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寵
聞晚晚立刻扭過頭, 假裝認真聽課，道：“你想多了, 純粹是節目制度要求的。”
秦斯遠在她耳邊輕輕笑着, 點了點頭，道：“行啊, 我沒意見。”
聞晚晚臉上沒什麽表情, 故作嚴肅：“那就這麽說定了。”
但不知為什麽，她感覺心裏泛起一絲漣漪, 似乎她的心在期待今天晚上的晚餐時刻。
今天聞晚晚只上半下午的課，課程結束後, 秦斯遠開車載她回錄制小屋。
他們要路過超市, 聞晚晚問秦斯遠：“要不要去買點菜？”
秦斯遠欣然點頭：“行啊。”
他把車停在停車場, 兩個人一起進了超市。聞晚晚從門口推了一輛小推車，還沒走兩步，秦斯遠就很自然地把車子接了過來, 還對聞晚晚道：“把你的包放在車裏吧。”
聞晚晚望着他笑，把包放進車裏, 道：“你倒挺細心。”
“我一直很細心。”秦斯遠道，“可能因為我太細心了，你反而忘記了我的存在。”
聞晚晚向前走着, 想了想，嘟囔：“可能吧！”
秦斯遠勾唇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們先來到蔬菜水果區。聞晚晚看着擺在那裏的新鮮榴蓮，手指忍不住動了動。
她很喜歡吃榴蓮, 但是這水果味道太重，有些人會受不了。聞晚晚也沒有問其他人的意見，覺得現在還是不要買的好。
而且……聞晚晚眼巴巴地望了眼那價格牌，太貴了！
她準備當沒看見地路過，忽然聽見秦斯遠在她身後道：“想吃就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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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晚晚搖了搖頭：“不了，還是買點安全的、大家都願意吃的水果吧。”
她看着山竹挺新鮮的，走上去挑了幾個。
這水果價格也不低，但既然是和陌生人一起住，聞晚晚覺得還是應該買點好的水果。
秦斯遠從她身後慢慢走了上來，看着她挑山竹，忽然問：“你是根據什麽原則挑山竹的？我家有時候買的山竹，不是壞了就是還沒熟，很難吃。”
聞晚晚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教你啊！挑山竹啊，你要看果子外面的葉子。那葉子新鮮呢，裏面的果肉一般就好一點。葉子多呢，裏面的果肉就可能比較多。雖然不絕對，但這麽挑肯定買到好的概率更大一些。”
秦斯遠聽她說着，輕聲問：“你家裏應該也有阿姨吧？蔬菜水果應該不需要你來買？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聞晚晚的動作一滞。她臉上的笑意僵在那裏，然後慢慢淡了些，參雜了些悵然：“嗯……是我媽媽……她喜歡吃山竹，就好好研究過怎麽挑山竹，然後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氣洋洋地分享給其他人。”
說着，聞晚晚又笑了笑，低聲道：“我媽媽性格就是這樣，天真極了，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高興很久。”
“挺好的。”秦斯遠的聲音忽然溫柔了很多，“這種人活的很開心，很值得。”
聞晚晚垂下頭。她感覺自己的心弦，不知怎麽被輕輕撥動了，溫柔地震顫着，讓她的眼角有些潮熱。
聞晚晚別開頭，裝作不在意：“嗯……好了！我挑完了，我們走吧！買點肉。”
他們去了肉類區域，聞晚晚有些拿不定：“買什麽呢？晚上吃牛排好嗎？”
旁邊的導購看見這一對，連忙迎了上來，笑盈盈道：“哎呀，牛排多好啊？像您二位，做個燭光晚餐，多浪漫啊！”
聞晚晚瞬間臉紅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斯遠卻忽然開口了，很坦然：“說的不錯，那就拿牛排吧。”
導購立刻轉身給秦斯遠拿牛排，聞晚晚轉頭看着秦斯遠，埋怨：“咱們有六個人呢！總不能就咱們兩個人吃牛排吧？”
秦斯遠慢條斯理地給那位導購道：“麻煩拿六份。”
導購眼睛瞪大了些，連連感慨：“哎呀，是見家長嗎？那買我們這牛排就對了，這肉質鮮嫩多汁，料理起來很方便，稍稍煎幾分鐘就好，保證讓老人們對您贊不絕口！”
秦斯遠很配合地點頭：“明白了，回去試試。”
聞晚晚狠狠地瞪着秦斯遠。
這人怎麽回事！怎麽還縱容別人的誤解呢！
她索性也不理秦斯遠了，轉身就走。
旁邊是酒水區，節目組采購的酒水喝的差不多了，聞晚晚決定買點。
她正在猶豫該挑哪種紅酒時，身後響起秦斯遠慢悠悠的聲音：“酒我已經安排好了，從我家酒莊裏拿出來的，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保證不會丢了咱們的臉面。”
