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一會兒,濮嘉年才放開她,看着女孩被他吻得水潤嫣紅的唇,忍不住再啄一口,輕輕吮着她的耳垂,放柔了聲音,“想我了嗎?”
葉溪身體發顫,摟着他勁瘦的腰身,直接躲在了他懷裏!
“想不想我?”濮嘉年擡起她的下巴,又問了一次。
葉溪望着他,水光漣漣的眼中滿是委屈,他明明知道,還非要逼問她!一橫心,勾住他的脖子,閉着眼睛親了上去。
濮嘉年由着她親了幾秒,猛地發起反攻,攬着她的腰,吻住她柔軟的雙唇,吻得又重又急,靈巧的舌頭滑入她溫熱的嘴裏,勾着她的舌。
葉溪覺得氣都喘不勻了,濮嘉年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嘴角忍不住輕揚,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鴕鳥一樣藏在他懷裏的葉溪,低聲問:“晚上我住這兒?”
葉溪臉更紅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家裏沒有套!”
濮嘉年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啞,“不怕,你這幾天是安全期。”
葉溪仰起臉,“你怎麽知道?”
“事關我的福利我能不知道?”濮嘉年心想,存了心逗她,“今天買來不及了,明天我們一起去,你現在這麽多住的地方,得多拿幾盒,每一個地兒都備上。”
先前他還為葉溪沒有告訴他住這兒而生氣,可男人骨子裏都喜歡追求新鮮刺激,不同的地方嘗試一下也覺得別有情趣。
他一把抱起她,走到卧室,在床上勾着彼此。
咬着她的唇,誘哄着她叫他的名字,她求他慢點,可濮嘉年今天存了心折騰她,身下的動作絲毫不見減緩,翻來覆去地擺弄,最後她把頭埋進枕頭裏,聲音都哭得發顫,他才心滿意足得放過她。
早上葉溪窩在床上,感覺全身骨頭都像被拆了一遍,心裏暗暗罵着縱欲無度的男人。
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葉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姨打來的電話,準沒好事,只能硬着頭皮接聽,梁若潔在話筒那邊高聲說道:“枝枝啊,今晚你有時間嗎?”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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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洗手間,濮嘉年還在裏面洗澡,輕聲給小姨回複,“小姨,今晚我約了朋友。”
“什麽朋友?”梁若潔很感興趣。
“就是以前語言班的餘蕊,她從江城回來了,約着我下午逛街,晚上可能要一起吃飯。”
“哦,朋友聚聚挺好。枝枝,我給你說啊,你還記得你陳阿姨嗎?以前金城家園的鄰居,小時候你經常上她家去玩。昨天剛好遇上,我們聊起來,你陳阿姨的兒子,大學畢業後也在安市,長得一表人才,還沒有女朋友的,你陳阿姨說了,這幾天約個時間,大家一起聚聚,她也想見見你。”
“小姨,我都多少年沒有見過陳阿姨了,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梁若潔一口否定,“枝枝,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小曹的事生氣?我給你說他沒有看上你那是他沒有眼光,名校博士又怎麽樣?我外甥女長得漂亮工作又好,哪一點比他差了?”
梁若潔說的是上次相親的曹奇逸,其實曹奇逸這個人還算厚道,上次吃飯被濮嘉年鬧那麽一出,葉溪以為回頭肯定要被小姨狠狠罵一頓,結果曹奇逸壓根沒有提這一茬,只給介紹人說了覺得兩人不合适。
男女相親講究得是互相看對眼,彼此心甘情願,雖然男方主動說不合适讓梁若潔覺得有點丢面子,但護短的她認為那是曹奇逸沒有眼光,不識寶,還安慰了外甥女一番。
葉溪打心眼裏覺得曹奇逸真是個不錯的人,不但付了一半的餐費,還讓她免去小姨的一頓責罵,要不是兩人相過親這歷史太尴尬,她都想請曹奇逸大吃一頓作為補償,這個人當普通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小姨,我真不想去。”
“別說了,枝枝,陳阿姨一家多好啊,知根知底的。你媽媽不在了,你又不和你爸爸來往,小姨再不管你,姐姐在下面也會不安心......”梁若潔又要拿出她的眼淚攻勢,葉溪真是怕了,只能先妥協,“小姨,我去還不行嗎?定好時間地點你告訴我吧。”
“好,我馬上聯系你陳阿姨,越快越好。”梁若潔高興得簡直像是怕葉溪嫁不出去的模樣。
葉溪怏怏地挂了電話,一看門口,濮嘉年圍着她的白色浴巾站在那兒,不知道看了多久。她莫名心虛,擠出個笑問他,“洗完了?”
