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等多久都沒問題!”銀時打着哈哈回到。

雅子應到,回到廚房準備壽喜鍋。

壽喜鍋的精髓就在切得極薄的雪花牛肉,口感上好的蔬菜和鮮美的湯汁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說是麻煩其實也不麻煩,只要将材料全部洗淨準備好,就可以放進湯鍋裏等吃了。煮熟的滾牛肉片,裹上土雞蛋液,嫩滑筋道,足以讓所有挑剔的食客都滿意。

在等牛肉片煮熟的過程中,雅子突然想起到現在她還不知道眼前的人的名字。

太失禮了,雅子心裏暗暗說了句,然後開口問道:“失禮了,現在都沒有詢問二人的名字,雖然你們已經知道我了,但還是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家酒館的老板娘,雅子。”

銀時也端坐着,回到:“我是歌舞伎町萬事屋的老板,坂田銀時。我旁邊的這位是桂小太郎。”

桂一心都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壽喜燒上,一看牛肉片全熟了,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銀時腳下一動,踹了桂一腳,桂一頓,只好放下筷子,端正的說道:“是,在下是桂小太郎。”話音剛落,又想拿起筷子。銀時看到,又是一腳過去,桂這才真真從肉的誘惑中醒過來,向雅子欠欠手,道:“女士優先,雅子你先請吧。”

“嗯?”在自己的酒館中第一次被客人要求先吃的雅子呆了呆,看到銀時和桂的堅持,只好下筷了。上品的牛肉片,在銀時和桂緊緊盯着的目光,被送進了雅子的嘴裏。

濃厚的醬香中帶着絲絲甘甜,極佳的牛肉片将濃郁的肉味完美的鎖在肉中,加上肉表層裹着的雞蛋液,一口咬下去,肉汁迸濺,雅子享受的閉上眼睛,剛燙熟的牛肉肉質十分嫩滑,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鹹香在唇齒間殘留許久,雅子才睜開眼,:“非常——”美味呢!

眼前的銀時和桂已經不見了,雅子一頓,她這是又換世界了?

“非常抱歉,出了些問題,要到指定世界還需一段時間,請雅子小小姐耐心等待”耳邊是一道急匆匆的電子音,說完這句,電子音就消失了。

被耍了一通的雅子心情非常不美妙,卻也無可奈何。

桌上的壽喜燒還在咕嘟咕嘟的燒着,香氣和熱氣飄滿了整個屋子。

“扣扣!”門被敲響了,推門而入的是一個是一個淺杏色長發的男人,聲音溫柔而沉穩,“打擾了,我是今天剛到這個村子的旅客,請問可以讓我借住一晚嗎?”男人鼻子嗅了嗅,帶着笑意道:“真香啊!是壽喜燒嗎。”

“是啊,非常美味的壽喜燒呢。”雅子眉眼彎彎,向這個傍晚拜訪的男子邀請到,“來即是客,不如坐下和我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盡力模仿銀他媽的畫風了

即将開啓種田生活

☆、新家人

“鎮上的講武館?”雅子看着鍋裏煮着的味增湯,聽到吉田松陽說的話,疑惑的回道。

“是的,昨天去鎮上辦些事,碰巧就看到了講武館在招聘老師,就去試了試,裏面的學生還蠻可愛的,也很有趣,就想幹脆接下這個工作。”吉田松陽拿着撣子仰着頭清掃着酒館屋檐上的灰塵,“畢竟我不能總是賴在雅子小姐的酒館這裏不出錢啊。”

“我是無所謂啦,有你在還可以幫忙招呼客人。”雅子用小碟子盛了湯汁嘗了嘗味道,不知為什麽,在這個世界,酒館對普通人的無形間排斥消失了,酒館的客人久違的多了起來,雖然只是些村夫武士,但也聊勝于無,比以前一天都沒什麽人光顧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而且,我也不缺錢哦。”雅子補充道。

“但我心裏過不去。”吉田松陽堅持到。

天色尚早,但已經有一些流浪的武士在酒館裏坐下了。

“聽說了嗎,東邊那個亂葬崗出現了個食屍鬼,鬧得特別兇,那邊的村子都不敢住人了。”

“這年頭,什麽奇奇怪怪的事都有,還是小心點為好。”

“說是食屍鬼,多半是一些人在鬧事,那邊的武士已經在自發組隊要去除掉食屍鬼了!”

