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送
見馥隐醉的不醒人事,和政招來副将道:“準備一輛舒适寬敞的馬車,将馥公子送回馥家。”
“是”副将。
成玉見此,害怕此時的馥隐就是自己認識的馥姐姐,又害怕是馥姐姐的雙生哥哥,想阻止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和将軍不如由我将馥兄送回馥家如何?”
和政這時恢複了他沉默寡言的性子道:“男女授受不親。”言下之意,你是女子送馥隐不适合。
成玉若知道和政早就認出馥隐男扮女裝,此時定會翻白眼的罵和政是個腹黑的小人。
不過此時确實不妥,畢竟馥隐還是男裝的打扮,這要是讓成玉送回馥家必定會有些流言碎語。
見和政一臉認真的模樣,成玉終于知道此時的馥隐就是她的雙生哥哥,于是也不強着送馥隐。
和舒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和政,心中暗想:“莫非哥哥是借着馥家八子去馥家看她那未來的嫂嫂不成?”見和政種種異常的舉動,和舒越想越可疑。
果然是行軍打仗之人,連下屬也是行動派,那動作迅速,一會兒的功夫,馬車已然備好。
和政抱着馥隐一路走向馬車,行人紛紛躊躇不前,在周身觀望。
其中一中年婦人惋惜道:“哦喲~造孽哦,世風日下的,真真糟蹋了那俊美的公子喲。”
成玉與和舒汗顏,看了眼神武有力的和政,看似随意實則溫柔的抱着馥隐,又看看俊美無雙女扮男裝的馥隐雙手摟着和政的頸脖,小臉緋紅,怎麽看兩人這個姿勢怎麽都容易讓人誤會,成玉和舒面色尴尬的縮着腦袋,和舒恨不得躲進馬車內,誰知馬車內傳來清冷的聲音。
“你們自行回府。”
和舒一愣,哼!重色輕妹的家夥,和舒在門簾外做着鬼臉,鄙視和政的做派。
馬車四平八穩的朝着馥宅駛去,馬車外觀低調,實則內裏豪華,車內寬敞明亮,車上放一卧榻,卧榻上是暗色竹紋被褥,被褥裏馥隐安靜的熟睡着。
卧榻前放置一茶幾,茶幾上擺放着幾本兵書,和政坐在卧榻旁的坐凳,手握兵書閱覽。
這時馥隐睡姿一動,一腳搭在被褥上,雙手敞開一字形,似乎夢到什麽好吃的咂咂嘴,舒服的睡着了。
和政很難想象,平日裏中規中矩的馥隐還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說來馥隐今年年僅二八年華,剛及笄不久,只是和政見馥隐兩次,一次端着世家女子的架子,還有就是今日抱打不平的樣子。還不曾見過這般安靜的模樣,嘴角若有似無的上揚。
和政近看馥隐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緋紅腮邊兩縷發絲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見這可愛的模樣,和政放下手中書卷,側身用手指點了馥隐的鼻尖笑道:“你這小丫頭,醒了記得報答本将軍。”
好似被人打擾,馥隐皺皺眉頭,随後又呼呼大睡。
此時若是馥隐醒着定會掃他一眼不屑道:“不就年長我七歲麽,說的好似本小姐未及笄似的。
和政的馬車在馥宅門前,門前漆紅圓柱,兩旁龐大的石獅,擡頭是低調的百年沉木的匾額,匾額“馥宅”兩字渾厚有力的隸書字體,再擡頭望去,馥家所在的上空飄有零星雪花,已然是初冬的景色,可如今春風以至,想來這就是成玉所說的馥家陣法,那時他出門鎮守邊疆時,馥家還沒有陣法,看來是他出門後所設的。
房門小厮見是将軍車駕,一機靈的小厮立馬通報了如今掌家的馥玺,馥玺身後跟着一群下人趕了過來對和政作揖道:“不知将軍到來,不曾恭迎,望将軍見諒。”
“無妨”說着便将馥隐交由馥玺手中,道了聲告辭,并未多言的走了。
和政走後,房門小厮疑惑的問馥玺道:“二公子為何對和将軍作揖,二公子與和将軍不是平輩麽?”
馥玺對房門小厮道:“和家與馥家在這儲國之中都是真正上百年的世家,以後機靈點,莫讓他人說我馥家不懂禮儀。”
“是”房門小厮。
那件事,馥玺當年還是有點印象的,要不是有和家,馥家也沒有那容易,扶持當今皇上登基。甚至是,很艱難。
在和政走後,飄香樓對面雲來客棧的窗臺上出現了一身白衣的公子墨,站在公子墨那時的位置根本不能看清馥隐的面容,見和政如此小心的對待馥隐,便覺得馥隐是和政的重要之人,随後一路遠遠的跟随着和政的馬車,不敢過于靠近,就怕和政那變态的耳力,武功發現自己的存在,見馬車停在馥家,思考一番,轉身就返回雲來客棧。
今夜烏雲密布,夜黑風高,公子墨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形快速的來到馥家大門,公子墨一個輕跳的到屋頂,公子墨自是看出馥家有陣法相互,腳下詭異的步伐,穿梭在馥家屋檐上,公子墨一路走過,眼前的景色一會炎夏,一會秋冬,還有時打雷降雨,越往裏走,公子墨的腳下越是遲疑,這時公子墨猶豫,不知左腳是踩紅色的瓦礫,還是青色的瓦礫,猶豫片刻,公子墨像賭注一般的踩青色瓦礫,頓時天空中箭如雨下,那勢頭竟有萬夫莫開的之勢,公子墨翻身快速後退躲避,哪知,此時左右兩側又出現十幾把利劍,公子墨要注意腳下,又要防備眼前雨箭,更要躲避左右兩邊的利劍,即使武功不錯,難免力不從心,一個不察,胸前堪堪被一把利劍割破夜行衣,公子墨見此,加快後退速度,一個飛身的逃出馥家陣法。
陣法觸動,馥家幾子紛紛派人追趕公子墨,公子墨只想看看是誰能得和政之眼,當然最主要的是想要破解馥家陣法。
公子墨也甚是喜歡這類奇門遁甲之術,不然能出現在馥隐那布了陣法的溫泉池水中麽?
如今公子墨被人追趕,甚是狼狽凄慘,心中閃過一絲後悔,不該如此好奇,更不該如此急躁。
公子墨帶着受傷的身子躲進煙花之地,這才躲過馥家幾子的追趕。
馥家馥羸書房
馥羸坐在主位,臉上并沒有因為調養而好點的身子,馥羸輕咳一聲道:“如今事隔五年,還有人敢進我馥家陣法,看來是要變天了,如此,明日起啓動京中所有眼線。”
“是”馥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