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41

參加時銳夏念婚禮的賓客很多, 兩家賓客一起一共擺了上百桌, 下午人走了一些,只剩下十幾桌關系更親的賓客。

伴郎伴娘和新郎新娘坐一桌, 剛開始賓客都在各自的酒桌上喝酒吃菜, 飯菜吃到一半,時爸爸過來叮囑時銳要敬酒了,時銳帶着夏念去別的桌敬酒,場上漸漸亂了起來。

十幾桌人不可能一個一個喝,時銳和夏念一桌敬一杯, 有酒喝高了的賓客就開始鬧騰起來, 端着酒杯, 搖搖晃晃的跑到新郎新娘這一桌,臉紅脖子粗的要和新郎新娘喝。

大喜的日子, 時銳來者不拒, 幾個伴郎跟着一起分擔,都喝了不少,新娘伴娘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酒桌上, 端了這個人的酒,就不能不喝那個的。

夏念酒量不好,剛剛跟着時銳只是意思意思的敬了一圈回來腳步就有點浮了, 四個伴娘,除了黎馨稍微有點酒量,夏念的那兩個大學室友喻思恬和葉素都是二半吊子, 嗓門倒是不小,拍着胸脯豪情壯志,讓賓客都不要找新娘喝,有問題找伴娘,結果都喝了沒幾杯臉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童佳纾自知酒量不行,下午喻思恬和她說了讓她擋酒,她早有預備,捏了瓶兌了水的假酒,其他三個伴娘都趴下的時候,她仍面不改色。

結果弄巧成拙,有幾個看她臉色都沒變,難得遇見這麽能喝的姑娘,覺得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非要找她PK酒量。

不管童佳纾怎麽說自己酒量不行,那幾個就是不信,鬧哄哄的要去敬新娘,夏念這邊能擋酒的就只有童佳纾了,他們要找夏念喝,就只能童佳纾把酒接了。

她就準備了一瓶兌水假酒,已經喝完了。

伴郎這邊看伴娘都倒了,就剩一個還被拼命灌酒,席郎拉着周研東問,“要不要去幫忙?”

周研東擡了擡下巴,說:“沒事,子航盯着呢,咱們現在去幫忙,子航不得找我們拼命。”

席朗了然,說:“我看喝了挺多了,再喝真要醉了。”

周研東笑,“醉了好啊,醉了子航就有福了。”

他是知道紀子航對外造謠童佳纾是他女朋友,實際人根本沒追到人,席朗卻不知道這些,之前看紀子航和童佳纾膩歪的樣,一點都沒懷疑是假情侶。

他笑着說:“子航這是什麽惡趣味,一大群男的圍着小姑娘喝酒,擺明了就是欺負人,以子航的性子看到一般這麽欺負姑娘的都看不過眼,怎麽輪到自己女朋友身上,他就不管了。”

周研東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說:“這叫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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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朗不能理解這是什麽情趣,比起照顧醉鬼,他覺得還是清醒的時候你侬我侬比較舒服。

今天這種好日子,時銳心裏有數,喝了四五分醉就裝出一副不能行了的樣子,席朗和周研東把他擡回去。

喻思恬和葉素沒喝多少酒,就黎馨和童佳纾喝的多,兩人坐在酒桌上,眼神都有點飄,黎馨勾着童佳纾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童佳纾,我的好姐妹,晚上咱倆一屋睡,再接着喝。”

童佳纾腦子裏暈乎乎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扭過頭,湊近黎馨,貼着她的臉看了一會,認出來是她了,搖了搖頭,說:“我才不跟你睡呢,你哥呢?”

黎馨八卦的說:“哦,你不跟我睡,要和我哥睡啊。”

童佳纾覺得這話說的不對,不過她隐約記得是要找紀子航算賬的,紀子航把她丢在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中間,被催生寶寶,自己跑了,喝那麽多酒也是因為他,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越想越氣氛,嚣張的拍着桌子,“紀子航呢,把他給我叫來。”她非要好好和紀子航算算這筆賬。

她貼着手臂趴在桌子上,耳邊都是吵鬧聲,黎馨聽她要找紀子航,非常狗腿的雙手撐着桌子站起來喊,“誰見到我哥了,把我哥弄過來。”

紀子航和盛嘉木正在送一位貴客,回來就聽見黎馨鬼哭狼嚎的,黎爸爸要帶她去休息,她死活不願意走,一直喊着要找她哥。

盛嘉木快步走過去,她看清楚盛嘉木,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歪着脖子,醉醺醺的喊, “嘉木。”

盛嘉木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鬧什麽?”

“我哥呢。”

紀子航跟在盛嘉木旁邊,一個大活人站她眼前她都沒看見,還嚷嚷着要找他,他看了眼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童佳纾,無奈的說:“找我做什麽?”

黎馨聽到他的聲音,興沖沖的說:“不是我要找你,是童佳纾找你。”

紀子航的目光凝着童佳纾,童佳纾聽到黎馨說她名字了,舉起右手,大着舌頭,神經還處于喝酒時的興奮,“我我我,是我找的。”

她白皙的臉頰兩側浮現兩朵紅雲,眼神清澈,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翹着,笑容甜美的看着紀子航。

看來是真的醉了。

紀子航俯身,湊到她臉前,問,“你找我做什麽?”

