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照顧 ...

“小嬸, 你考的咋樣?我最後幾道題不會,瞎寫的, 你會嗎?”考完試, 寧易幾個同學來等夏晴一起回去, 路上讨論起考卷來問起夏晴。

夏晴對自己考的怎麽樣, 沒底氣,心情不好,答題的時候暈乎乎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身體不舒服, 現在只想趕緊去醫院開感冒藥,然後回去捂在被子裏睡覺。

“小嬸,你咋了?”寧易看夏晴不對勁兒問。

“我沒事,有點感冒,沒考好。你們先回家,我去醫院開點藥。”夏晴蔫蔫的說道。

“夏晴同學, 我送你去醫院。”一個男生說道。

“你幹啥送,要送也是我送。小嬸,我送你去!”寧易說。

“謝謝,我自己去就行, 你們幾個考完試就去玩兒吧, 我又不是走不動路了,就是小感冒。”夏晴擺擺手,幾個小孩面前, 她還是要面子的,強撐着裝作沒事。

“夏晴同學,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騎了自行車,我送你去醫院,你坐我的自行車快。”另外一個男生說。

這個男生屬于當初最開始欺負夏晴的幾個毛頭小孩之一,夏晴去學校帶小零食的話,也會給寧易他們分一點,後來幾個小孩和寧易就成了夏晴的忠實小弟了。

夏晴還要推辭,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卻是一輛軍車行駛過來。

這附近就是軍隊,看到軍車也不奇怪,不過那軍車停了下來,門開後,從裏面下來一個男人,穿着軍裝,身材挺拔修長,神色冷峻威嚴,不是鐘鈞陽是誰呢?

平時身體好好的,倒是沒感覺,這會兒一生病,還在關鍵時候生病了,鐘鈞陽沒在身邊,還好,這會兒一出現,夏晴心裏的委屈就起來了。

“夏晴,你怎麽了?”鐘鈞陽看夏晴臉色不太好走過來緊張的問道。

他從隊裏那邊過來,做順風車要回家的,在路上剛好看到夏晴就讓車停了。

“不舒服……”夏晴看向鐘鈞陽說,眼眸眼看着水霧起來,忍着沒讓幾個小孩看到,往鐘鈞陽那邊走。

鐘鈞陽快走了幾步到夏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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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叔叔”幾個小孩一通叫,跟鐘鈞陽打招呼。

“你們幾個回家玩兒自己的。”鐘鈞陽跟幾人說了句,看向夏晴。

看到夏琴臉色蒼白,唇色沒了血色,臉都看着尖了點,眼睛淚汪汪,鐘鈞陽感覺心尖都顫巍巍的。

幾個小孩說了再見離開,夏晴的眼淚啪啪的掉下來了。

就像是摔跤的小孩獨自一人還堅強着,看到親近大人就嬌氣起來,委屈起來一樣。

“哪裏不舒服?先去醫院。”鐘鈞陽看的心疼的很,摸了摸夏晴的額頭,明顯發熱了。

鐘鈞陽拉夏晴上了那輛軍車。

“生病了,吃藥了嗎?怎麽哭了?哪裏難受?”鐘鈞陽壓低了聲音柔聲問道。

“都難受……還有,高考,恐怕沒考好……嗚嗚嗚……”夏晴吸了吸鼻子拿到鐘鈞陽的袖子擦眼淚,不想丢人的樣子被看到,拿着鐘鈞陽的胳膊不放了,擋住了臉嗚咽。

準備了那麽久,自信滿滿,結果考的稀裏糊塗的,下了考場都忘記題目和自己寫了什麽了,加上感冒難受的,看到鐘鈞陽就委屈噠噠的了。

“沒考好,沒事的,考不考的上,都沒關系的。別傷心了……”鐘鈞陽聽着夏晴難受,他比她還難受,也顧不得車上還有別人了,将人按在懷裏拍着輕聲安慰。

在前面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都坐了人,駕駛位上坐着方老爺子的孫子方躍民,副駕駛位是孔雪晗。

“嫂……”方躍民轉頭要跟他們打招呼,轉頭一看,愣住了。

“咳,不好意思,先去醫院。”鐘鈞陽看到方躍民轉頭說道。

“好,先去醫院,也不遠。”方躍民說。

方躍民轉身開車,和孔雪晗都直視前方不看後邊,不過聲音還是傳了過來的,心裏卻跟炸了雷一樣。

出了名嚴厲總是黑着臉的鐵面人,竟然可以這麽溫柔,可能是做夢,也可能是幻聽幻視!

