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葉溪的嘴唇水水潤潤,濮嘉年一時心蕩神馳,俯身要吻過去。

顧蓁走了過來,拉着濮嘉年的胳膊,“嘉年,蔣夜安喝醉了,你去看看他吧。”

葉溪勾唇一笑,瞥了顧蓁一眼,慢慢把手從濮嘉年身上收回來,剛才的親密本來就是故意做給顧蓁看得,果然她沉不住氣了。

蔣夜安今天高興,喝得确實有點多,宋奕建議要不聚會就先到這裏,大家回家好好休息,偏頭問葉溪:“怎麽來的?一會兒我送你?”

葉溪還沒有答話,濮嘉年走了過來,“葉溪,你的包還在我家裏,今天跟我回去嗎?”

這話一出,連喝醉的蔣夜安頓時都吓得清醒了幾分,吃驚地看着他們。

私底下同學們不知道腦補過多少次三人之間的狗血大戲,葉溪對濮嘉年的喜歡是衆所周知的事,濮嘉年卻選擇了顧蓁,據說葉溪把兩人戀情舉報到了學校,顧蓁一怒之下和葉溪大打出手,這可是當年轟動全校的勁爆新聞。

後來濮嘉年要求換同桌,還轉發了顧蓁diss葉溪的說說,公開表态力挺女友,大家心裏還是暗暗同情葉溪,本來愛而不得就夠可憐,喜歡的男孩和女朋友還公然羞辱她。

大部分男生覺得濮嘉年不地道,不管怎麽樣,對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子也不能下手這麽狠,曾經顧蓁在他們心中也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慢慢的大家也就敬而遠之了。

女生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少數幾個與顧蓁交好的,連帶着對濮嘉年的男神光環也看淡了。那次事後,濮嘉年和顧臻再沒有公開出雙入對,有猜他們已經分手的,也有猜兩人把戀情轉地下的,衆說紛纭。

高考後,濮嘉年以安市理科第一的好成績,去了北大的經管學院,顧蓁被青市電影學院的播音主持專業錄取,同學們只知道兩人分手了,分手時間一直成謎。濮嘉年今天說這句話,難道風水輪流轉,女主角換人了?

顧蓁不可置信地看着兩人,臉色蒼白。如果剛才走廊上兩人的親密她還能自欺欺人得騙自己,濮嘉年當着大家的面問葉溪跟不跟他回家,他們兩人什麽時候确定的關系?

葉溪可沒有錯過顧蓁臉上的表情,她雖然也有點驚訝濮嘉年當衆說出這樣暧昧難名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不過她才不會傻到這麽好的機會不用,主動給別人解釋一通,只要能打擊到顧蓁她就很開心,走上前輕輕拉着濮嘉年的胳膊,偏頭朝他甜美地笑道,“走吧!”

去濮嘉年家的路上,葉溪想着剛才顧蓁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萦繞她心中多年的郁氣終于消散了點,高興地忘乎所以,也沒有問濮嘉年喝了酒怎麽還能開車。

跟着濮嘉年上了樓,她頭腦才稍微清醒一點,問他:“你把我包拿你家幹嗎?你不知道放車上後備箱啊?”

濮嘉年沒有說話,打開門拉着她進去,還沒有開燈,她就被他抵在牆上,俯身吻住了她,她的味道太甜蜜,剛在KTV他就想這麽做。葉溪頭腦一片空白,由着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探索,仿佛過電一般,她慢慢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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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窗外高聳大廈上的霓虹燈光透進了房間。

葉溪蜷在濮嘉年懷裏,頭枕着他的胳膊,他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她腰後,呼吸密密麻麻噴在她頭發上,閉着眼睡着。

她按耐住自己怦怦的心跳,細細打量着他。葉溪一直知道,濮嘉年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比起少年時期,青年濮嘉年眉眼更加生動,睫毛又濃又密,側面臉龐線條流暢,挺直的鼻梁下兩瓣驕傲的薄唇,剛才在她身體上動情的吻着,想到這,葉溪臉微微有些發燙。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聲,她轉過身去,是濮嘉年的手機,顧蓁發過來一條微信——“到家了嗎?”,她心思一動,拿起手機,調到靜音,對着濮嘉年的臉拍了張他熟睡的照片,摁了發送鍵後迅速關機,轉身把手機放回去,大概翻身的動作吵醒了男人,伸手把她摟得更緊,一個吻落在她額頭上,慵懶低沉的嗓音問她:“還難受嗎?”

