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更新時間:2017-07-21 16:00:03 字數:4707

兩人合作之下,不到一個小時就将女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柳丹绮又到衣物間裏拿出改良式旗袍讓她穿上,最後女子略微羞赧地被柳丹绮和吳曉巒推到秦志漢面前,毫不意外秦志漢見到“新生”女人時,會大嘆那令他驚豔的“效果”。

“靠!你們在變魔術是吧?”秦志漢揉了揉眼,雖然已經被她們兩人連手“吓”過很多回,但因對象的不同,驚訝程度自然也有所差異。“這根本是詐欺!”

運用化妝的技巧,将女子原本不顯眼的丹鳳眼勾勒得活靈活現,原本就相當細致的臉蛋因眼部的變化整個亮了起來,加上旗袍的襯托,宛如由畫中走出來的絕美仕女。

“詐你的大頭啦!”柳丹绮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客氣地朝他伸出手。“總之你交代的事我幫你完成了,麻煩付費。”

秦志漢一雙眼怎麽都無法自女人臉上移開,他愣愣地掏出信用卡交到柳丹绮手上,直到她又拿了刷卡單回來,他仍陷在過度的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

“好啦~~銀貨兩訖,改日請早嘿~~”收了錢,柳丹绮揚着笑,大大方方地趕人,只差沒拿出掃把,就這麽将秦志漢給趕了出去。

“欸,你這樣好嗎?”吳曉巒邊收拾指甲油邊不安地詢問。

“怎樣?”柳丹绮也七手八腳地整理着自己的化妝箱,邊分心地反問。

“秦先生啊,你這樣趕他不太好吧!”吳曉巒依自己所見的情況說道。

“等會兒我們還要趕到電視臺,哪有空跟他在那邊五四三?況且我們已經完成工作了,不讓他走人,留他下來做什麽?”柳丹绮一臉莫名其妙地睐她一眼。

“是喔?”一聽又有工作上門,吳曉巒開心地笑了,不過那抹笑僅維持不到兩秒。“但我要說的不只是剛剛那件事,那個秦先生他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你這樣對他會不會有點太超過了?”

她依稀記得,秦先生多次對丹绮提出邀約,可丹绮或許是因心有所屬,始終沒給秦先生正面的響應。

依她個人的想法,既然男人對女人提出邀請,不外乎就是對那個女人有點意思,不然幹麽沒事老邀人家出去?

如此“粗暴”地對待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似乎不是件太值得拿出來讨論的事,只不過萬一惹得秦先生不開心,斷了以後的生意那可怎麽辦才好?

“有嗎?”柳丹绮一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恢複精神。“就算有好了,那家夥根本是個花心大蘿蔔,你沒看他老是帶不同的女人來做造型喔?那樣的男人送給我,我也不要。”

基本上,柳丹绮根本是個超級遲鈍的家夥,或者也可以說是除了于峻岳之外,其餘男人對她而言都是“姊妹”,全然挑不起她的興趣,自然就對秦志漢的表态毫無所察。

“……那倒也是。”吳曉巒感到些許語塞。

好在她不是第一天認識柳丹绮,對她這反應也不算太意外,況且遠離花花公子确實是明智之舉,只是像她這樣遲鈍的女人着實少見,她只能說丹绮絕對是奇葩。

“怎了?”見好友沒再答腔,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她不免性急地催促。“動作快點,人家下午兩點半要開錄,一定要趕在那之前完成化妝的工作。”

“好啦!就在動了咩!”吳曉巒翻了翻白眼,趕緊将所有工具全塞進大包包裏。

準備完畢,兩人各自背了自己的大包包往外沖,柳丹绮急急忙忙地鎖上工作宰的大門,偕同吳曉巒坐上自己的小噗噗車,往電視臺直駛而去。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為什麽不去度蜜月啊?”直到在位子上坐定,車子也穩當地上了路,吳曉巒這才想到自己遲遲忘了詢問這件要事。

大多數人在結了婚後,最期待的莫過于浪漫的蜜月旅行,而她這好友卻反其道而行,完全不曾提起蜜月的事,實在令她好奇到不行。

“有人規定一定要度蜜月嗎?”吳曉巒的問題無疑踩中她的痛處,她心境難平,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事實上于峻岳連蜜月旅行這四個字都不曾提及,更別提安排行程了,根本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沒有,不過雖然你們的婚姻是“特別”了點,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去度蜜月啦!”吳曉巒故作輕松,俏皮地說道:“就是要多找點時間跟他黏在一起嘛,黏久了很自然就會黏出感情啦!

