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修)

伊麗莎白在趙長卿的船隊裏面追着她的米迦勒、為她的信仰的偶爾垂青而興高采烈的時候,她的父親韋瑟比·斯旺總督、她的追求者詹姆斯·諾靈頓準将,還有戀慕她的威爾·特納都在發瘋地找她。

威爾·特納發現諾靈頓準将一個勁兒地研究戰略的時候就偏激地認定諾靈頓準将不愛伊麗莎白,他選擇了劫獄,打算跟着傑克·斯派羅去找伊麗莎白。問題是傑克·斯派羅,作為一個海盜,他當然知道巴博薩跟他的部下已經成為鬼怪一事,可對于傑克·斯派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死亡島上的那些財寶而是黑珍珠號這艘船。

傑克·斯派羅的羅盤能夠帶着他去他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因此,在搶了攔截號又在海盜聚集的土圖嘉港招募了一批水手,這才去追黑珍珠號。

無人駕駛的黑珍珠號在伊麗莎白的祈求之下被非凡之力驅使向趙長卿的位置移動,問題是趙長卿也不是一直不動的。白天也就算了,如果是夜裏,他還會禦劍而行去考察世界,讓晉江繪制世界地圖,還特地跑了一趟遠東。趙長卿從世界各地搜集了竹鞭、竹筍、棉花苗、茶樹苗、紅薯、土豆、西紅柿、花生等物帶回島上耕種。

這也是為什麽英國皇家海軍和傑克·斯派羅一直沒有找到伊麗莎白的重要原因。

黑珍珠號本來速度就比大部分海船快,號稱是加勒比海最快的船,又被濃霧籠罩着,還不停地移動、追着趙長卿跑,在海上全速前進,能被追上才有鬼!

但是,當黑珍珠號被趙長卿的人發現、不再在海上飄蕩,傑克·斯派羅自然不用跟着黑珍珠號在海上到處兜圈子了。

他們穿過一片大霧之後,傑克·斯派羅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黑珍珠號,停靠在不遠處的碼頭裏面,而那座碼頭只是這片島嶼上無數碼頭中的一個!

令人震撼的還不是這個,讓這些海盜、老水手們驚嘆的是,碼頭裏面的船!很多很多船,而且都是大船!黑珍珠號在海上已經是非常出名的船了,可在這裏竟然只是最小號的!

吉布斯第一時間就傻了:“我說傑克·斯派羅,你不是要帶我們來死亡島嗎?這裏就是死亡島?”

所有的水手都瞪着傑克·斯派羅。

“當然~不是。”傑克·斯派羅用他那可恨的語調道,“我這是應威爾·特納先生之邀,帶回他的心上人,伊麗莎白·斯旺小姐。”

威爾也傻了:“你是說,伊麗……斯旺小姐在這裏?”

“伊麗,當然,伊麗莎白·斯旺小姐,”傑克·斯派羅的嘴就是這麽賤,光聽他的口氣,就夠惹火的,如果不是威爾擔心伊麗莎白,如果威爾是第一次做水手,如果不是他需要傑克·斯派羅的權威,光傑克·斯派羅的這種口吻,就足夠威爾跟他翻臉了——事實上,在海上,水手們打架的原因也不外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可能是一口朗姆酒,也可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更別說傑克·斯派羅提起伊麗莎白的時候沒有一點兒尊敬。伊麗莎白是威爾一直戀慕着卻礙于身份不敢逾越的意中人。

傑克·斯派羅道:“當然,你難道忘記了嗎?伊麗莎白是被巴博薩掠走的,她當然在黑珍珠號上!”

“可是這裏不是死亡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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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是說,黑珍珠號在哪裏,伊麗莎白·斯旺小姐就在哪裏。我們奈何不了巴博薩不等于別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傑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是發虛的。

跟巴博薩同為九大海盜王之一,又有過被巴博薩奪走黑珍珠號的經歷,傑克·斯派羅很清楚巴博薩的可怕,他也非常清楚中了詛咒之後的巴博薩又是多麽的可悲。

他從來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驅逐阿茲特克金幣上的詛咒。要知道,阿茲特克文明跟印加文明、瑪雅文明一起被合成為美洲三大文明,一百多年前,西班牙人侵入美洲,歷經數年,西班牙人占領了阿茲特克文明的王城特諾奇提特蘭城,在城中大肆屠殺,并将該城徹底毀壞,後在其廢墟上建立墨西哥城,阿茲特克帝國的人口從1500萬迅速下降到300萬,不甘的怨靈附着在那882枚金幣上,這就是有名的詛咒金幣的真正由來。

那些金幣上附着的,是阿茲特克人的鮮血與怨恨!

對這些金幣下詛咒的,正是阿茲特克人的守護神!

傑克·斯派羅能夠想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對面的那些船上肯定有一位大主教級的人物,只有那樣的大人物才有可能讓身中詛咒、擁有不死之軀、變得不人不鬼的模樣的巴博薩和他的部下解脫并且把他們送去地獄。

至于威爾,他關心的是:“這裏是海盜窩點嗎?”