她沒有回答,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也難得矯情,把他圈在她腰間的手挪開,輕聲說道:“我想去洗洗”。

濮嘉年把她抱到浴室,很溫柔的給她洗頭洗澡,用毛巾幫她擦幹身體,再把她抱回床上,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她舒服的全身每個毛孔都在放松,不想睜眼,不願思考,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她卻忘了濮嘉年現在是個商人,他的付出向來都是要講求回報的,伺候她洗澡的代價就是被摁在床上又一次吃幹抹淨。這個男人平日裏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樣,在床上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動作狂野,葉溪受不了,推着他的胸口,喘着氣求他輕點。

濮嘉年吻着她的唇,身下動作一點不減,嗓音低啞又暧昧,“叫我的名字,叫好聽了我就輕點!”說完,還故意狠狠使了一下勁,葉溪被撞的頭不禁往後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媚眼如絲,心裏暗暗罵他禽獸,奈何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嬌嬌地縮在他懷裏顫顫叫他,“濮嘉年,你輕點好不好?”

女孩柔柔的聲音響在耳邊,濮嘉年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他紅着眼睛,速度加快,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葉溪看他說話不算話,咬着唇無力地捶他,濮嘉年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拉到她頭頂,一手按着她的肩,低頭用力吸吮着她的唇……

完事後,濮嘉年緊緊抱着她,兩人全身汗津津的,葉溪連着被他折騰了兩次,無力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見到身邊還沉沉睡着的濮嘉年,葉溪閉了閉眼,頓時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加拿大拿到碩士學位終于下定了決心回國,計劃好了回安市後的種種:住的地方,進的單位,連卧室鋪什麽顏色牆紙她都考慮好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昨天同學會後為了和顧蓁鬥氣,一時沖動就和濮嘉年睡了。

又開始罵自己犯賤,昨晚上到底是為了刺激顧蓁還是美色當頭迷了心竅?他當年為了顧蓁那麽踩自己,剝皮拆骨的傷痛全都忘了嗎?男女之間有了身體的羁絆,很多事就說不清楚了,她還要為了這種事情煩擾的不得安寧嗎?

起身抱着自己衣服去了浴室,等她出來,濮嘉年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看她過來,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她整個人就坐他腿上了,鼻間貼着她的額頭,喃喃問她,“早上想吃什麽”?

“我想回去了。”葉溪站起身推開他,兩人昨晚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她還是一點都不能适應這樣的親昵。

“好,我送你。”

濮嘉年拿起車鑰匙準備出門,葉溪突然想起了昨天來這裏的原因,“我的包呢?”

“放公司了。”

葉溪一股火頓時抑制不住,恨恨瞪着他,“你怎麽這樣啊?”甩開他自己跑進電梯,電梯門正要合上,忽得卡進來一只男人的手,濮嘉年朝她笑了笑,“說了,送你回去”。

“我要去拿我的包。”

“公司今天不上班,後天吧,你來我公司找我還是我給你送去?”

葉溪沒有接他的話,淡淡說道:“先送我回A大吧。”

濮嘉年揚了揚眉,“你在A大還有住的地方?”

葉溪當然不住在A大,母親去世留了兩套房産給她,A大也給她提供了青年教師宿舍,偶爾午休的時候過去。她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麽面對昨天的事,不願意告訴濮嘉年她家地址,一會到了學校自己打車回去就是。

葉溪下車的時候濮嘉年拉住了她,“晚上一起吃飯?”

“沒空。”

“那明天呢?”

“沒時間。”

濮嘉年盯着她的臉半天不說話,感覺都快被看出朵花兒了,葉溪才不情不願地補了句:“我要和小姨去德市看外公。”

濮嘉年點點頭松開了她,這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葉溪看着他走後,掏出手機約了個車回家,心裏越來越亂,那股許久不見的自厭又湧上來了。高三說說事件後,一直愛笑的她變得特別沒有信心,一想起那件事眼淚就忍不住地流,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比你愛的人不愛你,你愛的人還和別的女生一起傷害你更讓人難過?雖然第二天濮嘉年就删掉了那條說說,他不知道,這六年多她腦海裏時刻都能想到他轉發的每一個字。

昨天她算不算把第一句話坐實了呢?她自嘲地想了想。

寧曉楠發來微信,“起床了嗎?老實交代,你和濮嘉年到底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告罄,讓我哭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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