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異常,就主動幫雅子買菜,免了雅子出門的煩惱,此後,雅子就整天呆着家裏等卡卡西回來。

之後的之後,卡卡西畢業了,有了一個老師和兩個夥伴。

波風水門是個強大溫柔的男人,他總是喜歡摸着雅子的金發,溫柔的看着雅子說:“我們也許是失散的兄妹呢。“非要雅子叫他哥哥。

琳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她第一次看到雅子時,圍着雅子繞了幾圈,然後一拍腦袋說道:“失策了,沒想到卡卡西已經和女朋友同居了,還是這麽漂亮的大姐姐。”接着就被卡卡西橫了一眼。

帶土是個和鳴人很像的孩子,每天冒冒失失的,但勁頭十足,把成為火影這句話整天挂在嘴上。帶土喜歡叫雅子漂亮姐姐,一直不相信雅子是卡卡西的女朋友。“卡卡西那種家夥,就應該孤獨終老,怎麽可能有雅子姐姐這麽好看的女朋友。”帶土抱着胳膊如是說道。

日子平淡而溫馨,雅子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為他們做做飯,看他們心滿意足的吃飽喝飽,偶爾聽聽帶土和卡卡西鬥嘴。

等雅子回過神時,她已經在這個世界呆很久了,久到她快忘記了遠離族人的孤單痛苦,久到她已經可以坦然接受別人調侃她是卡卡西的大老婆,久到她已經習慣和卡卡西每天相處的日子,久到她開始偷偷思考卡卡西和自己交往的幾率有多大時。

她又消失了。

還是那個酒館,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個笑臉。一切都彷佛在譏笑雅子之前的妄想,一切都在告訴雅子:你逃不了的。

雅子猛地睜開眼,她已經好久沒夢見那麽久以前的事了,做太久的夢讓雅子渾身難受,更何況還不是什麽美好的夢。

一只紅眼烏鴉看見雅子起身,撲騰着翅膀飛到雅子眼前:“喲!雅子”烏鴉發出了止水的聲音,“聽說你甩了鼬那家夥,哈哈哈哈哈!你”

止水還沒說完,雅子就已經一把抓住烏鴉把他丢出去了。

雅子揉着隐隐作痛的頭,只覺得更加疲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的每日打卡,不是單機寫作的感覺太棒了。

☆、護目鏡

一晚上沒睡好的後遺症讓雅子幾乎荒廢了一整天,她就呆坐在櫃臺後,一口一口的抽着煙,看着放在櫃臺上沾着水珠的玫瑰,耳邊是止水通過烏鴉喋喋不休的傳達着宇智波族裏最新的貴公子與灰姑娘大型連載故事。

本來經過幾百年的輪回,看遍了人世間的情感萬态,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分離,雅子早已被磨練的學會了壓抑住自己的情感,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在離開的那一刻不讓彼此太過悲傷。

昨晚的那一夢,讓雅子的心開始了動容軟化,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雅子伸手丢掉了櫃臺上的玫瑰。

“雅子姐姐,你很累嗎?”鳴人走到櫃臺前,發現了雅子精神萎靡的發着呆,都沒有注意到他進來。

“啊啦,是鳴人啊”雅子晃過神。

“抱歉呢。”雅子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沒有休息好呢,要是每天都像鳴人這樣精神飽滿就好了。”

“那,那是”鳴人突然被誇,害羞的摸了摸腦袋。

“說起來,鳴人要入學了吧,忍者學校。”雅子回想起佐助好幾天前就暗自激動不已的樣子,提問到。

“啊!對哦!我馬上就可以開始學習忍術了。”鳴人跳在桌上,做了幾個奇怪的結印手勢,假裝很酷的撩了撩頭發,“馬上我就可以追上佐助那家夥呢,那家夥不就會幾個忍術嗎,就天天一副拽上天的樣子,看我這個未來的火影不好好揍他一頓。”說着鳴人像是佐助就在眼前一樣開始胡亂的拳打腳踢。

“那開學儀式呢,沒有要求家長陪同嗎?”雅子恢複了點精神,眉眼彎彎,托着下巴看着鳴人手舞足蹈的樣子。

“啊,這個啊。”鳴人像是想到什麽,原本神色飛揚的樣子不見了,只是可憐巴巴的低着頭。“這種東西,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那麽,請問鳴人,我有資格陪同未來的火影去參加開學儀式嗎。”雅子走出櫃臺,彎下腰,眼睛平視着鳴人,在鳴人面前伸出手。

