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喵

陶嘉月從容和地産出來之後, 沒有回家。

她找了一家清吧喝酒。

很多人都說,陶家小姑娘,沒良心。

父親去世後絲毫沒有影響高考成績,上了容和政法大學。

在校期間也不和同學好好相處,一心一意撲在學習裏就為了拿獎學金。

包括她大三那年意外得到容城事務所實習名額,很多人背着說她閑話, 稍微好聽點的就說給老師送禮了才會把名額給她。更難聽的, 就是說女大學生和男大學老師之間的一些龌蹉話了。

陶嘉月都不理睬。

甚至大三那年在課堂上當場被警方作為嫌疑犯帶走, 她都不理睬。

可是聽到秦勳說“我一直都知道”的時候, 陶嘉月差點沒有崩住。

她差一點就要拉住秦勳了。

幸好沒有。

·

她一直都以為這段感情之中,能夠理智的分析情況,跳出來站在大局上看待問題的, 一直都只有自己而已。

很簡單的計算方式,她對秦勳是久旱逢甘露, 秦勳對她也是深海遇浮板。

秦勳想要找個人博得關注, 陶嘉月又何嘗不是?

她以為是自己先看透了這些問題, 所以提出分手, 迅速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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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月以為自己做的很對,卻沒想到可能最先看透這個問題的人,是秦勳。

他一直都知道,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他知道之後,為什麽什麽都沒有做?

陶嘉月統統不知道。

·

喝酒喝得混亂,陶嘉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将這些問題理清楚,最後卻把自己弄醉了。

酒吧裏有個看上去和陶小弟差不多的少年走過來, 輕聲在陶嘉月耳邊說些什麽。

陶嘉月推開了他。

一個律師,不管是任何時候,都需要保持理智。

這是剛剛去事務所實習的時候,boss對她說的話。

陶嘉月一直都記得,此時卻無比痛恨這句話。

但是再怎麽痛恨,她也依舊需要遵守。

她将電話打給了沈繹心。

·

沈繹心正在和秦老大以及秦勳喝酒打牌。

五六個人,算是一個簡單的迎接秦老大回容和的歡迎儀式。

陶嘉月電話過來得時候,沈繹心剛好将手機放在桌上,去了趟衛生間。

手機屏幕亮起來,陶嘉月的名字白晃晃的刺進了秦勳的眼裏。

他将煙狠狠吸了一口,盯着名字看。

秦老大在旁邊,掇弄了一聲:“怎麽不接?”

秦勳冷眼瞥了一眼。

秦老大啧啧兩聲:“真是孽緣啊!”他眼看着手機暗了下去,沈繹心還沒有回來,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說,“要是當初我知道這女的和沈繹心關系這麽深,讓陶嘉月做你律師的時候就該提醒你了。”

秦勳聽這話的意思不太對:“沈繹心那時候就認識嘉月?”

他在陶嘉月面前晃了好幾年,沈繹心從來沒有露過臉,不可能啊!

“更早點。大概陶嘉月還沒畢業的時候。”秦老大看見沈繹心推門走了進來,又被兩個人半路攔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什麽,“當初這女的能進容城事務所,就是沈繹心拜托夏弘新的。”

秦勳剛想再問幾句,桌面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還是陶嘉月。

秦勳眼巴巴看着沈繹心接起電話的時候,很郁悶。

而沈繹心在秦勳郁悶的眼神中接起電話,高興地就差買鞭炮慶祝了。

但是電話接起來陶嘉月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秦勳……”

沈繹心拿着電話走了幾步,在秦勳看不見的角落裏,将得意的面容收了起來,愁容滿面:“我不是秦勳。”

“……我知道……”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虛,聽着不太真切。

沈繹心轉過來和秦老大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先離開了。

秦老大做了個“沒良心,快滾”的動作後也就放他先走了。

沈繹心一邊拿着電話一邊進電梯。

“那你知道你在和誰打電話麽?”

“哦……中秋?”

沈繹心被逗樂了:“你不知道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麽?中秋要是能說話就要被科學家抓起來了。”

陶嘉月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嗯”了很久後反問:“為什麽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那要是成精了怎麽辦?”

“成精了啊……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當面告訴你應該該怎麽辦。”

·

沈繹心在路口接到了陶嘉月。

喝了很多,站的筆直,表面看上去一點問題也沒有。

只是沈繹心接到她的時候,剛巧看見她嚴肅的站在馬路上對着垃圾桶說話。

“你站在這裏不安全你知道麽?你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呢?你媽媽會擔心你的知道麽?”她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垃圾桶,見到沈繹心之後又對垃圾桶告別,“我回家了啊,你也快點回家吧,那我先走了呀!拜拜!”

