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司竹看了會兒,突然就笑了,眉眼彎彎的,一如青春正好,完全長開了的鮮花。
她想啊,真好,少東家也遇見了那個對她極好的人。
那個節目組導演又走了過來,巴巴的伸頭看着楚姒舞跟宋陵安離開的方向,心裏止不住的盤算着。
這樣的樣貌,這樣的身段,這樣的氣質,放在娛樂圈裏面也是極少存在的。
如果,如果她要是進娛樂圈,應該很快就能火起來吧。現下,如果這個人能作為茶藝老師上鏡......他有預感,這期節目,一定會大火。
想到這,他的眼中就止不住的放光。
男人雙眼放光的看着司竹,仿佛是餓極了的人再看一只烤雞,那模樣讓司竹生生的後退了一步。
“司小姐,那個女人是誰,能不能讓她來做茶藝老師?我可以付錢的。”
他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推,腦中已經開始幻想,節目播出後,大火的樣子。而他這個分場的小導演,也會得到重用吧。
司竹的神色越來越冷漠,一直等到他說完了才冷漠的拒絕:“不可能的,請打消你的這個念頭。”
付錢?司竹譏諷地笑了笑,堂堂的楚家二小姐,他有多少錢買得起?
不想再跟這個人繼續說話,司竹擡腳就準備走,可那人卻不依不饒的攬着她不讓她走,言語間很是傲慢:“怎麽不可能了,你要知道我們這檔綜藝可是很火的,多少人想上都不能上的.......”
“這跟我們茶館有什麽關系?”司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明豔的臉上滿是嘲諷:“這是善水茶館,剛才那個人是善水茶館的少東家,整個茶館都是她的,你有多少錢可以請的起她?”
司竹擡手一指,一個侍女端着一個托盤從這兒路過,她手指的地方,恰是女子托盤上擺放的一小盒茶葉。
“那一小盒的茶葉,就是上千近萬,卻也只是茶館中最為普通的。”
“你,請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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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纏的煩了,司竹說出來的話可以說是很是嚣張了。不過,這也算是實話了,茶館裏面的茶葉、茶具都是頂好的,來這裏的客人也都是非富即貴的。
楚姒舞一向追求精致、最好的,不管是自己的生活上還是別的什麽。她性情又是極為清高冷淡,司竹跟她久了,或多或少也沾染了些。更別說,她本身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家教極嚴,骨子裏也是透着矜貴的。
這幾年,茶館裏都是司竹在打理的,有些什麽都會知會楚姒舞,每一筆帳都會經由楚姒舞點頭應允。楚姒舞又不在乎這些,看了賬目也不在乎。
所以,茶館有着什麽樣的收入,沒人比司竹更為清楚了。
男人張張口,什麽都說不出來。
茶館的少東家,他可真是請不起。他畢竟也算是在娛樂圈混,或多或少知道一些C市的大家貴族,也知道善水茶館的主人,是楚家的人。
看見男人變化莫測的臉,司竹很是解氣,她欠了欠身,友情的提醒了一下:“少東家的脾氣最是不好,這次答應你們來茶館拍攝,也不過是看在秦總的面子。所以,您最好不要在茶館肆意。”
男人咬了咬,應下了。
心裏卻恨恨的,可無奈的是,他并不能拿對方怎麽樣。比較他無權無勢,也不過是普通人一個,對方拿捏他容易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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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竹備好的船,是三四只船中最大、最舒适的一艘,平時也是游湖用的較多。撐船的人,也是老人了,也是茶館最初的撐船人。
夏日的時候,乘船游湖的人最多。
那時候,滿湖的蓮花蓮葉的,好看至極,也算是茶館的一景了。
只是,現在是冬日,乘船過湖去茶館的人還算多,可乘船游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的了。不是誰都有宋陵安跟楚姒舞的雅興,也不是誰都有他們這麽好的待遇,旁邊放着無煙的烤爐暖着身子。
跟船公打了招呼,兩人就進了船篷裏,裏面早已經擺好了暖爐,暖的宛如四月天。
進去後,宋陵安反手就把門關上了。楚姒舞聽到了動靜卻什麽都沒說,已經習慣了,脫了鞋坐在船上的軟榻上。
她伸手将一邊的窗戶推開,有冷氣直往裏面鑽,冷的楚姒舞打了一個寒顫,最後又把窗戶關上了。
軟榻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矮桌,宋陵安把食盒打開放在一邊,裏面是司竹精心準備的吃食。精致的糕點,還有一些下酒的熟食,另外旁邊還有一壺果酒,跟兩個小小的杯子。
宋陵安一一擺在矮桌上,還在酒杯裏面到了酒。
楚姒舞不冷不淡的看着他,眼裏沒什麽表情的:“不能開窗戶,湖面太冷了,一開就會有冷氣鑽進來。”
所以,你要來做什麽呢?