吉田松陽聽到了武士的談話,手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打掃。

下午吉田松陽要去鎮上的講武館教課,但好在下午酒館裏的客人并不多,雅子一人也應付的過來。

忙碌了一下午,總算有了空閑時間的雅子倚在門框處緩緩的吐出一口煙,火焰般的晚霞燃燒着整個天空,隐隐約約的暗色從一角開始散開,漸漸吞噬了整個天。

天色都暗沉下來了,吉田松陽卻還沒回來,雅子緊了緊眉頭,點燃了酒館門口的燈籠,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酒館前的路。

又過了些許時辰,空中吹動的風開始微涼時,吉田松陽的身影才在燈籠光線籠罩的不遠處出現。

“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晚。”雅子轉身推開了門,将屋內的燈打開,瞬間,酒館裏就充斥中溫暖的光線。

“抱歉抱歉!”吉田松陽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順路去辦了點事。”

“嗯?”雅子将廚房鍋裏還溫熱的菜飯端出來,一邊回頭問道:“什麽事?”

“嘛~”吉田松陽走進酒館,順手轉過身把門關上,背上的一個銀色卷毛的男孩趴着睡得正香,“撿了個孩子回來。”

雅子一愣,嘴裏的煙鬥險些掉了下來,“嗯~真的完全是松陽你的作風呢。”雅子很快接受了松陽帶一個孩子回來的事實,想了想問道:“新的屋子還沒收拾好,他今晚和你一起睡如何。”

“麻煩你了,雅子。”松陽将背上的銀時小心的放下,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裏,“今天我去找鎮上的木匠談過了,打算在酒館的南面建一個房子。”

“已經打算在這個村子定居下來了嗎?我以為你還要考慮一陣子呢。”雅子點了火,将酒壺放在上面溫着。

“嗯,已經決定了。”松陽像是想起什麽,勾起了嘴角,“本來我流浪各個村子就是想找一個合心意的地方定居。”

“嗯~”吉田松陽懷裏的睡着的銀時被雅子和松陽的談話聲吵醒,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松陽笑着溫聲說道。

銀時一醒來,就看到松陽湊得極近的臉,又發現自己居然窩在松陽的懷裏,臉蹭的一下通紅,掙紮着從松陽身上跳下來,“幹什麽要抱着阿銀我啊!又不是小孩子!肉麻死了!”

“欸~我一點也不覺得肉麻啊~”松陽聲色自如的彎着眼角說道,“雅子,介紹一下,這個是在路上突然抱着我的腿不讓我走,非要跟着我回家的坂田銀時。”

“你在胡說什麽!”銀時跳腳道:“明明是你這個奇怪的大叔貪圖阿銀我的美貌把我拐走的好嗎!”

“欸!我是奇怪的大叔嗎?”松陽突然有些洩氣道:“我一直以為我的定位是纖細美少年呢。”

“你的關注點錯了吧!”銀時氣喘籲籲的吐槽着,他緩了緩,發現雅子一直都滿臉興味的盯着自己,忍不住說道:“為什麽一直盯着阿銀我啊!雖然我是知道我很可愛的啦,但最近戀童嚴打,不要看上我哦。”

雅子扯住嘴裏叽咕叽咕不停的銀時的臉,往兩邊拉,“你說你叫坂田銀時是嗎?”

