕我也不能再用啦,不然總會想起李石頭,我準備再買一個矽膠能自己震動的,你要嗎?我找朋友代購,說是美國的做的最好,你可以跟我一起拼單,運費能省不少,到時候送給你男朋友,你不再他身邊他就能自娛自樂。”
尤銘一本正經地說:“不用了。”
楊軒遺憾地嘆口氣:“看來郵費我只能自己付全額了。”
不得不說,楊軒給尤銘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門內的世界并不太吸引尤銘。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尤銘問道。
楊軒忽然說:“啊,有件事,尤哥,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跟他男朋友吵架,分手的時候他男朋友詛咒他小的戳不進去。”
尤銘一臉問號?
什麽叫小的戳不進去?
楊軒嘿嘿笑道:“哎呀,就是那裏。”
說着他還比了個非常猥瑣的動作,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圈,然後收緊。
“就是這樣。”
尤銘懂了,懂了以後就是一頭汗。
這都什麽跟什麽?
楊軒說:“他現在談了新的男朋友,但是一直不能那啥……去看醫生,醫生說這是心理問題,如果真是生理問題,那他連上廁所不行。”
“他前幾天跟我抱怨,我就想是不是他前男友的詛咒應驗了?”
尤銘想了想,從專業的角度說:“他前男友可能是言靈。”
楊軒震驚臉:“言靈就是說什麽都靈驗的那種人?那他要是說我下個月能中彩票,我下個月就真能中?”
尤銘搖頭:“言靈最早出現在日本,應驗的都是詛咒或誓言。”
楊軒反複咀嚼:“就是好的不靈,只靈壞的?”
尤銘點頭。
楊軒一臉懵逼:“那他能随意詛咒人?”
尤銘眉頭皺起來:“看來我還真要跟你走一趟了,如果确實是言靈,那必須把他的體質扭回來。”
至于鄭成才那邊倒不急,陳敏要喝足一個月的藥,鄭成才也要佩戴一個月的玉墜才能進行下一步,這段時間尤銘還是比較輕松的。
楊軒連忙說:“那我把他微信給你,他要是勾引你你千萬別上套,他就那個賤脾氣,見個好看的小哥哥就要貼上來,要不是我跟他認識的早,我早就跟他絕交了。”
尤銘看了他一眼。
楊軒嘆了口氣:“我大學的時候喜歡上我學長,他知道以後就去把學長上了,轉頭還跟我炫耀。”
尤銘十分不明白:“那你們還是朋友?”
楊軒點頭:“是啊,他知道特別多八卦,我只要不把我男朋友或者暗戀對象介紹給他就行了。”
他們的友誼尤銘不是很懂。
楊軒的朋友叫羅貝,是個個頭不高的男生,尤銘跟他見面的時候羅貝穿着一件粉紅色的背帶褲,搭配白色短袖,腳下踩着白色的運動鞋,背帶褲還是短褲,在膝蓋以上。
仔細看還能看出他畫了眉毛和內眼線,臉上上了粉底,嘴上有裸色口紅。
楊軒是看出來了,尤銘沒看出來。
只覺得這個羅貝實在是精致過頭了,尤銘現在最多就是修修眉毛。
羅貝還給尤銘帶了見面禮。
“這是海藻面膜,最新出的,特別好用,能祛痘補水。”羅貝自來熟的走到尤銘身邊,他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十分可愛,不到一米六剛出頭的個頭顯得十分嬌小,一雙細瘦的白腿晃晃悠悠。
尤銘看了眼他的腿,覺得自己一用力就能給他掰斷。
羅本還小聲說:“本來我那裏就夠緊,我談過的男朋友就沒有不誇我的。”
他還挺驕傲。
他們三是在一個路口碰的頭,尤銘正準備帶他們去能說話的咖啡廳或是茶樓坐坐,還沒走出兩步羅本蹭到尤銘身邊,頂着天真無邪地笑臉對尤銘說:“尤哥,您要是能給我治好,我就以身相許好不好?”
楊軒在旁邊撇了撇嘴,心想自己這麽帥尤銘都看不上,還看得上你這個小騷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