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保護你

已經入冬了,初冬的雪不會下得很大,細碎的雪花像是冰晶一樣的撒了一層,隐約覺得像是糖精,帶着點甜甜的味道,心滿意足。

日上三竿的時候顧司令才醒過來,竟是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柳煙塵不在身邊,床上連一點他的溫度都感覺不到。擡眼看去,柳煙塵像往常一樣坐在窗邊,頭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向外看着。

窗外下着雪,有些陰沉的天色照在他身上,也是朦朦胧胧的,竟有些看不真切。

顧司令坐起身來,露出被子的□□皮膚一觸到屋內的空氣,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向被子裏縮了縮,馬上抓起衣服來飛快的穿上,仍是緩了一會才暖和過來。

看着柳煙塵仍是只穿着一件單衣,他馬上抄起了自己的大衣,走上前去給他披上,一邊又把窗戶關上了:“這麽冷的天,你還穿這麽少,能不冷嗎?”

柳煙塵好像睡着了,衣服蓋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一下子醒了,有些發愣的轉過頭看着顧司令,聽他的話說完了也沒完全清醒過來。

顧司令發現他剛才是睡着了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忍不住說他兩句:“你怎能在坐在這睡着了呢?穿這麽少還開着窗戶,你的傷還沒好呢,還想病一次是怎麽着?”一邊說着,一邊将他打橫抱起,讓他躺在床上,仔細的給他蓋好了被子。

“沒事的。”柳煙塵這時候才完全清醒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顧司令的臉,看的顧司令有些不自在,正要開口,柳煙塵忽然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握住了顧司令的手。

他的冰涼,摸在他手上有一種刺骨的感覺。顧司令一下子心疼起來,反手緊緊地握緊了他的手給他暖手:,一邊還說着:“還說沒事,這麽涼。”

話音未落,柳煙塵忽然爬起來環住了他的肩,把臉埋在他頸邊,輕聲問道:“顧鈞則,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麽,但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刻在我心裏的了,足足把我的心刻了個對穿,再也長不回去了。”

柳煙塵其實不太明白喜歡是什麽,聽也聽不明白,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顧司令會對他好。

“以後我會保護你。”柳煙塵在顧司令耳邊喃喃的說了一句,輕飄飄的,怎麽也不像是有半點能保護他的意思。

顧司令樂了:“你還保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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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柳煙塵若有若無的回了這麽一句,如果不仔細聽都聽不真切。

“你對不起我什麽?”顧司令不明白。

等了一會,也沒聽見他的回答,再看去時,他竟然已經趴在顧司令肩頭睡着了,耳邊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顧司令無奈,輕輕的把柳煙塵放回床上,仔細給他給好了被子。看了他一會,才猛然感覺自己很餓,想着自己昨天晚上也沒有怎麽吃,這下已經餓了快一天一夜了,當然會餓。看着柳煙塵好好地睡着,就自己出了門去找吃的了。

陳賦宗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宿,也沒見顧司令來找他算賬,心中左右想着柳煙塵可能什麽都沒說。

可不等他多想這些事,那個挖金礦的旅長一早就過來了,說是那個金礦忽然被一個什麽大帥給盯上了,硬是要槍。那個大帥陳賦宗是知道的,原來在天津,後來被人打回老家去了,但勢力還是不小的。這事有些麻煩,得等顧司令來了商量一下。可都過中午了,顧司令還不見人影,不在他自己的房間,也不在哪個姨太太房裏。他心中想着可能會是在柳煙塵那,可一是因為昨天的事,他現在不敢去找他,二是他也不願意知道顧司令是在他那。

可這左等右等,陳賦宗實在等不下去了,只能硬着頭皮,厚着臉皮去柳煙塵那裏看看。才一出門,就看見顧司令向這邊走過來了,忙上前去叫他,直接跟他彙報了這事。

顧司令本來心情很好,一聽這事頓時怒火中燒:“大帥是個什麽東西?被人打得滿世界亂跑還敢來搶老子的金礦!”