說這話的時候,威爾自己也非常不确信。因為他很清楚,海盜有自己的港口卻沒有自己的船塢自然造不了船,因此海盜們的船基本上都是搶來的。這也使得海盜們的船幾乎什麽樣的都有,可是這裏的船只,不但整整齊齊的不說,還大得要命。威爾估摸着,就是皇家港口最大的無畏號拿到這裏一比,也跟孩子的玩具差不了多少。

所以,這句話,威爾說得萬分心虛。

“嘿,夥計,海盜才沒有這麽大的船!”

一個老水手一口否決了。

吉布斯就更心虛了:“我們是不是闖到了皇家港口來了?”

在吉布斯的記憶裏,只有皇家港口,而且是軍事港口才有可能擁有這麽大、這麽多的船。而闖皇家軍事港口,哪怕是平民也會被丢入監獄。跟他們這種海盜,一旦被發現,更是只有處死一個下場。

“不,不是,這不是英國的船,我在皇家港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船!我是說,這種帆的船,我從來沒有見過!”威爾斬釘截鐵地道。

沒錯,遠東船只的帆都是硬帆,跟西洋船的區別一目了然。

船上唯一的女人安娜瑪麗亞道:“這讓我想起了兩百年前流傳在非洲東部沿岸的傳說。”

威爾立刻望過去。

“那個時候,西方的探險家第一次越過好望角來到非洲東岸。探險家以為非洲的那些土著們肯定為他們的船歡呼,因為在西方人的眼裏非洲那些野蠻人肯定沒有見過海上航行的船!結果非洲的土著告訴他們,在他們之前差不多一百年左右,遠東的船隊就來過了。”安娜瑪麗亞用下巴示意遠處的大船道:“傳說中,遠東的船就這麽大,這麽高,風帆非常多,遮天蔽日。而且還喜歡成群結隊地行動,往往都是上百條船一起行動。”

“可是這裏沒有一百條……”

傑克摟住了威爾的脖子,道:“聽着,夥計,這裏我曾經來過,這裏是珊瑚礁,有一片內海。我敢肯定,那邊有很多船,很多很多的船。”

“為什麽?”威爾瞪大了眼睛,就跟很多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一樣。

“因為這裏是環形珊瑚礁島礁,環形珊瑚島礁的內港是天然避風港。如果不是內港停滿了船,它們也不會停到這裏來。看看這些碼頭!如果不是因為需要長期使用,誰會專門修建碼頭?”

安娜瑪麗亞臉上一片平靜,可這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她可是記得非常清楚,這片海域就幾個環形珊瑚礁島礁,絕對沒有這麽大的一片島嶼!更別說那些樹!看上去就好像生長了數百年!

安娜瑪麗亞不由得向她的天主祈禱,希望自己此行順利,別冒犯了不該冒犯的存在,別讓她落得跟巴博薩一樣的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采珠女從海裏鑽了出來——這片水域的鐵黎木已經安置完畢,可采珠女們的工作卻沒有結束。這個采珠女從海裏鑽上來發現一百米外出現了陌生的船只,立刻吹響了胸前的哨子。

沒等海盜們反映過來,他們就感覺到感到船晃動了幾下,然後就有人高喝道:“停下!什麽人!”

原來不知何時,他們的桅杆上站了七、八個人,穿着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拿着弓|弩指着他們。

傑克·斯派羅連忙摘下了帽子,彎腰行禮:“尊敬的先生,我們是商人,海上的商人……”

威爾卻已經先叫了起來:“請問您見過伊麗莎白嗎?她應該在那條黑色的船上!”說着,威爾指着遠處的黑珍珠號。

“伊麗莎白什麽?她的全名是什麽?”

“伊麗莎白·斯旺。”

“你們為什麽要找她?”

傑克·斯派羅立刻按住了威爾:“我是個商人,海上的商人,這家夥是剛加入我們的。我們奉命來找伊麗莎白·斯旺小姐,她是我們親愛的總督的女兒,貴族千金!她被海盜抓走了,我們來找她。您知道的,她父親重金懸賞,五百枚金路易!我們需要錢,我們拒絕不了這筆錢。”

只見上頭跳了一個人下來,依舊一手拿着弓|弩,一手握着什麽東西。

傑克一眼就認出對方身上穿的是絲綢!價值千金的絲綢!絲綢在西方上流社會什麽價,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而且這個人身上裏裏外外都是絲綢!

除了威爾,其餘的人的眼睛都熱了。

好有錢啊!

如果不是人數太少的緣故,他們都想搶劫了。

“你們是商人?”

“是的,當然。”

“你們的貨物呢?”

“伊麗莎白小姐就是我們的貨物,她的父親出了五百枚金路易,就是希望我們送她回去。”

那人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傑克·斯派洛之後,這才道:“走私商人?”

“是的。”

那人又點點頭,然後走到威爾·特納面前:“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威爾·特納。”

“職業。”

“水手。”

“我說的是,你成為水手之前。”

“我曾經是個鐵匠。”

“剛剛成為水手沒多久?”

“是的,先生。我是為了伊麗莎白小姐才成為水手的。”

“沒錯,這艘船上的其他人都被曬成了古銅色,只有你例外。”伴随着一片笑聲,那人繼續道:“你們很幸運,伊麗莎白小姐曾經提過特納先生的名字。所以,你們可以停靠到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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