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救命的終于來了

“啪”這一聲還挺響亮的, 汪桂容被打得有點兒懵懵噠……怎麽光聽着響,不怎麽痛啊?

不過, 她還是挺配合地立刻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再打,用力!”好歹這張公公也是半個男人啊, 怎麽這麽軟綿綿的?太後有一種全世界都在背叛她的挫敗感,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都鼓起來了。

張公公咬牙又擡起了手,汪桂容眼珠子一轉,她得配合着裝痛才行啊,于是乎她開始哭喊:“太後娘娘,太後娘娘, 妾錯了,妾給太後娘娘認錯,求太後娘娘饒了妾吧!妾給太後娘娘抄經, 要抄多少,抄多少!”

“混帳, 堵了她的嘴!哀家還沒死呢!就是哀家死了, 你也不配替哀家抄經!”都到這會兒了, 這死妖妃還作死抖什麽機靈,抄經也叫罰?美得你!

張太監也是沒法了,從腰上扯下條半新不舊的藍色汗巾來:“娘娘, 老奴得罪了!”

誰知道,這邊汪公公抖抖索索,還沒把那看着會脫色的汗巾子塞進汪桂容的小嘴, 那邊,宮門突然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了一隊儀仗……

東太後見了,面色瞬間變得雪白……這汪妖妃真是好本事,這麽會兒工夫,就搬了救兵來!可是,也別以為她就能逃過此劫……

“老張,繼續打!不要停!”東太後吩咐道。

汪桂容眼巴巴地看着那邊慢悠悠地停了步辇,心裏急啊,你倒是快點兒下呀!

這邊張公公好容易把汗巾子給她塞嘴裏了。擺好了架勢,又要給她來一下……

“住手!”終于有人喊住手了,汪桂容熱淚盈眶。

這個救兵是誰搬來的呢?說來話還不短。

話說汪桂容在玉堂殿裏陷入危機,玉堂殿外,早就已經有兩個她根本沒想到的人在想法子積極營救她了。

一個是那大嘴洩密的毒太醫白草。

白草被當場釋放之後,一打聽……立刻被汪桂容舍己為人的高貴品質感動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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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太後要罰汪娘娘,他急得在玉堂殿門外直撞牆:他錯了,他不該動太後的藥酒,更不該背信棄義把皇上要讓汪娘娘生娃的事情散布出去的!自己現在再沖進去把事情都攬自己身上?可是,家裏的老娘,還有那剛剛懷了孩子的新媳婦……白草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擋刀。

“去衣受杖……”他聽見從他跟前跑出去的小太監這樣嘟囔,吓得擠出幾滴尿來……讓汪娘娘去衣受杖?這……這以後汪娘娘還怎麽見人?這以後未來的皇上還怎麽見人?這麽多人見過他老娘的……皇上絕不會放過他的!他得将功贖罪!誰,這宮裏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在太後面前救下汪娘娘?

白草靈光一閃,他終于想起一個人也許能救得了汪娘娘了……他拔腿就跑,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滾開!你是趕着去投胎怎麽的?差點兒撞着姑姑!”一個小太監猛地推了他一把,差點兒把他推一個大跟頭。

他擡眼一看,是紫雲姑姑,也顧不上了:“對不住姑姑了,我有急事!”說完,撩着衣袍飛一般地跑遠了!

紫雲也沒閑功夫理他,她現在愁着呢。

她在汪桂容那裏吃了憋,又羞又愧,在桂宮磨蹭了半日,不知道回頭該怎麽跟皇上交待。聽說太後來了玉堂殿,她本來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汪賢妃就是小人得志,就該有人教教她怎麽在這宮裏做人。

可聽到說太後為了一壇子酒要打死一個太醫,紫雲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再一打聽,汪賢妃替那太醫擔了這事,紫雲心裏“咯噔”一下……汪賢妃這是腦子有坑?就憑這還沒得兩天的假寵,就想要跟太後對着幹?這事越鬧越大了,不管怎麽樣,玉堂殿現在是她的責任……

她當即找了個小太監:“去,找了皇上身邊的鄭公公或是小瑞子,就說東太後娘娘去了玉堂殿,為了藥酒的事,要打殺白太醫!”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提汪娘娘已經把事攬過來這茬。

皇上現在在上朝,這事她是告訴鄭公公和小瑞子了,至于他們會不會及時轉告皇上,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至于皇上回來還是不回來,那都跟汪娘娘無關,而是為了太後!不能讓皇上背個為色誤國的罵名。

分派好了人,她又帶了兩個小太監,急急地來了玉堂殿,準備見機行事。

“去衣受杖?”這話她也聽見了,要說她自己的心裏,倒是樂見其成的。可是,她一向公私分明,有任務在身,她不能再辜負了皇上的信任,不管怎樣,不能讓汪賢妃在她手裏出了事。她一咬牙,扭臉吩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你趕緊地,一定要趕在剛才那個小太監頭裏,告訴司刑司的人,今兒,不管誰來要板子,一個也不許給了人!誰給出一個板子,回頭我禀明了皇上,一頓板子全給打死!去,快去!”那小太監本來就是百裏挑一的精明,一聽這話,也不多問,撒腿就跑……

再回頭說汪桂容,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位中年美女從步辇上下來,怎麽會?她還以為景仁帝會跟上次似的得到消息飛馬來救,誰知道,來的居然不是他,而是他娘——西太後。其實這全場的人,也就只有她這個不學無術的穿越女會感到意外了,人家一看那儀仗就知道了呀。

這聲“住手”正是西太後自己喊的!

她見自己來了,東太後半點面子都不給,好歹你先打個招呼啥的你再打人也不遲啊,當即也是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揚聲道:“住手!姐姐,這事尚未弄清原委,不如等皇上回來,審問清楚,若是汪賢妃擅自搶用了姐姐的藥酒,自然該罰;若不是……姐姐今日如此興師動衆上門問罪,豈不成了一場笑話?”這幾句話,她說得很是順暢,在來的路上已經練習了很多遍了。

原本呢,玉堂殿人比東太後帶來的人多,可是汪桂容既不敢領頭作亂,也沒有信心這玉堂殿的小喽啰們會跟着自己作亂,只有乖乖束手就擒。

現在情勢則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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