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來自舍友的挑釁
那個姑娘憤憤不平的看着秋月, 眼睛裏面一閃而過的嫉恨讓秋月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種時候,秋月就變得有些後悔。她覺得剛才不應該那麽沖動呈一時之快, 就頂撞了這個人。
現在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以後要好好相處那絕對是一件難以辦到的事情。
她都這一把年紀了, 實在是不應該跟一個小姑娘置氣,更何況,這一次置氣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
“我……”秋月剛一開口,想要解釋什麽呢,那個姑娘就打斷她說:“你可真是夠厲害的,剛開學第一天就已經勾搭上了張謙學長,真是好手段。”
聽見這一句冷嘲熱諷的話, 秋月心中也是一陣不快,她冷笑着說:“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龌龊。我看是你想要勾搭學長,但是勾搭不上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 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就好像是被人戳破心思一樣。
“簡直胡說八道, 誰會看得上那種人?”
說完了之後, 她就轉過身去, 假裝鎮定的整理東西,但是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是洩露了她的心思。
秋月站在她的身後,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秋月輕輕地笑了一聲, 也沒有理會她。當衆揭人家傷疤,這種事情她不屑于去做。
這件事情就算這麽平靜無波的過去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秋月有一種錯覺, 總覺得這個寝室的人好像是有意無意的孤立她。
其實要真是嚴格來說,倒也算不上是孤立,但是在秋月,還有那個姑娘,兩個人之間剩下的人很明顯就站在對面那個姑娘那邊。
沒想到第一天就遇上這種拉幫結派的行為,秋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不想為此耗費過多的心神,也就只好假裝沒有看見那些人的臉色。
如此一來,秋月這麽淡定,反倒是那些人覺得不好意思,逐漸的也就偃鼓息旗,沒有繼續較勁了。
Advertisement
等開了班會,見過同學之後,秋月才知道,原來那個跟她發生口角的人是本地一個有名富豪的女兒,叫周言。
在這裏都是說得上話數得上數的人。
難怪會這麽目中無人。
秋月想着,就把額角的一縷碎發給到人耳邊。
等回到了宿舍以後,另一個叫做梅喜的姑娘說:“和秋月是吧?我勸你還是趕緊跟小燕道個歉。也許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你的無禮。否則的話,以後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秋月聽了,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她已經過來活了這麽久了,之前一直都是順順當當的過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現在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事。
真當她是三歲小孩?
看見秋月一直不說話,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換,還以為是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梅西就更加得意了,她說道:“還有張謙學長,并不是你這種人應該肖想的。不要做着灰姑娘的美夢了,是像一點的,就趕緊把手,不然的話讓別人看了笑話,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秋月終于忍不住了,她捧腹大笑,覺得這個姑娘特別……逗。
梅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眉頭一皺,狠聲問道:“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
“我在笑你呀小姐姐,你看上去年紀不大,倒是挺會操心的,不過這也是跟你的年齡蠻符合的,幼稚嘛。”
梅喜很快就炸了,她拔高聲音說:“真不知道你在狂什麽狂?我說的這些,你以為我都是在騙你嗎?你知不知道周言是誰?你又知不知道張謙是誰?”
秋月靜靜的看着她,沒說話。
剛才被沖散的得意,再一次湧上心頭,梅喜說:“遠的不說,光說近的。周言長得又好看,會跳舞,還會彈鋼琴。這一次在新生的綜合排名當中,她可是排第二!你拿什麽跟她人家比?”
“那你又拿什麽來跟我說這些?周言考了第二,你是多少?”
看見對方油鹽不進的模樣,梅喜剛剛壓抑下的怒火被重新挑起來,她大怒道:“關我什麽事?”
“是啊,關你什麽事?”秋月一句一句的回她,沒有哪一句是落下的。
梅喜本來是存着挑釁的心思,但是現在反倒是被秋月辯駁的啞口無言。她你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比較沉默的新同學,居然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梅喜咬咬牙,剛想着要扳回一局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阻止了她。
“夠了!”是剛才在浴室敷面膜的周言走出來,她面色不善的盯着梅喜,說:“你趕緊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情,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梅喜這一次眼淚是真的掉下來了,她本來是想要去周言的面前邀功的,沒有想到周岩好像并不領情。
“可是我……可是我……”
周言冷聲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也不需要你幫我到處宣揚。”
周言這可是當衆打他的臉,梅喜臉色一時青一時白,最後哭着跑了出去。
秋月擡起頭來看她,諷刺道:“剛才你不就是一直在門後面看着嗎?怎麽這時候就跑出來了?”
周言壓根不是真心的想要為秋月維護的,從剛才梅喜一直在咄咄逼人的時候,她就站在那裏看着,并沒有出手阻止。
至于現在為何會這麽反常出聲訓斥嘛……
秋月笑了笑,也并不說話。
周言試考了個第二名,但是第二名上頭不是還有個第一名嗎?周言估計是覺得自己臉面受損,覺得丢臉吧。
不巧,秋月就正好是壓了周言一頭的那個第一名。
周言被秋月戳破之後,臉色一變,就連那厚厚的面膜都掩蓋不住,“你怎麽知道的?”
秋月覺得好笑,就伸手指了一下門,“大小姐那扇門的上半邊是玻璃呀。你那麽大個人站在那裏,我看不見我是瞎子嗎?”
周言臉上一時看不出表情,憋了半晌之後,她才悶悶道:“你很厲害。”
“我知道。”秋月理所當然的說。
周言則是被她的厚顏無恥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