“可以嗎!”鳴人一把握住雅子的手,眼睛裏淚光點點,“謝謝你,雅子姐姐,謝謝你!我好開心。”

雅子摸了摸鳴人的金發,蓬松而柔軟,雅子懷戀的看着這奪目的金發:“因為,我們兩說不定是失散的姐弟噢。”一如曾經的那個溫柔的金發男子對那個孤零零的女孩說的那樣。

第二天天還沒亮,鳴人就已經興奮的站在雅子門口蹦跶着催雅子了。

雅子打着哈氣,活動着肩膀,順手丢掉了放在櫃臺上的玫瑰,看着渾身力氣無處使的鳴人,不由得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忍者學校一年生開學典禮是在大廳裏舉行的,一群小蘿蔔頭牽着父母的手叽叽喳喳的暢想着未來的忍者生活,詞裏句間滿是童真美好的幻想。

“看,那不是佐助嗎!”鳴人突然指着一處嚷嚷道。雅子順着鳴人的手望過去,佐助牽着鼬的手,冷冷的板着臉,兩張相似的精致臉蛋上挂着同一幅生人勿近的表情,吸引了在場所有女生的目光。

“那個家夥,就知道扮酷!”鳴人看到女生都若有若無的向宇智波兄弟兩靠近,不滿的向雅子說道。

那邊的鼬看到了雅子和鳴人,便領着佐助向他們走過來。

“雅子小姐,好久不見。”鼬向雅子簡單的打了聲招呼,旁邊的鳴人和佐助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鬥嘴。

“好久不見,鼬。“自那件烏龍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但看着鼬一臉坦然毫不在意的樣子,雅子也就放心了。“聽說你加入了暗部,是嗎。”

“是啊,很累呢,一進去就被卡卡西前輩狠狠地操練了一頓。”加入了暗部後成熟了很多的鼬嘴角微微上揚,向雅子開玩笑的說道。

“咳咳。”雅子觸不及防的聽到鼬提及卡卡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尴尬的轉移話題:“咳,是嗎,典禮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專心聽會吧。”

鼬笑着點頭應到。

開學典禮不外乎領導講話,先是幾位學校老師的激勵孩子的話語,然後是三代目火影現身,給一年生做演講。

典禮結束,一年生還叽叽喳喳的讨論,陷入見到火影的興奮中不可自拔。

雅子注意到了身邊的鼬在聽三代目火影講話時皺着眉頭,眼裏滿是擔憂。

怎麽回事,鼬加入暗部後發生了什麽嗎?雅子壓下心底的疑惑,典禮結束後,拉住了鼬的衣服,“鼬!”

鼬轉過頭,“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雅子?”

雅子頓了頓,還是沒講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擔憂的說道:“鼬,如果有什麽問題,就來找我。”

鼬愣了愣,彎起嘴角,“好,我知道了。”

“雅子,怎麽了?怎麽呆在這不走?”鳴人從後面撲上來抱着雅子的手。

“沒事,最近精神不好,老是走神。”雅子牽着鳴人朝着家的方向走,雅子捂住眼皮直跳的右眼,心底的不安擾的雅子心煩。

“雅子可要注意身體呢,雅子不是忍者,還不好好注意身體的話,身體會吃不消的!”鳴人晃着和雅子牽着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在路上。

風吹過路邊的樹,樹葉懶散的搖晃着,暧昧昏黃的夕陽透過樹葉散落在地上,路上走着不少剛剛從學校出來的一年生,他們牽着父母的手,激動着比劃着自己對未來的暢想,就像鳴人和雅子一樣。

鳴人緊了緊握着的手,好像自己就和路上所有的普通孩子一樣,不是狐妖,不是人人打罵,不是孤單一人,他不過是個可以在親人懷着中苦惱撒嬌的普通孩子。

雅子和鳴人的步程很慢,但就算在鳴人心中一遍遍祈禱再慢點再慢點的情況下,鳴人的家還是到了。

鳴人松開了雅子的手,看着雅子:“雅子姐姐,今天非常謝謝你!願意花時間陪我去學校,今天絕對是我一生中最開學的一天!”說完,便低垂着腦袋,落寞的爬上樓梯。

“等等,鳴人”鳴人轉過頭,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閉上眼睛。”鳴人順從的閉上眼睛。

那雙手輕輕的整理的鳴人的頭發,鳴人只感覺頭上一重,“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鳴人恍惚的摸了摸頭上,那是一個護目鏡。

“送給你的,開學禮物。”雅子笑着點了點鳴人的額頭,“在你還沒有畢業拿到護額前,就讓這個護目鏡代替護額陪伴着你吧!”