銀時有些吃痛的捂着被扯開的臉,口齒不清地喊着:“怎麽?對阿銀我的名字有什麽不滿嗎!那你也可以叫我坂田金時。”

雅子松開手,抿着嘴笑了笑,“你喜歡吃壽喜燒嗎?”

銀時蹲在地上,揉着有點泛紅的臉蛋,良久,說道:“不知道,我又沒吃過。”

雅子的嘴角笑得弧度更大了,“想吃嗎?很好吃哦。”

蹲在地上低着頭的銀發卷毛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雅子也蹲了下去,一手摸了摸銀時的卷毛,“初次見面,銀時,我叫雅子,以後請多關照。”

腦袋上的手溫柔的撫摸着自己,銀時呆呆的擡起頭,看到了溫柔笑着的松陽和雅子。在這一天,他遇到了在他一生中最重要兩個的人。

晚上并沒有吃成壽喜燒,雅子承諾第二天一定給他們做,但無論吃什麽,都比銀時他從死人身上摸來的惡臭飯團要好,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肚子裏撐得滿滿的,讓人心安的飽腹感讓銀時睡不着覺,就害怕自己第二天醒來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個山裏。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銀時滿臉憔悴的就被松陽拉起來練武。我寧願這是個噩夢,躺着被窩裏被叫醒的銀時痛苦的睜開眼。

銀時的天賦很強,再加上在死人堆裏練出來的實戰經驗,每次和松陽對練時,松陽都會在心裏忍不住稱贊,然後利落的将銀時打進地裏。

“再來!”銀時抹去鼻子下血跡,眼睛裏滿是興奮和躍躍欲試,沾滿灰塵的臉上寫滿了不服輸。

“不行了,我要去上課了。”松陽抱歉的說着,突然,他靈機一動,“銀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講武館。”

作者有話要說: 我突然想起九喇嘛還在煙鬥裏,俺都快忘了(哭)

☆、講武館

“不要!”銀時死命拉着柱子,不肯放手。

“去一次吧。”松陽拉着銀時的後領往後拽,不放棄的勸他,“反正都是我教,有什麽關系。”

“不!”銀時扯着嗓子喊道:“鄉下的貧窮的妻子進城看望辛苦工作的丈夫,結果被丈夫美貌有錢的惡毒女同事嘲笑!一定會這樣的!我才不去!”

“你又是從哪裏聽來這些的?”松陽無奈的敲了敲銀時的頭。

“哼!”銀時抱着柱子盤着腿氣鼓鼓的坐下,“反正我不去!”

“如果你去的話,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做哦。”雅子看他們兩僵持了好一會,探出頭,補充道。

銀時的心口被“撲哧”一聲射中了一根箭。

“什麽,什麽都可以嗎?”銀時微紅着臉,扭扭捏捏的扯着衣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種,看上去飄忽飄忽,白白的軟軟的,特別甜的,也可以嗎?”

雅子眯起眼睛,狡黠的笑着:“當然,什麽都可以。”

松陽悄悄的在身後給雅子比了個大拇指。

酒館離鎮上的講武館有一段距離,一路上,銀時都低着頭緊緊的跟在松陽後面。

“不用害怕,他們大家都是好孩子。”松陽彎下腰,在銀時的頭上摸了摸,安撫着這個敏感的小獸的情緒。

“哈?阿銀才不是害怕好嗎!阿銀是怕那群小少爺挑釁我的時候被我打殘了怎麽辦。”銀時滿不在乎的扣着鼻子。

松陽輕笑一聲,拍了拍銀時的頭,轉身先進去跟館長打了聲招呼,得到允許後,向銀時招了招手。

說是不緊張還是不可能的,銀時咽了口口水,強裝鎮定的走了進去。

講武館的學生很多,有身穿昂貴布料制作而成的練武服的富家子弟,也有身穿粗布的寒門子弟,他們在講武館已經學習多日,人際關系和小群體也早已成定型了。

看到銀時一個人背着把刀走進來,也只是小聲議論幾句“他都可以拿真刀了!”“真羨慕!”之類的話。銀時在人群角落站定,悄悄的舒了口氣,還好沒真的有人跳出來找茬。

松陽的實力很強,銀時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道了,這麽些年作為食屍鬼流浪,銀時也是見過不少所謂武士的,但和松陽比起來,他們完全不夠看。幹脆有力的動作,簡潔明了的講解,再加上時不時的撥點,讓講武館的學生們紛紛發出贊嘆聲,對松陽更加崇拜了。

