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生命

秦軒文感到心髒提到了嗓子眼,胸膛與腰腹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身上斑駁,有很多被柏先生掐出來的紅痕。

柏先生從來不在親密時吻他,卻熱衷折磨他,讓他渾身烙上疼痛的痕跡。

“怎麽抖得這麽厲害?”柏雲孤挑起眼梢,手掌仍舊沒有離開他的小腹,附着在皮膚上的溫度好似在身體裏具化成了沸騰的泉,包裹着那個小生命曾經停留的地方。

“很緊張?”柏雲孤突然站起,扣住他的後腰,将他向前一帶,眼中霧霭沉沉,“為什麽緊張?”

他不知道柏先生為什麽撫丨摸自己的小腹,為什麽說那裏漂亮,第一反應就是柏先生知道了他身體的異狀,知道他是個怪物,懷上了孩子,又殺死了孩子。

他害怕得不知所措,大氣不敢出,生怕腹部的震顫傳遞到柏先生手上。

可略一冷靜,卻意識到也許是自己太過心虛。

柏先生怎麽會知道?

他的改造在完成時相當成功,後遺症是後來才出現的。能夠懷孕一事除了俞醫生和楚隊,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種天方夜譚般的事,就算大張旗鼓說出來,又有幾人會相信?

柏先生所誇贊的,應該只是他精工細鑿般的腹肌。

那的确是他渾身上下最漂亮、最迷人的地方。

高高懸起的心髒緩慢地下沉,他賣力撐住酸痛乏力的腰身,雙眼潮濕,“您很少撫丨摸我,您在我身上,總是很用力。我……我不是很習慣。”

柏雲孤輕笑,視線有些危險,“是嗎?”

他咬了咬唇,“嗯。”

“你出任務的時候,被槍頂着太陽穴,被殺手圍追堵截,負傷瀕死,也不害怕。”柏雲孤道:“唯獨怕我。我碰你一下,你就抖成這樣。”

他眼睛更濕丨了,眼睫沾上水氣,瞳孔像是浸透了渴望,“您不一樣。”

“我比死神還可怕?”

他接連搖頭,眉心皺得很緊,像是有化不開的哀愁。

“啪——”

突然,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疼痛落在他的右臀,麻意從後腰飛蹿到腳踝,他雙眼大睜,啞然地看着柏先生。

“痛嗎?”柏雲孤問。

有一瞬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嘴唇張了好幾下,卻未發出一個音節。

火辣痛着的地方竟然又挨了一巴掌,他心髒像是要震裂一般,幹澀的喉嚨裏擠出一聲吃痛的“啊”。

“痛了?”

“……痛。”

話音剛落,巴掌又扇了下來。他緊咬着後槽牙,眼眶登時被委屈熏紅。

“柏先生?”他并非受不得痛,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挨打,剛被誇獎過的腹肌繃緊抽丨搐,兩道利落的鎖骨高高地聳立着。

柏雲孤将他扣在懷裏,房間裏不斷響起巴掌聲。

他不解地望着柏雲孤,眼含些許求饒的神色。

火熱的疼痛終于停下時,他已經站不住,幸好被摟着腰,才不至于滑倒。

柏先生的眼中,有極為難得的風暴。

“你有事瞞着我。”柏雲孤突然說。

他剎時一怔,“我沒有!”

柏先生眼中的風暴逐漸平息,恢複成安靜沉默的深潭。

他在柏雲孤懷裏發抖,忙不疊地為自己解釋,“柏先生,我六歲就跟着您。您看着我長大,在您面前,我沒有任何秘密。”

“是嗎?”柏雲孤嘆了口氣,未将他放開,手在他後腰處游丨走。

他心髒跳得極快,“您……您覺得我瞞了您什麽?”

“我不知道。”柏雲孤說。

這顯然是個出乎他意料的回答,他眸光閃動,“您……”

柏雲孤的手從他的後腰沿着脊椎往上,最終握丨住了他的後頸,繼而雙手扶住他的脖子,與他四目相對。

“我總覺得,你對我撒了一個很大的謊。”

被撫丨摸過的地方像有無數顆心髒在跳躍,他喉結滑動了好幾次,“柏先生,我沒有。”

