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許星文難得沒有午休,提前半小時到了示教室。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心跳也漸漸加快,一下下,敲擊着胸膛。

他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呼吸,說不定老師早忘了有示範體檢這一回事,他純屬過度緊張,但依照路知州那傻逼的性格,肯定會提醒老師,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他料得不錯,臨診老師重溫了一遍理論知識後,早忘了上周說的話,正打算随手抓個志願者親自上陣示範。

路知州搶在他抓人之前勇于自薦:“老師,你上周不是讓我和一位同學配合體檢嗎?我們都準備好了,不如就讓我們示範給大家看吧?”

衆人立刻倒吸一口冷氣,暗自驚嘆,路知州大佬為了看許星文出糗真是不折手段啊,居然連自己都舍得坑進去。

老師這才記起來他上周差點引發了一場世紀大戰,見有人如此積極,登時喜笑顏開道:“好好好,好久沒看到這麽好學的學生了,你們兩個,誰當病人啊?”

許星文站在一旁,面如寒霜,看起來并沒有開口的打算。

路知州眉眼挑得老高,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我來。”

他側目,眼尾愈彎:“學委,沒意見吧?”

那眼神分明在說,說好讓你摸我就讓你摸我,我聽不聽話。

許星文手指發癢,恨不能蓋住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

路知州這人,可能天生臉皮厚,老師還未及發話,他自個兒先急沖沖地躺了下去,雙手中規中矩放在一旁,等着老師發號施令。

許星文不用擡眼都能猜到同學在用什麽樣的眼神注視着他們兩個,一時間又是尴尬又是羞窘,臉頰悄悄渡上了層紅暈。

臨診老師清清嗓子,忽略掉心裏的異樣,說道:“開始吧。”

路知州眨了眨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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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文在狂亂的心跳聲中居然還能記起三年前那次,路知州調侃自己是朵一米八七的嬌花,那現在是怎樣,他要辣手摧花了麽?

這樣想着,許星文終于克服了羞赧,二話不說就想叩診。

臨診老師忙制止了他:“首先得先問一下患者的信息啊,确認是否患者本人,哪裏能直接就動手呢。”

許星文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姓名?”

“路知州~”

“年齡?”

“20~”

“性別?”

路知州一下子笑出來:“你說呢。”

許星文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傻問題,再潦草詢問幾句,把手搓熱,就要放上路知州的胸膛。

臨診老師再度指正:“诶诶诶,等一下,得把他衣服脫了才行啊。”

話音落下,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路知州還是安靜含笑,目光沉沉,落在許星文的耳垂。

他耳朵敏感,害羞的時候,總是耳廓先泛紅。

許星文還不知道通紅的耳朵早暴露了他,依舊冷着臉,試圖繼續诠釋何謂沒有感情的殺手。

他指節分明,膚色極白,根根手指像白玉,和主人一樣不近人情。

可現在,路知州看着許星文面無表情地頂着張滿是紅暈的臉,手指伸到他腹間,捏住了他白大褂上的扣子。

他突然有些受不了,嘴角懶散的笑容再也不能維持,眼神瞬間變得極深。

他咳了一聲,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腿。

許星文瞧見他的動作,本來就紅的耳垂頓時紅得幾欲滴血。

接下去的幾分鐘,兩人如同失去了靈魂,躺着的那個目光呆滞任人擺弄,動手的那個錯誤百出,一點都不像是平日裏游刃有餘的學霸。

好不容易體檢完,路知州早憋出了一身汗。

許星文面紅耳赤地把手插回白大褂的兜裏,垂着頭溜出教室。

示教綜合樓的洗手間在走廊最盡頭,此時正值上課時間,剛好沒人。

許星文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沖刷着,帶走手上的溫度。

他低頭,弧度完美的脖頸彎着。

路知州從身後貼上來,手臂攬在他腰間,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後。

他開口,黏糊糊的語調:“寶寶,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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