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道士

陳賦宗跟着雲初子進了那個院子,自從那個院子被封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進來。他依然看不見院子裏是不是真的有邪祟,但确實感覺到了冷,這種感覺是從靈魂中感覺到的。

雲初子臉上貼着許多張符,一進院子就接連的燃燒起來,她不能多呆,符紙燒完之前她必須出去。所以她就直接帶着陳賦宗去了那個戒指所在的地方。直接把法器挖出來,放在他手上。

他看了看,看見上面上着鎖,他想試着開鎖,可這鎖頭太過複雜,他開不開,便撿了塊石頭直接開始砸,只砸了兩下,本就已經有的那道深深地裂紋便一下子徹底裂開了。他掰開盒子,發現裏面還放着一個小盒子,盒子上沒有鎖,但也沒有損壞,只是透過上面镂空的圖案幽幽的散發着白光。

“這怎麽打開?”陳賦宗也想用石頭把它砸開,可才舉起的手就被雲初子按下了。

“這個不能砸!”雲初子看到那個盒子,頓時愣住了,頓了頓才喃喃的道:“這是一張殘缺不全的符,只有把符補全,才能打開盒子。”

“你能把符補全嗎?”

雲初子剛要回答,忽然感覺到臉上的符紙已經燃燒殆盡,忙拉着陳賦宗出了院子。對他道:“我可以試試,你去找紙筆,把那張符畫下來給我。”

陳賦宗點了頭,馬上去找了紙筆,再次進了院子,還沒走近,就看見柳煙塵裹着厚重的棉衣縮成一團坐地上看着放在旁邊的盒子,卻沒有伸手碰一下。

“你怎麽在這?”陳賦宗警惕的看着他。

“我等着拿我的戒指。”柳煙塵擡起頭來看着他,似乎真的是在等着他。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拿戒指?”陳賦宗往盒子的方向靠近的兩步。

“你們動它,我能感覺得到。”柳煙塵本來沒想過來,可忽然的一下子感覺到了一股不小的妖力,就猜想他們是打開了最外面的盒子,就撐着想要過來看看。

“那你為什麽不自己拿?”

“我說過的,只有人能拿。”柳煙塵伸出手,淩空在盒子上面撫摸了一下,好像是在撫摸那幽幽的白光:“我碰不了這個盒子。”

“那你知道我……”陳賦宗猛然意識到柳煙塵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

“活人進不了這個院子,妖和其他邪祟碰不了這個盒子,所以只有你,這個活死人能打開它。”柳煙塵擡起手,在他身上那彈孔的地方用手指指了一下:“你只要能幫我拿出戒指,我就能救你,送你走。”

“送我走?”陳賦宗向後踉跄了兩步:“對啊,你當然不想我留在這!你拿到戒指送我走,這個司令部就是你的了,好事都讓你占了,你想都別想,我死也不會幫你!”說着,他轉身跑出來院子,從雲初子身邊走過也沒有理會她,直接撞過他的肩膀走過去了。

雲初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追了過去。跟着他一路出了司令部,走進了一家酒樓,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叫來小二要了滿滿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雲初子看着陳賦宗拿起了筷子,心驚膽戰的就要去奪,可她剛碰到他的手,筷子就被塞進了自己手裏。

“這是什麽意思?”雲初子看着滿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

“你吃!”陳賦宗很生氣,但他也知道不能吃,所以就只能幹看着,看着雲初子吃好像自己吃一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雲初子小心的問了一句,話音未落就被陳賦宗瞪了一眼,手一下子就伸了出去,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了一大塊肉塞進了嘴裏。

陳賦宗給她夾菜,把她面前的碗塞得滿滿當當的,雲初子也不客氣,嘴裏塞得滿滿的,兩頰都鼓起來了。

“剛才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沒畫那個符啊?”雲初子含糊不清的問。

“我看見柳煙塵了。”陳賦的手握着杯子,因為太過用力,關節都泛白了:“他說他等着我幫他拿出戒指。”他忽然轉過頭看着雲初子冷笑了兩聲:“他說他可以把我送走。”

雲初子夾菜的手頓了頓,擡起頭看着他:“所以你沒畫那個符,是因為不想讓他拿到戒指,送你走?”

“我幫他拿到戒指,讓他恢複妖力,再把我送走,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跟他作對了。再有司令寵信他,以後司令部就成他的天下了。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對!不能讓他得逞。”雲初子也應和了一聲:“但是你不去拿戒指,他以後可能還能想出別的辦法來,到那個時候,咱們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他了。”她想了想,湊近了他道:“我覺得啊,如果是我們拿到的戒指,只要咱們能搶先銷毀,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到時候,怎麽處置他,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陳賦宗聽着雲初子的話,慢慢冷靜下來了,忽然想起之前,他們想的也是毀掉戒指,在對付柳煙塵,自己怎麽一生氣,就忘了這件事了。

“咱們要快,在他沒發現的時候,就毀了那個戒指。”雲初子拿着筷子在桌子上點了兩下:“我有把握能做到,即使他發現了,我也能困住他。”

陳賦宗點點頭:“等一會回去,咱們在找個機會去一趟,我把符給你畫出來。”

雲初子一點頭,笑了笑,筷子便又向盤中餐而去了。

“一邊去一邊去!”“你這道士怎麽還喝酒啊?”“哪來的瘋子?”

堂中忽然接連想起了幾個聲音,雲初子一聽“道士”二字,立馬就轉過頭去看,入眼是一個穿着道服的男人,看起來年齡子三十歲上下,在堂中晃晃悠悠的走着,不停的碰到旁邊正在吃飯的客人,引得他們都不耐煩的把他推到一邊去。他一個站不穩,踉跄了幾步,又撞到桌子上,一下就栽了下去,正趴在了雲初子面前的桌子上。

雲初子推了推他,他掙紮着想站起來,卻也只是翻了個身,眼睛正對上了雲初子的臉。

“你印堂發黑,臉色青白,是有邪祟纏身,待貧道賜你一道符,帶在身上就能免除災禍。”聽了那道士的話,雲初子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可那道士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們甄澤觀從不騙老百姓。”說着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符,遞到雲初子面前:“只要一根小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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