“司令,這個大帥手上的兵不少,起碼不比我們少。”陳賦宗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陳參謀,這事我也知道,可那老王八欺人太甚!把我們挖金的師傅都給抓了,剩下我們這幫人想挖也不知道怎麽挖!”

“混蛋!”顧司令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他們有多少人?”

“大概一個旅。”

“你把你的人都帶上,把金礦給老子搶回來!”顧司令對旅長說:“你要是打不過,就給老子下礦挖金子去!”

“是!”旅長得了令,馬上出去安排去了。

“司令,我們和大帥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要是打的話,梁子可就結下了,有他這麽個人在咱們周圍,可對咱們不利啊。”

“是他先來挑釁老子的,要結梁子已經結了,他還怕老子跟他打?”顧司令本來就餓着,又聽了這麽一件事,到現在那口氣都沒順過來呢。

他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涼水沖下空空的胃裏,一瞬間肚子就不受控制的響了一聲。他咳嗽了一聲掩蓋了一下,好在陳賦宗沒聽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陳賦宗說:“你去幫我弄點吃的,什麽都行。”

陳賦宗聞言應了一聲就下去了,過了一會端來了。

顧司令看也沒看,吃了兩口,才看了一眼那菜:“這是你做的吧?”

“已經過了飯點了,廚房裏只有剩的,我就順便給你做了點簡單的。”陳賦宗有點不好意思。

“你從小就做飯,你做的我是不管怎麽樣都能吃出來的。”顧司令笑了笑,看着菜做的不少,想了想問道:“你一直等着我也沒吃飯呢吧,一起吃吧。”

陳賦宗也沒拒接,拿了一雙筷子就和顧司令一起吃了。

“司令,你今天上午去哪了,我們找不着你,這才等了一上午。”陳賦宗還是忍不住問了,雖然及答案已經能猜到。

顧司令一點沒顧忌的就說出了那個他最不想聽見的答案:“我在煙塵那裏,他受了點傷。”和柳煙塵的那些事陳賦宗都是知道的,所以顧司令也沒想瞞着他。

聞言陳賦宗握着筷子的手頓了頓,一顆心又在一瞬間提了起來。

“怎麽了?”顧司令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沒事,那他傷的重嗎?”陳賦宗忙夾了一口菜掩飾了一下。

“沒什麽大事,上點藥就好了。”

“還需要上藥,那是怎麽受的傷?”陳賦宗不知道柳煙塵是怎麽顧司令說的,可如果顧司令看到過他的傷,他不會懷疑嗎?

“他說是撞的。”顧司令話一出口才發現不對,轉過頭看着陳賦宗:“你今天怎麽這麽關心煙塵,他那傷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沒有。”陳賦宗忙低下頭夾了口菜塞進嘴裏,躲着他的眼睛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就是想,司令在他那帶着這麽久,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才問的。”

“是這樣。”顧司令似乎信了,又低下頭吃菜:“我還以為又是你傷的。”

“我哪敢啊,司令上回就要把我送軍法處置了,我哪敢再靠近他。”陳賦宗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卻帶着些難以言說的苦澀,就連吃進嘴裏的菜也是苦的了。

“也沒那麽嚴重,不過你沒事也別去找他,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了。”

“是。”陳賦宗不想想顧司令在柳煙塵那裏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他一定是昨天晚上去他房裏的時候發現他受傷了,可為什麽今天都過中午了才離開。

他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卻怎麽也咽不下,哽在喉嚨裏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他硬生生的把菜咽下去了,用力太大都感覺到有些痛,他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對顧司令說了一句我吃好了,就起身離開了。

顧司令自然能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可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去,只想着柳煙塵的傷可能和陳賦宗有關系。陳賦宗他是不好硬問,那就只能去問柳煙塵了,他不會說謊,事實怎麽樣,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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