“鳴人,恭喜你入學,我很期待你成為火影的那一天。”

天已經暗了下來,暖暖的春風撩撥着鳴人額前的頭發,他摸着頭上的護目鏡,眼淚怎麽也止不住的留下來,鳴人吸了吸鼻子,帶着濃濃的哭腔喊道:“那是當然,我一定可以當上火影的!”

雅子怔了怔,總感覺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這麽一個少年對自己這麽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時間線錯了,黃鼠狼提前考了中忍,真是對不起。

宿舍舍友在吃螺獅粉,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

☆、水不止

鳴人上了幾周學校後,興奮勁就下去了,整天頹廢的趴在桌子上:“可惡,學校整天講書上的文绉绉的東西,非要讓我們背書,看的我頭暈腦脹的。”

“我要學的才不是這些好不好,什麽時候才能教我忍術啊!我想學忍術!!”鳴人越想越生氣,開始扯着嗓子大喊。

“學校教的這些都是理論基礎,對以後的實戰學習很有幫助的”佐助挪了挪凳子,默默地離噪聲發源地鳴人遠一點,“雖然我也覺得安排太多理論課了,還是多安排點實戰課比較好。”

“對吧對吧!”鳴人聽到佐助贊同了自己的觀點,更來勁了。

“雅子姐,我上次看到坐在我前面的一個大胖子,他兜裏揣了好幾包薯片,結果全被老師沒收了,然後他旁邊的那個沖天辮就偷偷幫他私藏了幾包,看到我看着他們還想給我薯片賄賂我,但我沒接受,我直接告訴了伊魯卡老師,然後他們兩直接被老師叫出去罰站了,哈哈哈哈哈,他們最後看我的眼神笑死我了!”鳴人端起櫃臺上的杯子喝了口。

雅子看着櫃臺上今日份的玫瑰,漫不經心的聽着鳴人的話,她伸手捏了捏花瓣,玫紅色的汁水沾染上了蔥白的手指。

“然後啊,我還看到一個人抱着一條狗來上學,結果那條小狗直接尿在了他的衣服裏,然後,他課都沒上完就走了。還有還有,我旁邊坐着一個超級可愛的女孩子,頭發粉粉的,老是偷偷看我,她肯定是喜歡我。嗝!是不是,佐助。”鳴人紅着臉伸手鈎住佐助的脖子。

“我不知道。”佐助甩開鳴人的手。

“什麽不知道,嗝!你不是坐在我旁邊嗎,就是坐在另一邊的那個女孩子啊,好像叫櫻!”

鳴人不滿的嘟囔着。

“鳴人,你臉好紅!你是不是喝了櫃臺上的那杯酒!”雅子注意到了鳴人不正常的行為,問道。

“啊?什麽酒,嗝!”說完,鳴人就打了個酒嗝,軟綿綿的倒下了。

“唉~”雅子嘆了口氣,任命的把鳴人抱到床上去。

“雅子姐姐,差不多了,我該回家了。”佐助看了下窗外,說道。

“鼬今天也不來接你嗎?”雅子看了看天色,有些擔心的問道:“一個人沒問題?”

“嗯,沒問題!哥哥最近太忙了,暗部的任務很多呢!”佐助乖乖的揮揮手,然後跑進了夜色中。

雅子朝屋外的那只烏鴉招招手,烏鴉叫了一聲,飛到雅子手邊,雅子順了順烏鴉的濃黑油亮的毛發。

止水也好久沒來找過自己聊那些街上大媽最愛的桃色故事,他的烏鴉也放在雅子這裏,好久沒有叫回去。這些天街上看到的宇智波族的巡邏隊每個人臉上也都是憂心忡忡的,鼬最近忙到沒時間來接佐助,連送佐助去學校的時間都忙沒有。

雅子看着烏鴉黑色的羽毛,心裏越來越不安。

烏鴉黑溜溜的眼珠突然轉成紅色,傳出了止水沙啞的聲音:“我還以為是誰抓住了我的烏鴉呢,原來是雅子小姐啊。”

“止水!”雅子頓了頓說道:“最近任務很多嗎,你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呢。”

