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執

幾日過後,公子墨一身深藍色瓊花的緞錦,頭戴玉冠,拿着一把折扇,一臉風騷的出了客棧。

公子墨帶着飛淩到西市了解儲國人土風情,西市位于京城最西邊,通常都是賣一些,老百姓自家的東西,比如說蔬菜瓜果,亦或是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公子墨走在西市上,見街道兩旁都是商鋪,吆喝聲不斷,兩旁商鋪有賣糖人的,有賣首飾的,也有賣陶人面具,甚至還有賣藝的,好不熱鬧。

公子墨帶着飛淩東瞧瞧西摸摸,最後來到一家水粉鋪子,拿着一盒水粉對着飛淩道:“喜歡什麽,自個挑。”

鋪主見公子墨氣質非凡,定是身份尊貴之人,再看看公子墨身側的飛淩,雖不是絕色,倒也清秀可人,鋪主很有眼力見的誇道:“公子好眼光,這可是出自希靈島的水粉,這位姑娘用了這水粉,那一定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啊!”鋪主拿起了另一個胭脂道:“若是姑娘再配上這款胭脂,必定能成為這位公子的伴侶。”

之前鋪主說了一大堆,飛淩更本不想理會,倒是這最後一句,說的她心裏甚是高興,于是很愉快的鋪主道:“如此,便替我包起來吧!”

鋪主眉開眼笑的對着他們的背影道:“歡迎姑娘下次光顧。”鋪主喜滋滋的收了銀錢。

馥隐今日到西市買些個小玩意回家解解悶,看到公子墨甚是眼熟,馥隐蹲在一出觀看,定眼一瞧,發現是擾了她泡澡的公子墨,身側還跟着個女子,想必是他心儀之人,想起當時公子墨對自己說什麽負責的話,這人真是,吃着碗裏看着鍋裏,這般三心二意,馥隐甚是懊惱,心中一個想法升起。

找來青荷對着青荷的耳畔吩咐着什麽,随後青荷點點頭,轉身就走了,馥隐轉身進入一個茶樓,叫了些點心茶水,臨窗而坐,等着看戲。

公子墨與飛淩邊走邊聊,這時,一個身穿水粉色的女子,快速的走到公子墨跟前,雙眼含淚的對着公子墨道:“這就是你養在府外的侍妾麽?”女子看了眼飛淩,點點頭,眼中淚水滑落,一副認命的口語道:“的确比我美上不少。”說完一副失魂落魄的走了。

公子墨愣神片刻對那女子道:“姑娘莫不是認錯人了?在下是姜國人,剛到儲國不久。”

公子墨不說還好,一說那女子憤恨的轉身對公子墨控訴道:“認錯人?我連自己的夫君都能認錯不成?”

“我……”

不待公子墨出言,那女子又道:“當初你姜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為救你,連家都不要的跟你玩命天涯,如今你拿了我的嫁妝,發了家,你卻抛棄妻子,在府外養起外室,如今我人老珠黃,你卻說我将你認錯,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那女子淚流滿面,哭的是肝腸寸斷,将男子薄情,女子傷情,演的是淋漓盡致。

這時,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那女子也哭的越發賣力。

人群中時不時發出話語

“哎喲,真真可憐哦!俗話說的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真是個薄情的男人。”

“負心漢哦。”

見公子墨想要開口,那女子又道:“夫君,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還是跟以前那般,你挑水,我織布,和和美美,如今,我們又有孩子……”那女子看看飛淩,垂下頭又道:“若是夫君真喜歡這女子,夫君帶回去也成,只求夫君莫要日日不着家。”說完擡頭,一雙眼希翼的看着公子墨,許是公子墨的眼神太過清澈,女子低頭裝作卑微的說道。

公子墨頭疼,自己剛來這儲國,更本不曾與人結怨,這到底是誰要整他,公子墨深吸一口氣道:“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與你有孩子,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說。”公子墨最後一個說字音量拔高,似有一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那女子被公子墨一吼,不知是真吓到,還是做戲一般的退後一步,摔倒在地,眼露驚恐,雙手抱頭對着公子墨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夫君若是不回家那便不回家吧!”女子抱頭,雙手露出點點斑記。

衆人動作一致,倒退一步,深吸一口氣道:“竟然還打妻子。”

“真是喪心病狂。”

“真不是男人,霸人嫁妝不說,還出手傷人。”

有個好心的阿婆對女子道:“孩子,不行和離吧!這樣的男人拿來不是平白受罪嗎?”

女子擡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眼中深情的看着公子墨道:“可是,我愛他。”

公子墨忍無可忍的說道:“你說我是你夫君,那你可知,我姓甚名誰?”

女子想也未想的出口便道:“夫君姓茍名耽,家住姜國林城縣下茍村。”

衆人見女子連什麽村都能知曉如此清楚,定是公子墨之妻是也。

公子墨幾日前受傷的胸口,此時覺得疼痛異常,胸口起伏的對着女子道:“什麽狗什麽蛋的,狗蛋這麽俗氣的名字能配的上我麽?本公子姓公名子墨,家住姜國京都。”

女子聽聞,痛心疾首的對公子墨道:“夫君為了擺脫我,竟連姓名都改了,這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公子墨氣得跳腳,指着女子道:“胡說八道,真是不可理喻!”

說完轉身就走,女子入戲三分,抱着公子墨的腿道:“夫君随我回家吧,兒子還在家中等我們呢?”

公子墨一個氣急,擡腳一個用力的掙脫,誰知那女子雙手放開,一個重心不穩的跌落在地,随後驚恐的對着公子墨道:“孩子,夫君,我們的孩子~”

公子墨一看就知道這女子是人找來陷害他的,理也不理的轉身就走,留下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

衆人見狀,又将公子墨罵了上千遍,然後就散開。

不是不給那女子找大夫,而是他們老百姓本就沒有多少銀錢,能夠請得起大夫,自家孩子生病是也都是自己扛過來的,如今若是為了一個陌生的可憐女人請大夫,那他們家就要幾天沒飯吃了。

女子見衆人都走了之後,快速的爬起身,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拍拍屁股上的灰,哼着小調,神色歡快的朝着某個小巷而去。

青荷已經在小巷中等那女子,給了那女子一袋銀錢轉身就朝馥隐所在的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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