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迷

他好奇的撇向不遠處沈儀的腹部之下, 只是夜色太濃, 他眯起眼睛也看不清大概。

微微擡眸, 瞥見沈儀沒有注意他的動作,便自作聰明的又往前挪了幾步。

哪裏知道沈儀只是裝作不看他,其實整個人的神思和注意力都還在不遠處的裴钰身上。

裴钰終于挪到了适當的距離, 也看到了沈儀的小兄弟,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只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嘆。

他下意識戳了戳沈儀的腰,一臉認真求指教的神情:“你到底是吃什麽長的, 怎麽變得那麽雄偉的?”

沈儀早就知道他想看什麽,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裴钰竟然出言如此驚人,當下便噎住了,不知道怎麽答複。

只聽裴钰又道:“聽說大一點比較爽, 真的嗎?”

你想試試嗎?

若不是裴钰一臉認真探讨的模樣, 沈儀都覺得他是在勾引自己。

其實裴钰是真的好奇,平日裏都是一個人沐浴,再也沒見過其他人的,難得碰上一個自己不嫌棄的大舅子,自然得比較一番,來滿足下自己的求知欲。

沈儀看着他這副樣子, 只得一手蓋在他的腦門上, 嗓子裏輕聲“嗯。”了一聲。

而裴钰此時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居然突然笑出來聲來。

沈儀不由問:“怎麽了?”

裴钰眯着眼道:“若真是我說的那樣, 那以後嫁給大舅子的女子可算是有福了。”

聽了裴钰的話,沈儀也難得不正經, 勾唇看向裴钰:“我也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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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來的的時候,沈儀已經沐浴清洗了有一會了,這會已經基本完事了,他走向岸邊,準備擦身更衣。

而裴钰才洗到一半,動作笨拙的連背都擦不好,這次眼見大舅子要走,黑漆漆的林中只剩他一個人,他開始慌了:“大舅子要走了嗎?”

其實沈儀原本便是準備先穿好衣服,然後在一旁等裴钰的,他也絕不放心将裴钰一個人留在原地。

只是見他這焦急又不知如何挽留的小模樣,他頓時起了逗一逗裴钰心思,于是面上淡淡的應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的擦身,又拿起了衣服準備往身上穿。

怎麽好好的大舅子說走就走,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裴钰實在不敢想象,自己一個人在凄冷的林中獨自沐浴更衣,獨自回去的凄慘場面,他裴大公子才……才不是因為怕呢!

只是想找個人服侍自己而已。

對了,服侍!裴钰一拍腦門,他怎麽沒想到呢。

他沖着岸邊的沈儀讨好道:“大舅子,能幫我搓下背嗎?我夠不着。”

裴钰不知道,他的聲音輕軟,又帶着讨好的語氣,傳到沈儀的耳邊時軟軟糯糯,仿佛是在同他撒嬌一般。

沈儀光聽聲音就酥了半邊身子,哪還有抵抗之力,原本還準備再拿捏他一番,這時卻丢盔棄甲,屁颠屁颠的下了岸去給裴钰搓背去了。

此時的沈儀在裴钰的眼中,簡直渾身都籠罩了一層聖光。

而且沈儀給他搓背的時候,裴钰更是爽到了天上去了,不僅力道适中,而且很是細致,總是能戳到他的心意。更何況對方還是他一直敬仰的憧憬的人……

簡直是從背上升到胸腔,直達腦髓的舒爽!

對裴钰而言舒爽的事,到了沈儀這不啻為一種煎熬。

美色當前,只能看而不能吃,說的就是現在的沈儀。

好在背總有搓完的時候,沈儀嗓音沙啞,沖裴钰道:“搓好了。”

然而裴钰仍是沒有享受夠,他懶懶的擡起一條雪臂,得寸進尺的吩咐:“還有澡豆,大舅子也順便幫我抹上吧。”

得,算是攤上了個祖宗。沈儀任命的去岸邊拿了澡豆,輕柔小心的給裴钰均勻的塗抹着。

背上塗好了,他順手将澡豆遞給裴钰:“剩下的自己塗。”再讓他塗下去,他可保不準自己會幹出什麽別的事情來。

而裴钰背對着沈儀,向後随意的一伸手,接過了沈儀遞過來的澡豆,只是一時沒抓穩,竟掉到了水中。

他回頭看着沈儀,只見對方抱胸看着他,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

裴钰無法,只得稍稍蹲了蹲,躬身摸索着。

而他身後的沈儀則趁機肆無忌憚的盯着他無暇雪白的肌膚,順着弓起的身軀掃視打量着,眸色漸漸幽暗……

裴钰沿着腳下堆疊的卵石摸索了半天,終于觸到那塊小巧滑手的澡豆,卻忽然覺得右腿內側一陣刺痛。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便碰到了一個不停漲大的,蠕動的東西,似乎在吸他的血。

驚吓之下,他連剛拾到的澡豆也扔出了幾米遠,落在泉中發出了撲通的水聲。

沈儀見狀不對,連忙緊張的上前查看:“怎麽回事?”

