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逐

聽了薛麒的介紹, 清言的面上才放下了戒備的神色。他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來:“奴家曾聽薛公子提過您, 今日一見, 大瑜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

裴钰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過獎了。”

清言面上奉承,話語聽起來卻是有些酸溜溜的。

“裴公子今日也是來尋樂子的?”清言問道。

裴钰點點頭, 卻是對薛麒低聲道:“幫我尋個俊秀點的,身體要清白的。”

薛麒震了震,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不過還好裴钰顧忌面子,自己不出面,而是托付給自己,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圓這個場。

他面上鎮靜的應下, 等出了門, 便十萬火急的尋了靠譜的小厮去裴府報信,務必要聯系上沈儀。

薛麒前腳剛踏出門,清言便上前打量着裴钰。

“裴公子真是冰肌玉骨,貌若天成,不知平時是如何養護的,可否指點一二?”

裴钰喝了點酒, 此時有些上頭, 本不欲理清言,又覺得他是薛麒所珍視的人, 還是淡淡的回道:“無他,天生的罷了。”

不知是眼花了還是幻覺, 總覺的清言的笑臉似乎崩了一下。

這時清言又問道:“聽聞您同将軍府的千金是兩情相悅,婚後如膠似漆,琴瑟和弦,為何要來着逐月樓?”

他同沈儀?兩情相悅?琴瑟和弦?

呵。

一個人盡皆知的笑話。

裴钰握了握拳:“假的,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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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一臉疑惑。

裴钰并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因此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

清言起身,欲言又止,最終止步于門內。

走在斑斓華麗的回廊上,豔麗的花燈随着微風搖曳,暖色的燈光點點,別有一番韻味。

只可惜周遭的淫詞豔語破壞了這種靜谧的氛圍。

吹了一會兒風,裴钰覺得頭有些微微的痛,便準備回房間去了。只是看着着相似的場景,大同小異的房門,有些晃然。

糟了,忘記記房間名了……

算了,去前廳找那老鸨問問。

裴钰轉身邁步,未曾想到竟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從這硬邦邦的觸感,便可知是個男人,況且那人在裴钰失去重心摔倒之前攬住了裴钰的腰部,攬入了懷中……試問世間有哪個女子能做到。

裴钰站穩後便從那人身上掙脫了,後退一步,擡頭看着對方。

只見對方衣着華貴,容貌昳麗,輪廓在燈光的映照下分明,無端讓人心中一跳。

燈下觀美人,在對方的視角看裴钰,簡直是驚為天人,肌膚瑩潤,輪廓精致,五官宛如神作,整個人似乎在發光。

那人控制不住的用手挑起了裴钰的臉,笑道:“美人,新來的嗎?”

裴钰皺了皺眉:“什麽新來的。”

原來是客人啊,對方笑意更深了,他牽了裴钰的手,發出邀約:“若無人作陪,不妨來我房中喝茶。”

這人是男妓吧,邀請自己共度良宵的意思嗎?

裴钰莫名覺得有些惡心,正待抽手,卻忽然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他內心“呵”了一聲,若是能惡心惡心沈儀,也值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認了。

那人牽着裴钰的手,慢慢的走着。

裴钰低着頭,小生道:“我要在上面。”

那人回頭,側耳問:“在下沒有聽清,你方才說什麽?”

裴钰瞪他,稍微擡高了音量:“我要在上面!”

那人“噗嗤”一聲笑出聲,調侃的看着裴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裴钰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算了,你愛尋誰尋誰去吧。”

那人連忙攬住裴钰:“小祖宗,聽你的,都聽你的。”

看在對方長得還算順眼的份上,裴钰最終還是跟他走了。

進了屋子,那人關了門,禮貌的問道:“你想喝點什麽茶?”

“不飲酒?”裴钰疑惑。

那人微笑:“在下并不想親吻一個醉鬼。”

裴钰耳根一紅:“不準親嘴。”

“你想喝什麽茶?”

“……你随意。”

那人竟真坐于案前,一本正經的泡起了茶,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似乎對茶道頗有研究的樣子。

裴钰不由想起了曾經沈在沈府的亭子裏,沈儀也曾為他煮過茶,那時正值春季,落英缤紛,很美。

……

“請。”

一只冰紋的茶杯随着主人的動作推到了他面前,熱氣袅袅,茶香四溢。

裴钰接過,輕輕的啜飲着。

入口清甜,延綿不絕的苦味卻蔓延到了心裏。

幾杯茶下肚,裴钰的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四肢開始不聽使喚,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這茶不對勁。

而對方似乎掐好了時間一樣,走到裴钰身邊,一只手伸到他的腋下,一只手伸到他的腿窩處,将他打橫抱了起來。

裴钰掙紮着,想要呼救。可聲音低若蚊鳴。

“我不是答應了你嗎,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裴钰不死心的問道。

那人一改之前的正經模樣,低頭舔了一口裴钰的耳垂,邪邪的笑道:“可是在下喜歡玩一些不一樣的,擔心公子不肯配合呢。”

濕熱的觸感在耳垂上,引起裴钰一陣戰栗,加上藥效放大了感官刺激,裴钰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對方的懷中顫抖着。

那人将裴钰放在床上,将他的手扣在從床頂垂下的手铐上。

冰涼的觸感惹得裴钰發出破碎的宛如貓叫的聲音。

對方用手指憐愛的蹭了蹭裴钰的臉蛋:“真是誘人,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接下來,對方又用另外兩根稍低一點的鎖鏈铐住了裴钰的腳踝,使得他整個人懸空與床上,而兩腿迫于鐵鏈的角度呈大開狀。

裴钰羞恥的咬住唇:“你快放開我。”

那人站起身來,像是在欣賞一幅藝術品:“是你先要求在上面的,我怎麽能違背你呢?”

“你……你無恥。”裴钰自以為兇狠的出聲,可是音調卻像是在撒嬌。

這時藥效再次發作,灼熱難耐的感覺蔓延了裴钰的全身,他漸漸喪失了理智,開始不自覺的扭動了起來。

那人微笑着從床邊的抽屜中尋出一塊純黑的綢布,在裴钰無力的掙紮中,系在他的眼睛上。

“乖……你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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