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動了太後的藥酒

小寧感到迷惑, 太後和容嬷嬷比她還要迷惑。賴子汪賢妃這是唱的哪一出?

她們都以為汪桂容會就此裝死狗,躲在裏面不出來了!誰知道她居然得巴得巴、堂而皇之地出來了。

她們都以為她會開口替那馬屁拍歪了的白太醫求情, 誰知道人家一開口就推卸責任,千錯萬錯, 都是那倒黴太醫的錯。看她那臉色,簡直是半點兒心虛都沒有。

這汪妖妃也太絕情了吧?不管怎麽說,人家白太醫也是因為她才犯的錯誤啊!唉,太後和容嬷嬷對視一眼,和汪妖妃比起來,她們還是太善良!

汪桂容這副皮厚妖豔的賤人樣子讓太後膩味得想吐:“你搶了哀家的東西,用剩了, 還敢問哀家要不要,你好大的臉子!好壯的膽子!”真想讓容嬷嬷給她來兩巴掌,給她臉上再來點兒胭脂色, 看她還敢不敢開染房。

小寧聽了太後對她家娘娘的評價,深以為然, 在一旁不由自主在點了點她的大腦袋。

就連汪桂容本人, 聽到這個極高的評價也點了點頭, 宛然一笑:“太後娘娘,莫非不信妾的清白?既然如此,為何要打殺那無辜的白太醫?”

一句話, 屋裏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這汪娘娘也太厲害了,一個回合, 就讓太後掉坑裏去了!如果搶酒的人是汪娘娘,太後,您随意打殺一個太醫是為哪般?

汪桂容是這樣想的,這人之所以要吃小魚,不是因為覺悟高,那都是因為抓不到大魚!太後最想收拾的人是她,如果能有她這條大魚主動蹦出來找死,白太醫這種小角色,太後還顧得上嗎?

果然,太後一拍桌子:“汪賢妃,你可是認了,白草盜酒都是你主使的?”

咦,一個主謀,一個從犯,太後一個都不想少,想串一起罰?太後您老人家可真貪心!汪桂容暗暗翻了個白眼,小臉一皺,立刻再撇清:“妾并沒有主使誰,白太醫拿藥是他自己的主意,跟妾并無半點關系!”來吧,看誰臉皮厚。

汪桂容說完,扭頭吩咐小寧:“這酒,太後賞給我了,你好好收好了,這可珍貴着呢!”一壇子酒就要一條命,可不是珍貴得不行麽。

小寧聽了這話,把本來就抱得挺緊的壇子抱得更緊了,鄭重地點了點頭:“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打爛了腦袋,也絕不打爛這壇子酒!”

咦,太後和容嬷嬷對視一眼,怎麽好像又吃虧了?這壇子珍貴的酒怎麽三繞兩繞地繞她手裏去了?這妖妃!

白太醫已經被押了出去,就在司刑司的院子裏,等着開打了。他眼淚汪汪地求着太後身邊來監刑的太監:“煩公公給我找個紙筆來……嗚……嗚……好歹讓小官給家人留下一封遺書,交待一下後事吧?”汪娘娘,小官也是為了盡快減輕你的痛苦才犯了不該犯的錯,你好狠的心,見死不救,小官下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忘了你!

玉堂殿內,太後聽到汪桂容說這酒是自己賞的,怒不可遏。這汪妖妃臉皮怎麽能這麽厚呢?這阖宮的妃子加一起只怕都要甘拜下風:“放肆,那酒分明是你搶了去的,這會子,怎麽成了哀家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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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太後要的果然不是真相而是大魚。汪桂容一攤手:“太後娘娘,若非說是妾搶了這酒,此事便跟那白草無關,他不過是奉命行事;若這酒是太後慈愛,賞給妾的,那就更與那白草無關了。只不知……太後娘娘為何要打殺那白草?”這邏輯滿分,就問你服不服!