學生對打訓練時,銀時知道自己不會有伴,就幹脆找了個角落練起了基本功。

“喂!”一道聲音插了過來。

銀時順着聲音看過去,是個紫色短發的精致小少爺。

“為什麽松陽老師的佩刀會在你這裏?”高杉晉助不滿的看着銀時,語氣裏充滿了不服氣。

“哈?當然是他給我的咯。”銀時攤攤手,回道。

“我問的就是為什麽松陽老師會把佩刀給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高杉晉助瞪着眼怒視着銀時喊道。

“什麽叫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啊!我叫坂田銀時,有名有姓!他會把佩刀給我,當然是因為他看我可愛又優秀,喜歡我啊?”銀時被高杉一喊,也火氣上來了,扯着嗓門喊回去。

“你!”高杉晉助被氣的一窒,說不出話,然後舉起手中的木刀指着銀時的鼻子,眼神尖銳的盯着銀時,說:“和我比試一下吧!”

“高杉!”一直注意着這裏的桂小太郎急匆匆的抱着木刀跑了過來,站在兩人中間,嚴肅的說道:“欺負新同學是不對的,高杉!”

“別插手,桂。”高杉冷冷的回道。

“不行!”桂小太郎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身為這個班的班長,我應該保護每一位同學的安全,促進班級和諧共進的學習氛圍,絕不能讓欺負同學這種敗壞現象存在!”

“閉嘴!”銀時和高杉同時轉頭向桂喊道。

銀時伸手躲過了桂懷裏的木刀,指向高杉,說道:“來吧!嬌滴滴的小少爺。”

“哼!”高杉不屑的嗤笑一聲,“你現在就盡可能的扯嘴皮上的功夫吧。”

話音剛落,高杉就舉起木刀直直的向銀時刺去。

銀時反應迅速的一個側身,躲過了刀,随即手一揮,向高杉的胸口劈去。

高杉往後一仰,拿刀擋住了銀時的攻勢,兩人僵持了一會,力道不分上下。再一晃眼,刀已經交戰了好幾個回合了。

“喂!喂!就這麽點功夫嗎?阿銀我還沒熱起身呢?”銀時咧開嘴,嘲諷道。

“嘁!”高杉皺起眉頭,銀時不同尋常武士的野路子招式讓他十分頭疼,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就在高杉滿頭冷汗,一個慌神時,銀時的刀已經突破高杉的防禦線向他攻過去了。

糟了!高杉眼睜睜的看着刀向自己越來越近,身體卻沒辦法動起來阻止。

“松陽老師!就是他們!”桂小太郎看銀時和高杉完全不聽自己的勸住,就只好悄溜溜的去找松陽老師來幫忙了。

銀時的刀猛地停住,離高杉的胸口就只有幾毫米的距離。高杉大口的喘着氣,冷汗浸濕了頭發貼在額頭上。高杉伸出手扶住發軟的腿,剛剛,他确确實實感受到了殺氣。高杉擡起頭,瞥了眼看不清臉色的銀時,這家夥,不是個簡單的練家子!