聞晚晚臉一紅，手裏擺弄着架上的酒，嘟囔：“你這話說的……像是咱們兩個人招待客人一樣。咱倆有什麽關系啊！我又不和你是一家的……”
秦斯遠唇角牽着笑，慢慢走了上來，握住聞晚晚的手。
聞晚晚愣了愣，看着他慢慢牽着她的手，從架子上的酒上放了下來。
然後秦斯遠道：“你小心點，別把人家整個貨架都推倒了。”
聞晚晚：……
她“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不過她特意往另一邊挪了挪，離那一架子紅酒遠了點。
……這主要是怕秦斯遠烏鴉嘴！
晚餐需要的東西基本采購齊全了，兩個人一同前往結賬出口。
聞晚晚先一步出去，等着秦斯遠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她看着看着有些驚訝：“你怎麽還是買了一塊榴蓮啊？”
是超市已經剝好的榴蓮肉，很大一塊。
秦斯遠等售貨員掃完碼，把榴蓮肉遞給聞晚晚：“你想吃就買，一會兒你就單獨吃吧，又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
聞晚晚接過榴蓮，低着頭唇角忍不住向上牽：“我主要是怕咱們住在一起的同伴有人不習慣聞這個味道……”
“我明白。”秦斯遠拿出二維碼結賬，“你的用意我當然懂。”
他把其他所有東西裝進袋子裏，繼續道：“但我和你不一樣。你總是考慮別人，而我就只想着你了。”
聞晚晚別過頭去不看他，讓自己那張漸漸開始泛紅的臉躲開秦斯遠的視線。
他們帶着東西回了秦斯遠的車裏，秦斯遠從商品袋裏翻出一把勺子，遞給聞晚晚：“吃吧。”
還真細心，竟然連勺子都買好了。
聞晚晚仔細觀察着秦斯遠遞來的勺子，勺柄的陶瓷做成了可愛的小熊造型，勺子是鐵質的，倒是很方便挖果肉。
聞晚晚打開榴蓮，卻有點猶豫：“你這車子裏……”
“沒事。”秦斯遠慢悠悠地把敞篷打開，“你随便造，我都有辦法給你收場。”
聞晚晚扭頭，用勺子剜榴蓮。
她怎麽覺得秦斯遠這話意有所指呢？
又想起自己欠秦斯遠兩百萬這事，聞晚晚感覺心裏有點沉。
但她素來不喜歡回避問題，所以聞晚晚決定正面和秦斯遠聊聊：“等節目錄制完，我應該能拿到十萬塊，我會把這筆錢直接還給你的。”
“好啊。”秦斯遠也不客氣。
這種态度反而讓聞晚晚覺得更加舒服。她繼續道：“剩下的錢，我還盡快想辦法還上的。”
秦斯遠開着車，淡淡道：“查山潇的戲，我投資了。他們那邊報來的演員片酬預算并不高，查導不是喜歡用高片酬演員的人，你應該知道。”
聞晚晚點了點頭，查山潇喜歡啓用新人，新人又有幾個要高片酬的呢？
她正想着，就聽見秦斯遠話鋒一轉：“所以你如果想盡快還上我的錢，就先別參加查導這次選角了。我有一個提案，你要聽聽嗎？”
聞晚晚愣了一下，有些警惕：“你先說說看。”
秦斯遠道：“我手頭有個本子，女主角和你形象很貼近。這個本子我想自己拍着試試看，我想請你當我的女主。這兩百萬，就算我提前預支給你的片酬。”
聞晚晚愣了一下，立刻就想拒絕。
秦斯遠卻不緊不慢道：“先別着急拒絕，聽我說完。”
聞晚晚不做聲了，點了點頭。
秦斯遠繼續道：“聞晚晚，我想你應該明确一些事情。首先，我打算親自拍攝這部戲，所以我是在以導演的身份，和作為演員的你進行商談。我這個導演是個新人導演，你這個演員是新人演員，我們這種搭檔，很常見。”
聞晚晚想了想，确實是這樣。
她開始好奇秦斯遠接下來會說什麽。
秦斯遠望了她一眼，繼續道：“其次，這次拍攝的本子，我自己很喜歡，我是想認認真真做個作品的。所以，我并不會因為某些私人情感影響創作。我邀請你，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确實看到了你和那個女主角契合的靈魂。”
聞晚晚聽到“私人情感”，不自覺有點臉紅。
秦斯遠的私人情感……是什麽感情。
聞晚晚有沖動問清楚，但她卻又怎麽也說不出口。
正在糾結之際，秦斯遠慢條斯理地說出了他這段話的“最後”部分：“最後……聞晚晚，你為什麽一直回避和我有所接觸？難道你就認定了，我對你另有所圖麽？”
聞晚晚呼吸一滞，鬼使神差道：“你沒有麽？”
秦斯遠沉默。
隔了片刻，他忽然勾起一個笑，低聲道：“你希望我有麽？”
聞晚晚立刻別過頭，慌張地把話題拉回正題：“那、那什麽，你的意思我懂了！确實，二百萬片酬在演員裏不算特別高……雖然我是個新人，但我如果拿不出值得這兩百萬的能力，我會主動要求降片酬，然後繼續還錢給你。”
秦斯遠噙着笑，微微點了點頭：“所以？”
聞晚晚深呼吸：“所以，我同意了參演你的作品。”
作者有話要說： 秦總：這本子我很喜歡，因為裏面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