“哈哈,是嗎。因為我剛剛接受一個大任務哦,累了好幾天呢,現在的任務真是不把忍者當人看。”止水帶着撒嬌的語氣抱怨道。

雅子抽着煙沉默中,那邊的止水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不知該不該開口。

“雅子!”止水的聲音打斷了雅子的思緒。“最近外面不安定,還是少出去為好。”

“什麽?”雅子還想接下去問,烏鴉紅色的眼睛已經恢複了黑色。

雅子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嗓子緊的發痛,強烈的不安讓她幾經作嘔。雅子顫抖的手掏出煙鬥,重重的吸了幾口煙,才安定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街上看見的所有宇智波族的忍者都是埋着臉行去匆匆,雅子曾遠遠的看了眼鼬,前不久還稚嫩的臉已經肉眼可見的成熟起來,臉上滿是憂色,低着頭和身旁的止水說着什麽,原本印象中的止水一直是嬉皮笑臉的,這是雅子第一次看見止水這麽嚴肅的神情。

雅子很想找卡卡西問個清楚,但理智壓住了雅子的沖動。一是自上次兩人鬧得不愉快後卡卡西一直躲着自己,而雅子也還不知該怎麽面對卡卡西,二是雅子心底也不希望卡卡西被扯進這件事中。

但盡管雅子心裏再怎麽祈禱,悲劇還是發生了。那是一個傍晚,紅得快滲出血的晚霞席卷着天空,讓人看一眼就感覺不安。

一直安靜的呆着屋外樹上的烏鴉撲騰着翅膀飛到雅子面前,張開烏黑的尖喙,發出刺耳凄慘的叫聲,雅子立刻意識到止水出事了。

雅子當即召喚出青煙,青煙繞着烏鴉轉了幾圈,立刻裹着雅子快速的向止水的位置飛過去。

風和樹葉刮得雅子臉生疼,但雅子只是一個勁的催促青煙再快點,越來越暗的天色增加着雅子心底的不安,青煙最終帶着雅子停在了一條河邊。

河邊沒有止水的身影,只有鼬一個人呆呆地跪在河邊一動不動。

看着河裏奔騰不息的流水,雅子心裏湧上了巨大的悲傷,止水止水,那個鮮活美好的生命最終還是沒有停止這滾滾流水。

“鼬。”雅子走向鼬,跪在鼬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搭上鼬的肩膀。

鼬察覺到來人,擡起低垂的腦袋,血紅的眼珠裏旋轉着不詳的三角形狀,眼神失了焦距,眼眶中的血水和淚水順着臉頰流下。

雅子頓時就僵住了,這時一雙手遮住了雅子的眼睛。

“不要看”鼬沙啞着聲音響起。

“真是,每次最狼狽的樣子都被你看見了呢,雅子。”鼬無力地将頭輕輕靠在雅子的肩上:“趕緊回去,什麽也不要問,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

“雅子就麻煩你了,卡卡西前輩”鼬擡起頭,眼睛已經恢複了正常,向着雅子身後的男人說道。

“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雅子耳邊響起,卡卡西伸出手将雅子抱起放在臂彎上,雅子順從地環住卡卡西的脖子,将頭乖巧的貼在卡卡西的肩上。

卡卡西移動的速度很快,風帶起卡卡西的發絲,吹在雅子的臉上,癢癢的,男人結實溫暖的懷抱驅走了雅子這幾天的不安。

雅子閉着眼睛,想起卡卡西第一次遇見自己時,也是這樣抱着摔下來不能行走的自己回家的,明明還那麽小,卻輕輕松松的抱着比他還高的自己。

卡卡西将雅子輕輕的放在床上,擦拭去了雅子臉上剛剛沾上的血跡。

“你不躲我了。”雅子伸手示意卡卡西遞給她煙鬥。

“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你不是把我送的花都丢了嗎。”卡卡西假裝沒看見雅子的手,一手掀開面具,睜開血紅的左眼,看着雅子的眼睛,說:“睡個好夢吧。”

雅子看着那只寫輪眼,只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旋轉,慢慢下沉,直到失去意識。

卡卡西閉上左眼,看着雅子安靜的睡顏,“這麽些年,你倒是變得越來越大膽了,哪裏都敢去。”卡卡西伸手摸着雅子光滑的臉,輕輕地在雅子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在文中看不出來,但實際上黃鼠狼已經加入暗部兩年了,也就是說黃鼠狼和白毛卡已經相處兩年,而且白毛卡在暗部呆了那麽久,在加上他的智商,所以我覺得他對紅眼族的事應該是知道的,對水不止的事應該也能猜到,原着裏可能是假裝不知道,以免惹麻煩。