“高杉,我記得我第一次上課就說過,同學對練只限于互相指點動作規範,在你們學好基本功之前不可以近身切磋。”松陽進來一看到高杉和銀時兩人,就猜到了全部過程,難得嚴肅的批評講武館的高材生高杉。

“是!松陽老師,對不起!是我沖動了!”高杉緩了緩急促的呼吸,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向松陽鞠躬致歉。

“下不為例。”松陽終究還是繃不住嚴肅的面孔,軟下聲音,摸了摸高杉的頭。

“銀時,”說完高杉,松陽轉過身,看一眼銀時說道:“和我出來一下。”

一直低着頭沉默着的銀時伸手撿起放在一旁的配刀抱在懷裏,跟着松陽走了出去。

講武館的院子裏有一棵楓樹,在秋風的吹拂下,紅豔的楓葉像火一樣點燃了整棵樹,松陽在樹下站定,銀時跟着松陽,也磨磨唧唧的走了過來。

“你動了殺氣。”松陽看着低着頭的銀時,說道。

“嗯。”銀時悶着聲,“對不起。”

“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在你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時候貿然将你帶出來。”松陽蹲下身子,一手摸着銀時的頭,杏色的雙眼溫柔的看着銀時,“殺人的刀出現在孩子身上是這個時代的錯誤。銀時,你應該去尋找屬于銀時自己的刀,而不是被殺意受控制。”

☆、搬家

“記住了嗎,銀時?”松陽卷起書輕輕的敲了敲銀時的腦袋。

“不行,不行,阿銀的腦子快炸開了!”銀時捂着頭趴在坐上哀嚎着,“阿銀寧願揮刀一百下,也不想再聽下去了!”

“不行哦。”松陽有些嚴肅的看着銀時,“史學典籍,對于一個優秀的武士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掌握了自己的思想,才能掌握自己的未來。”松陽敲了敲銀時的額頭,“我希望你能在這紛繁雜亂的派別湧動之中找到你自己的路。”

“你說的這些道理阿銀都明白啊,”銀時無奈的撓了撓頭,“但阿銀實在不是學習的這塊料啊!”

“哈哈哈哈!卷毛小鬼!有吉田先生的教導就要好好珍惜啊,我家那小子可都沒機會去上學。”一旁在酒館吃酒的中村大叔老遠就聽見了銀時不情願的嚎叫,笑着插嘴道。

松陽皺了皺眉頭,說到:“太郎他沒有去鎮上的私塾嗎?”

“嘛~”中村大叔無奈的喝了口茶,“鎮上的私塾太貴了,而且距離太遠,我們早晚也沒辦法接送太郎,自從有一次晚上回家,他摔到泥坑裏後摔了一身傷,就再也不肯去了,我們也沒辦法,只好随他去了。”

“雖然也想過我家要是出了個優秀的武士就好了,現在想想我家太郎當個木匠也就行了。”中村大叔大笑着說道

松陽低頭沉思片刻,沒有說話。

“開私塾?”雅子回過頭,臉上帶着驚訝。

“是啊,上次和中村大叔談過話後,我就去村上觀察了一下,發現村裏有好多孩子都沒上過學,我教銀時一個人也是教,教一村孩子也是教,不如幹脆開個私塾。”松陽越說越開心,臉上閃閃發着光。

“哦~”雅子感興趣的探過頭,“私塾的地址選好了嗎。”

“嗯。”松陽點了點頭,“我和木匠說好了,把我原定的房子擴大點,直接做成私塾。村上的木匠知道我要開私塾,都趕過來幫忙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建好了。”

“诶~”雅子托起下巴靠在櫃臺上,“那你們豈不是很快你就要搬走了。”

“嗯。”松陽彎起眉眼,“這段時間借住在雅子這裏,真是給雅子添了不少麻煩。”

“銀時他知道了嗎?”雅子問道。

“知道了,他還很開心呢,覺得我開私塾後我就不會盯得他這麽嚴了。”松陽笑着搖了搖頭。

私塾建好的時間比松陽料想的要快很多,為了建私塾,幾乎全村的老老少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來幫忙。

