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家兄弟
唐序白對他和霍庭雲在一起一事，情緒并沒有多少起伏，從他遇到霍庭雲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兩人日後的糾葛。
雖然剛剛把幕後黑手派來的人送進警局，但此時的唐序白并不放心，對方有可能還會繼續使用陰暗的手段，只是暫時沒有找到時機。
唐序白和霍庭雲都在等陸雙燦發回來的消息。
這天晚上，雖然就是正常的一起吃飯，但霍庭雲卻也非常興奮，腦子一熱，唐序白爽快答應他的疑點都被他忽略得一幹二淨，全程在一旁欣賞的老管家和卷子鬼不停地吐槽。
卷子鬼：“這位霍先生都沒懷疑過唐先生的職業嗎？”
老管家：“大概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卷子鬼：“原來如此，愛情果然使人盲目變傻，幸好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老管家：“可憐的孩子，初戀居然還在。”
卷子鬼：“又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我一生為學習而活。”
老管家：“真是棒棒噠。”
卷子鬼：“我感覺你在嘲諷我。”
老管家：“我是啊。”
卷子鬼：“你倚老賣老了，大管家。”
老管家：“……”他有嗎？
唐序白和霍庭雲晚上并沒有什麽活動，他們飯後依舊在放映室裏看電影，這次看的是星際動作片，霍庭雲直到電影結束都沒有睡過去，心情還不錯，上一次簡直是人生的恥辱，居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序白會怎麽看他。
霍庭雲給唐序白介紹這部新片：“這是一個系列電影，你要是喜歡，回頭要是上了新電影，我們一起去電影院看，比較有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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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序白：“好，我以前看電影都是學校組織的，都是抗戰愛國片，一直對電影院的印象大概就是這個。”
霍庭雲基本上沒怎麽去過市以下的地方，家裏人一直很保護他：“你們鎮上還有電影院？”
唐序白：“就是一個老電影院，晚上都拿來放黃片兒，現在拆了，估計是被哪個老板買了下來，改成了餐廳、酒吧和KTV，服務一條龍，周邊到了夜晚很熱鬧，有各種宵夜，最火的還要數燒烤，大排檔。”
霍庭雲：“家裏人從小就不讓我晚上外出，很少出去吃你說的夜宵，他們就怕我犯病，就連老陸他們幾個晚上出去都不怎麽叫我，上次之所以會出去，還是我自己主動提起的。”
“以後有我在，你就不會犯病。”
霍庭雲覺得唐序白是在說情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平淡，但卻令他更為心動。
“我知道，自打認識你之後，我就沒再犯過病了。”這是事實，霍庭雲很高興唐序白會影響他的病情，并且願意答應做他這個病人的男朋友，應該、大概不是同情吧。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霍庭雲這不是病，而是三魂七魄不全的導致他有個極陰體質，換成一個體弱的男子，估計就成了某些大師的鼎爐了。
目前看來，尋霍庭雲麻煩的人，應該有這方面的傾向。
“那挺好，會繼續保持下去的。”
看了下時間，有點晚，該休息了，霍庭雲依依不舍的結束他們的談話。
霍庭雲：“時間太晚了，先休息，明天老陸就會給我們消息了。”
唐序白：“那位南哥嗎？”
霍庭雲：“對，早點睡，我明天讓阿姨多準備幾樣小菜配粥。”
唐序白：“我會早起的。”
霍庭雲笑了下，知道他睡懶覺的習慣，并沒有矯正的意思：“自然醒就行。”
唐序白：“嗯。”打了個哈欠，看電影看到眼睛疲憊，确實想睡覺了。
唐序白依舊住原來的房間，軟軟的被子，有曬過陽光的味道，他很喜歡。
躺在隔壁的霍庭雲心情好，睡得也香，只是今晚卻是個多夢之夜。
霍庭雲睡着後，滑出睡衣的玉佩散着淡淡的光芒，玉佩裏飄出來一點點小星光，然後彙成一小團鑽進了霍庭雲的腦中，小光團消失在黑暗中。
撥開一層層霧氣，他看到了唐序白，看來他的告白是有效的。
霍庭雲叫住了奇裝異服的唐序白，只是開口卻變成：“序兒。”
唐序白朝他笑了一下。倒不覺得唐序白穿得有多奇怪，只是他一身黑色的長袍，頭發束成古式的男式發髻，他朝霍庭雲走過來時，腳下傳來清脆的鈴铛聲響，很好聽，像是山間潺潺清泉，叮叮叮的。
一身古裝的唐序白走到他面前：“儀式準備好了。”
霍庭雲問他：“光着腳會感冒的。”
唐序白說：“可是祭祀舞不能穿鞋，對神明不尊重。”
霍庭雲：“那我等會可要好好看序兒跳舞。”
唐序白撇霍庭雲一眼：“那是祭祀舞，向神明祈求咱們雲國國泰安康，風調雨順，不是跳舞給你看。”
霍庭雲哈哈大笑：“對我來說都一樣。”他朝唐序白伸出手，“時間差不多了，國師大人和我一同出殿門吧。”
唐序白将手交他到手上：“自然。”
兩人一同走向閉合的殿門，在下面的人開門的那一刻，霍庭雲和唐序白的手自然而然分開，唐序白後退半退，站在霍庭後右側。
