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汪嬌妃的兩個請求

不說江仙兒決定要用自己的鳳印阻止景仁帝的胡作非為, 且說玉堂殿這邊。

景仁帝在享受完了汪桂容小別勝新婚的熱情之後,滿意地用有點破綻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象一只剛剛吃了一口鮮魚的貓,表示味道很不錯。

汪桂容臉紅得跟石榴花兒一樣, 用一雙水汪汪霧蒙蒙的鳳眼輕輕地偷瞄了景仁帝一眼,嘴角含春……她怎麽得點溫暖就爆發,居然主動撲過去,想想都覺得不符合原主的人設啊。

景仁帝被她這眼神一撩,只覺得一股酥麻甜辣的感覺從心頭散開,瞬間竄遍了全身,他伸出手來将汪桂容緊緊地摟在懷裏, 一邊用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背部,一邊輕輕将吻落在她的頭頂、發梢、額頭、鼻尖……最後停在了汪桂容細軟的脖子上。

汪桂容被撩撥得心尖兒都在顫,一點點地入了戲……腦子裏什麽都不再想, 世界只有他和她。

她伸手攬住了景仁帝的腰,将已經發熱的臉頰偎依在景仁帝的耳旁, 輕輕地厮磨着。她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全身奔騰……熱氣游遍全身。

景仁帝嘴唇停留在汪桂容的脖子, 輕輕地吸吮着, 他好象能聽見血液“砰砰”跳動的聲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汪桂容發出了輕輕的呻/吟,那銷魂蝕骨的聲音就在景仁帝的耳邊,順着那裏一直傳到了他的心裏。今生今世, 他都不想再放開這個女人。

這聲音當然不僅僅傳到了他的心裏,他的肉體也在這聲音的呼喚下變得堅硬。

他緊緊地扣住汪桂容,密密地貼住了她……(此處省略各種少兒不宜口口口口三百字)。

有了這樣甜蜜的肉湯開胃, 這一日的晚膳,兩人吃得……眉來眼去,狗糧亂飛。讓在一邊伺候着的小寧和小靜面面相觑……不是說皇上寵上了肖貴人嗎?怎麽對娘娘這個樣兒,emmmmm,怎麽形容好呢?明明是個臉盲,可那一雙眼睛跟拴了線似地,纏在娘娘的臉上,扯不開了。

可是再怎麽濃情蜜意,再怎麽難舍難分……到了時間,司寝司的太監還是硬着頭皮來請示了:“皇上,時辰到了。不知今日是回桂宮,還是?”

景仁帝心裏是真不想挪步,可是……現在他正在謀求前朝和後宮對于他後宮重組計劃的大力支持,這個時候他只能先委屈一下自己了,他無奈地看了一眼汪桂容:“回桂宮吧!”

汪桂容并不知道他的這些小九九,她用盡了洪荒演技才沒有讓臉上的表情崩壞!只是心裏那滋味,可真是好比被人往心裏潑了一瓶子硫酸……燒得都冒煙了。媽蛋,一切不以天長地久,不對,一切不以一一對應為前提的撩騷都是在耍流氓!汪桂容有一種真心被人玩弄之後的崩潰感!出宮隊再得一分!

她咬牙切齒地裝大方道:“皇上走前,妾倒有兩個請求。”

景仁帝心裏這個不得勁。要走的人是他,可依依不舍的還是他,他的卿卿怎麽一點都沒有舍不得?完全是渾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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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雖然還沒聽是什麽請求,可景仁帝已經在心裏答應了。

“第一樁,皇上日後若是要來玉堂殿,能否先派人知會一聲?妾也好精心準備,皇上幾次來得匆忙,妾……實在有些不便。”這不請自來,搞突然襲擊的事,實在很沒禮貌,汪老師覺得需要教一教他,更何況,她從現在起要為出宮作認真的準備了,可不想被他的突然襲擊抓個正着。

景仁帝一聽,這個可有什麽難的?一想到前兩次卿卿那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嘴角一彎:“這個朕記住了。你再說第二樁。”

汪桂容頓了頓,盡量滿臉堆笑:“皇上之前說以後日日都傳膳玉堂殿,妾心裏自然是歡喜的。可是……一想到皇上的寵愛被妾一人占了大半,妾就覺得愧對其他的宮妃姐妹們。皇上,還是守着老規矩,這後宮才能安生啊!”

她說這話,可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輕言細語,想要做到名符其實地賢良。

這話一出,景仁帝先就愣住了。那種卿卿跟自己生分了的感覺又來了。可惜他作為一個臉盲殘疾人士,對于汪桂容那虛假的賢良演技表示看不透。那裏面的真實情感,他捕捉起來有點兒困難。光聽卿卿這話,太善良,太賢良了,沒毛病。可是……這是皇後該有的品德,卿卿是愛妃,就該要争寵才對。他心裏真是覺得一塊熱碳澆了水,窒得難受。

可鄭公公在一邊聽了……倒是對汪桂容肅然起敬。這位汪娘娘真是難得,若是一味誘着皇上胡鬧,只怕将來皇上還真就能變成個被色所誤的昏君。他動起了小心思,皇上要大動後宮的事情,汪娘娘只怕還不知道,要不要悄悄跟汪娘娘說說,倒說不定……汪娘娘能勸住了。

小寧對于她家娘娘的各種奇怪言行現在已經相當淡定了。反而有一種我家娘娘棒棒噠的興奮感!她是看明白了,現在不是娘娘離不開皇上,是皇上離不開娘娘。那個肖貴人的寵,是假的吧?嗯,要不要她也去下一注?她可還有七十多兩銀子呢?這要打個滾?誘惑太大了,她當即決定今晚就行動。