童佳纾盯着他的臉,眼睫眨了眨,大腦當機,想不起來找他幹什麽了。

不過他可真好看啊。

黎馨大嘴巴,沒遮沒攔的說:“我知道,她說要找你一起睡覺。”

紀子航微怔,盛嘉木無奈的摟着黎馨,說:“不要胡說。”

黎馨委屈了,“我沒胡說,是童佳纾自己說的,她自己說要找我哥一起睡覺的。”

紀子航低頭,對上童佳纾霧蒙蒙的眼睛,低聲問,“馨馨說,你要找我一起睡覺?”

童佳纾看了眼委屈巴巴的黎馨,甩了甩腦袋,腦袋很重,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他拍着胸脯,很有義氣,“對,就是我說的。”

紀子航沒有再問,打橫抱起她,童佳纾下意識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側臉,忽然湊上去,貼着他的耳朵說:“你完蛋了,我要找你算賬。”

紀子航呵了一聲,也不知是誰完蛋了。

她喝多了,話也多,仿佛要把平時憋着的話全都說出來,一路上都不老實,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在他臉上戳了一下,後來見他不反抗,就大着膽子兩只手在他臉上,揉成各種形狀。

紀子航一路都在克制着,到了屋內,把她丢在酒店的大床上。

童佳纾躺在床上,揉着暈乎乎的腦子,酒精燒的她難受,渾身燥熱,紀子航倒水回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外套和毛衣都被她脫了,揉成一團蹬在腳邊,頭發披散在床上,臉色暈紅,精致的鎖骨在暖黃的燈光下,讓他移不開眼。

紀子航抱她起來,喂她喝了點水,她閉着眼睛,喝了小半杯水,又躺下了。

紀子航問她難不難受,她皺着眉點頭,說難受。

紀子航俯身,拽了被子剛給她蓋上,就被她給蹬掉了,紀子航摸了摸她的臉說:“小笨蛋,不能喝還喝那麽多。”

她突然湊到他臉前,眼睛懵懂的看着他,質問道:“不是你害我的嗎?”

紀子航怔了一下,一時分不清她這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他目光深邃的凝着她,低聲說:“我讓你喝的?”

童佳纾甩了甩腦袋,哼哼說:“就是你害我的。”

她手撐在紀子航跟前,突然咧着嘴,笑的一臉流氓,不老實的摸紀子航的臉,“小跟班,你膽子大了,居然連童老大都敢陷害。”

她拍了拍紀子航的臉,看他不動,又拍了一下,嚣張的說:“你橫,你怎麽不橫了。”

紀子航無語了,這怕是沒分清現實還是做夢,鉗住她的手腕,童佳纾也沒掙紮,眨巴眨巴眼,懵懂的看着他。

紀子航問,“我怎麽害你了?”

童佳纾瞥了瞥嘴,“你跑了,把我一個人丢在那裏,她們都跟我說,讓我生孩子,憑什麽呀,那都是你家親戚,他們該逼你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呀。”

原來說的是這個,他還以為他說的是喝酒的事。

紀子航笑着問,“哦?孩子要怎麽生?”

童佳纾皺了皺眉,一臉認真的問,“你不知道?”

紀子航也很認真的搖頭,“我不知道。”

童佳纾嘀咕,“你真笨呀,孩子都不會生,就那啥,那啥一下就行了。”

她臉更紅了,羞澀的捂了下臉。

紀子航求知欲很深的問,“怎麽那啥?”

童佳纾無語的望着天花板,“老天,夢裏面的紀子航太呆了,什麽都讓我教,傻乎乎的,每次都這樣。”

紀子航目光一暗,捧着她的臉,目光深沉的問,“每次都這樣?”

童佳纾眨了眨眼,點頭,“今天這個,好像比以前話多了些,以前,都是不說話的。”

紀子航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眼神幽深,“喜歡嗎?”

童佳纾下意識的打了個顫,感覺不太對勁,往後面縮了縮。

紀子航單手解着紐扣,一手按住她的腰,問,“不是要教我生孩子嗎?你不會?”

童佳纾覺得尊嚴受到了侮辱,“你才不會呢。”

她突然動手掀了下他的衣服,露出他結實的小腹,擡起頭,看見他眼底的熾熱的火,微微一驚。

紀子航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是滾燙的,在她唇上不住探索,童佳纾喘不過氣,臉上漲的通紅,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紀子航放開她,她怔怔的望着他,突然慫了,往床裏面爬要睡覺。

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拖了回去。

“又不生了?”他貼着她的耳廓低笑。

童佳纾困了,迷迷糊糊的說:“今天累了,要睡覺了,明天再生吧。”

紀子航被她這随意的性子逗笑了,不再忍耐,把人按住,“不行,不能睡,你還沒教我呢。”

童佳纾不喜歡這樣蠢笨的紀子航,嘀咕着說:“天爺,給我一個活/好的紀子航,不要再讓我教了。”童佳纾一直覺得在自己的夢裏,自己是擁有一定的控制能力的,她閉着眼睛,努力捏造一個完美的紀子航。

紀子航臉色一僵,随後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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