霍庭雲面前站着的全是衣着一樣的官員，百官齊齊拜見他們的國君，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着霍庭雲率領百官開始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動，作為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霍庭雲先是進行領導講話，他演講的內容不長，大意就是國家會越來越昌盛，百姓會安康樂業，所有人都會受到神明的祝福。
唐序白站在他身側，目光落在他自信飛揚，氣魄非凡的臉上，滿滿都是欽慕。
霍領導激情演講結束，內侍官宣布祭祀活動開始，身為國師的唐序白收起他的視線，專注自己的事業，他一步步邁向搭建好的祭臺，腳下的鈴铛随着他的步伐而響，每一步都敲打在霍庭雲心間上，像小羽毛掃過似的，又癢又暖。
祭祀活動主角是國師大人，只見他按照規定的步驟，先是和國君大人一起拜天地，有種兩人就此步入婚姻殿堂的錯覺，不過，當霍庭雲站起來時，內侍把他請到一旁，站在屬于他的位置上，祭祀臺上清出一大塊空地，國師大人手裏已舉着一把棕扇，他的幾名弟子已經系上腰鼓赤腳舞動起來。
鼓點随之加快，舉着棕扇的國師大人勾起了腳，飄逸的黑衣袍下擺随之飄動，腳下的鈴铛和手腕上的銀镯有序的響起叮铛聲響。
國師大人輕跳起轉身……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刺耳的鬧鈴聲把霍庭雲驚醒了！
原來只是一場夢，夢裏的自己是一個皇帝，而唐序白卻是一位國師，他們昨晚看的明明是現代機甲大片，和古裝片也沒什麽關系，怎麽會這樣？
不過，夢到什麽倒無所謂，唐序白居然入他夢中，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國師，光着腳丫子，有點可愛。
難得有一天起床是笑着起來的，洗漱完之後，霍庭雲對着鏡子換衣服時嘴角的笑意還沒有下去。
下了樓，走進廚房，阿姨也意外他進來。
“阿姨，今天的早餐我來做吧，您幫我把粥煮上就行。”
“好，庭雲你今天心情不錯。”阿姨多說了句。
“是啊，昨晚做了個好夢，心情也就跟着好了。”要是能夠夢想成真那就更好了。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霍庭雲忙碌一個早上，第一個嘗到他蒸的手工包子的不是唐序白，而是一大早就開車過來蹭飯的陸雙燦。
“你每天熬夜，還起這麽早，都不用睡覺的嗎？”霍庭雲委婉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陸雙燦一筷子一個包子，贊嘆道：“你家早餐豐富啊，早起也要過來吃。”他還不了解霍庭雲嗎？只要他高興就會親自下廚，昨天剛和唐序白确定關系，他肯定會下廚的，于是就不請自來了，噢，不，他是來送消息的。
“序白呢？”
“還沒起。”
“說得好像你倆昨晚睡一塊兒似的。”
霍庭雲臉一熱：“那沒有，我知道他習慣睡懶覺。”
陸雙燦還是給好友說說好話：“你可真了解他。”
“一般一般。”
“什麽一般一般？”
說曹操曹操就到。
唐序白總是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出現，然後他又總能聽到最不關鍵的那句。
“早餐是粥包子小菜，我給你盛一碗。”
唐序白理所當然的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謝謝。”
霍庭雲開開心心的進了廚房給唐序白盛粥，并不知道外面的兩人熟練的進行起交易。
陸雙燦從口袋裏拿出了個一次性袋子，交給了唐序白。
“這是那位南哥的頭發，他染了頭發，所以看起來是黃色的。”
“好。”唐序白利落的收了起來。
“你們找到他人了？”
“委托人找着了，問出了他找那幫雇傭兵的原因。”
“他要霍庭雲做什麽？”
“說是有人出高價綁架老霍，至于做什麽，我聽着原因很奇怪。”
“是誰出錢讓他幹這種事？”
“是程杉的一個小弟，我懷疑是程杉的主意。”
“你能把程杉的家族成員詳細資料發我嗎？”他大概能猜到原因，無非是要霍庭雲的身體，但具體怎麽用就不知道了。
“行，你那位朋友是不是高人？”能用到頭發這種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吧。
唐序白挑眉反問他：“你信高人嗎？”
“看情況，要是神棍就會一腳踢開。”
唐序白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不像高人。”
然後陸雙燦臉色微僵：“你要是高人，老霍怕是得哭死。”
這時，霍庭雲端着一碗粥出來了，陸雙燦把南哥的信息重複了一遍。
早飯過後，唐序白收到陸雙燦悄悄發給他的程家資料。
程家人口複雜，程杉在親兄弟中排行老二，一個大哥，一個弟弟，他老爹在外有幾名私生子，但有程杉鎮着，一個個都縮起來當鹌鹑。
看完資料，他大概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原來程杉的大哥三個月前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