松陽就幹脆抽空到講武館把老師的身份辭去了,專心來打理布置私塾。

私塾所要使用的教材還沒準備好,要松陽花時間手寫,筆墨,紙張,木劍,書桌等都還沒有配置。這些配置好又是一筆錢財,松陽為此還頭疼了好幾天。

這件事被雅子知道後輕松的解決了。

銀時看到雅子拿過來的一盒子錢財,眼睛都瞪直了,“喂喂!雅子!你什麽時候背着阿銀我發家致富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如果做了,也別忘了帶上阿銀我一起富啊。”

“笨蛋。”雅子拿着煙鬥輕輕敲了敲銀時的頭,“我一直都很有錢好嗎。”

“可惡!”銀時越想越生氣,嫉妒的眼睛發紅,“這種腐敗資本家的惡臭發言!”

“喂喂!”雅子無奈的攤攤手,“我可不在乎這種東西好嗎。”

“出現了!”銀時一臉仇視的模樣,“有錢人一定會說的話,其實我并不在意這種身外之物,啊!真是讓人讨厭啊!”

“啪!”雅子一巴掌把銀時的腦袋砸進桌子裏。

銀時立刻就乖乖的裝屍體不再說話。

“不管怎麽說,雅子真是幫了大忙了。” 松陽笑着撸了撸銀時的頭發,對雅子說到。

松陽很快就和銀時一起收拾好為數不多的行李搬出去了,雅子在搬家的第一天也一同去了私塾幫忙整理。

私塾位于雅子酒館不遠處,步行幾分鐘就到了。私塾建的很大,剛剛制成的木板還散發着清新的木香,私塾院子裏有一顆很大的櫻花樹,看到那紛紛繁繁的枝葉,就能預想出春天時的櫻花該有多美麗。

教室裏已經添置上了小木桌,松陽熬夜寫完的書本還泛着墨香,卧室裏鋪着村裏的大娘趕制出來的棉被,暖和柔軟。

門口堆着幾籃子蔬菜水果,一看就是村裏報名私塾的孩子送過來的。松陽不肯收村民的報名費,村民也就只好通過這種辦法來表達他們的謝意和感激了。

中午是松陽主動請纓為他們做午飯的,看到松陽一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向銀時和雅子誇耀自己的廚藝時,銀時和雅子都期待的坐下來。

直到松陽端上來一盤五顏六色打着馬賽克的不明物體時,銀時和雅子雙雙石化了。

“這真的是用地球上的食物做出來的嗎?”銀時一臉厭棄的拿着筷子戳着盤子裏的東西,吐槽道:“這已經變成另一個物種了吧!”

“嘛~”雅子抽了抽嘴角,拍了拍銀時的肩膀,“也許只是賣相不好,畢竟是新手廚師嘛,你試試看,阿銀。”

“不,絕對不要!”銀時滿臉抗拒,“這個吃下去後絕對會當場去另一個世界的!唔!”

雅子眼疾手快的趁着銀時張開嘴的時候把調羹塞進去,銀時整個人猛地一顫,然後眼神渙散,口吐白沫,筆直的倒下去。

“唔。”松陽把頭湊了過來,和雅子一起打量了一番銀時,說到,“看來食譜還要改進呢。”

“沒辦法了,接下來私塾的午飯也得靠我了。”雅子無奈的說到。

“不用啊,”松陽眨巴眨巴眼睛,“我應付個學生的午飯還是可以的吧。”

不,不,完全不可以啊,雅子嚴肅的拒絕了松陽的提議,整個私塾的學生全部被迷暈絕對會被家長找上門的!