裴钰一個養尊處優的京城小公子,別提見過水蛭這種惡心的東西,連聽都沒聽說過,只是見那黑色的蠕動着的蟲子緊緊攀附在他的腿內側,便下意識的用手去扯拽。

若是有經驗的人,便會知道,若是被水蛭所吸附,是不能用力扯拽的,而是要用火烤,使其自然脫落,或是拍它一側的皮膚,将它震下來,若是強行扯拽,水蛭的吸盤不僅會更緊,而且可能導致水蛭斷裂,而它的吸盤還留在體內。

這時裴钰慌亂之下,用力過猛,将他腿上的水蛭拽斷了,他右腿內側的刺痛感愈發明顯,而且手上全是水蛭屍體流出去的血。

見此慘狀,裴钰下意識覺得自己是被什麽毒物咬了,快要一命嗚呼了。

他慘兮兮的回頭看着沈儀,眸子中的悲傷絕望完全不是裝出來的:“大舅子,我可能被毒物咬了,我是不快要死了?”

看着他滿手的血,沈儀一陣驚吓,卻又想到這裏是西北之地,水中怎麽可能會有那種南邊才有的毒長蟲……更何況他已經在此沐浴多日了,更是連蟾蜍之類的毒物都沒見過。

倒是被水蛭叮了幾次。

想到這,沈儀放下心來,面上卻認真的附和着裴钰:“你不要動,若是活動的話,毒素會順着血液流通到全身各處,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聽了沈儀的話,裴钰臉色一白,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眼巴巴的看着沈儀:“大舅子,我還有救嗎?”

這個小傻蛋,真好騙!

沈儀憋着笑,面色裝作嚴肅:“你若是聽我的,還來的及。”

裴钰剛想點頭,又想到沈儀先前的話,連頭也不敢點了,只沖着沈儀眨了眨眼睛。

沈儀走了過去,将原地的裴钰打橫抱起,往岸邊走去。

他單手攔着裴钰,另一只手将衣物鋪在岸上,将裴钰放上,輕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處。”

位置非常的尴尬,就在距離小小裴钰三寸不到的右腿內側。

裴钰扯過了地上衣角,将小小裴钰蓋住後,才向沈儀暴露了傷處。

沈儀俯身去看,只見一片細嫩的白肉上留下了一個礙眼的血洞,被水泡的有些泛白,隐約可見血洞裏殘留的青黑色吸盤。

他從一側的衣物裏拿出随身的小刀,用泉水清洗了一下,對着月光用刀尖小心勾住着那吸盤,擡手一挑。便将那殘留的吸盤取了出來。

只是裴钰這番拽扯,傷口裏難免有些未排幹淨的淤血,于是沈儀低頭,用唇附上了那傷口,幫裴钰吸去殘留的淤血。

裴钰正等着沈儀想出什麽解決方法,随着涼涼的刀劍在他的傷處不痛不癢的一挑,然後便是灼熱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細膩的傷處,輕輕的吸取着。

強烈的觸感刺激着裴钰的感官,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沈儀溫熱的鼻息輕撓着他的細肉,與他一體的小小裴钰在這時悄悄的覺醒了。

這時,像是無意,沈儀的舌尖在他的傷處撓了一下,一瞬間癢癢的感覺從腹部直沖到了腳底。

小小裴钰終于完全覺醒,強硬的撐開了弱不禁風的衣角,貼着沈儀的臉,彈了起來。

裴钰:……

他滿臉羞憤,用手捂住面部一動不動的裝死,也不敢去看沈儀的臉色,甚至覺得剛剛自己若是毒死也比現在要好。

然而沈儀起身,意味深長的看着一動不動裝死的裴钰。

一手将他攬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另一只手則順其自然的握住了裴钰。

裴钰此時起了欲念,整個人格外的迷蒙,他軟軟的倒在沈儀的懷中,水汪汪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