蠢作者瞎想的,看看就好。

以及,想說一下水不止,我筆力不夠,怎麽也寫不出我想要的感覺,我當初一直覺得水不止的名字非常好聽,他投河自殺的死法也有種悲劇性的美,他是原着中我非常心疼的一個角色了。

題外話:突然發現評論區好多ABB昵稱的小可愛。

☆、甜粥

雅子做了個夢,雅子也确實知道自己在做夢,她放任自己中了卡卡西的術,也只是想逃離現實罷了。

在夢裏,她和卡卡西一起長大,那裏沒有戰争,沒有死亡,沒有分離,只有他們兩。她坐在旁邊,看着卡卡西揮汗如雨的訓練,思考着今天的晚飯,今晚會是誰來做客呢?會是帶土嗎?那卡卡西又要和他吵起來了。水門老師交了女朋友後,就好久沒來吃飯了。琳上次說買了新衣服,結果一直在出任務,沒有機會穿。鳴人和佐助上次吵完架後和好了嗎,聽說又有女孩子向佐助告白了。止水那家夥是不是又在編鼬的緋聞,鼬那家夥又要生氣了。

啊,不對。

止水,已經死了啊。

雅子睜開眼,天色還沒大亮,床邊是一束百合花,潔白的花瓣點綴着鵝黃的花蕊,雅子坐起來,拿起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清新的花香驅走了雅子心中的不渝。

“已經起來了?”卡卡西圍着圍裙端着盤子推開門走了進來,“我煮了粥,當然,肯定沒有你做的好吃。”卡卡西摸了摸鼻子,将盤子放在雅子面前。

雅子沒有動,就這樣靠着牆坐在床上,笑着看着卡卡西在忙碌:“我是還在做夢嗎,穿着圍裙的田螺姑娘?”

“沒在做夢哦,大人,我就是田螺姑娘。”卡卡西聽到雅子說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替雅子順了順頭發。

“那麽請問大人,還要我做什麽嗎?”卡卡西恭敬的向雅子下身行禮,眉眼彎彎的回應着。

“喂我!”雅子擡了擡下巴,示意卡卡西。

“是,大人。”卡卡西笑着低聲下氣的回應,坐在床邊,伸手用湯勺盛起白粥,輕輕的吹散熱氣,然後遞進雅子的嘴裏。

白粥煮的爛爛的,入口即化,裏面還加了白糖。

“加了白糖呢。”喝粥放糖是雅子的小癖好,他還記得。

“是啊,你以前不是沒有白糖絕對吃不下白粥嗎。”卡卡西想起了以前的事,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時候你還和我生過氣呢,因為我在你生病時煮的粥沒加糖,氣得你不理我好久,每天的晚飯也全都偷偷不放鹽,害的我頭疼了好久,還去向琳請教呢。”卡卡西輕輕笑出聲,“雅子難得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平時都不和我生氣撒嬌呢。”

“我才沒生氣!”雅子微紅着臉,小聲的反駁着,“誰叫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硬是把那碗不加糖的白粥給我灌下去,我之後不給菜放鹽也只是想讓你也體驗一下我吃白粥的感覺。”

“因為你當時病那麽重,又怎麽都不肯喝粥,也不和我說你要加糖,只是哭,我以為你是身體難受所以不想吃飯呢。”卡卡西回想起當初雅子軟綿綿的哭着推着自己的時候,忍不住紅了臉,”撒嬌時的雅子真是可愛呢。”

“我只是不好意思告訴你要加糖,不覺得吃粥還要加糖太孩子氣了嗎”雅子說着瞪了卡卡西一眼,“還有,我那不是撒嬌。”

“嗨嗨!一點也不孩子氣也不喜歡撒嬌的雅子小姐。”卡卡西笑着回應着雅子,“快張開嘴吧,不然甜甜的白粥就要冷咯。”

雅子順從的張開嘴,眼睛卻怎麽也不能從卡卡西的臉上挪開,不知不覺伸出了手摸上了卡卡西左眼的傷疤,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摩擦這凹凸不平的皮膚,手指從傷疤的下端一直慢慢的往上滑,直到摸到眼睛。蔥白的指尖在左眼眶邊上打着轉,雅子想起昨晚的寫輪眼,卡卡西怎麽會有寫輪眼?