“你……你若認了這酒是你命人搶來的,哀家自會命人放了那無關之人!”太後略一猶豫,就決定還是抱西瓜不撿芝麻。

汪桂容暗搓搓地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就對了嘛,做人不要太貪心,為了保護國寶,本宮都主動站出來找抽了,你還不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她當即一低頭:“妾認罪,妾不該動了太後娘娘的藥酒。請太後責罰!”白草,不謝,以後請叫我董存瑞,好像不太對……邱少雲?還不對,是黃繼光!

這邊白草已經脫了褲子趴地上了。兩個太監一前一後,一個壓着他的肩膀,一個壓着他的雙腿。光屁屁白草哭成了個淚人,一邊哭,一邊大聲嚷嚷:“求求你們了,誰去給皇上送個信兒啊,皇上許了我一世平安富貴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怎麽不信呢……”反正都要死了,也不用給那見死不救的汪娘娘保密了:“嗚……皇上說要汪娘娘生孩子……讓我替汪娘娘調理着……你們不能要了我的命啊……”

旁邊行刑的太監一聽,壞了,人之将死,滿嘴亂說。也不知道這白太醫一邊挨板子,一邊還會吐出多少真假難辨的胡話來。怎麽忘了給他堵上嘴了呢?

“停,停,先堵了嘴再打!”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扯了身上的汗巾子,正往白草嘴裏塞呢,遠遠地走過來一個小太監:“太後娘娘傳谕,放了白太醫。”

司刑司的人一聽,都以疑惑無比的眼神看着白草……這家夥命還挺大。

白草滿臉的眼淚鼻涕……一笑都喝嘴裏去了。“咳咳咳!哈哈哈!”他不用死了,誰救了他,是汪娘娘嗎?還是皇上?

天啊,他突然懵逼了,他怎麽那麽嘴賤,把皇上讓他保密的事情都說出去了……也顧不上先爬起來穿上褲子了,得趕緊辟謠:“幾位公公,适才小官都是為了保命在胡說呢,你們都忘了吧……都忘了吧……”

那幾位其實本來沒當真,人為了多活一時半刻的,胡亂攀扯他們也見多了。可是……這白太醫這副模樣……指定這事是真的,那可不敢輕易得罪這位了,嘴裏忙都信誓旦旦:“那是,那是,我們都保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裏卻都活動開了:“這是大新聞啊,得趕緊找隔壁老王商量商量!”

此時,玉堂殿裏,太後指着汪桂容:“白太醫,哀家已經放了。汪賢妃,你既認了此事,那哀家就要好好罰罰你。”太後從昨天開始就堵在心頭的這口氣終于順了,感到非常的愉快。容嬷嬷在一邊早就躍躍欲試,像一個站在起跑線的的運動員,手掌心都開始發癢!

汪桂容偷眼瞧去,腿抖了幾下……不過,她一咬牙,唉,臉上挨幾個巴掌救人一條命,這場買賣挺劃算!

太後沉思了:“該抽這汪賤人幾個耳光才解氣!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只要想像汪妖妃那張小臉腫成豬頭的樣子,她就覺得這壇子酒果然是太能強身健體了!

“容嬷嬷,去,替哀家……”

汪桂容一聽太後的聲音裏掩藏不住的興奮腿就軟了。這,這太後居然這樣恨自己嗎?恐怕不是幾個耳光的事了,說不定能打得自己一口牙掉光光,耳膜都能扇打裂了。自己還是花骨朵的年紀,這絕色美貌可不能就這樣毀了呀!

“太後娘娘,妾願打願罰,哪怕是扇耳光,打板子,妾都認了。只求太後慈悲,不要再罰妾禁足了。妾已經被皇上禁足十日,眼看這大好的春光都要辜負……”汪桂容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默念道:“禁足吧,禁足吧,禁足吧,不是有句說得好嗎,躲進小樓成一統,哪管春夏與秋冬?”

太後呆了一呆,要不是這汪賤人禁了足,她今日也不會自降身份地來玉堂殿。禁足?還是扇耳光?選哪個?當哀家老年癡呆麽,跟哀家抖什麽小機靈?這不矛盾!

“容嬷嬷,賞她二十個耳光,再罰她禁足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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