她很不清楚他想做什麽,作為茶館的少東家,她怎麽會不清楚茶館有哪些風景,什麽時候觀賞最好。現下,着實不是一個賞玩風景的好地方。
船只晃晃蕩蕩的,不是很穩。
宋陵安并不在意這些,挪位坐到了楚姒舞的旁邊,端了一個酒杯遞到她的嘴邊:“楚楚,這樣大好的時候,你說這個不覺得掃興嗎?”
他覺得,還是喝醉了的楚姒舞,比較可愛,更有人味,也更好......欺負。
對于他的誘哄,楚姒舞一無所知,只是淡淡的伸手接過了酒杯,輕抿了一口:“不覺得。”果酒的味道,清清甜甜的,沒帶什麽酒味,楚姒舞還是挺喜歡的。
他們喝地果酒,是司竹很久之前找人制作的,所用原料無一不是最好的,制作出來的果酒也是極為好喝的。
果酒是今天才開封,司竹本來想過幾天才開封留着過年用的。
今天他們游湖,提前開啓了也并沒有什麽,也當是一番雅興了。
宋陵安端起另一個杯子,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冬日湖面的景色着實單調的很,哪有楚楚好看呢?”說罷,将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
宋陵安想,他是理解了什麽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現下的他,就有了幾分醉意。
他端着酒杯,又給兩人添滿了酒杯,誘哄着楚姒舞:“楚楚,這果酒很好喝啊,不知道度數怎麽樣。”
狹小幽暗的船艙中,兩人挨得很近,卻又并沒完全靠在一起。那種所及若離的氣氛,像極了暧昧的氣氛。
楚姒舞着實有些喜歡這個果酒,又飲了一杯,才喃喃地回答:“不知道,這是司竹之前找人釀的,我也是第一次喝。”
才吃完早飯沒有多久,兩人都沒有什麽餓意,對矮桌上的吃食也就沒什麽興趣了。
船艙裏面因為暖爐太熱,兩人也都喝了幾杯果酒,說了一會兒閑話,身子更是暖了起來,也就覺得熱了。
楚姒舞脫了外面的大衣,裏面是寬松的低領毛衣,下面是打底褲、針織裙,很是婉約。
宋陵安卻看直了眼,喉結微動,最後逼着自己将目光移開,喝光了酒杯中的酒。
她一定沒注意到,她的鎖骨上有一個淺淡的紅痕,映襯着如雪的肌膚,暧/昧至極。而這暧/昧至極的紅痕,卻是他留下的。
想到這,宋陵安很是愉悅。
宋陵安溫柔着說了好些話,哄得楚姒舞開心了,也紅了臉,喝了好些酒。瓶子裏的果酒也沒了大半,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楚姒舞喝下去的。
酒喝了大半,桌上的吃食倒是沒怎麽動。
楚姒舞覺得太熱了,伸手推開了旁邊的窗戶,冷風一下就吹進來了。酒精在冷風的作用下,一下就上了頭,她一下就迷糊了起來,視線所及之處都暈眩了。
迷糊中,楚姒舞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轉頭看過去卻模糊的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可是,她知道,他是宋陵安。
“楚楚。”宋陵安無奈的叫了她一聲,伸手把窗戶關上了:“你喝了酒,怎麽能吹冷風呢?酒意上頭,還能不醉?”
楚姒舞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麽,只覺得聲音很溫柔很好聽,迷迷糊糊癡癡呆呆的看着他。
宋陵安把矮桌移到了一旁,突然一下笑開了,湊過去伸手撫摸她的臉,喃喃道:“楚楚,你怎麽這麽好騙呢?不會喝酒還喝了這麽多酒?”
真是傻姑娘啊,我的傻姑娘。
他湊過去,吻住了楚姒舞的唇,裏面是滿滿的果酒香,甜蜜的醉人。
宋陵安忍了忍還是放棄了,把楚姒舞壓在了身下,細細的親吻着。手上暫時還是老實着的,只是攬着她的腰、護着她的頭。
現在好像還是上午,陽光還是正好的時候,外面還有船公在撐船,聲音稍微大點就會被聽見吧。
宋陵安迷迷糊糊的想着,他覺得自己也醉了,還醉的不輕。竟然,就這樣誘拐着她喝酒,把她灌醉了,這樣壓在身下親昵。
他想,他還真是一個畜生啊。
從她的唇上移開自己的唇,貼着她的耳朵小聲的說:“楚楚,外面還有人。”
楚姒舞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腦子裏面卻更加迷糊了,身子也是軟成了一灘水,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宋陵安笑了笑,身下的楚姒舞,乖巧的很,寬松的毛衣也因為他領口大開着,露出裏面淺粉的胸衣。
他低頭親吮鎖骨上的淺淺紅痕,加深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