孔雪晗也是路上碰到的,坐個順風車要回家的沒想到看到了這麽一幕。

她的臉拉着,當初總以為鐘鈞陽是個木頭疙瘩,沒情趣,也沒情調,不懂溫柔,鋼鐵糙漢直男一個,瞧瞧現在都看到了什麽!

夏晴聽着鐘鈞陽安慰,心裏越發難受,只是聽到人聲,沒再說什麽,鴕鳥一樣趴在鐘鈞陽懷裏。

到醫院也就五六分鐘,夏晴被鐘鈞陽拉下來,跟車上兩個人說再見準備進醫院。

“我認識人,跟你去看看。”孔雪晗本來是下班回家的,下了車跟過去說。

“多謝!”鐘鈞陽沒推辭道了謝,有孔雪晗幫忙應該會快一點。

孔雪晗直接帶他們去找了一個值班醫生看,測量溫度,檢查了發燒原因。

溫度已經在三十九度了,而且是持續了一天多了,醫生給開了藥,在醫院輸液,安排到了空着的病房。

将夏晴安排好後,鐘鈞陽在一邊看着夏晴,夏晴兩腮還有淚痕,眼睛紅紅的。

“現在感覺怎麽樣?”鐘鈞陽摸了摸夏晴的頭發問。

“不舒服,頭疼,鼻塞,冷,輸液這裏好冷,不想輸液……”夏晴說。

“輸液會好的快一點。我去再要個被子來。”鐘鈞陽給夏晴在護士那邊要了個被子來,給夏晴蓋好被子,摸了下夏晴輸液的那只手,冰涼涼,将手放在手心裏暖,看着冰冷的輸液瓶,摸了下管子,涼涼的,就用手握住了管子,試圖讓管子裏的藥液加一點溫度。

剛走到門口想問問他們還需要什麽的孔雪晗看到這情形無語,轉身離開。

“你睡一會兒醒來就好了。”鐘鈞陽說。

看着的夏晴的樣子,鐘鈞陽恨不得替代她。

剛才醫生問時,他才知道,夏晴考試前就不太舒服了,發燒沒吃藥就喝了點姜湯捂汗,還沒捂出來。

胃口因為生病也沒了,更沒精力給自己做好吃的,考試兩天就喝了點粥,沒吃其他東西,檢查出來血糖偏低。

看着可憐巴巴的樣子,怎麽這麽可憐……

“睡不着,我沒考好……”夏晴癟了癟嘴說。

“沒關系的,你要真想考大學,還可以繼續考,這次沒考好還有下次。”鐘鈞陽安慰她。

“你不懂……寧易他們都是我晚輩,我老教育他們好好學習呢,結果我自己沒考好……”夏晴說的憋屈。

“呃,這不是意外嗎?我知道你是最厲害的。乖了,沒人敢笑話你的。”鐘鈞陽安撫着,心疼又好笑,他的小媳婦兒還是好面子的啊。

夏晴暈乎乎的和鐘鈞陽說了幾句,外面敲門聲響起,鐘鈞陽轉頭看去,半開的門口站着的人是孔雪晗。

“我灌了個熱水袋,是我平日用來暖手的,幹淨的,你讓她暫時用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叫剛才那個張護士,我給她打過招呼了。”孔雪晗将熱水袋給了鐘鈞陽說。

