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畫舫遇刺

翌日,青荷将今日馥隐吩咐去西市買了一些小玩意的她,從府外回來,就見太子來到馥家,把小玩意遞給馥隐,對馥隐行禮道:“小姐,青荷從外院回來時,好似見二公子在招待太子殿下。”

拿着手裏的東西吩咐紫竹去打探一番,紫竹不會兒就向馥隐禀報,說是,太子殿下邀馥隐游湖。

頭不擡的對紫竹道:“等二哥讓人喚我過去時,你便說,本小姐自幼體弱多病,昨日進宮甚是覺得勞累,如今身子軟弱無力,怕壞了太子殿下的雅興,本小姐就不去了,來年再與太子殿下一道游湖。”

游湖?上次跟他妹妹去趟梅山,險些沒了命,她是傻了還是瘋了才會跟他們皇室子弟來往。

紫竹應聲‘是’便退下。

聽聞,青荷轉身對着馥隐道:“小姐确實不要與那些個皇室公主們太過來往,青荷聽聞,上次小姐摔落山崖的事,就是瑾王幫太子殿下換取小姐的芳心,這才派皇家暗衛出手傷的小姐。”

馥隐把玩東西的手一頓,放下東西在次問道:“你說,上次我摔下山崖的事,是因為瑾王的手筆?”

“對啊,上次青荷偶然聽到的。”

瑾王麽?看來也不是表面上那般閑雲野鶴,看來,在皇宮長大的人,都不能免俗,原以為,這瑾王是個特別的,想來,是個心懷叵測的人。

馥隐須臾間就明白上次和政說皇甫煜幫秦侍郎之子的事兒,想來也是瑾王想要扶持秦家所故,只是這瑾王既要她心儀太子,為何又要讓太子偏幫秦家,如此自相矛盾,瑾王自己就不曾想過?還是說,她馥隐就是那些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嗎?

紫竹随馥玺的随從到前廳,就見太子皇甫煜一身金黃色太子服高坐前廳首位,左側馥家老二馥玺相陪。

紫竹行了跪拜之禮對太子皇甫煜道:“小姐身體不适,出不了房門。”

太子暗想:身體不适?真有那麽巧的事兒!罷了,那他明日在來吧!

太子皇甫煜道:“是否嚴重,可要招太醫過府瞧瞧。”

“怎敢勞煩太子殿下,舍妹自小體質羸弱,想必是昨日風大,給風吹着了,并無大礙,歇息幾日便也好了。”馥玺說道。

“如此,本太子過幾日在邀令妹游湖。”

馥玺起身作揖道:“恭送太子。”

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如此,不如早些做準備。

幾日後,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馥隐帶着青荷紫竹來到煙霞湖湖邊。

煙霞湖是天然形成的一個湖泊,湖水四周開滿了不知名的花,湖中建了許多涼亭,涼亭與涼亭之間架起了一座座橋。岸邊楊柳成排,楊柳的枝頭長出嫩綠的葉子,微風吹過,嫩綠的葉子在空中顫了幾顫,平添了幾分春意。

前幾日知曉這事躲不過,馥隐便讓人遞了帖子給辛府,請辛家姐妹賞荷泛舟。

馥隐與辛家姐妹坐在煙霞湖岸邊的涼亭中,等待皇甫煜,馥隐與辛家姐妹左聊右聊的聊了近一個時辰,也沒見皇甫煜到來。馥隐皺眉有些不耐的說道:“怎的還不來?”

辛季瑤看了眼湖泊道:“想是被朝堂之事給拖了些許時間。”

話落湖面上駛來一艘畫舫,湖面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山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

畫舫從西頭行駛過來,而畫舫上四條金龍環繞畫舫四周,船柱雕梁畫鳳,當其駛近,才發現連彩燈個個人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

馥隐幾人上了畫舫,這才發現,畫舫中還有幾面之緣的公子墨及一面之緣的憲國皇子狄丕,樓琦島的郡主樓元霜,更有心系和政的七公主皇甫煙。

難怪讓自己與辛家姐妹等了近一個時辰,原來都是些大人物,想必也不止是游湖這般簡單,幾人俯身行禮,一一落座。

公子墨一副自來熟的對馥隐打招呼,馥隐點頭,因公子墨是姜國太子,馥隐則稱公子墨為姜國太子,衆人才臉色不明的看着馥隐與姜國太子。

“聽聞馥家生意遍布宣武大陸各地?”憲國皇子狄丕問的很有深意。

在做各位看是随意吃酒品茗,實則暗裏卻時刻注意馥隐的一舉一動。

“憲國皇子,說笑了,我馥家人口衆多,也只是謀口飯食的銀錢罷了。”馥隐輕松的回答道。

“呵呵,馥小姐真是說笑了,按馥家掌握儲國的經濟命脈來說,只是糊口,那你讓百姓如何生存。”話出,周身靜寂。

皇甫煜臉色微變,這狄丕想利用馥家的家財,讓皇室對馥家忌憚,這算盤打得不錯,雖說皇室确實忌憚馥家,可馥家還是儲國之人,且愛國之心堪比自己。就算自己想要根除馥家,在此時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要知道,內憂比外患更加可怕。

樓元霜低下眼,心中大驚,馥染的家,在儲國甚至是三國內都有這麽厲害的經濟背景。

狼子野心,這是公子墨對狄丕的印象,這憲國安得什麽心思,衆人那可是心知肚明,歷來都是憲國先挑起戰争。

馥隐眼皮一擡,似笑非笑的看着狄丕不語。

湖中望去,青山連綿,湖水中倒映着青山,顯得湖水碧綠透徹,微風襲來,吹皺了一湖湖水,水波蕩漾,波光粼粼,霎時好看。

頓時,畫舫四周出現一批黑衣人,黑衣人身上透濕,明顯是埋伏在湖水之中,悄無聲息的接近畫舫。

黑衣人飛身而起時,畫舫中的男子們迅速的與黑衣人展開争鬥,來人招招狠厲,沒有絲毫的花架子,就是為了單純的傷人而傷人,或者說是殺人更确切一些,馥隐武技低弱,也就不幫倒忙,乖乖的躲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哪知那黑衣人像是沖馥隐來的一般,一招虛晃就來到馥隐面前,長劍直逼馥隐門面,馥隐一個後翻,躲了過去,那人見此快速回身,挽了個劍花,利劍從馥隐耳邊擦過,削斷了馥隐一絲烏發,馥隐被逼的節節後退,腳下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身子倒地,眼看利劍刺來,馥隐頓時感覺殺氣倍增,眼睜睜得看着利劍越逼越近,利劍在馥隐的瞳孔裏越來越大,馥隐一個閉眼,耳邊铛的一聲,是利器碰撞的聲音,馥隐睜開眼就見公子墨将黑衣人的劍打偏。

馥隐有些微怔,随後顧不得其他,又全心加入戰鬥,

“啊~”皇甫煙尖叫,馥隐抽空一看,原來是傷了皇甫煙的胳膊。

“煙兒!”皇甫煜扶着皇甫煙,對着黑衣人道:“你們到底是何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馥隐汗顏,人家一身黑衣,蒙着臉,躲在水下,就是想速戰速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皇甫煜這問不是白問麽?

果然,黑衣人見自己不占上風,便使了個手勢,黑衣人瞬間跳下湖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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