只聽後者低聲在他耳邊吐息:“憋着,對身體不好。”

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透着一點點啞,那人的手握住了他的全部,裴钰腦中一片混沌,只覺自己在那人的懷中快要化成水了。

那人溫熱而有些粗粝的手指開始移動,另一只手也不閑着,繞過他的臂彎,開始在他身上到處點火。

裴钰面露緋紅,順應着對方的節奏,急促的喘息着。

他順應着本能,動作愈發的急促,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對方似乎也情難自禁,忍不住用手掰過他的頭,啃噬着他的下巴,然後竟愈發得寸進尺,漸漸攀上他的下唇,最後竟失控一般,整個吻上了裴钰的唇,用舌尖撬開他的貝齒,攻城略池。

沈儀近乎瘋狂的吻着他,而裴钰掙紮着嗚咽了幾聲,卻毫無招架之力。而随着沈儀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裴钰的腦海只剩一片空白。

終于,他靠着沈儀挺直了身軀,随着一陣顫抖,腦海中一片白光閃過,随後徹底軟倒在了沈儀的懷中。

這時,裴钰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同時感覺到了背後的男人燙人的體溫,還有硬硬的觸感抵在了他的身後。

裴钰頓時一陣驚慌,說男人是用小弟弟思考的動物,一點也不錯。他方才沉浸在欲望中之時,一點都不介意幫他解決的是個男人,只要能得到纾解就好了。

而此時沈儀的小兄弟顯然還沒有解決,正氣勢洶洶的戳着他。

裴钰一陣左立難安,直覺告訴他,沈儀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他試圖站起起身來,從沈儀的懷中離開,只是沒等他站起來,便被對方給摁回了原地,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辣雞纨绔,怎麽可能反抗的過一個習武多年的武将。

裴钰瑟縮着,可憐巴巴的同沈儀商量:“大舅子,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我好不好。”

沈儀攬住他,将下巴擱在他一側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低聲道:“好。”那聲音裏有明顯壓抑着的情感。

若不是除此之外沈儀再無動作,裴钰都以為他是在騙自己了。

過了一會,裴钰感到身後抵着自己的沈儀似乎沒那麽強硬了。

沈儀放開了他,只身又回那冷泉中泡了許久。

裴钰連忙趁機擦身,穿好衣服,然後拿起帕子自己絞着頭發。

一邊絞頭發還一邊出神,只覺得沈儀應該不是那種好男色的人,方才自己起了欲念,沈儀要幫他纾解,他欲念上腦,也就半推半就了,而沈儀自己的欲念,竟也不用他幫忙,就自行壓制了。

想來他沈儀應該是比自己還要直一些的,裴钰心想。

他哪裏想到沈儀想要他快想瘋了,若是讓他用手,只怕聊勝于無,反而更激起沈儀的火來,若是真槍實彈,又心疼他舟車勞頓,腿上還有傷,而且又憐惜他未經人事,也不忍心就在荒郊野嶺就強要了他,更何況,過幾天還要教他習武,總不能讓他一瘸一拐的去吧。

然而此時裴钰實在get不到沈儀的良苦用心。

這時沈儀上了岸,神色恢複了正常,整個人又變成了那個清冷矜貴的大舅子。

晶瑩的水珠順着他的身軀滑過,裴钰不由想起方才混沌間背靠的懷抱,還有那難以言述的快樂,不由別開了目光。

待帶沈儀整理完畢,裴钰還是有些不忍直視他。

回去的路上,他同沈儀稍稍的拉開了段距離,好像一個鬥氣的小媳婦一樣,低頭垂眸,默不作聲的走着。

知道裴钰是還沒從羞憤的情緒了緩過來,沈儀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順應着他的步伐和保持的距離,一步步跟着他,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将裴钰送到了帳門口,裴钰仍是低着頭,不知道怎麽面對沈儀:“勞煩大舅子相送了。”

沈儀看着他的小模樣,心情莫名的很好:“舉手之勞,不足挂齒。”頓了頓,他又問“你近日休息調整的怎麽樣了?”

裴钰仍是垂眸:“已經适應了,傷口也大好了。”

“那便好,你明日一早來校場随我習武吧。”

“啊?”裴钰猛地擡頭,卻發現沈儀已經走了。

等一下,他還沒有準備好啊!

先前裴钰對習武還是滿懷期待的,但在發生了今晚的事情後,裴钰便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沈儀,更別提需要同沈儀有所接觸的習武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舟投擲的地雷一枚!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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