卡卡西在雅子摸到自己傷疤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僵住不敢動了。他感受着雅子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游動,一寸一寸,直到雅子撫上眼睛,他伸出手,包着雅子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這是帶土的眼睛,我的眼睛早就在那場戰争中不見了。”

“很痛吧。”雅子心疼的看着卡卡西。

“嗯”卡卡西握緊了雅子的手,放到了胸口上,直直的看着雅子,“不僅眼睛痛,心也很痛。”

雅子看着卡卡西認真的面孔,黑色的眼裏滿滿的都是自己,“對不起。”我沒有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陪着你。

卡卡西摸上了雅子的頭,額頭緊貼着額頭,說:“雅子,不要自責,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是當時的我,太過弱小,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同伴。”

“嗯。”雅子伸手環住卡卡西,卡卡西的懷裏溫暖而美好,總能讓人充滿安全感。

美好總是讓人如此迷戀,讓人變得貪婪,讓人不斷索取更多,更多。

雅子看着卡卡西收拾的背影,一想到以後卡卡西也許會和另一個女子如此親密,雅子吃下去的甜粥就開始泛起苦味。手指拽緊了被單,又放開。終究還是壓下了心底的沖動。

雅子收拾好衣服,走出房門時的,卡卡西已經洗好碗碟,離開了。桌子上用苦無釘着一張字條:“我出任務了,不要想我。”

雅子壓下心底的笑意,将紙條收好。卡卡西的溫柔就像瘾一樣,雅子明知不應該如此,卻控制不知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欲望。

“啊——”烏鴉的叫聲将雅子從沉思中喚醒,那是止水的烏鴉,烏鴉扇動着翅膀,盤旋的飛在窗外。

止水死後,這只烏鴉為什麽還回來。雅子皺着眉頭,走到窗邊,窗臺不只什麽時候擺着一本書,是這只烏鴉帶來的。

雅子拿起書,翻開頁面。這是本手寫書,扉頁還簽着止水的名字,裏面寫的全是止水自己編排的狗血言情故事,龍飛鳳舞的字跡可以看出主人內心的激情,雅子一頁一頁翻着,到最後一頁,上面換了一只筆寫着:一些随筆,以供雅子小小姐打發時間,雅子小小姐要開開心心的哦。

“這個家夥”雅子捂住嘴,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下了,滴在了頁面上,模糊了字跡。

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止水這家夥一直都處處關心着別人。

雅子合上書本,那只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烏鴉已經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舍友玩了幾把uno,又打了幾把王者,真是爽極了。

☆、面具飛

鳴人和佐助白天要上學,放學後能停留的時間也不多,卡卡西最近因為暗部任務忙得不可開交,偶爾出現一趟也是來去匆匆。止水死了以後,再也沒有誰會派一只烏鴉來給自己解悶。鼬,至于鼬。

雅子從門口望出去,叼着煙鬥呆呆着看着外面的景色。自那次在止水死的傍晚,兩人見過面後,雅子就只曾在街上看過他一次。

鼬走在一群穿着宇智波族服的警衛員之中,不同于往日宇智波族對鼬的熱情尊敬,那天所有警衛員都帶着警惕恐懼的眼神盯着他,與其說他們是一起執行巡邏任務,不如說是在監視鼬。

鼬看到了雅子,也只是眼神輕輕掃過,不做任何停留,彷佛雅子于他而言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冷峻的臉龐上寫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緒,眼神裏帶着決然和堅毅,僅僅十三歲的他,已經老練成熟的像個大人。

那是雅子最後一次看到鼬。

雅子不知道宇智波族和木葉上層之間發生了什麽,竟逼到止水要去自殺,鼬被監禁的地步。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雅子不安的敲了敲煙鬥,嘆了口氣,多事之秋就要來了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漆黑黑一片,一眼望去讓人後背發涼,頓生不安。

雅子看的心慌慌的,走過去準備把門關上,靠近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今晚竟是一輪紅月。

雅子停下關門的動作,靠着門框,看着頭頂上的紅月,吐出一口煙,紅月盈盈着散發着紅光,黑夜被染上了紅色,像鮮血一樣,讓人感到不祥。

這時,一個滿身血腥帶着面具的男子出現在不遠處,雅子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是,鼬。