小靜在一邊卻心裏替汪桂容着急起來,這誰還不巴望着皇上來的?哪有自己把皇上往外攆的?娘娘心地也是善良過了頭了。她開始默默地心疼起她家娘娘來了。

“卿卿……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不想朕來玉堂殿?”景仁帝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雖然卿卿說得有道理,可是哪裏真的不對勁……他不想再跟今天似的跟卿卿生分了。

他本來也就是随口一說,誰知道汪桂容是個沒走慣夜路的,心虛……被他這一說,吓得一哆嗦,又見他要起身,也跟着起來……。這衣袖子一帶,把桌上的喝了一半的青玉茶杯給掃到了地上,倒潑了她自己一裙角的茶水。

景仁帝一見她這手忙腳亂的樣兒,心裏一沉,臉不知不覺拉長了:“卿卿,難道真的不想朕來玉堂殿?”

汪桂容見他又變臉,心裏的委屈也是憋不住了。說來她是個高貴的娘娘,可在是否能夠自主選擇客戶這個問題上,連個妓/女只怕都比不上!妓/女不高興了,老鸨還能替她攔着不想接的客呢,這後宮倒好,這位是至高無上的,他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你還不能說半個不字?!她那股不管不顧的牛勁兒又上來了:“皇上說得不錯。不該妾當值的時候,妾還真不想皇上來玉堂殿!”她還想偷奸耍滑地幹拿錢不幹活呢!她氣呼呼地想。

景仁帝心裏又酸又辣,火氣“嗖”地竄了上來。卿卿原來還真是對自己來不來渾不在意!好,好,他那麽前朝後宮不管不顧地要搞重組,不就是想跟卿卿能名正言順地多點兒相守的時間嗎?原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瞎忙活,人家可不是這麽想的!

景仁帝當即冷笑一聲:“如卿卿所願!”說完,拂袖而去!這後宮的女人誰不盼着他的眷顧?只有卿卿,自己怎麽待她好都覺得不夠,結果她倒好,根本不稀罕!他這口氣堵得真的太難受。

景仁帝一走,汪桂容就躲在床上,偷偷地哭了一場。小寧在屋裏守着她,聽到她捂在被子裏那“嗚嗚”的聲音,剛才那種興奮感都變成了傷感,原來娘娘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皇上……唉,那幹什麽把皇上往外攆?小寧覺得好煩惱,連去下注發財的事都忘了。

沒有景仁帝的日子,汪桂容心裏并不輕松,但是卻強打着精神,真的拿出了那條紅花繩,讓小寧和小靜各帶一隊,沒事搞個小型運動會什麽的。這古代醫療水平落後,加強體育運動,提高宮女體質被她當作了玉堂殿的頭號大事來抓。

日子就這樣流走,這一日,白草再來,一看揭下來的膏藥,喜笑顏開地恭喜道:“娘娘這傷是好全了。從今兒起不用這膏藥了,只要日日抹點兒臣特意為娘娘制的合肌膏,保證日後一點兒疤痕都不會留。”

汪桂容聽了不免有些感嘆……這白草要是穿到現代,那得造福多少女人啊!可惜了。

白草見汪桂容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一事:“娘娘,張玉全的傷也好得差不離了。他說要來給娘娘磕頭。不知道娘娘什麽時候得空見他?”

汪桂容笑了:“不用了。讓他慢慢養着吧,若是好了,回到東太後那裏好好地伺候着,也算是我盡了孝心了。”汪桂容說完這句話,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長進了。這話說得相當政治正确。

白草嘆了一口氣:“娘娘有所不知,如今,這張玉全可是回不去壽安宮了。太後娘娘說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不然怎麽娘娘不救容嬷嬷,偏救了他?明明容嬷嬷并沒有打着娘娘,反而就這樣沒了。”

汪桂容一聽……這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事兒。照她說,這倒是件天大的好事呢,那張玉全年紀也大了,正好出宮去養着……出宮?嗯?汪桂容突然想到自己的出宮大計了。要是這張玉全出了宮能落住腳,自己說不定除了白財主那裏,還多了一條退路,想到這裏,她笑了:“那就帶他來見一見吧!若是他想出去,本宮倒可以替他想想法子!”

白草再度感嘆,娘娘真是活菩薩。這張玉全伺候了東太後一輩子,臨了,為了這麽一點兒小事,就被攆了。到了娘娘這裏,也是為了這麽一點兒小事,卻能一路周全着他!白草現在已經跟小寧一樣,不自覺地成為了汪桂容的腦殘粉。暗搓搓想着給自己留後路的汪桂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草腦補成了她最怕當的聖母了!

白草收拾了東西,剛出寝殿的門,差點兒沒跟慌慌張張跑來的小靜撞個滿懷。

小靜可顧不上他,隔老遠就大聲嚷道:“娘娘,娘娘,這可不好了,出大事了!”

汪桂容覺得自己好失敗,怎麽這家夥還是那麽說話不知道說重點呢?

“小靜,以後說事要先說重要的,具體的。比方說,不要說出了大事了,要說出了什麽事了。大事還是小事,得留給本宮來判斷。”汪桂容耐住性子,抓住具體事例對小靜進行了再教育。

小靜愣了一下:“哦,娘娘,奴婢錯了。咱們的宮門都被人堵住了!”

啊?!汪桂容被驚呆了,不是景仁帝帶隊要來抄家了吧?天啊,她這屁屁才好全,難道又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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