“多謝了。”鐘鈞陽對孔雪晗說。

“不用客氣。”孔雪晗說了句離開了病房将門帶上。

“暖和了一點嗎?”鐘鈞陽将熱水袋塞給了夏晴。

“嗯……”夏晴眯着眼昏昏沉沉的,沒多久就睡着了。

鐘鈞陽一直在夏晴身邊守着,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夏晴測量下溫度。

後半夜的時候,她的燒才退了下來,睡覺也睡的沉了一些。

早上夏晴醒來,頭還疼着,不過人清醒了不少,睜開眼就看到鐘鈞陽在定定的看着她。

“你醒來了,感覺怎麽樣?”鐘鈞陽忙問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夏晴腦袋斷檔了下問。

“昨天,我送你去醫院的,你都不記得了?”鐘鈞陽按了按夏晴的頭發說。

“呃,記得的,一時沒想起來。嗓子不舒服,頭還疼……”夏晴看着鐘鈞陽說,語氣裏帶了點撒嬌。

“喝點水,我叫醫生過來再檢查下。”鐘鈞陽說,扶着夏晴喝了幾口水,叫了醫生給夏晴檢查。

燒退了下去,只是喉嚨發炎腫了,要再繼續輸液一天,看情況出院回去吃藥。

“啊……好餓……”醫生走後,夏晴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

“想吃什麽,我等下給你去買。”鐘鈞陽問。

夏晴此時的胃口還不太好,舔了舔嘴巴,只說了粥。

鐘鈞陽給夏晴買了粥來喂她吃,夏晴吃了幾口,搖頭不吃了。

“吃不下了,再吃要吐了。”夏晴說。

鐘鈞陽只能暫時投喂,沒一會兒護士給夏晴又挂了輸液吊瓶。

鐘鈞陽拿熱水袋灌了熱水給夏晴,然後掌心捂着輸液管坐在夏晴身邊。

“你的手一直抓着管子幹嘛?”夏晴躺在那裏看着鐘鈞陽。

“這樣暖和點。”鐘鈞陽說。

“你怎麽這麽傻,我現在好多了,你不用弄了。”夏晴沒想到鐘鈞陽這麽說,模模糊糊間想起前一天晚上鐘鈞陽的手也一直握着輸液管,也是這樣給輸液管“加熱”的。

“沒事的,熱乎點,省的又生病。你躺下別動,喉嚨不舒服,盡量少說話,想要什麽再對我說。”鐘鈞陽不在意的說。

夏晴看着鐘鈞陽鼻子酸了下,眼睛又模糊了。

中午的時候陳莉玲和寧易來看夏晴給她帶了點吃的,夏晴的情況好了很多,就拿了藥跟鐘鈞陽回去了。

在醫院不方便,退燒後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夏晴想回去洗個澡。

晚上鐘鈞陽帶夏晴去食堂吃的飯,夏晴還是沒胃口,只吃了一點。

“你不多吃點,不然身體受不了的。你想吃什麽?”鐘鈞陽看夏晴吃了那點像貓食一樣。

“嗯……我想吃酸酸甜甜的,水果現在沒有,要是有水果罐頭也不錯。”夏晴想了下說。

她挺餓的,只是沒胃口,吃不下,沒東西吃肚子就咕嚕嚕叫。

“那好,我們去供銷社看看。”鐘鈞陽帶夏晴去供銷社看,問了售貨員有沒有水果罐頭,售貨員說最近沒貨,只有到二十多裏地的市裏才有。

“沒關系,我回去沖糖水喝……好累,好困……”夏晴聽售貨員這麽說,拉着鐘鈞陽回去。

洗澡之後,夏晴喝了藥,鐘鈞陽給夏晴的熱水袋灌了水,給夏晴包裹嚴實躺了下來。

夏晴沒什麽精力,早早就睡了。

鐘鈞陽看了一會兒夏晴,也去洗漱睡了。

早上四點多鐘鈞陽醒來,給夏晴留了個字條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夏晴睡的沉,大約快八點的時候才睡到自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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