鼬注意到了雅子的視線,頓了頓,似乎是想轉身離開。

“是旅客嗎。”雅子看到了鼬的動作,當即大聲喊道,雖然不知道鼬發生了什麽,身上為什麽會有多血腥味,但是看他上次在街上的表現,似乎是不想和她有關系。

鼬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是要出村嗎。”雅子繼續問道

鼬仍然沉默中,沒有說話。

“打算多久回來呢。”雅子不去理會沒有回答的鼬,自顧自地說下去。

鼬擡起了頭,看向雅子,明明隔着面具,雅子卻感受到了濃濃的悲傷。

“啊,是嗎。”雅子喉頭一哽,感覺眼睛開始泛酸,“要去很遠的地方嗎。”雅子一轉身,飛快地跑回屋子裏,從盤中裏取出一根三色丸子,又一手提着衣擺,急匆匆的跑到鼬身邊,伸出手遞給鼬。

“這是餞別禮物。”雅子看到鼬接過三色丸子,眉眼彎彎,笑着說道:“木葉真的很美呢,有空記得回來看看。”

鼬看着眼前的雅子,臉上挂着純粹而美好的笑容。他想到了佐助,想到了村上的居民,和平的美好是看見過戰争的人最最珍愛的,這也是他為什麽去選擇去守護木葉,守護這些笑容。

鼬握緊了拳頭,輕聲回到:“嗯。”

“啊啦!有三色丸子,阿飛也要吃。”一個身穿黑底紅色祥雲的外套,帶着黃色旋螺紋面具自稱阿飛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雅子身後,歪着頭嚷嚷着。

鼬皺起來了眉頭,一把抓住阿飛的手,拖着他遠離了雅子。

阿飛被拖得一個踉跄,不滿的甩開鼬的手,“幹嘛啦,阿飛只是想吃三色丸子。”說着,又湊近雅子,嬉皮笑臉的說道:“漂亮姐姐,可以給阿飛吃的嗎,阿飛好幾天沒吃了,餓的肚子呱呱叫,都快走不動路了。”

雅子沒有動,或者說雅子呆住了,眼前這個自稱阿飛,穿着奇怪,亂蹦亂跳的男人,身上分明是帶土的查克拉。

“啊啦,漂亮姐姐怎麽不說話,難道是被阿飛吓到了,不要害怕哦,阿飛可是好人”阿飛看着雅子楞着不動,又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着什麽以示自己好人的身份。

太奇怪了,雅子壓下心底的疑惑,雖然不懂帶土為什麽改頭換面,但還是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跟我進來吧。”雅子深深的看了眼阿飛,才轉身走進了酒館。

阿飛高興的一蹦一跳的跟在雅子身邊,嘴裏還叽叽喳喳的念叨着什麽。鼬擔心阿飛會對雅子下手,便也跟上雅子的腳步,走了進去。

雅子端着準備好的食物放在阿飛面前,看着阿飛飛快地把食物從面具下面塞到嘴裏,不動聲色的提起一句:“說起來,阿飛和我的一個朋友給人的感覺很像呢。”

“是嗎,”阿飛撓了撓頭,“我還以為像我這麽帥氣的人不多見的,居然有人和我很像,漂亮姐姐你的那個朋友是誰,我哪天去會會他。”

“啊,這個啊,他已經去世了哦。”雅子托起下巴,斜着眼觀察着阿飛的一舉一動。

“已經去世了啊,太可惜了,這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像我這麽優秀的男子。”阿飛張開雙,誇張的表達着自己的遺憾。

“阿飛是哪裏人呢。”雅子繼續發問道。

“阿飛也不曉得呢,畢竟阿飛是個屬于自由的男人嗎!說起來阿飛總感覺自己走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有種不知名的高貴氣息。“阿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喊道:“這麽說來阿飛說不定其實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子呢。”

鼬看着阿飛明明吃完了,還叽裏呱啦的賴着不走,抓起阿飛的後領就拖着走了。

阿飛撲騰着四肢,大聲喊着:“你要走就自己走呗,幹什麽還拉着阿飛,阿飛還沒和漂亮姐姐說夠話呢!”說着,阿飛向着雅子揮着胳膊,急匆匆的喊着“漂亮姐姐,我下次再來找你玩,記得要給我做好吃的哦!”話音剛落,鼬就拉着阿飛消失了。

雅子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抽着煙,思索着剛剛這個帶着帶土的查克拉卻又讓人感到陌生的男人,久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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