“噗!”松陽眼底泛起笑紋,趴在桌上,“這個只是我的一個惡作劇啦,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雅子,但給學生們做個午餐還是可以的哦。”

雅子一愣,知道被松陽耍了後,也噗嗤笑出聲,“你這家夥,真是和你純良的外表一點也不一樣。”

“可別亂說哦,松陽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是正人君子啊。”

“真是說不過你啊,松陽老師。”雅子笑得眉眼彎彎,“既然都收拾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等,雅子!”松陽把門邊傘桶裏遞給雅子,“外邊的天有些陰,還是帶上傘以防萬一。”

雅子接過傘,向松陽告別後就走上了小路。

天陰沉沉的,烏雲密布,果然在不到半路時就下起了雨。雅子撐開了傘,雨珠滴答滴答打在扇面上,太陽漸落,光線昏暗得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酒館門口留着燈,讓人不至于在昏暗的雨夜迷失方向。雅子撐着傘摸到了酒館,才發現一個穿着黑衣的身影蜷縮在門口的角落。

那個身影聽見聲響,擡起了頭,濕漉漉的黑色發絲下是一張白玉一般的臉龐,黑曜石似的眼睛愣愣的看着雅子。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有一段我的原創小支線

☆、雪乃裏

“哦~”酒館才搬走銀時和松陽閑得無所事事的雅子興味的取下煙鬥,呼出的煙氣在燈光下漂浮顯得格外顯眼,“離家出走?”

少女愣愣的看着雅子沒有回應。

雅子繼續問道:“迷路了?”

女孩還是沒有說話。

“不嫌棄我的酒館又破又小的話就進來吧!”,雅子勾了勾嘴角,打開酒館的門, “雖然這個村莊上人不是很多,但如果能有個幫手真是幫大忙了。”

少女頓了頓,還是裹緊了身上的黑色外衣跟着雅子走了進來。

酒館裏很暖和,将屋外濕冷的水汽完全隔開了,少女思索片刻,伸出手将頭上濕漉漉的兜帽摘了下來。

借着屋裏亮堂的燈光,雅子才真正看清兜帽下少女的臉,不同于雅子豔麗到張揚的美,少女更像是日本古典大和撫子般的淡雅美,眉形姣好的細眉述說着愁思幾許,芙蓉秀臉上小巧精致的鼻子和櫻粉色的薄唇勾勒出一個秀麗的女子,只是可惜了那雙眼睛。

不同于常人炯炯有神的雙眼,少女的眼神大而無神,黑曜石般的眼睛空洞洞的,像無盡的深淵,讓看到的人心生懼意,要不是剛剛看到少女行動自如,雅子險些懷疑少女是先天失明之人,便是這雙呆滞的眼睛将少女原本的姿色壓下去幾分。

雅子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原本以為只是一只躲雨的小野貓,現在看,是一只小家貓啊。”

“唔~”雅子有些犯難的挑起少女的黑色發絲,說道:“就這樣出去可是會惹麻煩的,應該該給你帶個面罩。”

少女有些躊躇,半響低下了腦袋。

雅子眼底泛起笑意,放下了手:“既然你要成為我的酒館的店員了,不知道名字可不行。我叫雅子,你也可以就叫我老板娘。那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小貓咪。”

少女臉色泛起微紅,擡頭看了眼雅子,張了張嘴,然後小聲的說道:“雪乃裏。”

“雪乃裏?”銀時倚靠在牆上,吊兒郎當的“啧“了一聲,說道:”阿銀我可記不住兩個字以上的名字。”

“你這麽跑到我這裏了?”雅子敲了敲銀時的腦袋,将手中的紅豆年糕湯放到了銀時面前,“現在才上午吧,松陽老師不是正在上課?”

“嘛~”銀時一邊朝雅子擺擺手,一邊拿起筷子,飛快的端起碗,“再羅裏吧嗦的就會變成可怕的老太婆哦,雅子。倒是雅子你,就這麽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小心被騙哦,漂亮的女人可都很恐怖的!”

