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嫉妒之心
和政馥隐二人在酒樓用完飯菜,已是華燈初上,京中的夜景也甚是好看,人流湧動,街上燈花樣品衆多,馥隐不曾夜晚出府過,對街上的景色甚是歡喜,神色歡快與和政說道:“這花燈品種繁多,竟還有鯉魚的花燈呢?”馥隐随手拿着一個鯉魚花燈。
和政見馥隐的笑容如孩兒般單純明豔,心弦像是羽毛般在和政心中拂過,令他內心一陣輕顫,此時的和政就想永遠都看着馥隐的笑容。
“你若喜歡,那便買了。”和政說完就讓陸東付銀子。
陸東滿臉不岔的說道:“為什麽?飯食是我付的銀子。”意思就是飯錢我付了,你這泡妞的錢總不能讓我付吧!
和政非常無恥的說道:“馥小姐是女子。”言外之意不能讓馥隐付銀子。
馥隐笑着讓青荷付銀子,卻被和政阻止道:“無妨,翰林院一職俸祿頗多。”
“喂,和政,有你這麽坑兄弟的麽?”陸東叫器道。
“那麽摳,難怪顏青不喜你。”和政這人,知曉陸東的痛處,哪兒痛打哪兒。
“我、你。”陸東一會兒指指自己,一會兒指指和政。
馥隐一臉好奇的看着陸東,八卦的心,異常明顯。
和政‘怎麽,難道不是麽’得表情看着陸東。
陸東無奈只能自己掏腰包。
馥隐拿着燈花把玩,眼前出現七公主皇甫煙的身影,原以為是眼花,定眼一看,還真是七公主。
皇甫煙身後帶着兩個宮女,身穿黃色紗裙,從遠處款款而來。
三人齊齊看向皇甫煙,皇甫煙對着馥隐道:“有些時日不見,竟覺得姐姐又美了不少。”随後跟陸東與和政打招呼。
今日皇甫煙心血來潮的想到東市看看這京中夜景,帶着自己的丫鬟央絡、央措。皇甫煙遠遠的就看到馥隐與和政二人有說有笑的站在花燈鋪子旁,旁落無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看的皇甫煙心中憤恨,于是上前打斷二人。
馥隐道:“遠處看到公主時,馥隐只當自己眼花見着了天仙,不曾想竟是公主。”好話誰不會說。
皇甫煙以袖遮臉的笑道:“原以為姐姐也就是人美,不知這嘴裏說出的話比姐姐人更美。”
“哪裏的話,馥隐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說完還問和政是不是。
和政不說話,看了看皇甫煙,雖說比不上馥隐,但也算是個美人,點點頭表示馥隐說的對。
皇甫煙看和政對自己點頭,暗自欣喜,哪知還來不及高興,和政一句‘沒有馥隐美’時,皇甫煙上揚的嘴角頓時僵硬,內心的熱火被和政這句話滅得一幹二淨,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緊,直到尖銳的指甲刺痛手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自是不能與姐姐想比的,連丞相夫人都說姐姐成為儲國第一美人也不遑多讓。”
馥隐暗道:“誰都愛聽奉承的話,這和政當真是個呆子。”
馥隐只覺得皇甫煙沒聽到好話不高興,卻不知道,皇甫煙從七歲那年見到和政,就芳心暗許,皇上皇甫銘為其找來多少個王公子弟,皇甫煙是一個也沒瞧上,如今過了及笄之年硬是沒嫁人,等的就是和政。
馥隐對皇甫煙呵呵的道:“和政不會說話,公主莫要見怪。”說完問陸東。
陸東很是配合的說道:“是啊,公主,和政确實不會說話。”
馥隐光記得安撫皇甫煙,卻不知道這話出自馥隐之口,顯得馥隐與和政更為暧昧,皇甫煙沒能控制自己的脾氣道:“我自幼與和将軍一道長大,他是什麽樣的人,我自是清楚。”
馥隐這才看明白了,感情這公主喜歡人家和政,看到自己與和政在一處,心裏是醋了,這才過來,人家跟你說話時其次,主要是看和政的。
和政聽皇甫煙這話,心裏不喜,皺着眉頭說道:“本将軍自十三歲便常年鎮守邊疆,何來一道長大之說。”
“我……”皇甫煙。
馥隐此時見兩人氣氛尴尬,拉着陸東對着他兩人道:“你們先談,我與陸東先回府了。”
和政見馥隐拉着陸東的袖子,內心有一絲不悅,随後拉住馥隐的手道:“此時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府。”
皇甫煙見和政拉着馥隐的手,神色微怒,咬着嘴唇,暗道‘難道他們已經私相授受?’此時皇甫煙不知如何開口。
馥隐見皇甫煙的神色,立馬甩開和政的手道:“将軍府與馥家不同道,和将軍還是送公主回去吧。”
掌心那股溫熱的觸感消失,和政內心也一陣失落,手掌垂在一側對馥隐道:“無事,讓陸東送公主,我有事兒找你祖父商量。”
陸東啞然道:“我……”
“我記得陸大人說過,今日皇宮還有一些事兒,沒處理是嗎?”和政打斷陸東的話語,雙眼定定的看着陸東說道。
每次和政叫陸東陸大人的時候,就是快要生氣的時候,和政生氣起來,陸東真心不敢恭維。
“是是是,和政不說我還真忘了,公主我送你回宮吧。”
皇甫煙見和政執意要送馥隐,想必是喜歡馥隐的,心下暗自惱恨,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如此就有勞陸大人了。”臨走前深深的看了馥隐一眼。
馥隐和政并肩而走,馥隐哀怨的看着和政道:“你看不出公主喜歡你嗎?”
和政認真的想了一下,不知道哪裏看得出公主喜歡他,搖頭說道:“不知道。”
馥隐顧不得世家小姐的形象,驚呼道:“不知道?人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就差沒撲在你身上了。”
和政見馥隐在自己眼前露出着可愛的模樣,怕是自己也不知道,在和政面前很放松。
“我以為她在看我身邊的陸東。”
馥隐撫額,看了和政這目不斜視的樣子,看來這公主的情路注定坎坷啊。
和政将馥隐送到馥家,看看天色的對馥隐道:“今日天色已晚,你祖父身有抱恙,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馥隐跟着和政看天的動作,擡眼望天,确實是挺晚了,馥隐點頭嗯了一聲回府。
馥隐走了半響,不對啊,他怎麽知道祖父抱恙,祖父抱恙一直都瞞着所有人的,還有改日幹嘛登門拜訪他祖父,他跟祖父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