沈繹心把陶嘉月扶上車之後,将剛剛路上買的醒酒藥拆開,膠囊形狀,拿出一顆塞進了陶嘉月嘴裏。

“怎麽喝這麽多?陶小弟要是看見還不要打我一頓。”沈繹心将礦泉水瓶擰開。

陶嘉月扭開頭去不肯喝,小腦袋裏還打着鬼主意:“那就不要讓他看見。”

“不讓他看見那你今晚睡大馬路上啊!”沈繹心又将礦泉水朝前遞了遞,陶嘉月就是不肯喝。

“就是不要讓他看見嘛!”

沈繹心耐着性子:“好好好,不讓他看見,那你喝口水。”

陶嘉月警惕的看着沈繹心,又盯着礦泉水:“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我我我下毒?!”

“說話詞語重複,典型說謊症狀……”陶嘉月張嘴,将剛剛沈繹心遞給她嘴裏的膠囊露出半邊來,“你給我吃的是不是毒藥?”

說完神态突然變得特別正常,就像是在法庭上辯論的時候,目光淩厲,絲毫不像是一個喝到和垃圾桶都能聊得很開心的。

沈繹心無奈:“我真沒給你下毒,這是醒酒藥。”

“我不信。”陶嘉月搖頭,“你吃一顆看看。”

沈繹心長籲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又拿出一顆膠囊來:“那我吃了這顆之後,你也要把嘴裏那顆吃掉好不好?”

陶嘉月眉毛皺在一起,滿臉的不信任:“你那顆和我這顆不一樣。”

她盯着沈繹心手裏的膠囊。

“這……那怎麽辦?”

沈繹心也納悶了起來,都說喝醉酒的人最好哄。

他上次見到陶嘉月喝醉的時候,感覺也很乖巧啊!

怎麽這次這麽難對付……

陶嘉月也歪着頭思考,突然嘴角一揚:“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音調跟着上揚。

·

陶嘉月傾身上前,靠近沈繹心。

眉眼、睫毛,鼻子,每一處都在靠近、放大。

她将膠囊送進了沈繹心的嘴裏,然後試圖咬斷。

膠囊本來就被她含在嘴裏含了很久,輕輕一咬,裏面的顆粒都滲了出來。

好苦。

陶嘉月本能的想要把膠囊都送給沈繹心。

又湊近了些,舌頭伸出去推了推還在嘴裏的半顆膠囊。

沈繹心回了神,伸手按住了陶嘉月的後腦勺。

這是你主動的,可別說我趁虛而入。

沈繹心想着,唇齒将陶嘉月的唇齒打開,将一部分膠囊又推回給了陶嘉月。

就這樣在尺寸之地進行着推膠囊大賽。

接吻可以有很多味道,甜甜的巧克力、清爽的薄荷糖、誘人的奶油蛋糕……

但是苦的,這是第一次。

沈繹心将尺寸之地的每一個角落都宣誓一下主權,膠囊的苦開始漸漸散去。

留下來的,是膠囊裏的中藥成分特有的味道。

沈繹心的手慢慢摩挲的着她的臉。

一點一點的感受着身邊這個人。

她是陶嘉月。

她也只能是陶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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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繹心放開了面色紅潤有光澤的陶嘉月。

這時候要是車外有個人經過,估計會以為他們剛剛做了什麽特別不能描述的事情呢。

陶嘉月揉了揉眼,問了一句:“沈繹心?”

“不然呢?剛剛和你接吻的會是誰?”沈繹心調戲着。

陶嘉月茫然地四周望了望:“我說嘛,秦勳吻技沒這麽差。”

沈繹心:“……哪裏差了?”

“嗯……有點苦。”

沈繹心無語望蒼天。

“……我先送你回家吧。”他垂着腦袋。

“不要,小弟在家裏。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陶嘉月特別小孩子氣的将整個身體向下滑動了一下,縮在座椅上,眼神特別溫柔地看着沈繹心,“而且我今晚想睡你……”

沈繹心眉眼猛地一跳,這這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了吧!

“……家的中秋。”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心碎的聲音聽起來太響亮了!

·

沈繹心抱着陶嘉月進了客房,中秋尾随進來,喵了一聲,伸出舌頭在陶嘉月手上舔了一下,走過去神情認真地看着陶嘉月,沖着她的臉“喵~”着。

可能見喊了半天,這個鏟屎官身邊的女人始終沒有睜開眼來看一眼,中秋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它喵嗚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

準備沖出這個房間。

沈繹心攔住了它。

“好中秋,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沈繹心又把中秋抱回了床上。

幫陶嘉月蓋好被子,盯着她的臉看了半天。

又湊近看。

發現她還帶着妝。

沈繹心蹙眉。

他知道女孩子都是不能帶妝入睡的。

但是卸妝液什麽的自己家裏都沒有。

坐在床邊又坐了幾分鐘,沈繹心拿着車鑰匙又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沈繹心:你們就想看中秋是吧!就想睡中秋是吧!那!我!呢!寶寶不開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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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婉兮惋惜】土豪的地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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