“而且你要記得,不論你們是為了什麽而結婚,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麽、說什麽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于太太,想做什麽、說什麽就大大方方的去做、去說,那都是你該享有的福利啦——

在電視臺工作時,吳曉巒的話不斷在柳丹绮腦子裏回蕩,令她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

她一定要想辦法奪得于峻岳對自己的注意力和感情,尤其是男女之情這部分着實有加溫的必要。

問題是,該如何迅速催化自己和丈夫之間的感情咧?

說到丈夫兩個字,她有些羞赧,不過曉巒說得沒錯,這已是既定的事實,她也無須感到害羞,反而更該利用這點“優勢”才對。

因為是夫妻,尺度上便不同于一般男女間的交往,于是她在工作結束之後,走了一趟情趣用品店,買了好幾套情趣內衣、睡衣,并因好奇挑選了些奇奇怪怪的情趣商品和光盤後,才滿心喜悅地開車返家。

一回到家,她急忙将買回來的東西全攤在床上,一會兒拿這件內衣對着鏡子比比看,一會兒又拿出那個她不明白功用是什麽的情趣用品東瞧西看,并拿起說明書仔細研讀,接着臉紅心跳地将那些物品全收進櫥櫃裏,留下幾片才購來、還熱騰騰的光盤。

她拿着那幾片光盤,想放進錄放機觀看又感到些許害羞,畢竟她一點經驗都沒有,突然要她看如此“刺激”的影片,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她拿着光盤片在房裏不安地走來~~走去,地板都快被她磨出洞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再不到一個小時就要到晚餐時間了。

她不知道昨晚“落跑”的于峻岳會不會繼續“遁逃”,或者想回來的話會幾點鐘到家,不管如何,該做的“準備”還是得乖乖做好。

于是她深吸口氣,咬牙将光盤片放到錄放機裏,也沒敢開燈,就在随着天色逐漸變得越來越暗的房間裏,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偷,偷偷觀賞……

八點鐘,于峻岳站在新居門口,一支鑰匙抵在門前,遲疑許久仍沒敢把鑰匙插進鎖孔裏。

峻霖建議他無論如何都得跟丹绮好好談談,可坦白說,他完全沒有把握,畢竟她是個喜歡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恐怕有理都會說不清。

深吸口氣再用力吐出,他硬着頭皮将門打開,但入眼所及的黑暗卻讓他心頭一凜。

怪了,丹绮還沒回家嗎?怎麽家裏的燈都沒開?

他踏進家門,才關上門還來不及将燈打開,便發現主卧房下方的縫隙透着微弱的光線,這表示……丹绮在房裏嗎?

宛如恐怖片的劇情,于峻岳沒開燈,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往房間走去,接着附耳在房門板上仔細地傾聽房內的動靜……

“嗯~~啊啊……噢~~Yes!”

房內傳出暧昧的呻吟聲,于峻岳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站直身軀。

那是什麽聲音?

感覺上竟很像在做某種“活塞運動”的呻吟聲,但丹绮一個人在家,誰能跟她做運動?

難不成房間裏有男人?!

見鬼!八成是他多想……不,一定是他多想了!

說不出此刻內心的感受是什麽,他只覺得心口沉甸甸的,像被人一拳猛力撞擊般的悶疼。他一時理不清自己這情緒從何而來,只覺得心頭異常沉重。

他該不該開門?

如果房內有其它男人,是不是就能順理成章和她結束這段荒謬的婚姻?

昨天才剛結婚,今天就要談離婚,說不定這會是于家有史以來最短暫的婚姻……名留青史啊!