“來歷不明的小鬼可沒資格說別人。”雅子拿着煙鬥敲了敲桌子,說道:“吃完就回去,不要讓松陽老師擔心。”

“嗨!嗨!阿銀知道啦!”銀時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雅子看了,也只好笑笑去招呼其他桌上的客人。

銀時端起碗,一口氣喝幹甜津津的紅豆湯,舒服的嘆了口氣。這是,銀時眼尖的看到雪乃裏從後廚走了出來,就大聲喊道:“喂!那個雪什麽的!”

雪乃裏注意到銀時的動作,向他走了過來,“你好,客人,有什麽需要?”

銀時吊着眉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雪乃裏,“長得也不怎麽樣,還沒阿銀我可愛。”說着銀時手一拍桌子,向前探身道:“你別以為住進了酒館就可以讨得雅子的歡心繼承雅子的遺産,雅子所有的錢都是未來給阿銀買草莓牛奶的!”銀時自己覺得剛剛的表現非常有威懾力了,滿意的以前輩風範擺擺手,說道:“行了,你現在去再給我盛一碗湯,紅豆要多一點。”

雪乃裏木木的看了眼銀時,端起碗轉身就進了後廚。

銀時翹着腿回想自己剛剛的話,越想越滿意,得瑟得不行。看到雪乃裏已經端着碗回來了,又說道:“對對!只有好好聽阿銀我的話,跟着阿銀我辦事,以後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分一瓶草莓牛奶的。”說話間,已經開始端起碗往嘴裏送了。

銀時滿臉興奮大口嚼着紅豆,漸漸的,咀嚼速度越來越慢,最後一把捂住嘴,臉漲的通紅,喉嚨裏緩緩不斷的辣味嗆得銀時直咳嗽:“咳咳!這什麽!咳咳!你這個混蛋!”

雪乃裏的面罩遮住了一半的臉,黑色的眼睛又毫無波動,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情。但銀時敢用他還沒長出來的毛打賭,這個女人面罩下絕對笑得非常惡劣!

雪乃裏無辜的看着銀時說着:“真是抱歉,先生,辣椒醬和紅豆都是紅色的,我可能加錯了。”

絕對是裝的!銀時一邊猛烈的咳着嗽,一邊在心底吶喊着。這女人剛剛絕對偷笑了!我絕對聽到了!可惡!我真是輕敵了!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雪乃裏捉弄完銀時,便回到雅子身邊幫忙。雅子忙着收拾桌子,看到雪乃裏來幫忙,抽空回頭道了聲謝謝。

“對了,雪乃裏。”雅子拿起毛巾擦幹手上的水珠,“等會我要和銀時出去一趟,你呆在這裏看一下酒館,後廚有準備好飯菜,記得吃了。”

“是!雅子姐姐!”雪乃裏乖乖的舉起手應道。

銀時辣的滿臉通紅走了過來,雅子看見了,挑了挑眉,問道:“你的臉怎麽回事,這麽紅?”

“還不是——”銀時跳着腳,手指着雪乃裏,剛想向雅子訴個苦。

“抱歉,雅子姐姐!”雪乃裏一把拉着雅子的手,吸引了雅子的目光,“我把辣椒醬認錯了,害的銀時他這麽難受。”

喂!你道歉倒是看着我啊!混蛋!銀時憤憤不平的看着雅子摸着雪乃裏的頭安慰她。

“喂!雅子,那個雪乃裏可不簡單啊!”銀時跟在雅子的身後,走在去往松陽私塾的路上,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和雅子說了。

“哦~你是說辣椒醬的事嗎?”雅子回頭瞥了眼銀時,笑了笑,“我知道她是故意放的哦,不覺得她這樣很可愛嗎。”

哪裏可愛啊!銀時在雅子身後惡狠狠的跺了跺腳,來發洩心中的郁悶。

“我還以為銀時會和雪乃裏玩得很開心呢。”雅子彎起嘴角看着銀時發脾氣的樣子,“畢竟雪乃裏身上和你有同一種特質呢。”

銀時的動作停了下來,半響,嗡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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