一段也許不算長的僵持後,他的身體被轉了個向,赤着的腳離開地面,後背重重撞在柔軟的床上。

他忽然明白柏先生剛才的反常是為什麽。

——柏先生還沒有被滿足,那些郁結的、糾纏的情緒還沒有發丨洩完畢。

腿被折了起來,擡到了一個令他難以承受的高度,被操到紅腫的、剛剛清理過的私處再一次被撐開。

他目光破碎,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單,手背與手臂上青筋暴漲。

痛,好痛……

一個聲音在茫然地喊着救命。

他竭盡所能将臀部擡高,迎合着柏先生的每一記操弄,那些從下方傳來的痛随着血液湧向心髒,再被泵像四肢百骸、筋肉骨髓。于是身體的每一處,都染上了疼痛,都覆蓋上了柏先生的印跡。

他喜歡、迷戀這份疼痛,甚至想要将自己獻祭給這份疼痛。

柏先生抽送的頻率一直沒有慢下來,插得越來越深,頂得也越來越重。他體內那敏感的一點被鞭撻被碾壓,每一下都令他全身顫栗,肌肉猛縮。

柏先生似乎對他的反應相當滿意——應該是滿意的,否則也不會幹他幹得愈加兇狠。

不久前在浴室,柏先生還是太克制了。他跪在地上親吻那半勃的性器,柏先生只是按住他的後腦,草草頂了幾下,就将他拉起來,從後面進入他,釋放了一次,而後繼續操弄。

他早該清楚,柏先生還有欲望。

懸在空中的腳繃得極緊,腳趾畸形地蜷縮起來,他承受着掠奪般的貫穿,感到周圍的氧氣似乎正在枯竭。

“柏……柏先生……”淚水從眼角淌出,他用力閉眼,想讓視野清晰一些,下方激烈的沖擊已經令他受不了,他顫抖着求饒,“柏先生,不要了,求您……求您……”

但求饒并沒有換來寬恕,柏先生的動作竟是更加激烈。他的汗水已經将被單浸濕,整個身體随着頂送不停聳動。

“嗚……”他再也管不住自己,哭着呻吟,下身緊咬着性器,淚眼朦胧地看着面前正在占有自己的男人。

柏先生再次射在他裏面,沒有立即抽出來,而是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喘息。

他眼中早已失焦,心跳如雷,痙丨攣的雙腿像已經不屬于自己,滿是汗水的雙手卻放肆地擁住了柏先生。

大約是在墓園想到了柏先生十六歲時的模樣,他堪堪生出些許錯覺,以為自己摟着的,是當年那個弱小的、無助的、剛剛失去唯一親人的、被很多人算計的小少爺。

那時他多麽希望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戰士,只要張開雙臂,就能為小少爺擋開所有的風暴與子彈。

仿佛過了許久,柏雲孤的呼吸平緩下來,撐起身體。

而他還在發抖——尤其是剛被贊美過的腹肌。

“恨我嗎?”柏雲孤撫丨摸着他的頭發,眼神溫柔,好似該發丨洩的情緒終于全都發丨洩了出來。

他搖頭,“我愛您。”

柏先生笑了笑。

他像溺水的人終于呼吸到一絲氧氣一般,忽然有了生機,濕着一雙眼睛問:“柏先生,我可以吻您嗎?”

您只願意吻我的額頭。

那麽,可以允許我親吻您的身體嗎?

長久的凝視後,柏雲孤摸着他的臉,說着以前說過的話,“傻小孩兒。”

傻小孩兒往下一滑,虔誠之至地親吻,從鎖骨、胸膛,直到腹部、大腿、膝蓋、腳踝。

眼淚随着親吻一同落下,除了情不自禁以外,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

這是他心愛的人,這是他憧憬的身軀,他将這個男人視為神,愛這個男人的一切,所有的情感都被牽引,就像候鳥追逐溫暖,野花向陽盛開。

小腹裏漸漸出現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心尖一縮,下意識伸手捂住,臉上血色半褪。

“怎麽?”柏雲孤問。

他又喜又急,因為這種感覺并不陌生。

五個月前,他也有過同樣的感覺。之後,俞醫生将一紙檢查報告放在他面前,告訴他——你懷孕了。

那時他并不開心,亦不珍惜,認為孩子是拖累,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孩子。

可現在,他驚喜得眼中放光。

也許,他又要擁有與柏先生的孩子了!

柏雲孤摩挲着他的臉,拇指揩掉他眼尾的眼淚,叫了他一個沒有旁人知道的小名。

他半天才反應過來,滿目震驚。

柏雲孤說:“我還是覺得,你有事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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