如果他這預想變成現實——該死的!他相信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頭銜!

他莫名地感到憤怒,在怒火攻心的狀态下,他不假思索地推開房門,可眼前的情景卻令他一驚!

原以為自己會看見不堪的畫面,卻只見柳丹绮整個人盤坐在地,離電視好近,近得幾乎要将眼睛黏到屏幕上,專注得連他進門都沒發現!

而那電視畫面……呃,就跟他想的差不多,不太有創意的“妖精打架”,是每個男人的成長過程都難免會經歷的影片。

家裏有裝彩虹頻道嗎?他怎麽不曉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房裏除了她沒有其它人,更沒有他想象中的野男人,這讓他沒來由地松了口氣,自己卻未曾發覺。

“好看嗎?”他以臂環胸,好氣又好笑地盯着她的頭頂問道。

這女人真該抓起來毒打一頓屁股,害他在房門外胡思亂想,更差點吓出心髒病來,實在糟糕透頂!

“啊?”她吓了一大跳,冷不防地擡起頭,不意眼前一花,整個人失衡地往後栽倒——

“欸!”于峻岳見狀,還來不及伸手救援,慘劇已然發生。

“啊!”

或許是因為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加上長時間過度專注地盯着電視畫面,她突然變換姿勢,身體機能反應不及,導致眼花暈眩、身體失去平衡後仰的結果,就是後腦勺毫無防備地撞上身後的床鋪,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連帶地她也因吃疼而驚叫。

“笨蛋!搞什麽鬼啊你!”于峻岳連忙上前蹲到她身邊,将她傾斜的身體扶正。

“等……你小聲一點,我頭好痛!”她兩眼蓄着一泡淚,頭昏眼花地撫着後腦,分不清頭是因為撞到而痛,還是因為他的大聲責罵而痛。

“知道痛還有救,要不是有床墊擋着,你會更慘呀你!”于峻岳沒好氣地叨念着,體貼地翻開她的發,仔細檢查她是否撞出傷口。

“就叫你小聲一點嘛,你非要像原子彈轟炸那樣大聲不可嗎?”她也來氣了,眼眶含淚地抱怨起來。

“我已經夠小聲了。”他絕對是用正常音量。

“嗚……”她撫額蹙眉,還是感覺很暈。

“好點沒?”他問。

“沒,很暈。”她老實回答。

“先站起來再說。”老這麽坐在地板上也不是辦法,他先行起身,并試圖将她拉起。

“啊~~啊啊啊……”孰料被他這麽一拉,她的腿還來不及伸直,已耐不住地哀叫連連,吊詭地和影片裏的聲音有着另類的異曲同工之妙。

更慘的是,她整個人竟以惡狼撲羊之姿,大刺刺地将于峻岳撲倒在床!

“嗯……”于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好不容易等體內的震蕩停止,他瞪着天花板,差點也變得和她一樣暈。

暈還不打緊,當他回過神,這才發現她整個人以極暧昧的姿勢壓俯在他的胸口,頓時令他心湖一蕩,慌亂地推了推她。

“你鬧夠了沒?發什麽神經!”無法解釋心頭的緊張和慌亂,他羞極反怒地對她低吼。

“我沒有……”她委屈地撇撇嘴,還眼花花的搞不清現狀。“我腳麻了嘛!”

因為腳麻所以沒站穩,她才會不由自主地将他撲倒在床上?

很好,他能接受這個理由,可為什麽自己的呼吸莫名其妙地亂了?!

“好好好,那你先起來再說。”該死!她再這麽貼着他,連他的腦袋部處跟她一樣糊了!

“喔!”她揉着眼,這才發現自己極其暧昧地緊貼在他胸口,她一緊張,趕緊想坐直身軀,偏偏小腿的麻刺感還未退去,反倒教她以更狼狽的姿勢,整個身體朝他滑去。

這一滑滑得可準了,兩張臉在錯愕中越靠越近,在全然煞不住的沖力下繼續向前滑動,終止在兩人的唇貼靠在一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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