濮嘉年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臉色很平靜,但就是透出一種讓她覺得不妙的氣息。
想了想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麽,不就是老鄰居一起吃個飯嗎,幹嗎要怕他?
濮嘉年率先開口,“葉溪,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又要去相親?”
不知道這個人聽了多少,感到屋裏氣壓明顯降低,葉溪身上發冷,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嚴實,暗忖沒有穿衣服就是氣場弱。
“也不是相親吧,就是我小姨想讓我見見以前的鄰居,”葉溪糯糯地說。昨晚才跟人滾完床單,一早又被小姨半強迫地答應相親,難怪她自己也覺得說話底氣不足。
濮嘉年怒極反笑,一言不發扔掉浴巾開始穿自己的衣服,葉溪低聲問他:“你幹嗎?”
“葉溪,你把我當什麽?”濮嘉年轉過身,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睛宛如夜裏寂靜的海面,看似平靜卻能吞噬一切。
葉溪想起自己昨天才思考過這個問題,男朋友?不算吧,雖然兩人滾了好幾次了,濮嘉年從來沒有明确過彼此的關系。
她仰着頭争辯,“我小姨一直很關心我,她就算是有那個意思,我能怎麽辦?”
“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你有男朋友了?”
葉溪怔怔地望着他。
濮嘉年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你怎麽看待我們的關系?”
“你怎麽看待我們的關系?舊情難忘的同學?交往的男女朋友?還是單純的炮、友?”他擡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看她咬着唇不說話,他哼笑一聲,“如果是最後一種,我還不見得非你不可!”
葉溪被他的話氣得一陣發抖,拿起枕頭就想朝他扔過去,“你那麽兇做什麽?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高興時哄我兩句,不高興就對我冷嘲熱諷,你難道就明确過我們的關系嗎?”
“你還想怎麽明确?上次你把我睡覺的照片發給顧蓁,我說你了嗎?今天要不要把我們的床照發朋友圈昭告天下?”
葉溪恨恨地轉過身,不想理他,她從來就說不過他,最後都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感到身邊床墊一沉,一只手伸進被子,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肌膚游走,沿着她的蝴蝶骨往腰身下去,她扭了扭身子,擺脫他作亂的手,嘟囔道:“你別碰我。”
“生氣了?”
他傾身往她胸前探去,葉溪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回給你,你把我當什麽?”
葉溪未着寸縷,僅僅一床薄被搭在身上,看濮嘉年揚起的嘴角,委屈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我看你就是把我當炮、友。”
濮嘉年眼裏的笑意愈發濃重,“你定。”
葉溪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濮嘉年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回握住她的手,“我們的未來,你說了算。”
葉溪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感覺自己快要陷在這漆黑的瞳孔裏。
這個盼望多年的男人,她人生最初與最好的部分都給了他,他曾經傷害過她,她現在也無法完全釋懷,可即使在異國他鄉,心裏還會一直想着他,不忍舍棄。
一次兩次心動也許是鬼迷心竅,一直的話,那就注定在劫難逃。愛情是一件美好的事兒,也是一件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事,她想,勇敢地試一次。
“那要看你的表現,要是讓我不滿意呢,我就.......”
濮嘉年把她抱在懷裏,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聲音低沉,“我表現得還不夠好?真得不滿意?那我再努努力!”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的臀。
葉溪又氣又羞地推開他,“你怎麽一天淨想這事?”
濮嘉年坐正身子,理了理衣服,嘴角揚起,“我可什麽都沒有說,胡思亂想的是你吧!”
“哼!”葉溪惱羞成怒,身體來回扭着,推搡着讓他出去。
“你再亂動?我可要……”濮嘉年警告着她。
葉溪立馬不敢動了,濮嘉年親親她,嘴裏哄着,“好了,你說想要我怎麽表現?”
葉溪歪着頭,掰着手指數道,“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不開心了,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裏面只有我,先就這樣吧。”
濮嘉年失笑,“又看了那部電影?”
“你沒有聽過嗎?《河東獅吼》啊 ,很經典的。”
濮嘉年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腦子裏怎麽一天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溪揚手錘了他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道,“濮嘉年,我說真的,你要是敢騙我,我不會再原諒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就是酸甜苦辣摻雜吧,不可能一味地甜,也不會一味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