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歸程與學弟
竹下泉單方面認為這是一次成功的情感開導,期間她還去沢田綱吉的夢裏逛了幾次,給他送了點來自夢魔的小禮物。
或許是黑手黨真的要比普通人強大太多的緣故,在與她的接觸中,沢田綱吉并沒有出現什麽疲憊感。
如果不是收到學弟突然發來的短信,竹下泉估計自己可能就在意大利抱着這張長期飯票不撒手了——據說他們彭格列還挺缺人的,她覺得自己當個打手完全沒有問題。
和竹下泉接觸的只是沢田綱吉個人,除了與他這個繼承人并不對付的暗殺部隊巴利安之外,認真來說她和彭格列并沒有什麽接觸。
自然也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守護者們。
這大概是她此次意大利之行唯一的遺憾了——人以群分,和大蛋糕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在登機前,竹下泉真誠地給未來的十代首領遞了張個人名片,“歡迎來東京玩,到時候我可以擔任免費導游。”
然後,她頗為不死心地看向站在沢田綱吉肩頭的小嬰兒,“你們真的不考慮發展一下在東京的黑手黨勢力嗎?我不挑合同的。”
Reborn只是低低笑了一聲,“到時候再說。”
這話和拒絕沒這麽兩樣了,竹下泉撇了下嘴,覺得這樣的話她可以去沢田綱吉夢裏多逛幾次。
基于愛護青少年身心發展和她個人對于職業道德堅守的角度出發,才不是什麽可恥的加餐行為。
竹下泉搭上了回日本的飛機,在落地之前給認識的那位學弟回了條短信。
來東京之前,她曾經在九州地區上過高中,就是在八原認識的小甜點學弟。
學弟叫夏目貴志,只是個有點特殊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靈魂大多孱弱,從這點而言把他歸類到小甜點裏顯然不太合适,但是竹下泉根本沒有拒絕對方散發出來的那種像是陽光一樣會讓人感覺到暖洋洋的氣味。
可惜他身邊有個裝成胖貓咪的大妖怪斑,大妖怪特別護食,她剛進入夏目視線範圍內就緊張到不得了,弄得她在八原上了一年學也沒好意思下口。
Advertisement
這次趁着夏目來東京,她說什麽也要好好嘗一下小甜餅學弟到底是什麽味道的!
送到嘴邊的學弟絕對不能放過!
東京這種妖魔鬼怪橫行,發生什麽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的地方,斑肯定沒辦法一直盯着夏目的。
她沒記錯的話,浮世繪町那邊好像還有個妖怪的奴良組,上次她晚上出去覓食的時候,遠遠見到過那邊的百鬼夜行。
從氣息判斷,奴良組的首領也是個強大的妖怪。
浮世繪町還保留着一些過去的建築,帶着夏目熟悉東京的話,她完全可以領着對方去那邊玩。
妖怪的地盤意識大多強烈,到時候奴良組那邊的妖怪過來了,就讓貓咪上前頂着,然後她趁機帶夏目逃跑,在将他帶到安全地帶的過程中悄悄嘗一下他的味道,最後再回去用幻術救斑脫身。
當然,斑不用她特地折回去救的話就更好了。
這是一個幾乎完美的計劃。
竹下泉簡直想為如此天才的自己點個贊。
至于應對時候陷入狂躁狀态斑的計策,竹下泉也已經想好了。
斑喜歡吃七辻屋的饅頭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她只是偷偷嘗一口味道,并沒有對夏目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到時候買些饅頭過去賠罪絕對能解決問題。
而且當初面對她想要嘗上一口的請求,夏目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答應了的。要不是斑礙事死活不同意的話,她也不會想到這種不太正當的方法。
總之,竹下泉已經迫不及待期待在東京見到夏目了。
據她判斷,夏目嘗起來應該是那種坐在灑滿陽光的樹下,沐浴在微風裏的吃和風草餅的感覺,溫暖又清新。
沢田綱吉和黑手黨已經被竹下泉不知道丢到了大腦的哪個角落裏去了,她現在心心念念都是大半年沒見面的夏目學弟。
比起近在眼前的已經品嘗過的食物,還是一直垂涎卻沒有機會下口的更加有吸引力吧。
要不要勸他志願填在東京附近呢?可是東京附近妖魔鬼怪那麽多萬一有人跟她搶食怎麽辦?
啊,真是甜蜜的糾結。
懷着這樣的心情,竹下泉在飛機上小憩了一會兒。
自從丢給她這麽一個賬號之後,梅林已經快大半個月沒有在夢境中出現過了。
可無論是關于魔法☆梅莉這個賬號的問題還是最近特別容易饑餓的問題,她都需要去問一問這位姑且算是同族的前輩兼老師。
只有無罪之人能夠進入的阿瓦隆,星球內海,目前幾乎所有幻想種的栖息地,并不阻止像她這樣的非人類進入……應該。
竹下泉沒有試過,所以在小憩的時候稍微努力了一把,比如嘗試呼喚阿瓦隆的名字什麽的。
……然後她就進去了。
不僅是竹下泉本人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看見她突然出現的梅林也愣了一下。
梅林的錯愕只持續了一瞬,随即嘴上又揚起笑容,面帶爽朗招呼她。
“笑個大頭鬼哦。”竹下泉也沒和他客氣,“塔裏面積這麽小,你真的不會待生鏽嗎?”
這是竹下泉常見的打招呼方式,梅林也對此早已習慣。
花之魔術師像往常一樣避而不談徑直繞開了這個話題。
“唔,讓我來猜一猜!泉醬會主動找過來是因為魔法☆梅莉的事情吧!”他語氣頗為輕松地說道。
“怎麽樣!是不是通過那個賬號見到了很多有趣的人!”
“并沒有很多。”竹下泉糾正并無情吐槽,“而且你用這樣的語氣喊自己的ID聽起來真的很奇怪。”
“梅林,告訴我,你真的沒有什麽女裝的癖好嗎?”她看似認真地詢問,實則已經做好了毫不留情取笑對方的準備。
并非是她不喜歡梅林,而是梅林身上有種極不自然的特質,總讓她忍不住想要搞點事情。
“那家夥怎麽可能一直笑着嘛”,“怎麽可能真的有這種樂天派!”完全是類似這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